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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尴尬了

    梅梅,梅梅,这儿,我在这儿。

    梅梅抬头一望,却是胤祚趴在墙头,嘻皮笑脸得对着自己挥手。再四下看一看,果然见到阿二在不远处慵懒得漫步,尾巴一晃一晃的,显得心情不错。阿二缓缓得晃过来,到了胤祚趴着的墙脚下方,微微抬头看向胤祚,轻声吠了几声。胤祚有点紧张,屡屡说道:

    别喊,别喊,给你带了点心了,没忘呢。

    说话间,艰难得从怀中掏出一包油纸裹住的鲜红羊肝,一抬手,把羊肝甩到阿二面前。阿二却不咬住,只是又吠了几声,声音低沉浑厚,比刚才加重了几分,明显有一丝不满。一旁的梅梅忍住不敢笑出声,就怕惊扰了正忙着贿赂的不速之客。

    胤祚对着赤果果威胁恐吓的大獒犬,着实一点法子也没有。就算跟它混得熟了、 不怕它咬,但只要它放声一吼,整座乌雅府的人都会聚过来,那今天可就又白白浪费一天了。他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

    你这头贪心犬,上回一副羊肝就够收买你们两头犬了,这回居然嫌不够了。拿去,拿去。

    骂着骂着,又掏出一份羊心,狠狠的扔在阿二面前。阿二喉咙深处低吼一声,表示满意,大口咬住两份羊内脏,转头缓步离去,身后的尾巴,似乎摇晃得更大幅度。

    梅梅,快,两头恶犬已经让我搞定了,妳过来,我拉着妳上来。

    不要吧,偷溜出去玩是不对的。更何况,你居然要我爬自个儿家的墙。

    胤祚听见久未听闻的口头禅又回来了,头疼得不行。

    梅梅来吧,咱们不是早讲好了吗?今儿带妳去逛逛街,逛累了,再到清源楼听说书去。妳放心,我今日带足够铜钱了,不让妳再丢脸。

    胤祚自信的拍了拍腰上的钱袋子。他上回,好不容易拐梅梅出门一回,却一时大意,没事先检查过奴才帮他准备的荷包。到了街上,梅梅看上的每件小玩意儿,都是以铜钱计价,偏偏他的荷包内,只有大额银票和银粿子,让他当场出糗了。那天竟是全靠梅梅出的钱。把梅梅送回府时,毫不意外的见到了冷笑的格特布在门口等着。待得格特布知晓竟都是由梅梅掏钱后,一点也不客气得,直指胤祚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胤祚等了十多天,才从格多里口中问到,吃软饭的小白脸是什么意思。回宫后把那位原本就被罚打板子的奴才,又给贬到了去洗茅厕的工作。

    胤祚死缠烂打,花样百出的描绘着大街上的好玩事物儿,终于成功的把梅梅给诱得动了心,把梅梅哄进房去换衣裳。

    等到胤祚把扮成俊俏小男孩的梅梅拉上墙后,小桃子才一脸不耐烦的出来清理地面。口里念念不休,有点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六阿哥这回,一下子就把两副羊肝羊心给掏出来,喂给阿大阿二了。那晚点要送小姐回府的时候,他拿什么来收买这两头贪心犬?

    两人均是一身平常打扮,衣裳袍子都是久历考验,有着刚好程度的磨损,却也不至于全身都是补丁。虽然梅梅的面容过度清秀了些,但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像是一般平民百姓的一对兄弟。即使兄弟俩手牵着手,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意。

    很快的,胤祚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就提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精致的小陀螺、 一对照着他俩现捏的面人儿、两本新出的小说话本。梅梅兴高彩烈得四处张望,胤祚却是跟在她身旁,心甘情愿地掏钱付账。

    逛地顺心,梅梅顺手又买了两只糖葫芦。其实这街上的糖葫芦,做的并不好吃。山楂并未去核,采摘的时间又太早,过于青涩不说,口感也不好。外边儿裹上的糖衣,熬煮地不纯。这也不奇怪,一般老百姓和贵族王公们,能吃到的糖本就有所不同。梅梅自己就擅长于做点心,吃一口,就能挑出这糖葫芦十数个不足之处。

    不过她每次出来逛街,总不忘记买上一只。套句格特布常说的话:走在京城胡同内,手上要不拿一只糖葫芦,边走边吃,简直就枉为一名清穿女。

    梅梅大概知道,格特布指的是前辈子的一种既定印象。虽说兄妹俩已重活了一次, 对这辈子的家人生活也都挺满意的。但在某些场合、某些时间点,小小怀念一下前辈子的所见所闻,还是挺有乐趣的。

    自己吃起了一只糖葫芦,梅梅也不忘身边的苦力工,把另一只递给了胤祚。胤祚却是夸张地愁起眉、苦着脸,看看梅梅手上的糖葫芦,再看看自己一只手上提满的杂物。梅梅嘴角轻扬、挑起眉,看向两人相握的手,再看向那只胤祚不愿接过手的糖葫芦。胤祚双眼充满了委屈,握住佳人小手的魔掌,又握得更用力一些。

    ‘不放,不放,就不放。’

    ‘随便你了,你不放,那就不吃吧。’

    ‘妳不让我吃,我就不提这一大堆东西了。’

    ‘你耍赖。’

    ‘我就耍赖了。’

