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卡
童航点了点头，用手推推那扇厚实的硬木门，继而摇摇头，没有出声。
耿君鸿不禁有些纳闷，这到底是啥意思？是行还是不行，总得给句准话啊。田汉和三子俩，也愣住了，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遭。
童航抬腿走进实验室，看着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台子。这台子倒做得很整齐，可就是中间那凹进去的地方，用手摸摸不是很光滑，不过估计时日久了，还是会光滑的，只不过会付出血的代价。
他扭头望向旁边的一道门，那是试爆室。走了过去，他用手量了一下石门的尺寸，点了点头，这宽度应该合适。钻进去四处摸摸，看了看，点点头。转身出来，在门口用手量了量门壁的厚度。
耿君鸿跟在童航的后面，亦步亦趋。
回到实验室门口，童航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耿先生，有几个问题，你记一下，安排人要加工一下。”
耿君鸿一听，忙躬身谨记。
“第一，这实验室的木门厚度不够，要加厚，木门外最好再加一道石门，这石门是预防万一用的，平时可以不用关的，不过要注意检修，免得应及时不能用。第二嘛，这台子，对，这台子中间为什么要凹进去呢？工作人员就在这里面实验或者制作啊。这四边，对，就是这四边，必须圆滑，不能有一点棱角，连毛刺都不能有。若是遇到爆炸，虽然只是少量火药。威力依然不可小觑。那棱角和毛刺可就成了要命的东西，记住了，这有圆滑得没有棱角和毛刺。才能将危险降至最低。试爆室很好，做得不错。对那些工匠加功记载。”
耿君鸿连忙点头，说道：“公子，本来准备等这实验室完全完工后，再研制改进的手雷地雷的，可那些技术工们，在那弃物室里已经开始了。刚才来报，说样式成品已经出来了，是不是让他们到这试爆室来试试？”技术工是公子叫出来的。不耿君鸿一听，觉得挺贴切，他也就这么叫上了。
童航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忙道：“好啊。我正担心他们。想不到他们早就行动了。”
田汉一听，不待吩咐，忙一溜儿烟去了弃物室那边。
“公子，还有一件事。”耿君鸿说道：“李骆青那边来报，我们已经在顺天府署埋下了钉子，编号是顺字一号。”
“不错！这顺字一号安插在谁的身边？”童航高兴的问道。
耿君鸿忙道：“是安排在姜涛身边。”
“李骆青这小子有能耐！”童航说道：“居然将人插在姜涛的身边。”
耿君鸿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公子，这顺字一号还真是出手不凡。今天就传来消息，说姜涛已经得知这郑村坝有问题了。”
童航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姜涛真是小瞧了他，躲在这里他居然也能探知。
“给这顺字一号记功，这消息太及时了。”童航说道：“海州那边的人估计什么时候能来京师？”
“消息已经来了，估计就在最近几天。”耿君鸿也是急了。这顺天府还真是蚂蟥一样的东西，人家都躲出京城了，他还死盯着不放！
童航一听，陷入沉思。
顺天府果然不是善茬，这么快就能查清自己的落脚点。这次他们来，估计定是天翻地覆。看来走是不可能了，可打也不行，离京城太近，人家快马加鞭，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搞个来回，搬来不少救兵！这走也不能走，打又不能打，麻烦就大了。这张府庄园，估计当初在官府眼中，恐怕也不是张府吧？可惜那管家已死，如今这庄园谁也说不清楚了，张府剩下的人肯定不知道，否则那张荣十几天不回家，他们早就找到这里来了。这庄园是个大问题！自己开始怎么就没发现这个问题？
“耿先生，这庄园……”，童航不禁问道。
耿君鸿见公子问起庄园，便知公子发现了这个漏洞，忙道：“公子不用担心，属下早已找了郑村坝里正，已经将这庄园的房契和地契都置换了。”
童航一愣，问道：“耿先生怎的……”，他没有说下去。
耿君鸿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久居赣榆，怎的知道我们大明的律法。大明清查人口，主要是看县衙的户籍，查路引，再就是看房契和地契的副本。有户头有房契地契副本，才是真正的居民。就算有路引也会被划为流民，只不过有路引的可以留下居住，没有路引的会被驱逐或被抓起来，送去伺候官田开矿去了。”
“房契地契的时间？”
“这个公子不用担心，属下已经办妥。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是老居民。这点，郑家族长可以证明，还有郑村坝的居民都能证明。”
“居民能证明？”童航不禁惊奇了，“防口如防川”，这耿君鸿是如何做到的？
见童航一脸的迷惑，耿君鸿忙道：“其实，这做法还是受了公子的启发。属下只是从他们那儿抽丁，每家每户一人，抽来做庄丁，其实也算人质。每月按这些丁口的劳作，给他们家分派酬劳。既然他们感恩，又让他们明威！”
“很好，耿先生不愧为我们黑虎的智多星！”童航哈哈一笑说道：“有了耿先生，世上无难事啊！”
耿君鸿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虽如此，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口里忙道：“公子谬赞！”
