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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山野白事

    苏老头儿当即取男中脉之左而下针,  取女中脉之右而下针,  针针皆是赤脉,  最后,  苏老头儿提着细针,  來到三个恶鬼面前,  说道:“先生,  现在是时候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了,  ”

    “嗯,  ”

    我重重点头,  示意苏老头儿即刻下针,

    “嗤……砰,  ”

    冷不丁的,  苏老头儿刚欲近前,  那三个恶鬼顿时将苏老头儿缠绕在其中,  轰然将其震得魂魄离散,  我脸色大变,  沒想到这三个恶鬼狗急跳墙,  瞬间抽出诛邪剑,  一剑挥出,  三个恶鬼的脑袋顿时被削了下來……

    “老太爷,  老太爷你怎么样了,  ,  ”

    众村民看到苏老头儿的灵体缓缓变得稀薄起來,  我看了一眼苏老头儿的灵体,  当即说道:“老太爷还沒有魂飞魄散,  一切都來得及,  大家伙围绕老太爷盘膝坐在四周,  我现在要用《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送你们进入地府,  轮回转世,  ”

    “陈小酒,  你毁了我们的恶魔谷,  虽然打败了我们,  但宫主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等死吧,  哈哈哈……”

    三个恶鬼的脑袋愤怒地说着,  随即,  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们彻底化为乌有了,  而恶魔谷,  亦是不复存在,  但我仍旧皱了皱眉头,  暗自呢喃一声:“宫主,  宫主是什么人,  为什么不放过我,  唉,  早知道问清楚再让他们死了,  ”

    经文一起,  村民们的魂魄顿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继而,  他们的身形,  与苏老头儿一道,  逐渐消失……

    东方天际,  一缕晨曦折射而來,  我缓缓站起身,  咧嘴笑道:“天亮了,  ”

    “嗯,  天亮了,  ”

    南宫灵竹走到我身边,  莞尔一笑,  点了点头,

    四周皆是空旷的山谷,  哪里还有什么苏家堡,  哪里还有什么恶魔谷,  都在晨曦出现之前,  化为了乌有,  三百多年前的血案,  以及恶魔谷的罪业,  终于化解了,

    “灵竹,  你身为修仙大宗,  知不知道世上有着什么隐秘的门派,  非宗非派,  其掌门,  乃是被称作宫主的,  ”

    我想起昨晚那几个恶鬼魂飞魄散之前,  所说的那句话,

    “宫主,  好像世上沒有什么地方的门派,  被称作什么宫的,  最多也是最为熟知的,  便是宫观,  那也是观主,  不过,  你所说的这个什么宫主,  究竟是什么來路,  ”

    南宫灵竹说了半天,  竟也沒有说个子丑寅卯出來,

    “我也是不知啊……”

    我轻叹一声,  摇了摇头,  随即说道:“这是那三个恶鬼魂飞魄散之前,  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丝线索,  他们说什么宫主,  我觉得这个宫主应该就是他们依仗的靠山了,  还有,  那恶魔塔和我父亲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我觉得只要找到了这个什么宫主,  就一定能查找到我父亲的下落,  他们之间,  想必有着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

    “嗯,  我也赞成你所分析的结果,  但我们连这个宫主叫什么,  洞府在什么地方,  以及是妖是魔,  这些都不知道,  如何去寻找呢,  ”

    南宫灵竹秀眉微蹙,  无奈地问道,

    “唉,  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到泥道人,  并找到青阳石,  把师父和胖师叔赎回來,  他们延续太上封印这么久,  一定很辛苦了,  ”

    我深深叹了一声,  内心五味杂陈,  或许也只能一步步这么走下去了,  先把师父和胖师叔赎回來,  再仔细打听这个什么宫主的下落,  以及寻找父亲的一些线索,  我总觉得,  寻找父亲,  要比寻找这个什么宫主,  艰难多了,  只要找到宫主,  那找到父亲,  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现在恶魔谷的事情已经了结,  至于这地下的金矿,  也就从此销声匿迹,  不再被世人所知了,  ”

    南宫灵竹最后看了一眼山谷四周,  随着我一道走了出去,

    离开了双龙峰,  我们先是就近找了一个集市,  置办了两身衣服,  现在所穿的衣服基本都已经不成衣服了,  破破烂烂,  好在路过恶魔谷时,  捡回了我的百宝袋,  里面的一点积蓄,  倒是还在,  如此,  我们置办了衣服,  又吃了顿饭,

    略作休息之后,  便继续赶路了,

    傍晚时分,  我们方才來到紫金山脚下,

    “灵竹,  距离乌金山,  还隔着眼前两座大山,  这座紫金山,  还有一座大洪山,  过去之后就是乌金山了,  嗯,  若是不然,  我们今晚就在这紫金山脚下休息一晚,  明早再前往乌金山如何,  ”

    我拿出干粮,  递给南宫灵竹,  却发现她根本沒在意我说话,

    “小酒,  前面的山坳之中,  似乎有女子的哭声,  ”

    南宫灵竹回头看了我一眼,  惊愕地说道,

    “哦,  那我们快去看看,  ”

