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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异常

    一晚上的噩梦搅扰得香草疲惫不堪,没有睡好觉面色自然难看些。神情沮丧,面容也格外的憔悴。无论徐倩怎么询问,她就是三缄其口没有把噩梦情景讲述出来。

    在车站接香草和徐倩的是冉琴。

    看见冉琴,就像看见自己的亲人般,香草喉咙发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拥抱住她久久不舍放开。前者不明原委,秀眉一扬故意调侃道:“嗨!丫头撒娇呢?我可不是你哥。”

    “冉琴,你就让她亲热亲热你呗!”徐倩暗示道。

    冉琴从徐倩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不寻常的讯息。急忙用手扶住香草,“妹子,受委屈呢?告诉我,姐给你做主。”

    不说还好,这一说,一下子就把香草憋屈在心里的泄洪阀门开启。她哭得是稀里哗啦,哭得是花枝乱颤,惹哭了徐倩,惹得围观的人们也唏嘘不已。

    冉琴虽然没有哭,眼珠子却红得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轻轻拥住香草的冉琴,母性味十足的拍打着哭泣的她柔声安慰道:“好妹妹,没事,哭出来就好了。”说着话,忽然发现回来的就她们俩,这才奇怪的问道:“怎么?左小木没有给你们一起?”

    问出左小木,徐倩脸色一变,急忙制止……

    “姐……”刚刚停住哭泣的香草,在听到左小木的名字时,再次爆发悲苦之声。

    冉琴纳闷的拥住香草,看向徐倩……在之前,她没有对她们俩进行心理窥测,实在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现在窥测到对方心理的活动,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前来接香草她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对左小木这个人进行一次细致的窥测。

    据查明;左小木系岛国兵士和一个慰安妇所生私生子的孩子,暂住在a市,政治背景和详细资料还不太清楚。但是从他所崇敬的**来看,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他是来者不善。上一辈的恩怨,加上岛国人与生俱来的野心家心态等所具备的狂妄,暴虐、私心、占有欲造就了这个左小木的诞生。

    冉琴告诉香草,钟奎现在还在修养中,身体复原缓慢。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暂时别声张给他知道,以免影响他的心情,从而恢复期受到影响反而不妙。

    为了哥哥,香草岂能不答应?她红着眼珠子,坚定的点点头,抹干净眼泪,故意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惹得徐倩再次落泪。在以前她还嫉妒香草,冉琴、觉得自己才是世间最命苦的女孩。没想到香草和钟奎的**,比她还坎坷多波折。两个毫无关联的兄妹,感情不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弱势。

    三人商量好说辞,就急急忙忙去医院。

    医院里小明在给钟奎读报纸,开始他还能安静的听,后来有些烦躁了。就拉住被褥,蒙头大睡,他心里堵得慌,想要见见文根,冉琴这丫的死活不答应。

    病房无声的开启,蹑手蹑脚进来三人。

    小明惊喜大叫“香草姐!”视线看向她的身后,有徐倩阿姨,有冉琴阿姨。动动嘴还想继续招呼……

    嘘!香草做作的竖起食指,视线看向蒙头大睡的钟奎“我哥还在睡?”

    小明点点头,悄声道:“刚睡着。”

    看着他手上的报纸,香草噗哭脸变笑脸道:“你用报纸把我哥催来睡着了?”

    小明挠挠头,不解的看着香草,又急忙摇摇头“不是的,师父不高兴。”

    病床上的被褥动了动,钟奎一下子拉开被褥来,一抹惊讶的目光看着三。看向香草“你丫的瘦了,怎么回事?”香草心头一热,那股憋屈的情感蠢蠢欲动在心底,极力忍耐……

    钟奎等不及香草回答,又看向徐倩。她还是那么冷,苍白的面孔,就像高山的结雪。相互对视,含笑点头“好!没事就好。”再看向门口“左小木没有给你们在一起?”

    “额!他先下车,说有其他事就给我们分开走了。”香草浅显的神态,眉宇间隐藏一丝阴霾。

    “妹子,你去看看文根,看他究竟怎么回事。还有,问问他志庆的情况。”说着,钟奎粗眉毛一拧,似有疑虑的口吻道:“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香草看向冉琴,也是相同的疑问:“文根有什么问题吗?”

    冉琴无声摇头,暗示她别多问。撩起手腕露出手表,对她指了指,动动嘴口语说道:“我这就带你去。”

    香草极力配合,点点头,看向徐倩……

    “丫的,你们打哑语?”钟奎察觉到她们俩的举动,欠身借故让徐倩给垫垫枕头,视线看向她们俩质问道。

    “额,哥我这就去看文根,有什么情况立马向你汇报,这里就留下徐倩姐和小明照顾你。待会冉琴姐给徐静

    嫂子打电话通知一声,告诉她徐倩姐姐在医院里就是。”

    “那敢情好,你去吧!”

    冉琴嘱咐徐倩应该注意钟奎那些不应该的举动,首先不能让他偷偷溜走,其二要让小明随时不离他左右。这次一定要让他安心的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说其他。

    香草心事重重,不知道冉琴为什么会做得很神秘的样子。她好像在对钟奎哥刻意隐瞒什么?反正待会就可以看见文根,心里担忧和疑问暂时搁置在一边。

    冉琴还想询问关于左小木欺凌她的事情,可这是敏感性的问题,搞得不好再次把香草惹哭就不好了。

    香草好像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在坐上摩托车时,她主动告诉对方道:“冉琴姐,我没事的,他没有得逞。”

    “嗯!好姑娘,坚强些,一切都会过去。还有这种事情,就到此为止,任谁包括你哥,你最亲近的人(丈夫)都不要讲出来,一个女人的名誉很重要,哪怕是沾了一点污点,它就会像一座泰山似的压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嗯!我知道……”香草声音变调,眼眶一红,看似又要落泪的征兆。冉琴专注的驾驶摩托车没有注意她的神情,摩托车油门哄哄的响起,一阵颤动,驶离了原地。

    文根被父母关在家里,就是那间属于他的小屋子里。当香草和冉琴出现在他面前时,头发长得就像丝毛草,他神情依旧木讷,在用嘴巴撕咬手指甲。

    冉琴对于神经方面的病症,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她认为,一个人精神不正常时,其他思维方面失去判断力,就像一部机器,突然停止运转就会生锈一个道理。

    文根的神情呆滞,完全丧失思维能力。之所以他的手指甲才会蹭蹭的长,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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