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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最佳

    他沉默这么久,总算蹦出俩字来,极简单,配合他一脸虚脱般的无力沉痛,饶是这样的紧要关头,沈夙媛仍忍不住夸张地笑了一声,她用手轻轻推他,遂抬头和他直视。他许是让她这一不解风情的举动给刺激到了,前一秒还含情脉脉的脸孔上立即挂上满头黑线。

    黑沉沉的眼饱含怒意,手下捉住她的肩头的手却是不敢用力,小心地握住,时不时揉搓两下。而她似发痒般颤了颤,缩了下肩膀,笑声轻轻地溢出,这一帐旖-旎霎时消散无影,朱炎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凑近来,小心怜爱地碰了碰她含笑微翘的唇角。

    她笑声停下来,眼睛定定地注视他,忽然间头往上一仰,吧唧一个,格外的轻快,触一下就飞速移开。随后,眼睛发亮地凝望他。

    平素里牙尖嘴利的丫头,此刻同浑身的刺都跟被拔光了般,再加以打磨,显得柔和圆润,好似一块通透明亮的宝石,让人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冲动,想将她放在手心里肆意把玩。

    她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清香,不断地稀释着他的神智,朱炎是想过罢手的,就这样一夜望着她也好,可她……她这样柔软温顺,小动物般的眼神直勾勾瞅着他,闪烁的光亮一突一突地跃动,他仿佛也听到胸口的心脏声,同样噗通、噗通的跳。

    幽亮的烛火下,室内昏黄静谧,虫鸣低吟声于四周不甘示弱地响着,朱炎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忍啊忍啊,她仍这样纹丝不动地和他对望,他忍到一口淤血冲脑,一股热气塞胸,终于再忍不下去!

    手扶着她的肩,尝试性地将她往下按,她的身子好像在此刻变得格外弱不禁风,朱炎握住肩头的手很轻易就令她倒在榻上,他直起身来,人覆于上方,双手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撑起来,眼睛朝下看,是一头顺滑乌发披散开来,如水波涟漪,柔软动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朱炎很紧张,他紧张得手都在发颤。

    “朕……”刚打开一个字音,他猛然收紧,好似喉咙被什么掐住般,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可怕……

    他的声音那样沙哑干燥,气息紊乱不堪,双眸发红,一圈血丝弥漫开来,这一开嗓,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烈的炙火,那种压抑的情绪被他一直深藏心口,此时此刻忽然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他有点懵了。

    眼神默然地望着她,手掌下的被褥被攥得满是皱痕。

    他忍耐的样子很痛苦……这份痛苦还不单只是欲-望,还有些更深,被掩盖得更紧的一些情绪,正一点点崩断,冲出自制的束缚……

    什么沈家,什么张太后,什么天下家国,他统统……统统不想管……

    从六岁见到她,一直铭记至今,整整十五年。

    赤色瞳孔里翻滚的情绪激烈回撞,紧抿的薄唇割裂出一道刀锋般的线条,轮廓比往前似乎更显得深刻,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地将变化中的人纳入眼中,他正逐渐崩裂,毁灭,朝着一条极可能因此陨落的路直走,死不回头……

    这是她想要的吗?沈夙媛扪心自问,一步步逼迫,一步步下套,看似不经意的一个举措,其实都花了点心思在里头……

    他是知道的吧……

    他甘愿跳进火堆里,任她揉搓捏扁,他说她的心冷硬无情,或许吧……她或许大多时候秉持明哲保身的真谛,然此间此刻,她无法不为这疯狂的男人动心。

    沉默良久的人,终于从岸边予沉沦苦海中的人伸出手,动作轻柔温和地放在他脸上,掌心的肌肤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望着这头似乎下一秒将会仰头长啸后进行攻击的野兽,无声地笑了笑。

