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如果说以人类之躯能够达到的极限，那么温彻斯特的父女两人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泰德他到达了人类可以操纵的人偶数量的极限，而蒂尼则是到达了人偶本身质量的极限。以水平来说，他们都可以算得上是超绝的魔法师。
可是若说在他们之上是否还有更加高的境界的话，那么可能性也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将两者合二为一。
以压倒性的质量，加上压倒性的数量。
恩齐都，满足了这个条件。
虽然他目前操控的，无非是一些低阶的，来不及搬走的人偶。但是仅仅以他所具有的技术来说，已经可以做到将本身的能力超过极限来发挥。
每一个人偶，都可以看作是一个体术优秀的达人。
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很大的原因在于恩齐都所操控的人偶大军实在太过密集，而影响了互相之间攻击的动作，才给了二之宫和蒂尼可乘之机。
所以现在的恩齐都——也就是可算得上是最强的人偶使，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这一次，轮到他和最强大的人偶，一起出场了。
三具天使人偶，和大约五具左右的高等级人偶。
他们像是一柄利剑一般，毫无犹豫的刺穿了火焰铸成的围墙，所到之处不要说土地，就连咒力都变得狂乱起啦。
“啧，人数的优势还是太大了。”
蒂尼紧张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二之宫，若是他能够发挥当日和崔西莉亚对战时的力量，恐怕问题还算好解决。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如果无法发挥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被恩齐都率领的人偶军团给大卸八块而已。
怎么办，现在就要把那个教给他吗？
可是这样的话……
“蒂，蒂尼小姐！蒂尼小姐！！！”
双手持刀，挡在蒂尼面前的二之宫就算是凭本能也知道大事不好。即使可以将那些低劣的人偶成片的击倒，面对那些和真人一般栩栩如深，浑身上下塞满了咒物，或者说本身就是强力咒物的高级人偶，只是他一个人的话还是太过勉强了。
“我们现在只能撑住……”
蒂尼第一次站了起来，围绕在她身旁的人偶们，像是活动着身体般，抖动自己的关节。它们手中的板斧发出飒飒的响声，正面面对着恩齐都和它的“亲卫队”。
“撑住，一直撑到恩齐都和灵脉的连线断掉为止。”
“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等到泰德·v·温彻斯特，毁掉魔法阵的那一刻。”
===========================================================================
与此同时，泰德和莫洛莫德已经重新潜入了温彻斯特的庄园之中。
几百年的时间不但让这个庄园成为了温彻斯特一族最为根本的立足点，也使得原本就设计复杂的地下密道像是迷宫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些一看就知道是陷阱的路，却意外的是安全的通道，有些安全的大道却会突然变成死路。
能够自如地在其中行进的，除了泰德之外就没有人其他人了。
“泰德大人。”
跟在泰德身后，手中举着火炬的莫洛莫德突然出声了。
“当初，您接受我对蒂尼的婚约，难道也是长老们逼您答应的么？”
“从最初开始，长老们就没有想过我会同意。倒不如说，我们一直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和演员罢了。”
泰德一边小心翼翼地关闭了通道的陷阱，一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莫洛莫德不敢落后，跟在他身旁唯恐听漏了什么。
“原本他们应该没有打算把蒂尼逼走，而是希望借由对她能力不足的质疑，让她发奋图强罢了。而其中的一个推进剂，就是和你的婚约。”
“是说，我配不上她吗？”
当年的他，对于这个婚约可是倾注了自己的全力。毫无疑问，他是真的喜欢蒂尼。
“虽然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说有点奇怪，但是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既然我们都是人偶使，都是魔法师，那么就会知道的。莫洛莫德啊，你是绝对配不上蒂尼的。想要娶蒂尼作为妻子什么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说出蠢老爸台词的泰德，表情却是意外的凝重。
“如果是魔法师，特别是优秀的魔法师，从小时候便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蒂尼在这方面是绝无仅有的。就连我也难以望项其背。只要她想，并且努力的话，她可以像是奥利维娅·g·温彻斯特一般，在人偶使的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就算说会在她这一代完成人偶使最终的梦想，我也不会怀疑的。”
