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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回尘世坎坷伤往事 诗情寄怨悲痴心 一

    陈承明回身一看,原来是晚饭前见过一面的郭芳,他知道她本领高强,如果她阻他一下,他便不能追上韩尚萍了,他也估计到郭芳出来阻他,说不定是韩尚萍吩咐的丶或者是郭芳自己决定的,他闪电般想了一下:郭芳肯定知道他的目的,不如求她成全更妙。

    陈承明立刻施了一礼,輕声乞求说道:“姐姐可怜见!求你成全小弟的愿望吧,你也知道小弟煞费心机要找师娘,只要姐姐阻一阻,我肯定找不到我师娘,小弟苦功便全白费了。”

    郭芳哈哈大笑,说道:“还算你滑头,以软的求我,我最怕软的,让人可怜,不过我放你走,将来你可要谢我!”

    陈承明恭身答道:“陈承明谨记在心,一定会谢谢姐姐!”

    郭芳又哈哈笑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比你大呢!叫得我都老了!”

    陈承明见她如此说,知她顺水推舟,领了人情,便忙说道:“那我快点去追师妹了!”郭芳不说什么,陈承明一用劲,一个“鲤鱼打挺”便转了身,立刻追了下去。

    原来,韩尚萍也估计陈承明会跟踪她,她便跟她嫂子商量,要她阻阻陈承明,陈承明便追不上她了,她们姑嫂关系极好,平日有商有量,互相尊重,韩尚萍把情况都跟嫂子讲了,郭芳自然答应帮忙,殊不知郭芳敌不过陈承明的苦求,便决定帮他。韩尚萍不知嫂子会倒戈,便也没有注意后边有没有人跟踪,这样便完全暴露了自己。

    其实,郭芳私心上也想帮陈承明的,因为她觉得神碁的故事太苦了。一个多好的男人,邢珍珠却从不原谅他,以郭芳女人的心态,若两人原来很相爱,便应该一直相爱下去。她自己因为是父母主婚,两人结婚都因门当户对,没有商量余地。结婚之后,她原本也还尊敬丈夫,没想韩尚义自以为了不起,三朝四次挑剔,逼得她忍无可忍,于是便开始龃龉起来,后来发展至公开吵架,弄得她大哥大嫂要来劝架,两人怕麻烦,便都不出声了,有时是三天五天不说话,变成真的同床异梦,韩尚义死后,在人前她也掉眼泪,在人后她却毫无牵挂,只是有时她觉得她这样无端端便变成**了,有些不值,好像多了一个无形枷锁,如其不然,她还觉得像在娘家一样自由自在,在娘家还受父母管照,如今哥嫂不敢管她,自己独大。

    她渐渐变得懒惰起来,早上起身很迟,以前早晨的练武从不间断,现在是三天两头不练武,直至昨天,韩尚萍要她看守陈承明,她才觉得自己的武功生疏了不少,好在她並未与陈承明交手,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阻住呢!她下定决心,再也不偷懒了。

    韩尚萍到了一处荒山,她迅速穿过一片丛林,陈承明跟着她,她全无留意身后,只向前走。出了丛林,外边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山洞,韩尚萍迅速进了山洞,陈承明到了洞外,听到里面说话声,他突然听得一声断喝:“小逆徒,你居然敢带人前来找我!”“啪”的一声响,显然是有人受了一记耳光。陈承明在洞外嚇得赶忙哭拜在地,自己掌自己的嘴巴来,喊道:“师娘,师娘,徒兒向你请罪来了!不是师妹带我来的,徒兒是偷偷跟着来的,你要打,打徒兒好了!”

    韩尚萍在洞里骂道:“你这个人,不守信用,我再也不理你了!”然后便低声哭泣起来。

    陈承明已经跪行至洞门口,一股巨大内力拒他进前,陈承明只有趴在地上,连连哀告:“师娘,承明来看你啦,你忘了徒儿么?我带着师父的东西来给师娘啦!”

    邢珍珠打了韩尚萍很重一掌,她很心痛,她不理陈承明,反而赶快拉起跪着的韩尚萍:“小妮子,打痛你了么?师父还从来不曾如此打过人呢!谁叫你不听我话哪!人家狡猾,你怎信得过人?”显然,邢珍珠相信了韩尚萍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委屈了徒儿。

    陈承明一听,暗暗心喜,知道事情已有了转机,他連忙爬进洞里,解下腰上的小包裹,迅速的递到师娘跟前。

    邢珍珠爱理不理的拉起韩尚萍,转到后洞去了。陈承明呈着包裹,一动不敢动跪在那里。他说道:“师娘,你饶了承明的无礼吧,承明以为师娘很想徒儿呢!师妹有跟承明说过师父不见任何人,承明心还想是除了徒儿外呢!何况师父已去世,承明世上最亲便剩下师娘,师娘也该想承明了。”

    陈承明尽挑些邢珍珠不得不动心的话,”师娘”丶”师娘”叫个不停,跪了老半天,邢珍珠还只顾替韩尚萍搽药,韩尚萍注意到师父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知道陈承明的话打动了邢珍珠的心,于是说道:“师父,人家的手都发酸了,腿也跪痛了,你还不饶了人家。”邢珍珠瞪了韩尚萍一眼,道:“你心疼了么?”

    韩尚萍甜甜地说道:“是师父心疼了,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呀!”

    邢珍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去把那包东西拿进来再说。”

    韩尚萍连忙跑出洞外,把陈承明手中的包裹拿走,並悪狠狠的瞪了陈承明一眼,陈承明觉得很舒服。

    韩尚萍拿了包裹进了内洞,呈给了师父,邢珍珠把它放在一旁,对韩尚萍道:“你去叫他起来吧,别让他站着,倒杯水给他喝,你陪着他聊天吧,我叫你,你才进来。”韩尚萍答应一声,便到前洞去了。

    邢珍珠对那包裹迟疑了一阵,结果还是把它拆开,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染满血渍黄色龙袍,背面有用血蘸着写的血书,上面写道:“字与贺妃,汝见此书时,朕已经为国捐躯,汝不必悲痛。柏伟自小便被异人带走,他只知自己姓朱,乃皇族而已,尚未知乃朕皇儿也,汝须告他,让他知道自己责任。别无他求。汝须照办。”

    下面署着“朱由基绝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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