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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糟糠之妻不可欺(5000)

    ()听了花遥的话,夏侯戟顿了一下注视着花遥:“她的夫君不在人世了?什么意思,怎么会?”

    “我只知道是病死的,多的兰儿也不愿意告诉我,但我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有很多的故事……

    阿戟你想想,以往兰儿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哪里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你看如今她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人的成熟,都是要历练来陪衬的,想必她是经历了不少的痛苦。

    兰儿已然这样了,你能不要再让她更痛了吗?你拍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不是很爱她吗?”

    夏侯戟沉默了良久抬头:“以后我跟古希兰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还有,就算她的夫君不在了,可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是西岐国王妃的事实。她要离开的时候,我没能留住她,如今她回来了,我更不能留她,因为如今,我要的是天下不是女人。丫”

    “你要你的天下,与兰儿何干?”

    “她是西岐国王妃,要了她,我就会成为西岐的死对头,如今我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了。”夏侯戟说完,深深的看了花遥一眼走了出去媲。

    花遥立在原地好半响,最终沉默的低下头。

    三年前,兰儿变了,三年后,阿戟变了。当年是谁曾说过,一旦错过,一切都回不去了,原来是真的。

    今夜,整个皇宫的上方都笼罩着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就像是公主出嫁一般的热闹。皇宫里紧凑的红灯笼,将宴客场所映照的就像是一处火红的花海一般,与漆黑的夜显得格格不入,倒也多亏了里面人声鼎沸,才不至于让这夜色太过寂寞。

    这不是欧阳珠儿第一次来召福宫,所以也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她跟在夏侯戟身后,脸上的表情虽不多,但一双好奇的大眼却滴溜溜的转。

    夏侯戟在前一路与人寒暄,到底还是碰上了让欧阳珠儿最不想看到的人,夏侯覃和他的王妃欧阳阮儿。

    今日欧阳阮儿不若往常般趾高气昂,可却紧紧的跟在夏侯覃身后,一步都不离。

    看到欧阳珠儿,她眉心处是打心里厌恶,挺了挺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与夏侯覃一起面对两人。

    夏侯覃抱怀笑看向夏侯戟:“七弟今日心情不错呀。”

    夏侯戟心里虽然不爽,可眼里却也堆满笑意:“比不上五哥,如今五哥即将身为人父,那种幸福感可是由心而生的,我这种才刚成婚的新婚燕尔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那七王爷就赶紧也跟戟王妃要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确实很幸福。”说话的人是欧阳阮儿,她正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幸福的笑:“而且,孩子也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呢。”

    夏侯覃侧目看了欧阳阮儿一眼,冷脸没有做声,夏侯戟笑道:“这一点,看五哥和五嫂的表情就知道了,今日多亏五嫂提点,我还真是要加把劲儿了呢。五嫂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先找地方坐一下吧,小弟就先带着王妃失陪了。”

    夏侯覃紧张的看向欧阳珠儿,让他心爱的女人给七弟生孩子?这真是大滑稽。都怪欧阳阮儿这个女人,竟然做这种提醒。

    夏侯戟一离开,夏侯覃就回身冷眼指责欧阳阮儿:“不要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满口横言,可以给本王生孩子的女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欧阳阮儿咬唇装可怜低头,那无人能看到的双眸中根本就没有本该有的委屈神色,倒是不屑和鄙视更多:“臣妾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夏侯耀一如往常早就已经落座,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却不多言多语,甚至连寒暄都省了。当欧阳珠儿进场的那一瞬,他的眼里就只有她。

    夏侯戟正在跟一位大臣说着什么,欧阳珠儿目光四处打量,却眼尖的看到身前不过五米处一道让她紧张的身影。

    呀,那不是卓卿焱吗?上次听那淡绯说卓卿焱生气了,她还没有跟他道歉呢,是不是该先避一避?

    对,还是避一避的好,若是让他看到自己,万一他凭那一身傲骨当众指责她的所作所为,那她不是好丢人的吗?不行,欧阳阮儿还在等着看她笑话呢,她才不要丢脸。

    “王爷,我内急想去解手。”欧阳珠儿侧身,让夏侯戟完全遮挡住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手永远都比脑子先动一步。

    “你怎么这么多事情,去吧,别走远了,一会儿就该开宴了。”

    欧阳珠儿猛点头:“放心,不走远。”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召福宫。不远处卓卿焱看到欧阳珠儿跑开,刚刚他看到她正往这边走来,本还想着有机会吓吓她呢,却没想她竟跑了。

    也对,若是她还有良知的话,看到自己应该会害怕吧,竟然用他的字做青楼的匾额,这些日子,他真的是快要被她气疯了。

    卓卿焱绕开众人,往门口走去。

    欧阳珠儿才刚离开,夏侯耀见她是一个人,赶忙也跟了出来,走出召福宫,他拉住她:“珠儿,你去哪里?”

