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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求贤若渴

    三名大汉,取下嘴上叶片正待发飙,但不知为何,对上那样清冷的目光,浑身的蛮力和愤怒瞬间被抽空,只得恨恨咬牙:“咱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纯粹觉得,那样刻薄的言语,自男人口中吐出,未免心胸狭窄,令人发指!

    宋初玉拍了拍衣裙上的尘灰,继续向前走去。

    “哎,又是来请裴先生的人……”

    “盛名在外,当年锦绣山庄,可是裴先生一人独撑,扭亏为盈,连天下第一富商温浩都赞其为奇才!”

    “只可惜,锦绣山庄下任继承人善妒猜疑,这才将裴先生这样的人才赶出来,唉……”

    “若非锦绣山庄老太爷曾有恩于裴先生,这天下,当真还无人能请得动裴先生。”

    “是啊,这些日子,都来了多少请求裴先生出山的人,威逼利诱,皆不为所动!”

    ……

    宋初玉耳尖,将这些言语全部囊入耳中,眸光一闪,堪堪止步。

    “裴先生在何处?”宋初玉拽住一个路人问道。

    “额……三楼雅间。”那路人正待感叹,三百二十一,又一个要被扔出来的人。

    下一秒,一阵风刮过,不过眨眼功夫,宋初玉就没了人影,那路人揉揉眼,再揉揉眼,差点怀疑自己先前出现幻觉。

    珠宝店铺的理财人,舍他其谁,这人才,她志在必得!

    只是,宋初玉并未直接上门拜访,可想而知,直接上门说明来意,其结果,必定跟那些大汉无异。

    她只要了隔壁一间上房,搬了把椅子,大开着门,坐在门口,见到宋初玉这副架势的人,纷纷嗤笑不已,她以为坐在这里,就能等到裴先生亲自上门,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于是,一天的时间,几乎被宋初玉耗费在,搬着椅子坐在隔壁门前发呆,当然,说她发呆,只是外人的看法。

    眼见着前来拜访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宋初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其间,倒真未见那位裴先生迈出房门半步,只是他身边的一位老者,出门换了两趟茶。

    尾随那位老者而去,待到老者再度回到隔壁房,宋初玉由优哉游哉踱步回到自己房间。

    接连五天,宋初玉每日清晨必来,落霞后归,至于寻找李二牛的事,她则托付给了秦天他们帮着打听,她眼下,也有桩重要事情要做。

    大家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戏谑,敢情这女人是看上裴先生的花痴,也难怪,裴先生一表人才,献媚示好的女子不计其数,若非他的身体不好,只怕,房门都要被挤破。

    宋初玉则任尔嘲笑鄙夷,她自悠哉“发呆”。

    而此刻,隔壁房中,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三千发丝银白如雪,其周身气质更是冷如山巅冰莲,脱俗却也拒人千里。

    “牧伯——”简单的两个字,像冬季飘落的雪花凉薄。

    “少主,每日来访量只增不减,而隔壁,来了位女子,已在隔壁待了五日,却未有任何行动……”荣伯将了解到的汇报。

    “无妨!”一如既往的简单,惜字如金,他从不肯多说,金色的阳光,在他周身铺了层暖黄的光,就像照在白雪上的日光,目光淡然,仿佛世界在他眼中,又好像不在他眼中。

    此时,窗外传来鸽子的咕咕声,修长苍白的手指打开窗子,阳光照入的霎那,他伸手遮了遮眼,取过鸽子脚上的信筒,随即,将它放飞天际。

    展开信纸,他的表情很平静,淡如林间霜雪,看着那熟悉潦草的字迹,冰清冷淡的眸中,染了点暖色,霎时,像冰层折射阳光,瑰丽奇美。

    乖徒儿,有没有想为师?

    听说你来东昌上京了,为师我又替你收了个师妹,高兴吗?

    她也在上京城,有缘,你们或会相见

    记得到时,替为师好好教训教训那不孝徒

    哼,让她也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

    哈哈哈……

    落款处,是一个Q版,笑得欠扁的光头和尚。

    虽然不知师父从哪学来这些奇怪的东西,裴煊依旧,将信纸妥妥,收入存放信件的楠木盒中。

    “少主,该歇息了!”荣伯看看午后的阳光,提醒道,午休,是少主自小养成的习惯,也是因少主自身的体质所决定。

    “好。”裴煊淡淡点头。

    荣伯推着轮椅行至床边,继而,将裴煊扶上了床,见他躺下,望着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荣伯在心底叹口气,转而替他掖了掖被角,方静静出了房门。

    只是,刚出房门,一股异香自空气中飘来,苦中带甘,似是茶香,转头,就看见宋初玉摇着扇子,温着茶炉,煮茶。

    房门大开着,那少女额际挂着晶莹的汗珠,耀如星芒,再看她面容,不算倾城绝色,却明丽秀雅,英气逼人,犹其眉宇间的气韵,像掩不住锋芒的宝剑,大气磅礴,让人见之便再无法忘却。

    荣伯见过的女子也不少,这些年,总有些莺莺燕燕为少主高华的气质吸引,围绕周围,他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摒弃娇柔浮华,不做国色牡丹,只为雪中寒梅。

    茶香味儿在荣伯打量宋初玉的时刻,越发浓烈,空气中膨胀满这些茶香分子,它们跳动着,漂浮着,旋转着,钻入窗纸缝隙,入了熟睡人的梦中。

    此刻,本该闭目休息的裴煊,突然,睁开了清冷的眸,皑皑雪色中,染上抹惊异,那茶香分子就在他鼻端鼓噪,似乎伸出舌尖,就能品味那独特的甘润。

    自此日之后,连续二十一天,每日午后,裴煊总能闻到相同的茶味,且一次比一次更醇香,似是刻意引他心动,引他出门去一窥究竟。

    只是,他定性极佳,俗世中也少有物事,能引起他的关注。

    第二十二天,如往常般,裴煊和衣躺在床榻上,冰晶雪魄的眸子微睁,等了许久,二十一天,足够将陌生的事物变成习惯,然而,当他习惯那莫名的茶香,那茶香却仿佛从未来过,只存在于记忆中。

    直到,他第一次打开那扇,不愿为世人烦扰而紧闭的门,清润的空气中,伴着沁人薄荷香。

    迎面的女子,笑容雅致,像纯净的山茶,张合的唇瓣,像暮春时节舞动翻飞的樱花:“裴先生可是在寻这个?”

    微弯的眼角,像天际遥挂的月牙,纤细的皓腕上白玉镯温润通透,那微微摇晃的手中,提着一壶茶香熟悉的茶壶。

    于是,宋初玉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眼珠的时刻,被牧伯恭恭敬敬请入了裴煊房中。

    那些嘲笑的人才醒解,想明白这几日宋初玉的一切反常行为,她不是守株待兔兀自空想,而是每一动作,每一行为,皆有目地。

    于是,众人扼腕大叹:好聪明的女子,好蠢笨的自己!

    ------题外话------

    乃们最近怎么都不冒泡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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