    “……我会陪着你。”她扬起唇角,含笑的眉目,眼光柔情似水,如一圈圈柔波荡漾弥散,美得动人心魄,他赤红的瞳孔倏尔紧缩,身子一瞬间僵硬得如一片冰棱,四处都是坚固棱角。而当她柔软的唇贴上他的脸时,干渴发痒的喉咙吞了一口唾液,他胸口强行抑制的热气从他舒缓的叹息声冲逐渐地喷出来……

    他低头,如水蛭般紧紧吸附于她。

    灼热攒动的呼吸,节奏全乱,空气渐渐稀薄,将理智一分分地尽。

    透明的帷帐上,映着两人交相辉映的身影,那纤细柔软和结实精壮的影廓交缠更换。

    他的心狂跳不已,好似要破胸而出。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沉重的,一下接着一下的锤击。

    紧紧环住的手围住她,画地为牢,描摹出他内心对她无尽的渴望,他浑身热得要烧起来,手颤抖地摩挲到她的领口,他昂起头来,仰望着她,脑袋窜动着触碰她的小腹,再一点点慢慢向上爬,如无脊椎的软骨动物,攀附于这条柔软的藤蔓上。

    她的喘-息声特别细微,就如夏夜里的虫鸣声,窸窸窣窣的响着,予人一种莫名的躁动。

    他的手往上攀岩,很快五指穿过,执起她的手掌,紧紧吸附住身后的床壁,他支撑起上身,和她面对面地直视。

    她的眼睛似火光明亮耀人,拂过这片黑沉闷热的上空。

    “沈夙媛……”他叫她的名字,随之倾身,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的眉目一直来到唇角,留下湿润火热的痕迹,他看着她双眸朦胧的模样,心一边跳,一边控制自己不要过于躁进……

    他试探着用手勾住她的领子,慢腾腾地,眼神专注,万分紧张地往下褪,而她的目光顺着他的举动紧跟其后,直落在被褪到露出半肩的冰肌玉骨,忽地她一抬头,两人隔得这般近,近到清楚得听见他咽口水时从喉咙处滚动的声音,异常夸张,一瞬间朱炎显得极为尴尬,手不再继续往下动了。

    沈夙媛见他此时竟羞涩起来,掌心放上他的手背,摁在肩头,人往前一凑,从被动终于转为主动。她的节奏很缓慢,宛若撩拨水流,从容行动。先是推开他,随后人往前一靠,自然而然地,那半开的前襟,遮不住的一抹水光天色,肆意展露于朱炎的眼前。

    “我来教皇上……”她低声飞快地说道,朱炎似是失了魂般,愣愣的用发红的瞳孔看向她,而沈夙媛已经彻底反攻,从推-倒到压制,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然,好似这样的举措,早已演练过千百回。

    她大刺刺地坐在他上头,一只手仍同他紧紧相执,另一只空闲的爪子很不客气地揽住他的脖颈,头往下一沉,用嘴叼着那领口一点点扯开。

    朱炎脑袋轰的一声,炽烈的火几乎瞬间令他皮肤变得焦灼,而此刻她的唇已毫不犹豫地侵占到里衣,小尖牙像刻意摩擦过他那一道斜坡锁骨,突起的肋骨被牙尖触到,他忍不住身体颤了下。而下一刻,她身下亦开始不规矩地挪动起来,像一条蛇,在彻底吞噬猎物之前,总要先一番戏耍玩弄。

    那一霎间,尖锐的感觉涌入腹中,逼得他整个人坐立不安。

    他从未曾有过这样可怕的感受,简直要逼疯了他!

    她的唇依旧不疾不徐地掀咬,扒拉开一条宽敞的道路,让里头的景物半隐半现,她的脑袋终于来到小腹,对于身体的开拓,她比朱炎要有耐心的多。头顶上传来压抑不住的喘气声,哼哧哼哧,空气被热气挑得再度提高温度,她不由地微扬唇角,趴伏的身躯忽地停下动作。

    沉迷于被人服侍中的朱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接下来的动作,他这一口气憋得紧,骤然卡住,令他十分不满的同时亦有种暴烈的浮躁,他拧着眉头往下看,就见那颗小脑袋像是固定在小腹下三寸,盯着那一块异军突起的物件儿,露出似玩味似有趣的神情。

    他神经一跳,猛地用手捂住,忙将她一把拽起来,嘶声道:“别看…!”

