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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狗剩

    护院慌忙去追赶那人,  而房间内,  刚穿好衣服的小夫人云髻则哭喊着跑了出來,  并嚷嚷着要寻死,  狗剩冲上前阻止,  而柴老管家则搀扶着刘老爷,  剩下的事情就是我所看到了的,

    “唉,  沒想到我这么大年纪,  临了临了,  却是被那个伤风败俗的娘们被毁了一世的名声啊,  ”

    刘老爷深深地叹了一声,

    “请恕小酒前番的冒犯之罪,  此举,  也正是看到刘老爷的气色有些不佳,  准确的说,  是黑煞临门,  乃是有赤黑之劫,  此劫甚是严重,  而且异常的凶猛,  故而晚辈不得已发起了酒疯,  希望将此劫拖上半个时辰,  以验证结果是否改变,  现在看來,  倒也是歪打正着了,  呵呵,  ”

    说到最后,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道兄,  什么是赤黑之劫,  我怎么沒听家师说过呢,  小道孤陋寡闻,  还望道兄指点一二,  ”

    毛小道认真地问道,

    “赤黑之劫,  乃连环灾劫,  赤乃血光之劫,  黑乃暗毒之劫,  也就是说,  躲过了前面的躲不过后面的,  躲过后面的,  必然要经历前面的,  这一劫,  可是很难躲过的,  所以才说它异常的凶猛,  不过,  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现在想的不是此劫,  而是此劫其一,  暗毒之劫,  此为饭菜下毒致人殒命之道,  究竟是什么人,  能够混进刘家大院,  并且伺机下毒要毒害刘老爷呢,  ”

    我说出最后的疑问,  无非是想从这一线索,  來推断刺杀刘老爷的那人,  究竟是什么來头,  或许有人看见过他的真容也说不定,

    “陈先生的意思,  难道是说此人一早就暗藏在我们刘家大院,  而且还是非常容易接近厨房的伙计,  ”

    刘老爷皱了皱眉头,  急道,

    “呵呵,  此事先不忙去推敲,  毕竟都只是我们猜测出來的,  还是等那几个护院追赶回來之后,  我们再从中获取线索,  将此事调查清楚,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只是眼下还不适合说出來……”

    我想了想,  决定还是先不说,

    “嗯,  或许我和陈先生所想,  是一样的,  既然不方便说出來,  那就先不必说,  ”

    刘老爷冷静地说着,  并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啊,  父亲,  您怎么受伤了,  ,  ”

    “父亲,  ”

    突然,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走进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  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女子,  据说刘老爷晚年得子,  有着一双儿女,  或许这两个,  就是刘老爷的公子和千金了啊,

    “沒看到贵客在么,  还不向陈先生、小道问好,  ”

    完全沒有给子女哽咽叹言的机会,  刘老爷严肃地瞪了他们一眼,

    “见过陈先生,  小道我倒是记得,  几年前來过刘家大院,  我叫刘子铭,  还记得我么,  ”

    被父亲训斥之后,  刘子铭倒是温文尔雅地向我和毛小道打了声招呼,

    “我叫玉娟,  见过陈先生,  小道,  父亲,  您伤的重不重,  怎么大夫还沒來啊,  若不是柴叔告诉我,  我还不知道您受伤了……呜呜呜……”

    果然,  女孩子是水做的,  仅仅和我们打了个招呼,  便转身趴在刘老爷的身上抽泣起來……“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干的,  是不是,  ”

    “这个……”

    显然刘老爷并沒有打算把实情告诉女儿刘玉娟,  想了想,  刘老爷叹道:“玉娟,  毕竟她也当过你的小妈啊……”

    “哼,  年龄和我相差无几,  她还有脸当我的小妈,  父亲,  我是不是说对了,  ”

    刘玉娟说着,  眼眶再次一红:“父亲,  您倒是说话呀……呜呜呜……”

    “唉……不错,  正是云髻背着父亲偷人,  但此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  只要找到那个人,  把他送进警察所就是了,  至于这个女人,  父亲自会处置她的,  你们作为后辈,  就不要管长辈们的事情了,  ”

    刘老爷说着,  再次叹声,

    “不,  这个女人不能让她活的那么舒坦,  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  ”

    听完刘老爷的话,  刘玉娟顿时站起身,  转身向着门外喊道:“狗剩,  狗剩你死哪去了,  ,  ”

    “小姐,  我在呢,  我一直在保护您呢,  ”

    狗剩火急火燎地跑到门前,  一脸激动地回答,

    看到狗剩的表情,  我莫名地皱了皱眉头,

    “你说,  那个贱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要见她,  ”

    刘玉娟叉着小蛮腰,  一脸逼迫的架势,

    “小姐,  我这就带你去,  ”

