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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八十章,奈何情深。(石破天惊,龙傲天下1)

    众人惊呼,这女人是得多冷血才能如此云淡风轻?又得是多不知廉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淡扫一眼,起身对南世君的方向盈盈一拜。“民女告退,但愿皇上看在我与摄政王露水情缘的份上给留个全尸。”

    南世君满意淡笑,微颔首。“来人,送纳兰小姐去明月庵。”

    “是!”

    北宫晟一怔,黑眸诧异的看着她从容走过,一边走,一边将头上的珠花,金饰,一样样摘下丢掉,直至最后绾起的青丝重新披满肩头,清风吹过,随风而舞钿。

    解开红罗腰带,迎着世人的错愕与尖叫缓缓解开鲜红的喜袍,露出里面雪白的衣衫,跟他一样的白,犹如空谷幽兰,他最喜欢的模样。

    行至跟前时,她蹲了脚步,侧头淡笑道:“灵山烟雨寺,茫茫浮水中,君言诺清浅,此恨无绝期。今日,就当妾身为王爷戴孝了吧。”

    冷笑一瞬,侧脸的凝笑,睫毛轻颤中,眼底划过最后一丝眷恋,她义无反顾的离开匝。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北宫晟此刻已什么都看不见,黑眸中只映着最后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此恨无绝期吗?他令她失望了吗?因为他不爱惜自己?因为他最终没有携手吗?

    面对她的逼迫,他已妥协,他会努力将不是百分百的事做到百分百,可此刻,她将他彻底逼进了深渊……。若如此死去,黄泉路上,她也会背驰而去吧?她甚至连最后原谅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爱的那么决绝,恨的那么决绝,走的那么决绝,痛的那么决绝。

    雪儿,我只想让你平安的活下去而已,此生虽然不成帝业我会抱憾终身,可若无法再度拥你入怀,你让我该何去何从?

    他的晃神给了杀手最好的得手机会,但她吩咐过后,众杀手开始放弃刀锋,拳脚相向。

    拳脚的狠辣让人心颤,北宫晟犹如沙包般被揍打,苏子安看着眼前的一幕,牙关紧咬,沁出血来,恨意渐渐笼罩了他的心。她居然如此对晟?她看不出晟是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送死吗?她居然……,想起晟交代他的事情,苏子安眼帘半眨,泪珠哽咽入喉的瞬间也杀意暗起。

    南枫,萧赫等人看着北宫晟如此被揍,心中又种说不出的畅快,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他。南世君抚须看着眼前的一切,暗爽的同时心头也起了一丝恐怖的震撼。

    这女人太狠了,若真惹怒她的人,她又会如何待之?

    ***

    光影间,两掌开始拍入他的腋下,针刺之感袭来,一股异常的激灵顺着腋下袭入脑海,他缓神,四肢急速窜麻,再也提不起半点气力。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暗淡的眸光渐渐充斥出一抹淡淡的期翼。

    北宫晟此刻能看到众“杀手”在挥拳,击掌中他们手心暗藏的银针,每次拳脚相向的同时,都会有几只手无意的扫过他的穴道,带来针刺之痛。

    知晓了她的意图,他也不再挣扎,任由他们拍打穴位,击刺神识。

    只是让外人看来,只觉得他已经到垂死边缘,挣扎不动,众人不忍垂目,更觉得纳兰芮雪这个天下笑柄心狠手辣,为世间最阴毒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真该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

    叶云看着十八名青旦杀手,突然想起来她为什么那夜能无视北宫晟寒热交替的身体毅然离开,她定是去琢玉楼了,因为那里有她娘留给她的十八穴士手。她身体畏寒,每年都会定期有人给她针灸,打通经脉,四环热流。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能将那帮药怪们带出琢玉楼,她应该用尽了办法吧?毕竟十八穴士手似乎是她娘的贴身下属,来自什么更神秘的地方,并不属于七十二死士,只听命与她娘。

    她娘走后,十八穴士手就闭关了,除了每年定期给她针灸外,并不见人,似乎都此生立过奇怪的重誓,好似是只救一人,若救他人,必弃此人。

    他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办法,才说动那些老家伙们此刻来救北宫晟,他只知道的是,雪儿放弃的是她此生命的保障。

    ***

    此刻纳兰芮雪已越走越远,随着南世君的人坐上软轿,沿着青泥路面朝明月庵行去。

    直至此时,她才无力靠倒在软轿中,任由起落,好似她的人生,浮浮沉沉。

    后背的鞭痕好痛,想起那夜,她的长跪不起,最终十八穴士手为首的苏瑅问她:“不是我们不救,只是以我庄门规矩,此生只救一人,若救他,就必须放弃你,你也愿意吗?”

    她颔首的瞬间,那些看着她长大的穴士手们纷纷长叹:“孽缘呐……”

    苏瑅最后拿出一柄长鞭,淡淡道:“既然你已决定,就受之鞭刑吧,你从小到大,我们施救你多少次,就受多少鞭吧,自此之后,我们与你再无瓜葛。”

    后来,她默默数了一百六十八鞭,许姨含泪给她上药的时候,摸着她冷汗直冒的额头问道:“雪儿,值吗?你可知当年你娘为了保你,放弃他们的救治,而你现在却……。”

    她抖了抖惨白的嘴唇笑道:“我娘会原谅我的,她教我,若真爱一个人,就拿命去守候他吧。她不一直希望我能碰到值得守候的人吗?我现在找到了,她该高兴才对。”

    事实上,她心里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她娘用生命成全的她,而她却狼心狗肺的去成全了他人,可她不后悔。

