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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震怒

    赵铎泽如果没有娶到瑶瑶,想见如今会很凄惨,被秦王妃和杨家寡妇玩弄摆布一辈子。

    是他太笨,还是他身边的女人太精明?

    “瑶瑶。”

    “别怕阿泽,我和你一起。”

    姜璐瑶捧起赵铎泽的脸庞主动亲吻他的眉间。

    “瑶瑶,你会算计我?”

    “你不背叛我,我不会算计你。”

    “……”

    为啥瑶瑶这么诚实?赵铎泽有时恨姜璐瑶的诚实,手臂缠住了她,“帮我准备衣服,明日我去见杨家一众寡妇。”

    “想通了?”

    “嗯。”

    瑶瑶厉害,他不能丢了份,诚如瑶瑶所言,不好意思见他的人是杨门太君。

    陪着赵铎泽并肩躺在炕上,手腕被他攥紧,姜璐瑶其实还想同赵铎泽说一句话,想要便不怕人言,总是畏惧人言会错过许多的机会,积极争取没什么可耻的。赵铎泽不是姜二爷,姜璐瑶不好一样样告诉他必须怎么做。

    否则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变淡,男人的自尊心还是要维护的。

    她没有办法说,乳娘被赶回杨家的事会对赵铎泽有点启示作用,名声对女子很重要,姜璐瑶不顾名声的好坏提前解决了乳娘,她赢得了先手的机会,也堵住了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先下手为强,姜璐瑶很少做被动迎战的事儿,也不愿意等到逆境再反击,万一反击失败呢?

    她不敢说事事考虑周全,尽力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她的做法对赵铎泽影响极为深远,在相处中,姜璐瑶一点一滴的入侵到赵铎泽的心里,同时也再慢慢的改变赵铎泽。

    娶个好媳妇,可保三代无忧。

    赵铎泽细细的看着姜璐瑶的睡颜,改日是不是去祖父跟前上一柱香?没有以前他一直鄙视的婚约,就没今日的幸福生活。

    清早,姜璐瑶把赵铎泽从上到下的好好打扮了一番,她针线活差点,可王府上的针线上人都是手艺精湛的人,作为曾经的时尚领军人物,姜璐瑶的品味可以说在大明朝很多人之上。

    她没有瞧不起古人的审美观,把现代的时尚元素和古代结合在一起,给赵铎泽设计了好几套匠心独特的衣衫。

    “瑶瑶,这是我?”

    赵铎泽看着镜子不敢相信的动了动手臂,镜子里俊美,阳刚的人也随之挥动手臂,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如此意气风发的一面。

    “人靠衣装嘛。”姜璐瑶满意的笑道:“别动,你还缺一样配饰。”

    选了一枚宝玉用丝绦悬挂在赵铎泽腰间,姜璐瑶道:“你穿得好,也代表了我的眼光好。”

    男人穿戴合体,证明妻子的功力。

    姜璐瑶和赵铎泽先去拜见了太妃,太妃面露惊讶,“阿泽今日……变得更好了。”

    秦王妃也很意外,以前只知晓赵铎泽是英俊的,今日才知道他可以用俊美无匹来形容,哪怕同赵铎溢站在一起,也不会被儒雅出众的赵铎溢抢走任何风头,反而隐隐比赵铎溢更有气质。

    姜璐瑶不仅把赵铎泽打扮得很合体,她自己的衣着也极为合乎自身气质和世子妃的身份。

    秦王妃以温婉示人,衣着虽然精致大多花色简单,首饰精致,姜璐瑶不一样,她上身的衣服各种色彩都有,素雅的,明艳的,粉嫩的,朴素的,样式虽然多,每一件衣衫长裙的搭配总能凸显她自身的气质。

    她似全才可以穿戴各种各样的衣服。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颇有金童玉|女的效果。

    “今日阿泽去杨家?”

    “是。”

    “你同你外祖母好好说话。”

    “是。”

    太妃满意赵铎泽乖顺的模样,以前赵铎泽看太妃和秦王纵使带着一股的怨恨,如今怨恨似消失了,把乳娘送回杨家是对的。

    秦王妃偷瞄一眼赵铎溢,“要不,溢儿也随着世子爷一起去?”