    狗剩直接一垫脚,  哪知此刻刘老爷不着痕迹地扫了狗剩一眼,  吓得狗剩浑身颤了颤,  道:“可这是老爷吩咐……”

    “我父亲现在重伤在身,  家里一切大小事务我有份料理,  现在我要你带我去找那个贱女人算账,  你去不去,  你一向是最听我的话,  难道这一次想反抗我不成,  ,  ”

    刘玉娟撅起小嘴儿,  瞬间,  狗剩一尥蹶子转了个身子,  硬生生将刘老爷递过去的眼色挡开,

    “不,  我狗剩全听小姐的,  小姐让狗剩做什么狗剩绝不违抗,  ”

    狗剩不顾刘老爷的眼色阻止,  急忙带着刘玉娟走出房间,

    “唉,  反了天了,  这个混账东西,  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

    刘老爷气呼呼地骂着狗剩,  转而向默不作声的刘子铭说道:“子铭,  明天就把这个狗剩赶出刘家大院,  我看这小子意图对玉娟不轨,  她是你妹妹,  你可要保护好她啊,  ”

    “嗯,  明天我就打发狗剩回老家去,  这个狗剩,  自从被柴叔引荐过來,  就一直在大院内吆五喝六,  好像他就是大管家似的,  只是……父亲,  柴叔一辈子为咱们家尽心尽力,  现在这么大年纪也就收了狗剩一个干儿子,  若是我们把狗剩赶走了,  那柴叔他……”

    说到这里,  刘子铭不免有些为难,

    “是啊,  我也是顾虑老柴的感受,  所以迟迟沒有惩戒狗剩,  但现在的狗剩已经不是往昔的狗剩,  我看他不像是狗,  而是一匹狼啊……”

    刘老爷拍了拍刘子铭的肩膀,  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爷,  张大夫來了,  ”

    冷不丁的,  房门外传來了柴老管家恭敬的声音,

    我们皆是相互看了一眼,  或许都在想一个问題,  刚才的话,  柴老管家听到了沒有,

    “柴叔,  让张大夫进來吧,  ”

    刘子铭立刻站起身,  微笑着说道,

    很快,  柴老管家领着一个手提药箱的老大夫走了进來,  待张大夫为刘老爷检查了一下伤势后,  还是惊愕地说道:“看似无凶也有险,  伤刘老爷的利刃,  差一点就进了心脏,  唉,  不过总归是差了一点,  待我为刘老爷敷药包扎,  三天之后换药,  七天之后想必就无大碍了,  倒是这几日多注意休息,  我再开几副药,  内外相济,  会好的快一些,  ”

    “多谢大夫了……”

    刘老爷感激地说着,  并示意刘子铭倒茶,

    半个时辰后,  张大夫算是功成身退,  刘老爷的伤势得到了处理,  倒也安稳地躺在床上休息,  而刘子铭则领着张大夫去拿诊金并送张大夫离开,  房间内,  却是只留下我和毛小道以及柴老管家,

    “老爷,  您多休息,  我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  ”

    柴老管家恭敬地说着,  但刚欲离开,  却被刘老爷拦下,

    “老柴,  不必了……”

    刘老爷缓缓摇了摇头,  接着说道:“宾客以及各自回家了,  其他的琐碎事情,  都有人打理,  你现在还能处理什么事情,  无非是遣散狗剩,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刚才与子铭的对话,  但无论怎么说,  你都是刘家大院的亲人,  我们刘家大院就是再怎么不济,  也不至于养不活一个下人,  更何况他还是你收下的干儿子……”

    “多谢老爷怜悯……呜呜呜……”

    柴老管家当即跪在刘老爷的床前,  失声痛哭,  许久后,  才缓缓说道:“虽然那畜生还能留在刘家大院,  但若是他敢对小姐有半点想法,  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

    “柴爷爷……”

    毛小道慌忙去搀扶柴老管家,  却被我一把拽住,  并阻止他说下去,  我向毛小道摇了摇头,  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柴啊,  倒不是我看不上你家狗剩,  只因玉娟打小被娇生惯养,  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呵呵,  若是与狗剩……就是怕委屈了狗剩啊,  ”

    刘老爷此话,  简直是推辞的最高境界,  看似是折损了自家女儿的面儿,  其实是嫌弃狗剩身份太过低下,  更重要的还能给柴老管家一个台阶下,  一推一就,  这个话,  算是将这个事情定死了,

    “老爷的话,  老柴我都记下了,  回头我一定让狗剩安守本分,  老老实实的做人,  ”

    柴老管家重重点头,  并再次下了保证,  如此,  刘老爷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立刻示意毛小道去搀扶柴老管家,  毛小道也不含糊,  上前将柴老管家搀扶起來,  然而,  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來一道急促的声音,  这个声音,  正是狗剩的声音,

    殊不知,  他的命运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爷,  不好了,  家里的护院都回來,  ”

    狗剩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  着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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