    见竟是夏侯耀,欧阳珠儿眨了眨眼,这个男人对她表白过,她一直都觉得看到他很尴尬,他怎么追出来了?“那个…我要去厕所。”

    她的目光没有敢直视他的双眼,从他的肩头飘向宫门内,见那边卓卿焱似乎正悠哉的往外走,她一紧张,忙睁开夏侯耀拉着自己的手:“我有些内急,先走一步。”

    看到她躲避自己的样子,夏侯耀心中一阵难过,他与珠儿以前是那样的和睦,如今怎么变成这样尴尬的立场?

    欧阳珠儿一口气跑到召福宫前面的小花园中,这会儿正是花草争相斗艳的季节,召福宫中人声鼎沸,可是这里却无人问津,这花倒显得寂寞了。

    “看你们寂寞,本王妃大人大量,陪你们玩儿会儿。”欧阳珠儿抬手拍了拍手边的黄色月季花坐下:“其实我挺喜欢热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格外不喜欢里面的那种场合,感觉很虚伪。小黄,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小黄不能,但我似乎能。”声音是从欧阳珠儿头顶飘来的,吓了她一跳。

    她仰头,见竟是她最最最不想见的卓卿焱,脸一红,赶忙站起身有些愧疚的看向他:“呀,原来是卓公子啊,真巧,竟在这里碰上。”

    “所以有句老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做了亏心事儿,早晚有被抓到的那刻。”

    “卓公子还在为我滥用你字的事情生气吗?那事儿我本想单独去跟你解释的,可却一直没有时间。”欧阳珠儿吐口气,真是倒霉啊。

    “珠儿姑娘…不,是戟王妃认为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能够用我这种小角色写出的字该是我的荣幸才是呢。”卓卿焱的话里话外都不听的挤兑欧阳珠儿,让欧阳珠儿觉得脸皮有些烧。

    “看来卓公子真的是误会我了,不过这也对,任凭什么人知道自己的字画与青楼挂了勾,都不见得会高兴,我是觉得卓公子一定不是那种世俗的人,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用的。

    听淡绯的口气,你们似乎很熟,那你也该知道,那挽心楼是我开的。

    其实,我的挽心楼名义上是在青楼一条街上,以前也确实是一间不起眼的青楼,可如今已经大不相同了。挽心楼里面的姑娘再也不做那种靠接客为生的日子了,她们是在用真本事吃饭,不知道这些日子,那些耳熟能详的小曲儿卓公子有没有听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些小曲儿都是从我们姑娘的口中唱响的,是挽心楼姑娘们的梦想。

    我是利用了你的字,因为我需要你这种懂得文雅的文人为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开眼。

    现在挽心楼的生意真的非常的好,这一切卓公子的功劳功不可没,上次淡绯告诉我你生气了,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去跟你道歉求得你的原谅,可因为最近被许多事情缠身,我也确实是分身乏术,爱莫能为。

    我想着我总有机会能主动道歉,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被动的场景,卓公子,真的很抱歉,上次我那样欺骗了你,请你原谅我吧。”

    欧阳珠儿说着,真的很真心的给卓卿焱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卓卿焱看到她的诚意,呵呵一笑,“你这一张巧嘴倒真是会说,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责怪你了。”

    欧阳珠儿咬唇,满脸的愧疚:“那你能别责怪我了吗?”

    “这怎么行,既然这挽心楼的好生意有我的功劳,而我最近又被朋友们取笑,那我自然要亲自去考察一下这挽心楼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从良了。”

    “可以啊,我会随时欢迎你的。”欧阳珠儿咬唇,一阵欣喜。

    “是吗?我可是听说,你们那里门槛很高,要什么卡的。”

    “啊,会员卡,这个好说,我让人给你做一个送到你府上赔罪,这样总行了吧?”欧阳珠儿心中轻呼了口气,他有所求总比什么都不要只骂她要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们的会员卡真的这么难求吗?”卓卿焱挑眉,前几日与朋友斗诗,倒是听朋友提起过这挽心楼的会员卡很难弄的事情。

    “那是当然咯,我们一为名,二为财,所以门槛自然高。”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欧阳珠儿得意的模样,卓卿焱摇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这个女子当真是东纳国的奇女子,在这世道上,有几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敢做这门生意?她敢,而且还这样义无反顾的做的风生水起,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卓卿焱的样子让欧阳珠儿一阵无语,这就算雨过天晴了?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好搞定,她早就去道歉了。