能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肯定会有人怀疑泰德所说的真实性。但是就和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只要是高位特别是优秀的魔法师，就可以看清这一点。
蒂尼，简直就是为了人偶魔法而生的孩子。
“你和蒂尼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吧，那你知道她第一次能够玩弄人偶是几岁的事情吗？”
“我……”
莫洛莫德第一次成功聚拢咒力线并且搭上人偶的身体使其自如活动起来，已经是他六岁时候的事情了。当然他也可以自豪地挺胸，因为这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但是蒂尼……
莫洛莫德要比蒂尼大上两岁，但是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蒂尼已经在玩弄人偶了。
“你肯定想象不到，毕竟这件事情几乎没人知道。”
打开这最后的一道门，就是温彻斯特庄园的内部了，从那里的话，很快就可以回到工房之中。
“是两岁。”
“两岁？！这怎么可能？！”
两岁的话，连如何理解魔法都做不到啊，怎可能会让人偶动起来，这至少说明傀儡魔法蒂尼在两岁就已经习得，这种恐怖的事实。
“实际上的情况就是这样，光是看着我每天操纵人偶，她就已经学会了人偶术。与其说是我教会她的，倒不如说她是自己学会的。同样的，你知道奥利维尔·g·温彻斯特大人，是几岁的时候才完成了人偶使用魔法的理论和实际的开发么？是六十六岁。而蒂尼现在也才十多岁，就已经完成了同样的事情了。”
推开最后的暗门，泰德和莫洛莫德已经身处温彻斯特宅邸的地下仓库之中，这里原本堆叠了大量半成品和失败品的人偶和素材，现在已经完全清空了。
“只要时间足够的话，她甚至可以完成出超越任何人想象的魔法，但是对于蒂尼来说，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她的对于学习人偶术没有兴趣，反而对其他的魔法更加感兴趣。”
“因，因为人偶术对她来说……”
“没错，对她来说不管是多么艰深的理论知识，她都可以立刻就理解了，但是实际操作上就非常的糟糕。这是因为她本身对于人偶术并不看重的关系。她小时就已经说过了吧，她认为人偶使过于注重人偶，而忽视了作为魔法师本身的能力了。这对于将来她的才能发挥是一个阻碍。”
所以，长老们希望，她可以将全身心投入到人偶术之中。
特别是在泰德追寻“制人”这个过程失败的当口。
需要让一个有才能却不热衷的人，仅仅只注视一件事情而为之努力，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那就只有一个方法。
就是仇恨。
但是蒂尼本身和温彻斯特并没有仇恨，对于人偶术来说也上不了心，而利用了这一点的长老们，便甄选着会让蒂尼感到“不努力不行”的事情，来刺激她。
先是，母亲被赶走。
再接着，就是对她的怀疑。
这两步，可以说是彻底的将蒂尼给激怒，而顺带也将她的注意力拉回了人偶术上。她的技巧和实际经验甚至是制作人偶的技术都在飞速的提升，远远超过了长老们的预期。
“那，和我缔结婚约是……”
“这个婚约有两个作用，一是用来试探蒂尼，二就是希望可以让她有个可以竞争的对手，提升她精进的速度。不过当时我利用了这个婚约。”
换言之，就是故意将蒂尼赶走了。
原本蒂尼会发怒到要挑战泰德这个程度，就是长老们始料未及的，而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泰德同意了两人的婚约。这让蒂尼怒不可遏的同时，也让泰德有了将自己的女儿送离这个地方的借口。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一直，一直研究着人偶术，达到了这个地步罢了。”
如果不是在温彻斯特，而是在其他土地上的话，这次的决斗毫无疑问会是泰德的败北。换言之，蒂尼作为人偶使的器量，已经超过了身为父亲和教师的泰德了。
泰德和莫洛莫德来到了工房的大门前，那里已经被恩齐都彻底破坏，墙面上像是被炸弹进行了顶点爆破一样，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窟。
他们两人虽然比不上蒂尼，却也是技巧高超的魔法师，只是稍微感觉一下，便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不合逻辑。
这个巨大的洞窟，并不是由天使召唤术造成，而更像是由强大的力量直接从内部一锤子轰开的。
人偶即使有着超越正常人的力量，但也绝对不会到达这个程度才对。
“泰德大人，这个是……”
“啊……不妙了，实在太不妙了，我们的动作要快了。”
地面上，掉落着奇怪的东西，那和墙面内部所留下的巨大抓痕合在一起，让人想起了毛骨悚然的人物来。
螺旋之蛇，王国之座——崔西莉亚。
被称为禁忌之子的女魔法师，她可以化成狼人，用超过界限的急速和野兽般的怪力撕碎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这也是……”
“既然可以使用符文魔法，如果条件足够的话，会用这个也不异常了吧？”