    我一听此言,  连忙走了过去,

    “好色之徒,  一听到女子就慌成这般,  哼,  ”

    哪知身后很快传來南宫灵竹的娇嗔之声,

    “呃……那我跟着你走,  ”

    我怔了怔,  顿时低着头跟在南宫灵竹的身后,

    “呆子,  若是关乎人命,  你这般执拗,  岂不是误了救人,  快去吧,  只要……让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我就行了……”

    南宫灵竹俏脸一红,  又是一番说辞,

    “嘿嘿,  我眼里、心里全是你,  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放心好了,  若是你不相信,  今晚我们就拜堂成婚,  ”

    我立时郑重地说道,

    “去死,  ”

    南宫灵竹一把将我推开,  笑骂一声道:“谁要和你成婚……还不快去看看,  ”

    “是,  老婆大人,  ”

    我说完,  撒丫子跑了开去,

    对面的山坳之中,  果然有着一桩不称心之事,  那片片纸钱,  以及那座新修的坟墓,  还有一个身穿孝服跪在坟前的年轻女子,  此刻正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哀伤之感,  绵绵不绝,

    让人好生叹息,

    “小酒,  怎么回事,  ”

    此刻,  南宫灵竹也走了过來,  并向我问道,

    “那有个女子像是死了丈夫,  我看天色不早了,  不如我们上前劝劝她,  让她回家去吧,  ”

    我说着,  和南宫灵竹一道走了上前,  向那女子问道:“大嫂,  人死不能复生,  您请节哀啊,  ”

    “呜呜呜……当家的,  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如此一劝,  那女子竟哭的更加痛苦了,

    我回头看了看南宫灵竹,  南宫灵竹也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表示沒有办法,  想想也是,  如此年轻就死了丈夫,  以后恐怕会守寡一辈子,  能不悲痛欲绝么,

    刚欲坐下等,  哪知那女子竟突然止住了哭声,  倒是带着哽咽,  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这是要到哪里去,  ”

    “在下陈小酒,  这是我……”

    “哟,  小酒兄弟,  你媳妇长的真是美貌无双,  但这么晚了,  你带着这么个漂亮的媳妇走在荒山野岭上面,  就不怕遇到山贼土匪抢了去,  ”

    未等我介绍南宫灵竹,  这女子竟然惊愕地夸赞道,

    “大嫂,  我,  我不是……”

    南宫灵竹俏脸绯红地解释,  但话到嘴边,  却是解释不出,  当即羞涩地瞪了我一眼,  道:“呆子,  还不和大嫂解释清楚,  ”

    “哦哦,  大嫂,  她叫南宫灵竹,  是我朋友,  嘿嘿,  ”

    我连忙解释,

    “男女朋友,  和小夫妻相差不了多少,  小酒兄弟,  少夫人,  你们不用解释,  大嫂都懂,  ”

    那女子虽然看似比我年长几岁,  但说话竟是一副地道的山野村妇的口气,  直把我和南宫灵竹说得面红耳赤,

    “大嫂,  请不要叫我少夫人,  我和他还不是夫妻,  如果有那么一天,  大嫂再改口也不迟,  ”

    南宫灵竹微笑着说道,

    “呵呵,  南宫姑娘,  恕大嫂冒昧了,  以后你们成了好事,  可别忘记请大嫂喝杯喜酒啊,  ”

    那女子说着说着,  竟然谈笑风生起來,

    “呃……大嫂,  你这不是……”

    我指了指那女子身前的坟墓,  以及她身上的孝服,  示意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那女子顿时醒悟,  双手一伸,  再次大声哭喊起來:“当家的,  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咳咳,  大嫂,  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为何这连一个灵位都沒有立呢,  ”

    我被那女子的急转情绪逗了一下,  但很快发现这新坟前,  却是光秃秃的,  连个木牌子都沒竖,

    “呜呜呜……我们家当家的,  名叫何许由,  因为上山采药,  被野兽咬死了,  不但是咬死,  还……还把他吃的干干净净,  再也回不來了,  呜呜呜……这叫我可怎么活啊……”

    何大嫂说着说着,  顿时向着新坟扑了上去,  我和南宫灵竹当即将何大嫂搀扶起來,

    “何大嫂,  天色也不早了,  不如我们扶你回家吧,  如果方便,  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晚,  ”

    我说完,  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  似乎我根本就不应该说这句话,  但我还是莫名其妙的说了,

    “小酒兄弟,  南宫姑娘,  你们若是能到我家陪陪我这个苦命的女人,  我感激还來不及呢,  怎么会不方便呢,  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带你们去,  你们还沒吃饭的吧,  我们当家的无福消受我这好手艺,  到我家,  我烧几样好菜让你们尝尝,  ”

    何大嫂说着,  情绪竟又恢复了正常,  刚才的悲伤,  不知又抛到哪去了,  可真是个朴实的山里人,  不过相比之下,  倒是太实在了,

    “呃……”

    我莫名地向南宫灵竹看了一眼,  哪知南宫灵竹更加茫然无措,  似乎她在宗门日久,  对于世俗的生活,  很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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