“虽然庄园不用担心，可我们的人还是要少在外面露面。”童航说道：“不过姜涛既然知道这，定知我们有很多人，他要硬上就得掂量掂量。若他调来京营，麻烦就更大！”
田汉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童航一见，忙住口。
“见过教官！”几个技术工忙上前见礼。
“东西呢？拿出来，放在那台子上，我看看。”童航一指旁边的台子，招呼道。
一个技术工忙提着一个包裹走过去，放在台子上，解开来。
几个大小不一黑黝黝的铁疙瘩，安静的躺在解开的粗布包单上。
童航拿起一个个小的，仔细查看，说道：“这就是改进后的手雷？”体积倒是变小了不少，原来有榴莲大小，现在只有拳头大了。
那些技术工齐齐点头称是。
“燃起引线后多久能爆？”童航继续问道：“引线会不会中途熄灭？”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技术工忙答道：“禀告教官，这改进后的手雷和地雷，都采用改进后的火药，燃烧快火力足。我们加粗了引线，引线不会中途。引线长度比以前缩短了，现在只需五息时间便能爆！”
“嗯，不错！”童航点点头，不禁朝小技工多看了几眼，问道：“小哥叫什么名字？”
那小技工见童航问他姓名，不禁激动得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来。
旁边的技术工忙答道：“他就是小卡。”
“小卡？”童航扭头问耿君鸿：“他就是郝局长提到过的小卡？”
耿君鸿点点头，说道：“是，公子，他就是郝局长的小师弟。”
这小卡可不简单，他是郝杰师傅的独生子，郝杰的师傅毕生绝学都传给这独苗了。是故郝杰多次向童航推荐这小卡，言道假以时日，小卡必定成为大明最有名气的工匠。
童航连忙问道：“那你能解决这手雷点火的问题么？”外点火太麻烦了，若是像后世那样，一扭盖子拉弦，不用自己带火种不用考虑天气因素，那就太好了。
“教官，这个……属下正在研究。”小卡没想到教官随便一问，就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倒是让他不敢起骄傲之心。
童航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他也没在意。放下手雷，拿起个大的地雷，他摸了摸外壳，沉思片刻，问道：“小卡，这地雷外壳是一层？”
小卡不禁一愣，这话问的，难道还要两层？一层都担心太厚呢！
见小卡那模样，童航忙道：“其实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再加一层薄壳，一层与二层之间，添一些铁屑和铁钉之类的杂物……”
小卡一听，不禁眼前一亮……
耿君鸿不禁有些纳闷，这到底是啥意思？是行还是不行，总得给句准话啊。田汉和三子俩，也愣住了，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遭。
童航抬腿走进实验室，看着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台子。这台子倒做得很整齐，可就是中间那凹进去的地方，用手摸摸不是很光滑，不过估计时日久了，还是会光滑的，只不过会付出血的代价。
他扭头望向旁边的一道门，那是试爆室。走了过去，他用手量了一下石门的尺寸，点了点头，这宽度应该合适。钻进去四处摸摸，看了看，点点头。转身出来，在门口用手量了量门壁的厚度。
耿君鸿跟在童航的后面，亦步亦趋。
回到实验室门口，童航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耿先生，有几个问题，你记一下，安排人要加工一下。”
耿君鸿一听，忙躬身谨记。
“第一，这实验室的木门厚度不够，要加厚，木门外最好再加一道石门，这石门是预防万一用的，平时可以不用关的，不过要注意检修，免得应及时不能用。第二嘛，这台子，对，这台子中间为什么要凹进去呢？工作人员就在这里面实验或者制作啊。这四边，对，就是这四边，必须圆滑，不能有一点棱角，连毛刺都不能有。若是遇到爆炸，虽然只是少量火药。威力依然不可小觑。那棱角和毛刺可就成了要命的东西，记住了，这有圆滑得没有棱角和毛刺。才能将危险降至最低。试爆室很好，做得不错。对那些工匠加功记载。”
耿君鸿连忙点头，说道：“公子，本来准备等这实验室完全完工后，再研制改进的手雷地雷的，可那些技术工们，在那弃物室里已经开始了。刚才来报，说样式成品已经出来了，是不是让他们到这试爆室来试试？”技术工是公子叫出来的。不耿君鸿一听，觉得挺贴切，他也就这么叫上了。
童航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忙道：“好啊。我正担心他们。想不到他们早就行动了。”
田汉一听，不待吩咐，忙一溜儿烟去了弃物室那边。
“公子，还有一件事。”耿君鸿说道：“李骆青那边来报，我们已经在顺天府署埋下了钉子，编号是顺字一号。”
“不错！这顺字一号安插在谁的身边？”童航高兴的问道。
耿君鸿忙道：“是安排在姜涛身边。”
“李骆青这小子有能耐！”童航说道：“居然将人插在姜涛的身边。”
耿君鸿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公子，这顺字一号还真是出手不凡。今天就传来消息，说姜涛已经得知这郑村坝有问题了。”