缠绕在室内的混沌魔力，似乎在说着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泰德他到达了人类可以操纵的人偶数量的极限，而蒂尼则是到达了人偶本身质量的极限。以水平来说，他们都可以算得上是超绝的魔法师。
可是若说在他们之上是否还有更加高的境界的话，那么可能性也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将两者合二为一。
以压倒性的质量，加上压倒性的数量。
恩齐都，满足了这个条件。
虽然他目前操控的，无非是一些低阶的，来不及搬走的人偶。但是仅仅以他所具有的技术来说，已经可以做到将本身的能力超过极限来发挥。
每一个人偶，都可以看作是一个体术优秀的达人。
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很大的原因在于恩齐都所操控的人偶大军实在太过密集，而影响了互相之间攻击的动作，才给了二之宫和蒂尼可乘之机。
所以现在的恩齐都——也就是可算得上是最强的人偶使，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这一次，轮到他和最强大的人偶，一起出场了。
三具天使人偶，和大约五具左右的高等级人偶。
他们像是一柄利剑一般，毫无犹豫的刺穿了火焰铸成的围墙，所到之处不要说土地，就连咒力都变得狂乱起啦。
“啧，人数的优势还是太大了。”
蒂尼紧张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二之宫，若是他能够发挥当日和崔西莉亚对战时的力量，恐怕问题还算好解决。可问题也就在这里，如果无法发挥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被恩齐都率领的人偶军团给大卸八块而已。
怎么办，现在就要把那个教给他吗？
可是这样的话……
“蒂，蒂尼小姐！蒂尼小姐！！！”
双手持刀，挡在蒂尼面前的二之宫就算是凭本能也知道大事不好。即使可以将那些低劣的人偶成片的击倒，面对那些和真人一般栩栩如深，浑身上下塞满了咒物，或者说本身就是强力咒物的高级人偶，只是他一个人的话还是太过勉强了。
“我们现在只能撑住……”
蒂尼第一次站了起来，围绕在她身旁的人偶们，像是活动着身体般，抖动自己的关节。它们手中的板斧发出飒飒的响声，正面面对着恩齐都和它的“亲卫队”。
“撑住，一直撑到恩齐都和灵脉的连线断掉为止。”
“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等到泰德·v·温彻斯特，毁掉魔法阵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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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泰德和莫洛莫德已经重新潜入了温彻斯特的庄园之中。
几百年的时间不但让这个庄园成为了温彻斯特一族最为根本的立足点，也使得原本就设计复杂的地下密道像是迷宫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些一看就知道是陷阱的路，却意外的是安全的通道，有些安全的大道却会突然变成死路。
能够自如地在其中行进的，除了泰德之外就没有人其他人了。
“泰德大人。”
跟在泰德身后，手中举着火炬的莫洛莫德突然出声了。
“当初，您接受我对蒂尼的婚约，难道也是长老们逼您答应的么？”
“从最初开始，长老们就没有想过我会同意。倒不如说，我们一直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和演员罢了。”
泰德一边小心翼翼地关闭了通道的陷阱，一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莫洛莫德不敢落后，跟在他身旁唯恐听漏了什么。
“原本他们应该没有打算把蒂尼逼走，而是希望借由对她能力不足的质疑，让她发奋图强罢了。而其中的一个推进剂，就是和你的婚约。”
“是说，我配不上她吗？”
当年的他，对于这个婚约可是倾注了自己的全力。毫无疑问，他是真的喜欢蒂尼。
“虽然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说有点奇怪，但是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既然我们都是人偶使，都是魔法师，那么就会知道的。莫洛莫德啊，你是绝对配不上蒂尼的。想要娶蒂尼作为妻子什么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说出蠢老爸台词的泰德，表情却是意外的凝重。
“如果是魔法师，特别是优秀的魔法师，从小时候便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蒂尼在这方面是绝无仅有的。就连我也难以望项其背。只要她想，并且努力的话，她可以像是奥利维娅·g·温彻斯特一般，在人偶使的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就算说会在她这一代完成人偶使最终的梦想，我也不会怀疑的。”
