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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温馨家书

    见虞松远和林涛沮丧、失落的样子,灵玉安慰道,“梅雪和苏吉都是好姑娘,朝夕相处擦出了火花能理解,怪不得你们。将来回国后怎么办,到时再想辙吧。”

    徐天一说道,虞家满门英雄,哪一代都把民族大义放在第一位。你爷爷奶奶及全家老少,为民族大义甘愿踏入烈火之中。你父母、叔叔婶子,也都是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他们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你们?

    见两人仍然不开怀,徐天一又说道,“就这么点破事,‘一号’和我,都会亲自向他们说明的,你们还怕什么?”

    话都这样说了,虞松远虽然心里不踏实,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呢,场长和副场长,肯定也饶不了我。特别是那个钱小夏,我操,不剥了我的皮。大姐,事都是你做的,好事做到底,你不能不管。”

    徐天一又是一掌直接就上去了,林涛这回早有准备,低头躲过去了。

    “小王八蛋,用心眼,你们家谁也不是你对手。据我所知,你从七八岁开始,就与场长、副场长夫妇斗智斗勇,他们从来都是你手下败将,还需要我出面吗?至于钱小夏,白捞一个泼辣的名声,还不是让你哄得团团转?都滚回房间去!”

    徐天一大发雌威,林涛带头,四人灰溜溜地逃回楼内。林柱民笑嘻嘻地说,“老二,你还要反抗吗?”

    看着林柱民和刘国栋不怀好意的眼色,林涛还嘴硬,“生命不息,反抗不止。老娘们,简直是疯了,一说话就动手打人,更年期!”

    “你够胆让她听见更来劲,她还不到三十岁好不好。”刘国栋故意更正他。

    见他们灰溜溜地上楼去了,徐天一和灵玉会心地相视而笑。郑书文慢慢踱了过来,“笑什么,这么高兴?”

    “灵玉给他们说,给他们配一个指导员,几人鼻子都气歪了。”徐天一呵呵笑道。

    郑书文也笑了,“大姐,您这是何必?他们是我军最成熟、最有战斗力的战术小组。我信任他们,这天底下,可能没有他们完成不了的任务。”

    “为了安北这趟更艰难的任务,为了你的任务能顺利完成,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徐天一忽然深思着说,“你突然消失了,老吴会不会受到怀疑?”

    老吴是我在安南南部的高级潜伏人员,与郑书文一直假扮恋人。

    “不会。我父母在雉棍市商界,具有崇高的社会地位,老吴不会受到怀疑!”

    虞松远等人回房间一看,梅氏和苏贡已经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呢。

    每人的床上都有一个黄色的大帆布包,里面课本、作业本整理得整整齐齐。每人还有十几封、甚至二三十封信,都是从国内一个固定信箱转来的。

    徐天一和灵玉、郑书文也很快就上楼了,抱着膀子站在门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急不可耐地一封封看信。

    “什么时间放进来的,你们都没上楼啊。”刘国栋问。

    “笨,咋天晚上就放好了。你们吃过晚饭就都成了野兽,只顾得吃二个女孩,哪还关心别的。不过,按照纪律,信看完立即烧毁。教材看完,必须放回这个专用包内,不得乱丢乱放。紧急情况时,便于立即销毁。”灵玉强调道。

    “好的。”

    这边房间内,虞松远先拆开林雪的信,无尽的思念充斥字里行间,服装厂也开业了,虎方市的分厂也开业了,家里也都挺好,老人都很好,让他务必放心。

    他又拆开肖雨婵的信,看到的是一首小词,正要感叹这个大学历史系三年级妖精的文采确是非同凡响,再细一看,这分明是剽窃别人的,前一首《亿秦娥》不知何人所作,后一首《一剪梅》分明就是人家李清照的:

    “花深深,一钩罗袜行花阴。行花阴。闲将柳带,细结同心。日边消息空沉沉。画眉楼上愁登临。愁登临。海棠开后,望到如今。”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下面注释说:“肖园一切都好,太平湖也还是老样子。生意也一切都好,姐姐和姆妈也一切都好,悠雨也挺好。就是年龄大了,姐姐有了失眠的毛病,且愈来愈重,腰带渐宽,日渐憔悴,百药难治。小弟,我该怎么办?!”