    赵铎溢在赵多泽出言前,摇头道:“大兄是去谈主祭杨帅的事儿,我用不上去的。”

    “大兄,我送你。你去杨家,我去兵营。”

    两兄弟一前一后出门。

    姜璐瑶笑盈盈的屈膝,感叹一声:“母妃真真是疼二弟呐,什么事儿都忘不了二弟,可也有一点奇怪,您笃定二弟能得太君欢喜?我记得以前听太妃讲过,世子爷的母亲最不耐烦庶子。”

    “我只是想到了溢儿和杨家的渊源……”

    “快别提这件事,如果早晓得溢儿的师傅是杨帅的师弟,我不会答应溢儿拜师。”

    太妃不想再同杨家牵扯太深,一个杨帅的外孙已经是太妃能承受的极限了,昨日听秦王说了这件事,太妃一晚都没休息好。

    没有经过当年杨家冤案的人无法理解秦王一脉当初是如何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秦王妃道:“溢儿忠诚于陛下,溢儿的师傅一直被世人所推崇,身受皇上的重视。”

    “我是怕溢儿被他师傅教导得学足了杨帅。”

    “杨帅只有一个,像杨帅的人千古难寻。”

    秦王妃再次为赵铎溢说话,姜璐瑶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婆媳交锋,太妃的不悦挺明显的,可怜的秦王妃,不得不帮赵铎溢说话,哪怕为此惹太妃不快。

    婆婆若是给秦王妃小鞋穿,秦王妃有苦都没地方说。

    *******

    秦王府前,赵铎泽先翻身上马,赵铎溢先于一步握住赵铎泽□□骏马的缰绳,仰头道:“大兄,我有话说。”

    “你说。”赵铎泽显得颇为高高在上。

    “您能否让杨家宝跟着您一起做主祭?”

    “皇上只命我做主祭。”

    “可杨家宝才是杨帅唯一的嫡血,他才姓杨,杨帅在天之灵也想看到您和杨家宝齐心协力。”

    “你倒是处处为杨家考虑。”

    “当不得大兄所言,您和杨家宝一起做主祭最是妥当。”

    “你这话不该对我说……对皇上说去。”

    赵铎泽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我只听皇上的命令,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让你别再我耳边磨叽,你听不懂吗?”

    一把夺过缰绳,赵铎泽冷笑,“我姓赵,是皇族后裔,二弟最好也记得自己姓什么,是谁的儿子。”

    “驾。”

    赵铎泽撇下赵铎溢,纵马扬鞭而去。

    “大兄……”

    赵铎溢略带几分失落的站直身体,骑马去兵营,他同样忠诚于皇帝,可也想为杨家做点事。

    ******

    “太君,秦王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

    太君把身体挺得笔直,赵铎泽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进,太君似突然遭到强烈光线,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随后定睛看了赵铎泽好半晌,“阿泽。”

    赵铎泽毕恭毕敬的行礼,冷静的说道:“太君对杨帅的祭奠有何要求还请告诉我。”

    自从乳娘回到杨家并带回了换子一事已被赵铎泽知道的消息后,太君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日犯愁下一步该怎么办?

    本想着揭穿赵铎溢和赵铎泽的身份秘密,可太君不能不顾忌皇上和太后对此事的看法。

    如今赵铎泽锋芒初绽,又得皇上看重且委以重任,有岳家的支持,没做下天怒人怨的错事,揭穿后,他很可能依然会是秦王世子……当初杨家主动换子,放弃了嫡血的身份。

    虽然情有可原,然秦王一脉是宗室,为皇家血脉。

    以庶换嫡,有混淆皇家血脉的嫌疑,皇上正愁抓不到机会再敲打杨家,换子的秘密一旦爆发,皇上处置杨家便有了十足的借口。

    更何况赵铎溢很有可能被秦王妃害了,身上有了隐疾,赵铎溢怎么做秦王世子?

    秦王妃……太君把这个恶毒虚伪的女人恨得要死,发誓不会放过她。

    以前太君见秦王妃把赵铎溢当亲儿子疼惜,处处为他着想当作好事,如今太君才明白,她被秦王妃耍了。

    当年杨妃不是没有在赵铎溢身边安排人,可惜杨妃故去后,太君怕被人怀疑,慢慢的把杨妃留下来保护赵铎溢的人撤走了。

    太君想着让赵铎泽吸引所有仇视杨家和秦王一脉的注意力,也好让赵铎溢顺利掌管杨帅留下的军魂,只要赵铎溢立下不世之功,再说明交换身份的事情,赵铎泽无能无用,凭什么和赵铎溢争?

    皇上会顺水推舟,恢复赵铎溢的身份。

    太君万没想到秦王妃老早就晓得了这桩秘密,也没想到没等赵铎溢扬名立万,赵铎泽先于赵铎溢得了皇上的看重信任。

    这一桩桩的变故把大好的局势生生的葬送了。

    “阿泽。”

    “您是想说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不是误会。”此时太君没脸说是误会。

    “不是误会就别再说了,我不想听。”赵铎泽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今日来除了同您商讨杨帅祭礼的事情外,还想问一句,我亲娘的坟墓在哪?被杨妃弄死的有孕妇人的埋葬在何处?”