    她扑哧一笑,声音清脆动听:“害羞什么呀?”

    听到她这样笑,朱炎就有股头痛感突突地跳,他阴沉着一双眼,终于将手拿开,随后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都挤入墙角,身子好似被融入温热的躯壳中,随即又很快地环住他的腰。

    “朕……不想伤你。”他哑声说着,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地蹭起来,“就这样罢……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喘气,嘴探到她的脖颈,耳垂,非常小心翼翼地吻着。

    沈夙媛见他这般,心里却真佩服他,身子倒是配合他的举动,缓缓地上下动着,他的亲-吻有点像小狗儿似的,或舔或嘬,湿濡濡留下一片痕迹,之后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好似快压抑不住,嘴里只剩大口的喘气声。

    她微微张口,同他的呼吸搅在一块,场面很混乱,她一时间脑袋也有些空。

    眼逐渐眯起,窒息感来得非常快,快到那一瞬间,所有的情感都涌出来。

    他压抑般地发出声,转眼快速地抬头覆上她的唇,堵住那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吟。

    最令人受不住的那一刻来得急速猛烈,一霎后,他的身子软了下来,而她也顺势滑落,朱炎一捞手,将她带入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肩上。

    微微的喘息声还在缓冲这一股汹涌的劲头,直到两个人都呼吸顺畅,朱炎忽地笑了声,愉悦间带些许揶揄:“……真荒唐。”

    她有些累了,许是这身子真的太久没剧烈运动过,竟连这场模拟风-月都让她感到特别的疲倦。

    闷声哼了一下,鼻腔很重,像是撒娇般地软声道:“……还以为今儿真要交待了。”

    他轻轻地笑,手举起她耷拉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再搂住她,像是圈成一个球,牢牢固定。

    “朕是想……朕想得都要发狂……”那眼更纵-欲过度似的,加上他酒意未褪,红得不像话,这夜里昏黄的微光里看去,就跟一头狼似。

    她疲乏无力地睁着眼,喘了一口气道:“身子黏糊糊的,难受……”她边说边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眼,一副虚弱的模样背靠墙角,望着同样是事后,却仍一副生机勃发,雀跃兴奋的人,不知怎的,就有点想笑。

    而她也没打算忍住,吃吃笑出声。

    他通红的眼里神采飞扬,见她笑得欢,他此刻心情也极好,好得简直要飞上天,飘飘然的一身轻松,他不由地贴向她,身子接触到一起,方才的记忆哗啦一声争相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垂眸凝视她的笑颜,怔怔发懵,身上的热气似乎很快又涌起来。

    她敏锐察觉,当下不再笑他,用手一抵,按在他胸口,阻止他的不断逼近,眉目含情地嗔道:“人家累了……”

    沈夙媛明白他是吃素太久,一但尝鲜惊为天人,正是食味知髓,痴魔入瘾之时,一根手指头自能轻易勾得他神魂颠倒。想来色令智昏不是不可,而是看那人是谁。

    朱炎强自按捺住冲动,心头仍旧激奋难平,仅是这般隔着亵衣便叫他如梦如幻,若真个……脸猛然爆红,他瞧瞧别过脸,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再冒这个念头,反复好几遍,这才减轻欲-念……可这人就依偎于怀中,闻着那身上特有的馨香,和欢-愉过后的浅淡味道,朱炎的脑子又有点犯懵了……

    “好了,我先下去,你呆在这。”

    她懒洋洋在床上爬动,连称谓都直接改了,然朱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眼睛盯着她,跟饿狼似的一眨不眨,这样炽烈的目光令她的背脊都跟扎了刺般发麻,沈夙媛无奈地转过头去,此时人已到床头,双脚伸到外头,一只手套上鞋,一边皱眉道:“我叫人过来,恩……给你换身衣裳,顺道洗浴一番。今儿个真要留在这么?”