能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肯定会有人怀疑泰德所说的真实性。但是就和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只要是高位特别是优秀的魔法师，就可以看清这一点。
蒂尼，简直就是为了人偶魔法而生的孩子。
“你和蒂尼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吧，那你知道她第一次能够玩弄人偶是几岁的事情吗？”
“我……”
莫洛莫德第一次成功聚拢咒力线并且搭上人偶的身体使其自如活动起来，已经是他六岁时候的事情了。当然他也可以自豪地挺胸，因为这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但是蒂尼……
莫洛莫德要比蒂尼大上两岁，但是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蒂尼已经在玩弄人偶了。
“你肯定想象不到，毕竟这件事情几乎没人知道。”
打开这最后的一道门，就是温彻斯特庄园的内部了，从那里的话，很快就可以回到工房之中。
“是两岁。”
“两岁？！这怎么可能？！”
两岁的话，连如何理解魔法都做不到啊，怎可能会让人偶动起来，这至少说明傀儡魔法蒂尼在两岁就已经习得，这种恐怖的事实。
“实际上的情况就是这样，光是看着我每天操纵人偶，她就已经学会了人偶术。与其说是我教会她的，倒不如说她是自己学会的。同样的，你知道奥利维尔·g·温彻斯特大人，是几岁的时候才完成了人偶使用魔法的理论和实际的开发么？是六十六岁。而蒂尼现在也才十多岁，就已经完成了同样的事情了。”
推开最后的暗门，泰德和莫洛莫德已经身处温彻斯特宅邸的地下仓库之中，这里原本堆叠了大量半成品和失败品的人偶和素材，现在已经完全清空了。
“只要时间足够的话，她甚至可以完成出超越任何人想象的魔法，但是对于蒂尼来说，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她的对于学习人偶术没有兴趣，反而对其他的魔法更加感兴趣。”
“因，因为人偶术对她来说……”
“没错，对她来说不管是多么艰深的理论知识，她都可以立刻就理解了，但是实际操作上就非常的糟糕。这是因为她本身对于人偶术并不看重的关系。她小时就已经说过了吧，她认为人偶使过于注重人偶，而忽视了作为魔法师本身的能力了。这对于将来她的才能发挥是一个阻碍。”
所以，长老们希望，她可以将全身心投入到人偶术之中。
特别是在泰德追寻“制人”这个过程失败的当口。
需要让一个有才能却不热衷的人，仅仅只注视一件事情而为之努力，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那就只有一个方法。
就是仇恨。
但是蒂尼本身和温彻斯特并没有仇恨，对于人偶术来说也上不了心，而利用了这一点的长老们，便甄选着会让蒂尼感到“不努力不行”的事情，来刺激她。
先是，母亲被赶走。
再接着，就是对她的怀疑。
这两步，可以说是彻底的将蒂尼给激怒，而顺带也将她的注意力拉回了人偶术上。她的技巧和实际经验甚至是制作人偶的技术都在飞速的提升，远远超过了长老们的预期。
“那，和我缔结婚约是……”
“这个婚约有两个作用，一是用来试探蒂尼，二就是希望可以让她有个可以竞争的对手，提升她精进的速度。不过当时我利用了这个婚约。”
换言之，就是故意将蒂尼赶走了。
原本蒂尼会发怒到要挑战泰德这个程度，就是长老们始料未及的，而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泰德同意了两人的婚约。这让蒂尼怒不可遏的同时，也让泰德有了将自己的女儿送离这个地方的借口。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一直，一直研究着人偶术，达到了这个地步罢了。”
如果不是在温彻斯特，而是在其他土地上的话，这次的决斗毫无疑问会是泰德的败北。换言之，蒂尼作为人偶使的器量，已经超过了身为父亲和教师的泰德了。
泰德和莫洛莫德来到了工房的大门前，那里已经被恩齐都彻底破坏，墙面上像是被炸弹进行了顶点爆破一样，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窟。
他们两人虽然比不上蒂尼，却也是技巧高超的魔法师，只是稍微感觉一下，便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不合逻辑。
这个巨大的洞窟，并不是由天使召唤术造成，而更像是由强大的力量直接从内部一锤子轰开的。
人偶即使有着超越正常人的力量，但也绝对不会到达这个程度才对。
“泰德大人，这个是……”
“啊……不妙了，实在太不妙了，我们的动作要快了。”
地面上，掉落着奇怪的东西，那和墙面内部所留下的巨大抓痕合在一起，让人想起了毛骨悚然的人物来。
螺旋之蛇，王国之座——崔西莉亚。
被称为禁忌之子的女魔法师，她可以化成狼人，用超过界限的急速和野兽般的怪力撕碎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这也是……”
“既然可以使用符文魔法，如果条件足够的话，会用这个也不异常了吧？”
缠绕在室内的混沌魔力，似乎在说着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