    两人互来互往的眼神,神速的交流商量着。

    最后,还是心软的梅梅妥协了,无赖的胤祚胜利了。梅梅一手抓着两根糖葫芦,一会儿自己吃,一会儿喂胤祚吃。梅梅身子小,即使做了男装打扮,也是个看上去可爱讨喜的小男孩。但胤祚因着习武的缘故,身子拉长了不少,正经是名俊秀少年了。兄弟俩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倒让路边的行人们,看了都善意的取笑着。

    吃完了糖葫芦,又在大街边的摊子上坐了下来。一坐下,胤祚就熟练得跟老板吆喝。

    老板,给上两碗豆腐脑。一碗甜的,加上花生和汤圆。一碗咸的,洒上点葱花就行了。

    梅梅性喜吃甜,福勇老是戏称,自家闺女就是吃太多糖了,才会一开口就是甜的腻人的撒娇。每每卓蓝怪他太过于宠溺女儿时,福勇就笑着说:

    好吧,好吧,打今儿个起,让厨房采买的少买些糖,让他们少做甜点给梅梅吃。

    总是说得让卓蓝哑口无言,梅梅会缺这点儿甜食吗?她即使进了宫,德妃准备的甜点不说,偶而几回,还有康熙特别赏的精致点心。毫不意外,也是甜的。

    一口一口得吞下滑腻的豆腐脑,梅梅问道:

    你刚刚把羊肝、羊心都扔给阿二了,那我待会回府的时候,你打算怎么解决?

    原本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胤祚,顿时成了张包子脸,委屈得指责梅梅道:

    梅梅,妳这样做不地道。

    我怎么不地道了?

    梅梅托腮,脑袋微歪,笑笑得看着胤祚。

    阿大、阿二不听我的,可它们听妳的啊。回去的时候,只要妳交代一声,它们两头犬自然就会乖乖的候着,哪里敢有丝毫异动。

    可这样,它们就没点心吃了啊。

    梅梅笑地甜美温暖。

    胤祚心里流泪:我容易吗我,为了要把梅梅拐出来约会,我把鸡鸭猪牛都试了个遍,就连虎鞭都带来试过一次。才发现,这两头獒犬最喜欢吃的是羊肉。估计是因为它们来自西北,吃习惯了牛羊,但在中原,牛肉一般人们是不吃的。于是阿大、阿二正餐都是吃的猪和鸡,只有胤祚来的时候,会带点羊肉、羊内脏来,让它们开开小灶。一开始一付羊骨就能解决,到后来连吃几天的羊肉后,开始挑食起来,他便改带羊内脏。从一付羊肝就能打发两头獒犬,到今天,阿二竟然还会讨价还价了,让他把准备留到回府时使用的羊心,也给甩出去了。

    总之,我会想出办法的。

    胤祚悲愤的应答着,用力咬下口里的豆腐脑,顺便磨了磨牙。

    吃完了豆腐脑,依照惯例留下付账的胤祚,比梅梅稍稍慢上几步路。付完钱后,疾步赶上梅梅,却惊见梅梅背后两腿间,竟似有点污渍。因着梅梅今日身上衣裳是深色的料子,污渍不是太过明显。胤祚感到有点疑惑,回过头看向刚刚起身的摊子上的凳子,却见到凳子上,有一滩明显的暗红色。血迹在木头凳子上,可比深色衣裳来得明显的多了。

    豆腐脑的老板娘正在收拾空碗,眼光一扫,就看见了。看过来,正好对上了胤祚疑惑的目光。慈祥的中年妇女了解地笑了笑,快手快脚得把证据擦拭干净,还对着胤祚挥了挥手。引得胤祚的注意力后,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布店,还做手势,比了比对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胤祚明白了,前头的布店可以买到现成的衣裳。

    胤祚急忙跟上梅梅,手里的一大堆东西自然地提在手上,刚刚好遮掩住梅梅的身后。目光还看着他们的妇女,见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旁忙着的她的丈夫问道:

    狗儿他娘,妳笑什么?

    妇女立时收起笑容,瞪了丈夫一眼。

    怎么,不兴我高兴,笑一笑?

    梅梅,妳的…妳的…妳要不要换件衣裳?

    什么?用不着啊,我这身挺好的。做什么换衣裳?

    饶是胤祚这两年来多有历练,但要开口对梅梅说这事儿,还是感到困难。

    妳…妳…妳那个来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来了,谁来了?

    梅梅前后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一个熟识的人。

    你说什么呢?直说啊,结结巴巴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胤祚面红过耳,不敢看向梅梅质询的目光。

    低声冲着回答道:

    妳的月事来了,妳的衣裳都脏污了。

    梅梅愣住,当场发呆。

    胤祚还以为梅梅年纪小,卓蓝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何谓初潮。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向梅梅解释这些啊。’

    梅梅,不怕,不怕,没事的。我们先去前头的店家,换过衣裳了再说。这代表妳长大了,不是坏事的。

    梅梅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大街上、男子装扮、自己的月事来了。而且想必她的裤子和长袍,都已经大量染上了经血,不然不会让胤祚轻易注意到。

    ‘天啊!打道雷下来,劈个洞出来让我钻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次跟男友到外地旅游,正逛街的时候,很不巧大姨妈来了!

    男友把外套脱下借我绑在腰上,马上去帮我买了必需品,然后我们一起在街上当场买了条新裤子。

    我真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事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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