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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节

    由于婚礼的场地设在了王府,同在屋檐下也省下了不少繁琐的事情。盖上了喜帕坐上了八人抬的花轿姬舞如期来到,朝中有威望的官员都聚集在了外庭的东院等候,穿过了回廊走到内庭的中院相对清静,各处的门口都有人严格把守。

    轿子停在了中院,安甯语按照习俗来到轿子前面亲自拱手迎请新娘,两人踏着红地毯走向中央的花堂,身后尾随三对金童玉女在不断的撒篮子里的五谷杂粮。四周的乐师鸣奏着喜庆的曲子,能亲眼见证这一场瞩目的婚礼的人为数不多。

    牵着红绸的安甯语如被操控的木偶,木讷的往前走心系着纳兰梦,没有留下只语片言的无情还是伤透了安甯语的心。每走一步都好像赤脚踩在了尖锐的瓦片上,淌着血也无法减轻内心的痛楚,痛不欲生的感觉似成相识,当初墨倪以死相逼要离开的时候,安甯语也曾历经过一次,没行到历史重演。

    不知道走了多久,新郎和新娘终于走进了花堂。不出所料当今天子正襟危坐于堂中央,良王和王妃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侧两旁。一走进来安甯语便和皇上对上了眼,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眸,竟有着惊人的神似。虽然预料到他回来,但亲眼确认还是让安甯语感到震撼。

    礼节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燃烛焚香一样也没有落下,正当旁侧的司仪准备拜天地仪式,却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响。桌上的李治皱了皱眉头问,“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回皇上,外面有一女子吵着要见安公子。”随后跑进来的御前侍卫跪在了地上汇报情况。

    “大胆,哪来的山野女子,拖出去杖打一百。”李治怒斥让在场所有人都冒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担心血光之灾招致霉运,恐怕不仅是仗打那么简单。

    “该女子自称于安公子私定终身,此次前来是为了抢亲。”此言一出可谓震惊四座,连安甯语也目瞪口呆,似乎并不在预料之中,哪来凭空一个女子跑来抢亲。

    这话引起了李治的兴趣,于是吩咐说,“那把该女子带上来,朕倒要看看到底何人如此大胆前来抢亲。”

    花堂之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在揣测何人会被当上来时,只见纳兰梦被御前侍卫押了进来,安甯语一看是纳兰梦被吓了一跳,相比之下皇上显得淡定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纳兰梦,长相不俗即使和姬诺同台而站也不会输多少,加上她爽朗性格让人赏心悦目之感。

    于是李治开口问,“堂下何人?”

    “回皇上,民女纳兰梦。”纳兰梦从未见过当今皇上,不过眼看王爷和王妃都站在他身侧,可见此人身份高贵。

    “朕又没穿龙袍,你岂能猜出朕是皇上?”

    “皇上乃人中之龙器宇轩昂,即使从未有幸目睹龙颜,也会被皇上的威严所震慑。”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那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皇上亲临,惊动了圣驾罪该万死。求皇上念在民女无心之失而且对安少爷一片痴心上,让民女和安少爷谈几句,即使事后皇上要处死民女也在所不惜。”

    “准了。”李治倒也佩服纳兰梦的胆识,他并没有公开问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是连他也觉得两人有暧昧的关系。即使如此李治也不会因为纳兰梦的出现而中止这次的大婚,不过想安甯语说服纳兰梦,好让她知难而退。

    和过往一样总爱添乱的纳兰梦又一次劲爆的登场,比之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手忙脚乱不知所以。

    在众目睽睽下安甯语走到了纳兰梦面前蹲下凑到她耳旁细声说,“你来干嘛?”

    “瞎子都看得出我是来抢亲。”纳兰梦直言不讳,既然来了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皇上在这里并没有在预料之中,不过也罢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唯有顺其自然。反正她爱的人是安甯语,其他人在不在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你是土匪还是强盗,亏你想的出来那么笨拙的方法。简直是胡闹,你昨晚去哪里呢?”