    我的天,阅毕,虞松远哑然失笑。

    林雪虽小,虽然仅是订婚,尚未真正结婚,但却象个正儿八经的居家小妻子,有板有眼地过着小日子。而这个肖雨婵,真是媚在骨头里,风sao在灵魂中。就这么一封小信,她也能让你感到蚀骨的风情和无尽的lang漫。

    灵玉搀着小水果的手,走进来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小果则赖到虞松远身上。看到他傻笑,都有些不解。灵玉将信抢过去看了一下,也理解地笑了。梅雪正好进来,灵玉便用澜沧语,给梅雪讲解着。梅雪善意地笑着,并没有露出一丝醋意。

    隔壁房间,林涛忽然抱着信,竟然抱头躺在床上,一脸悲苦状。苏吉走进房间,以为信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拿过信又多数看不懂,既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手足无措地坐在他的身边。

    这时,徐天一刚好走过他的门前,见状便走进来,把信抢去一看,就骂开了,“小王八蛋,竟然把两个丫头的肚子都搞大了,你枪法很准哪!”

    林涛百无聊赖地说,“你再往下看!”

    徐天一再往下看,又把另一封也看完,不禁笑得快流泪了,“我的天,跟约好了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除林柱民外,大家都涌进林涛的房间,全都一脸不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个**笑。

    好不容易忍住笑,徐天一说:“这两个死丫头象是商量好了似的,开始都说怀孕了,到最后都说上面说的是骗你的,让你空惊喜一场。你总出差,再好的地没种子它也长不出‘庄稼’……”

    虞松远等人没等她说完,早笑得快岔气了。徐天一笑完还不忘骂了句,“小王八蛋,你说你一天到晚空忙活个什么劲?”

    大家都笑得直捧着肚子揉还直喊疼。

    刘国栋与林柱民除了家信外,都有几封女同学的求爱信,每个同学都寄来了最近的彩照。可是,两人看一眼,就没有情致。有梅氏和苏贡这样美丽、出众的姑娘相随,他们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刘国栋的家信都是喜讯,倒是林柱民,父亲生病住院,胃癌早期,胃切除三分之一,好在没有扩散。

    父亲在信中说,“幸好有部队来人,一切费用都是部队出的,还给转到地区医院,总算捞回了一命。手术咋天已做完,医生说很成功,很顺利。儿呀,家中一切都好,不要挂念。你要学那岳飞岳鹏举,一心为公,精忠报国!”

    部队?都他妈被开除军籍了,哪还会有部队来管他们家人?林柱民拿着信,半晌说不出话。

    他有预感,给他父亲付医药费的,很可能是纳加南亚总部的人。见他忽然流泪了,一直陪着他的梅氏吓坏了,以为他家中出大事了,可她中文阅读能力有限,字迹又潦草,干着急。“柱民……林,你不要吓我,到底什么事,快给我说说……”

    林柱民抱着她说,“老婆啊,我是高兴、激动才流泪的。我们的父亲,身体有病,得了癌症,可现在已经暂时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梅氏这才放心地笑了,“你吓死我了,又哭又笑的!”

    他和梅氏拿着信,也来到虞松远的房间。“大姐,谢谢你!”林柱民真诚地向徐天一鞠了一躬,梅氏真是夫唱妇随,也跟着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徐天一笑着说,“男子汉,就这么点事,还流鳄鱼泪了?”

    她又象母亲对自己的儿女一样,抱着梅氏对林柱民、也是对大家说,“你们为国家在前方浴血战斗,你们的家人,我们就有责任照顾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不过,具体办的是灵玉和书文,回来的第一天你们还大大睡的时候,人家就忙活着联系国内办这事!”

    林柱民和梅氏又向百灵鞠了一躬,灵玉笑道:“是徐大姐心细,我不过是具体执行而已。具体联系医院的,是我们公司在中国国内办事处的人员。这些,都是应该做的,我们是一个战斗集体。再说,我负伤后,你们还背着我逃过命啊,就不要互相感谢了吧。”

    “我们的人一直陪在医院,从院方了解到,由于发现得早,手术非常成功,对后半生不会有影响。”徐天一补充说。

    虞松远和林涛、刘国栋都将信拿去看了一下,他们受的震动一点不比林柱民少。跟着这样的领导战斗,你没理由不心情舒畅。三人都齐声说:“谢谢你们,三位老大姐!”

    郑书文却不干了,“我比她们小几岁,怎么也一样成了老大姐?我有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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