    了结了自己的一大心事,欧阳珠儿心情愉快了不少,步履轻松的迈步回召福宫。

    她人还未到门口,就看到召福宫的门口,昨日才偶然遇到过的安民公主左右看了看随即往右侧的甬道中走去。

    欧阳珠儿拧眉,心想着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主角儿怎么倒立场了。紧接着就看到她的夫君大人夏侯戟也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他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凝重的跟在安民公主的身后往前走。

    偷.情?想起夏侯戟昨夜将自己误当成安民公主时说的那些话,欧阳珠儿咬唇心中一阵愤慨。

    怎么,只是精神出轨已经不足以压制住夏侯戟心中的小宇宙了是不是?他们竟然敢在这种关头给她戴上一顶万年长青的绿帽子,找死啊。

    欧阳珠儿挽了挽袖子,也小心翼翼的往那方向跟了过去。

    看安民公主在宫里熟门熟路的样子,她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两人走小路来到刚才欧阳珠儿呆过的花园,在一棵古柳旁停下。

    “阿戟,谢谢你愿意跟我出来单独谈谈。”这是安民公主的声音,欧阳珠儿听的很清楚,她找个合适的姿势窝到了花丛中,偷听。

    “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夏侯戟侧身,没有正式古希兰的双目。

    “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如今,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再无依靠了,见到我有这样的下场,阿戟你该高兴了。”

    欧阳珠儿撇嘴,真是会装可怜。

    夏侯戟拧眉:“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你变成什么样子对我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呵。”古希兰苦笑一声垂目:“也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再也不是你心爱的兰儿了,而你…也是别人的夫君了,如今我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再也不会有交集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夏侯戟看着这样的兰儿,心中一阵疼惜,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的兰儿不是他能够去碰的。

    就像他今天早上对花遥说的那样,国家和女人他只能任选其一,要了女人,他就必然要失去国家,而若没有国家这个强大的后盾支持他,他是无法在这兄弟之争中好好的保护心爱女人的。

    这是他的权衡,也是他如今所无法逃避的问题:“兰儿,今日的话题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一会儿还有宴会,我们该回去了。”

    欧阳珠儿也是点头,对对对,快回去。

    古希兰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满脸的凄楚:“阿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对不起你的那些过往也请你忘记吧,我知道我不好,更知道你恨我,可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因为我伤害你自己了?”

    夏侯戟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看向古希兰:“我因为你伤害我自己?”

    “那些流言蜚语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我…终究是再没有资格去接受你对我的好了。”古希兰吸吸鼻子,听这声音似乎是哭了。

    用眼泪来迷惑男人的心,真是高啊,欧阳珠儿恨恨的鄙视着。

    “什么流言?”夏侯戟倒是更迷糊了。

    “你是不是对别人说,当年我之所以会离开你,是因为发现你爱上了别人,所以才伤心的答应皇上要嫁到西岐国去的?”

    欧阳珠儿傻眼,昨天她只是想要整夏侯戟的,哪里知道自己竟就成全了古希兰,为这个抛弃真爱的家伙正名了。

    啊,她这次可不是搬石头砸脚,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侯戟拧眉:“有这种传言?”

    古希兰点头,随即拧眉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吗?”

    夏侯戟脸色深沉,许久后背过身:“这事儿我会调查的,先回去吧,晚宴该开始了。”

    欧阳珠儿嘟嘴,刚猫着腰打算离开,就见古希兰上前一把抱住了夏侯戟,哭道:“阿戟,别推开我,让我再任性一次,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心里真的好痛苦,好难过。

    这三年来带着你对我的恨,我也没有快乐多少,经历了那么多的白眼和鄙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我信以为真的为你好的放手,竟是对我自己最大折磨的开始。

    三年,这三年对我来说就像是炼狱一样的痛苦,把人撕裂又重新缝合到一起,我虽然再也不是那个软弱的兰儿了,但在你面前,我依然还是没有勇气,我怎么会…明明就已经很坚强了啊,我不该回来的,真的不该回来。”

    眼看着夏侯戟的手一点点从垂在身侧,到疑惑的抱住她的腰,欧阳珠儿咬唇,手死死的掐着花枝盯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见夏侯戟带着古希兰离开,欧阳珠儿泄气的坐在地上咬唇,眼中竟也蒙上了一层委屈的雾气。

    不是说好了婚姻只是交易的吗?干嘛要觉得生气呢?她才不气,一点也不气。可…明明心里就是要气炸了啊。

    不,她生气是对的,虽然婚姻只是交易,可如今她是正牌的戟王妃,眼看着小三登堂入室勾.引自己的老公,被人耻笑的人可是她这个正室,不生气的才是傻帽儿呢。

    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她生气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非但如此,她还要好好的修理那个小三儿,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糟糠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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