童航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姜涛真是小瞧了他，躲在这里他居然也能探知。
“给这顺字一号记功，这消息太及时了。”童航说道：“海州那边的人估计什么时候能来京师？”
“消息已经来了，估计就在最近几天。”耿君鸿也是急了。这顺天府还真是蚂蟥一样的东西，人家都躲出京城了，他还死盯着不放！
童航一听，陷入沉思。
顺天府果然不是善茬，这么快就能查清自己的落脚点。这次他们来，估计定是天翻地覆。看来走是不可能了，可打也不行，离京城太近，人家快马加鞭，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搞个来回，搬来不少救兵！这走也不能走，打又不能打，麻烦就大了。这张府庄园，估计当初在官府眼中，恐怕也不是张府吧？可惜那管家已死，如今这庄园谁也说不清楚了，张府剩下的人肯定不知道，否则那张荣十几天不回家，他们早就找到这里来了。这庄园是个大问题！自己开始怎么就没发现这个问题？
“耿先生，这庄园……”，童航不禁问道。
耿君鸿见公子问起庄园，便知公子发现了这个漏洞，忙道：“公子不用担心，属下早已找了郑村坝里正，已经将这庄园的房契和地契都置换了。”
童航一愣，问道：“耿先生怎的……”，他没有说下去。
耿君鸿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久居赣榆，怎的知道我们大明的律法。大明清查人口，主要是看县衙的户籍，查路引，再就是看房契和地契的副本。有户头有房契地契副本，才是真正的居民。就算有路引也会被划为流民，只不过有路引的可以留下居住，没有路引的会被驱逐或被抓起来，送去伺候官田开矿去了。”
“房契地契的时间？”
“这个公子不用担心，属下已经办妥。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是老居民。这点，郑家族长可以证明，还有郑村坝的居民都能证明。”
“居民能证明？”童航不禁惊奇了，“防口如防川”，这耿君鸿是如何做到的？
见童航一脸的迷惑，耿君鸿忙道：“其实，这做法还是受了公子的启发。属下只是从他们那儿抽丁，每家每户一人，抽来做庄丁，其实也算人质。每月按这些丁口的劳作，给他们家分派酬劳。既然他们感恩，又让他们明威！”
“很好，耿先生不愧为我们黑虎的智多星！”童航哈哈一笑说道：“有了耿先生，世上无难事啊！”
耿君鸿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虽如此，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口里忙道：“公子谬赞！”
“虽然庄园不用担心，可我们的人还是要少在外面露面。”童航说道：“不过姜涛既然知道这，定知我们有很多人，他要硬上就得掂量掂量。若他调来京营，麻烦就更大！”
田汉带着几个人过来了。童航一见，忙住口。
“见过教官！”几个技术工忙上前见礼。
“东西呢？拿出来，放在那台子上，我看看。”童航一指旁边的台子，招呼道。
一个技术工忙提着一个包裹走过去，放在台子上，解开来。
几个大小不一黑黝黝的铁疙瘩，安静的躺在解开的粗布包单上。
童航拿起一个个小的，仔细查看，说道：“这就是改进后的手雷？”体积倒是变小了不少，原来有榴莲大小，现在只有拳头大了。
那些技术工齐齐点头称是。
“燃起引线后多久能爆？”童航继续问道：“引线会不会中途熄灭？”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技术工忙答道：“禀告教官，这改进后的手雷和地雷，都采用改进后的火药，燃烧快火力足。我们加粗了引线，引线不会中途。引线长度比以前缩短了，现在只需五息时间便能爆！”
“嗯，不错！”童航点点头，不禁朝小技工多看了几眼，问道：“小哥叫什么名字？”
那小技工见童航问他姓名，不禁激动得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来。
旁边的技术工忙答道：“他就是小卡。”
“小卡？”童航扭头问耿君鸿：“他就是郝局长提到过的小卡？”
耿君鸿点点头，说道：“是，公子，他就是郝局长的小师弟。”
这小卡可不简单，他是郝杰师傅的独生子，郝杰的师傅毕生绝学都传给这独苗了。是故郝杰多次向童航推荐这小卡，言道假以时日，小卡必定成为大明最有名气的工匠。
童航连忙问道：“那你能解决这手雷点火的问题么？”外点火太麻烦了，若是像后世那样，一扭盖子拉弦，不用自己带火种不用考虑天气因素，那就太好了。
“教官，这个……属下正在研究。”小卡没想到教官随便一问，就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倒是让他不敢起骄傲之心。
童航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他也没在意。放下手雷，拿起个大的地雷，他摸了摸外壳，沉思片刻，问道：“小卡，这地雷外壳是一层？”
小卡不禁一愣，这话问的，难道还要两层？一层都担心太厚呢！
见小卡那模样，童航忙道：“其实我们还可以在外面再加一层薄壳，一层与二层之间，添一些铁屑和铁钉之类的杂物……”
小卡一听，不禁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