    十名怀孕的妇人和她们的孩子为了赵铎溢一人付出了生命,杨妃心肠极是歹毒。

    “葬在西郊乱葬岗……”太君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暴吝气息,解释道:“当时情况危机,我们不得不如此草率的送葬,每年我都会祭拜她们,也给寺庙里送了香油钱祈祷佛祖保佑她们来生平顺。”

    “我找不到我的生母棺柩?”

    “……”

    “你们往庙里送多少钱也难赎你们犯下的罪孽,添香油钱不过是你们想求个心安理得,你何曾在意过我?在意过死于催产的无辜妇人?”

    赵铎泽脸色铁青,手臂控制不住般颤抖,如果不是为了夺走杨家在意的人脉,他不会做杨帅的主祭。

    “你有什么要求,让人通知我就是。”

    赵铎泽起身快步向外走,再面对杨家寡妇,他怕自己会失控的揍人或是毁了杨家。

    “大表哥去哪?”

    杨家宝差一点同出门的赵铎泽撞到一起,见赵铎泽双目如同泣血般通红,像是要寻人拼命的样子,杨家宝病弱的身体晃了晃,向后推开了几步,“谁惹你了?大表哥?”

    赵铎泽瞪着杨家宝,太君听到外面的动静,慌忙跟了出来,“你不能伤害家宝。”

    太君把发愣的杨家宝扯到自己身后,护犊子般保护着杨家唯一的血脉,“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年什么也不知道,老寡妇你怎么舍得害我?”

    老寡妇?太君脸色变了变,将杨家宝护得更紧,杨家宝轻声问道:“大表哥在哪里受气了?你怎能这么对祖母说话?”

    “这世上能让我动怒想要毁掉的人不少,可你和赵铎溢是我最想弄死的人。”赵铎泽的拳头砸向杨家宝,太君挺身迎上去,“你敢。”

    砰,赵铎泽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太君的脸上,哗啦一声,太君鼻子流血不止,“你……”真敢打人?

    “这只是我代替我娘打你的。”

    赵铎泽抹去了拳头上染得血,低沉又嗜血的笑道:“我告诉你,最好把杨家宝关在杨家,他出门去,会被人下黑手。”

    “你威胁我?”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威胁你。”

    赵铎泽的笑声凄厉残忍,听得人从心底往外渗出一阵阵寒气。

    等到赵铎泽离去很久后,阴冷的氛围才缓缓的消散,蒋家宝脸色苍白,“祖母,大表哥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说代替姑姑打你?为何要威胁我?”

    虽然他同赵铎泽见面不多,然每次他总能从赵铎泽手中得到礼物,大表哥一直对他很好的,还有大表哥的岳父姜二爷,杨家宝无法忘记自己趴在姜二爷后背上的情景。

    那天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为开心,丰富多彩的一日。

    姜二爷告诉他大明朝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外面比杨家更好。

    他很盼望姜二爷再能来杨家背走自己,哪怕祖母会生气,可他还是想同姜二爷一起玩乐。

    如果大表哥不喜欢他,恨他,姜二爷不会再来了吧。

    “祖母。”

    “家宝你要记得,他不是你表哥,是你的仇人,以后你要小心他。”

    “他不是大表哥?怎么会?”

    “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太君严词厉色,抓住杨家宝的手臂,“你记住了吗?”

    “我……我知道了。”

    杨家宝从小就在祖母的严厉教养下长大,不敢违背祖母的任何命令。姜璐瑶同赵铎泽说过,小孩子不能缺少父亲的陪伴教育,被一个寡妇养大的孩子性情上会有某些缺陷,被一群寡妇养大的杨家宝纵使有杨帅的资质,也担不起杨家。

    太君见杨家宝那副懦弱的样子很不满,对比方才的赵铎泽,她也担心杨家后继无人,可她此时怎能放心让杨家宝出门,不说杨家宝的身体很弱,就是外面有多少仇敌等着害杨家的继承人?

    如今还要算上想抢走杨家宝和赵铎溢一切的赵铎泽。

    太君忍住宽慰孙子的心思,进屋细想怎么让赵铎溢认清秦王妃,对秦王妃的恨意,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秦王妃无能,用了十几年还没除掉赵铎泽,反而让赵铎泽越来越出色。

    如果赵铎泽平庸暴躁,太君还没这么担心,“秦王妃,我给我等着。”

    ******

    出了杨家门,赵铎泽在京城纵马狂奔,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似女子啼哭,赵铎泽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刚才应该多揍太君两拳,太君根本没有一点后悔愧疚的心思,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骑马奔出京城,来到西郊的乱葬岗,对跟随在身后的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下马后,赵铎泽一步一挪走到人烟罕至的乱葬岗,他的生母就葬身在这等污秽之地,罪人,无家可归的乞丐葬身才会葬在此处。