    他见她这架势,想来这甜头是没法继续尝下去,再者这一通醉酒迷-乱后,他确实有点压不住这心头邪火,怕她的身子再挨着自个,说不准这邪火就得窜上大火……可小伙子好不容易开了荤,还得被迫半道停止,怎能甘心?故而抿着唇,做出一张别扭的黑脸,显然是欲-求不满。

    “好了,别任性,这样丢下人巴巴跑过去,这事若被人知晓,指不定要闹成怎样的僵局来……您倒是好,这会儿还有闲情遐思……”她两只脚都穿好了鞋子,嘴上碎碎念着,忽然间人被一把拽过去,她还道他是余温未退,刚要斥责他几句,就感到脸上被他啾了下,随后袖子上的禁锢立马被松开。

    他坐回原位,脸上有点红,醉人的酒香弥漫双眸间,他先是小心看了看她,随后很高傲地偏过去,正声道:“你快快回来,朕在此等你。”

    她微微一怔,这会儿忽而吹进一些微弱的凉风,她似清醒过来,温软恬淡地一笑,婉约动人:“你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她起身撩开纱帐,从床头柜上将置放的披风取来披上,人刚还未走到外头,那一直守在门槛处的玉莹几人已听到她的脚步声,忙转过头来,脸上神情各异,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沈夙媛双眸间浅笑怡然,流光四溢,她平素里这般形态亦是美的,可比不得此时此刻,慵懒中一丝妩媚妖娆,似整个人都被一层发光的面皮给包裹装饰,格外耀眼夺目。

    玉莹和宝芯毕竟还是是小姑娘家,没经历过人事,而林嬷嬷不同,她是家生子,自小选中成为公主的随身丫鬟,一生中虽说未曾碰过这些风-花雪-月的行径,然这大半辈子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住猪跑?眼前郡主面色含春,眼媚带俏,言谈间隐含一丝惫懒疲倦,这意味已十分显然。

    林嬷嬷这张老脸不由地有些泛红,她望着眼前倦懒之人,轻声道:“老奴给娘娘准备温水,娘娘先进去休息会儿,很快就好。”

    她恩了一声,鼻音更明显了,她打了个哈欠,眼中水雾蒙蒙,她的眼睛越过林嬷嬷,朝那不发声的一道黑影看去,唤道:“喻公公。”

    喻德海哆哆嗦嗦上前,直到此刻他手脚都还是冷的,他简直要被皇上给整疯了,你说这好端端,竟于大婚之夜抛下林皇后,灌了一身酒味来找皇贵妃娘娘,这也罢!但如今这般,娘娘怕是承了恩宠,他作为这场绝密事件中的倒霉蛋,两头都要兼顾,这一个弄不好掉脑袋恐怕都不止啊!别人谈个恋爱都正儿八经一道道工序下来顺理成章,皇上您谈个恋爱是天崩地裂惊心动魄害死人不偿命啊!

    “重清宫那头,今儿就麻烦喻公公处理了。”

    喻德海内心万马奔腾啊!三字经都想冒出来了啊!他这内监总管到底是封来干嘛的啊!

    “……请娘娘放心。”

    “喻公公办事,本宫一向放心。皇上今夜暂留敬央宫,待明晨皇上临朝前,还劳喻公公跑一趟。”

    喻德海额头上一滴汗掉下来,面容悲怆:“……老奴明白。”

    沈夙媛大概觉得喻德海的态度很不错,满意地挑了挑唇,笑了声。

    喻大人这个生无可恋啊,他这把年纪,还这样折腾,简直要逼着他早点归西啊,怪不得近些时日脑袋越发不灵光,每日担心这小年轻的恋爱问题,睡眠质量怎么高得起来!喻公公魂不守舍地应承下,跟缕幽魂儿似的走向回重清宫的道路,他这一步步格外沉重,同灌铅般一脚一印子。