    “别忙着骂我,桥段是有点老套,但这是唯一能逼你做出选择的方法。不然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胆小鬼,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肯公开承认喜欢我。”在纳兰梦妙语连珠的炮轰安甯语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慢着,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不在小木屋,所以你来过找我,那么你是答应和我离开。”兴奋不已的纳兰梦差点要手舞足蹈,可惜碍于目前情况特殊,由不得她庆祝。

    虽然带着斥责的语气,但安甯语看到纳兰梦为了自己闯进来也暗地里高兴,但也为如何善后而发愁,于是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现在说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证明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我的真心得到了回应。你知道吗?昨天我在城门口等了一天,眼看城门都快要关了你都没有出现,有那么一刻我生气的想要丢下你离开这里,结果想到你今天和别人成亲我就忍不住来讨一个答案,到底在小木屋你对我的承诺是否出自真心,看来我是来对了。”纳兰梦说到这里有点脸红耳赤。

    “那你昨夜为何不来王府找我?偏偏选在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里。”如此一来,虽然现在情况迫在眉睫,安甯语还是心感安慰,最后纳兰梦并没有抛下她独自离开。

    “我不想在这样下去,既然你不能做出抉择,那么我就逼你选一个。即使最后你没有选我,也好让我彻底死心。”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清楚的人是你,我从来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并努力的追求,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后悔。相反深思熟虑的性格让变得拖泥带水,让身边的人去揣测你的想法,顺应你的节奏,这样很辛苦。”

    “怎么会?”其实每一句话都说进安甯语的心坎里,她就是纳兰梦口中所描述的人。竟不知如此性格如此讨人厌恶。

    “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既然昨夜你决定来小木屋找我,那为何今日又出现在这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唯一,但你却从来都是我的唯一选择,这样对我公平吗?”纳兰梦潸然泪下,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但坦诚是沟通的桥梁,看到安甯语沉默不语,纳兰梦痛心说,“在你面前我不曾隐瞒过,但你对我却总有保留,即使到了现在,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来,你到底想要敢什么?”

    “这件事非常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但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我解释,不是吗?”

    “我说了事情非常复杂,就算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

    “你连尝试都不愿意,怎么会知道我不能接受。坦白了你对我从来都有所保留,即使你答应要和我一起走,也不曾对我打开你的心房,让我去了解你的过去还有真是的你。”纳兰梦越说越是心寒。

    “难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还不够吗?”两人的交谈让安甯语彻底忘了今天有着非常重要的事等待她了结。

    “或许以前可以,但现在我发现喜欢不足以支撑我们走下去。或许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无论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看着安甯语哀伤的眼神,纳兰梦有那么一刻心软,但她清楚即使两人开花结果最后也逃不过昙花一现的结局,如此一来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怎么说长痛不如短痛,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恢复,但总比现在模凌两可要好。

    当纳兰梦想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脚下的安甯语紧紧的握着她的裙摆不让她走,蹲在地上的她哭的好像一个伤心的小孩,悲伤化作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走不了的纳兰梦不得已再次蹲下,何曾不是泪流满面的她试图要掰开安甯语的手指,却远比想象中要艰难,“语,别这样,快松手。”纳兰梦担心再不走真的会后悔,她过去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而安甯语是第一个触动了她心弦的人,这段刚刚萌芽的爱早已刻骨铭心。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地上两人身上,关注事态发展的时候。突然安甯语背后的新娘揭开了头上的喜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着匕首来到了两人的面前,纳兰梦惊呼了一声,“小心。”抱着面前的安甯语试图往后躲闪,但为时已晚安甯语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臂膀,鲜血留在了绯红色的喜服上并不显眼,部分温热的血溅在了纳兰梦的脸颊上,让她恐慌不已。

    顿时花堂陷进了一片混乱,礼部的人员都四处逃窜,竟没有人发现堂上的皇上早已消失不见。纳兰梦紧抱着怀中的安甯语注视着行凶者再一次惊呼,“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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