    赵铎泽眼角潮湿,自己不配为人子。

    乱葬岗旁边的枯树上站着几只乌鸦,因为赵铎泽靠近,乌鸦拍打着翅膀嘎嘎嘎的鸣叫着,因为这里不会有人靠近,乌鸦并不怎么惧怕人,黑毛乌鸦甚至主动在赵铎泽头顶上盘旋,“嘎嘎嘎”。

    横七竖八的草席发出一阵阵的尸臭味,乱葬岗大多以一张草席做了棺材。

    腐烂,尸骨不全的遗骸遍布。

    眼泪滚落,赵铎泽默念,娘,不孝子来看您了。

    赵铎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到底葬身在哪,也许当初生母也是被一张席子卷走的。

    他应该让杨妃也知道弃尸荒野的滋味……不行,强压住嗜血的冲动,赵铎泽忍了又忍,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乱葬岗。

    “咦,阿泽?”

    姜二爷潇洒的走进经常会友的酒楼,意外的见到了拼命往口中灌酒的赵铎泽,姜二爷玩笑的心思少了许多,对身边的‘狗友’道:“我去陪陪我女婿,你们先玩着。”

    “您可把女婿看得贼重了。”

    “谁做二爷女婿,谁是有福气的,我说二爷当初你怎么就没挑中我做女婿?”

    姜二爷对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公子脑袋拍了一下,傲气的说道:“你敢同我女婿比?你知不知道我女婿是天下第一的好女婿?”

    “滚蛋,你们都一边玩去。”

    姜二爷轻轻踢了身边人两脚,赵铎泽的状态让他很挂心,几步走到酒桌旁,抓住赵铎泽那酒壶的手臂,“阿泽。”

    他不是应该准备杨帅的祭礼?

    众目睽睽之下,赵铎泽在祭礼前拼命灌酒,旁人会怎么想?

    “放开我,我要喝酒,我要酒。”

    赵铎泽一把甩开了姜二爷,醉眼迷蒙,“酒,给我酒。”

    姜二爷打了一个踉跄,扑向了赵铎泽,死拽着他胳膊不放,对小二喊道,“把天字号屋子空出来。”

    他是常客,又是侯府世子,小二早就把天字号最好的屋子准备妥当了。

    姜二爷让保护自己的侍卫把赵铎泽驾到天字号房间,叫了一桌的酒菜,关上了房门,坐到呕吐过后的赵铎泽身边,“你想喝酒,我陪你。”

    “呜呜。”

    赵铎泽知道身边坐着的人是谁,耷拉着脑袋,时而抹了一把眼角,“岳父,我好难受,心好痛。”

    “阿泽。”

    姜二爷从没见过赵铎泽失魂落魄的模样,哪怕是当初换子真相大白时,赵铎泽也没像今日似遍体鳞伤一般的痛苦,“同说说,谁欺负你了?”

    “我找不到我娘埋葬在哪?杨家寡妇说把我娘葬在了乱葬岗,她们连一块墓地都没给我娘准备,哪怕是在寺庙里树一个灵位也好……太君说当时状况不准许。”

    “他妈的扯蛋。”

    姜二爷暴怒的踢翻了桌子,酒菜洒落一地,门口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动静过大,低声问道:“二爷?”

    “你们别进来。”

    姜二爷怒道,“谁也不许进来。”

    万万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姜二爷拉起赵铎泽,“砸,先把酒楼砸一顿出气,一会我同你去砸杨家,去杨家门前泼狗血,他妈的一群□□养的,连人字的两撇都不够格,还敢提杨帅?杨帅要活着,早就休了老□□了。”

    “岳父,别冲动。”

    赵铎泽反而清醒了,劝说姜二爷,“会有机会讨回公道的。”

    “阿泽,你说咱们是为了什么争权夺利?为了什么做世子?”

    “岳父的意思?”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做侯爷世子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随心所欲。”

    姜二爷当初阻止赵铎泽向赵铎溢报复,因为赵铎溢和赵铎泽一样的无辜,可杨门寡妇一点都不无辜,“再忍下去,天理不容。”

    “我也不想忍。”

    “不想忍就对了。”

    姜二爷趴在赵铎泽耳边嘀咕了几句,拿起酒坛子把酒直接倒在自己身上,“阿泽,我教你怎么祸害人,教你怎泼老寡妇一脸狗血,旁人只会说我胡闹。”

    “您……我不想您为了我惹怒陛下。”

    “陛下会管她们??一群寡妇,还真当她们是杨帅了?”姜二爷认真的问赵铎泽,“你只要告诉我,杨家的东西,你要吗?”

    “不要。”

    “好。”

    姜二爷狠狠的拍着赵铎泽肩膀,欣慰的说道:“没有杨家,你照样可以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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