    赶明儿还是上太医院拿两贴药方,他真怕这老腰板熬不到皇上和娘娘修得正果就得一命呜呼……

    该吩咐的事都吩咐完毕,沈夙媛舒出一口气,身子骨软趴趴地慢慢走回来,纱帐里头的人瞧见她的人影,撩开帘子露出一个脑袋,眼睛亮晶晶似满天星,一闪一闪晃得她有点晕。

    她钻到里头去,一阵热乎直面而来,她稀奇地打量他:“皇上不觉得这里头特别热吗?”

    朱炎将额际的汗一把抹去,特豪情澎湃地道:“哪热,不热!”说着手脚不安分地伸过来,缠住她的身子,这德行……也不知他刚才一个人在她榻上干什么了……

    许是她眼神里的意味太深,他瞬时知味过来,脸都在发红:“朕……朕就在这等着,可什么都没做。”

    她笑了下,他要真鬼迷心窍趁着这么会功夫都要蹭被子的话,她真就打心眼里要服他了,因此她很自然地坐上床,和他并排挨在一块,转头冲他道:“我没瞎想。”

    见她这般,朱炎这才放松下来,他也靠上墙,人往她这边挪了挪,手臂直接贴上她的手臂,似乎这样子,他会感觉和她更亲近,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儿,朱炎首先开口打破了宁静:“本来……朕并不打算下药……”

    她扭头看了一眼朱炎,他表情有点复杂,她也没支声,安静听着。

    朱炎继续说:“……后来……她一碰朕,朕心里眼里,一下就冒出来一个人。紧接着……就是这样。”他说的很简单,几句话就表达清楚,可沈夙媛心眼通透得很,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是令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整个都乱了。他揣着这么一颗躁动不安,又急切渴望的心来到她跟前,沈夙媛不是木头人,再硬再冷的心肠,碰上这么个撞死都不回头的主,她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回没辙。

    “今夜一过,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她慢腾腾地说着,忽然感到他的眼睛直勾勾锁住她,目光极黑,沉压压的像要把她给一眼看穿。她及时停住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半天,他似不太满意地从鼻尖哼出一声,随即用手捏住她的下颚,沉声道:“其他人都必须得忘,就你不行。”他眼那么赤-裸-裸盯住她,忽然用力亲了一口,脸色稍微好转,“这是对你方才想撇清和朕之间关系的惩罚。”说完,他松开手,一脸“你从今往后就是朕的女人你得听朕的懂么”。

    她有那么点郁闷,一时没搭话,正沉默着,外头就传来声音,温水都备好,桶子都搬进来了。

    林嬷嬷拉了屏风,将手里崭新的衣物搁置到柜子上,交待一声后便主动退守宫外。

    这时候,朱炎的眼神又起变化,他大概是很想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来,可话到嘴边,表情就包不住那微妙的激动,什么龌-龊心思都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替朕宽衣。”

    她一副温婉体贴的架势,竟一声不吭地替他宽-衣解-带,似没瞧见他那点歪邪念头,见她这般乖巧,这本来就还跳动的邪火又蹭蹭的不安分的往喉咙里冒,冒得他嗓子干痒,直想亲她两口来解渴。

    可不知沈夙媛是在装傻,还是真不在意这个,动作利索干脆,三两下就给她扒光了,朱炎这都没回过味来,沈夙媛就伸脚踢在他后腰上,那叫一个随意轻慢。

    小巧的脚趾就这么按压在他那片肉上,带着微微些许凉意。

    朱炎身子的颤了下,皱眉往回望,不明所以地发问:“你做什么。”

    “皇上先下去洗。”

    朱炎愣住了,敢情不是鸳-鸯浴!?

    作者有话要说:哪个神经病检举的啊你妹二十几万总共就这点算不上是肉的肉还检举有病啊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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