    而她也是在多年之后,拿着她娘自她出生就写好的信笺才知道,她此生最大的使命,就是守候他……。阴差阳错,她找到了她娘期望她守候的命定之人。也是在那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娘会让她如此做。

    因为那个人,一生都在用命守候她……。

    只是,这一路他们走的好苦,一世坎坷,几次错过……。

    可他们还是彼此庆幸,因为她遇到的是无耻到纠缠不清的他,他遇到的是霸道到蛮不讲理的她。

    他敢于去调[戏],她敢于去勾[引],他敢于去追逐,她敢于去守候。

    虽然缘浅,奈何情深。

    她动了动肩膀,让自己尽量窝的能舒适一点,掀开轿帘,看着户外樱花漫天的场景,渐渐泪盈眼帘。

    ***

    起伏间,北宫晟被拍数百下,血脉里的寒流渐渐更加肆意,大有吞没神识的冰冷,他诧异中听到一个错身的青旦面具人气流暗传。“凡事有因必有果,江河节流则改道,山壑填埋地亦深,堵不如疏,压不如放,摄政王当代豪杰,既有幸得我洪门庄震庄之宝,此等天福非常人所享,岂能暴殄天物?虽物至极则必反,然物必两极,福祸相依,破脉试试。”

    破脉?北宫晟略思考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寒气肆意,不再压制,而是任它奔涌全身经脉,掠过肩头,直至指尖。

    青旦面具人一掌拍过,继续道:“人体畏寒乃天性,然冷至极,则血脉流缓,可护心凝脉,修伤生肌。”

    他闻言,凝气流窜,寒冰瞬间冻结了肩头火灼创伤之痛,寸寸撩抚,溶进肌肤,伤口好似被冰蚕之气凝结,疼痛降低,四肢渐渐自如。

    “摄政王果然乃行气运气高手!”转身间,那人搭过他手腕一瞬,诧异不已,随即笑道:“难怪能以寒气强压火流数日。但万法同宗,摄政王既能运的了寒气,怎能运不了火流?”

    北宫晟一怔,那人见他迷茫,继而笑道:“阴阳既能调和,冰火又岂不能同在?”

    见他彻底了然,众穴士手也知不能久拖,错身间,那人道:“出手吧!你已拥金骨,早已非凡人之胎。吾等只能解你一时之急,摄政王他日四野朝拜之日,别忘了明月南照即可。”

    北宫晟闻言淡淡一笑,密音道:“生不所望,死亦不负。”

    对方长吁一口气,最后吐了一句。“一百六十八。”便不再开口,众人煞气渐起,狠招渐露。北宫晟虽疑惑,也知久拖必出事端,微颔首。

    瞬时,十八人围圈齐拳相向。

    众人惊呼,这是打够了,打算一举夺命了吗!

    “啊!”胆小的已率先喊出来,南枫与萧赫双双一震,眼露欣喜,终于要等到了!虽然刚才将北宫晟揍的看着很爽,但他只要一口不断气,就让人感觉心头的大山一刻不移。

    南世君再次确认了穆天昊毫不动容的眼帘,心中终于安稳,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起纳兰芮雪临走前的话,唇角阴毒而笑。

    还真是顺利呢,北宫晟一死,苏墨也常伴古佛,穆天昊虽然有情,但也无能为力,毕竟那女人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承认她是北宫晟的女人,穆天昊就算再喜欢她,也无法承受世人非议的眼光。

    下一步,就看怎么解决穆天昊了……。

    突然,一声怒吼伴随着肆意寒气狂风瞬间铺面,将他吹得重重往龙椅上一靠,刹那,南世君瞪大眼眸,看着眼前惊愕的一幕。

    北宫晟仰天[怒]吼,寒气炸迸,犹如狂风逆天,四吹浮动,连地面的渣屑都被席卷至天空,冰蓝的气流光罩越来越大,将一身白衣的他团团紧绕在中央,犹如炼狱出来的冰雪之魔,面容浮上淡淡的冰晶,看不到色泽,深邃的瞳眸更显幽魅。

    纳兰芮雪的“杀手”已被劲风迸开,四散重重坠地,纷纷口吐鲜血,重咳不止。

    他冷冷一笑,晃了晃手腕。“谢了!”

    什么!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摄政王先前不动,任由被人揍打,是在利用这种机会,暗自疗伤?

    南枫与萧赫双双一怔,这才懊恼,早该知道北宫晟这种男人怎么会任由人殴打?再伤心也不至于,当下心中警钟长鸣,暗自交流神色。

    北宫晟不屑的瞟了眼南氏父子,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淡笑道:“既然大婚已作废,本王便告辞了。”

    眼见他就要离去,南枫眼色暗使,刹那,一排火箭“蔌”地射到,直直钉在他面前,止住他的步伐。火箭不知涂抹了什么,落地即燃,将地上的红毯点着,窜成一条火龙。

    北宫瞟了眼,唇角浮笑,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行去,不等走到,其余三个方向亦射出同样的火箭,刹那间就将他围在了中央。

    浓烟滚滚,热火连连。

    众人只瞧得一人披着斗篷如光影般乍现场中,不知从何方向窜进,当下惊呼,什么情况,这是不让摄政王走了?先前被摄政王揍得落花流水的武士,此刻都突然精神焕发,一退先前的颓废,左手提刀,如飞影而掠,刹那间在火圈外围成一圈。

    他们都已褪去上衫,露出精赤的上身,后背都纹着大大的虎头,众人了然。

    龙师斗篷衣袂翻飞,带着隐隐煞气,他声如洪钟笑道:“摄政王搅乱我苏校尉的婚礼在先,伤我苏校尉在后,更损其妻名,就如此走了?似乎不太合适吧?”

    北宫晟轻笑。“哦?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做?”

    “把命留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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