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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难

    “该死的臭和尚,本帝要如何还需你来过问?玄清宫、太清宫那些杂毛老道都没敢叫我这般,你反倒说教起本帝来了,不就是一朵小小莲台吗?开老子破给你看!”说话间身体高高跃起,一道幽幽的蓝光再次汇聚于枪尖之上,却在眨眼之间将整个枪声完全包裹,空中的贪狼霎时从两侧伸展出好几只手臂出来,或拿宝瓶或执法镜,一道道金光从那些法器上迸射出来朝着莲台撞去。

    伽叶坐下黄金狮子身上毛发胡乱翻飞,望着呼啸而来的几道光团陡然仰天长嗷一声。伽叶再也保持不住先前那是笑容,他可是早听说贪狼之名。不过这确不是好名声,这家伙从来不曾认真修行过,像一个流寇一般整天东游西窜,凡是看得别人修炼了好家伙的他不论是明抢还是暗偷总要弄到手才甘心。估计贪狼现在手上的那几道法器都不是他修炼得来的,每一件都具有无边发力。这几件法器的锋芒竟然能穿透自己金莲,手指连忙催动如莲花一般快速翻转。原本散开的花瓣如受惊的贝壳一般陡然收拢。

    贪狼仰天嚣张地笑道:“你以为这般便能奈何我了吗?迟了!”说话间,一道影子已经串向还没来得及合闭拢的花瓣之间。

    冥冥的空中传来一声飘渺的叹息:“帝君果然执着于此!看来小佛也只有放肆了!”说话间,头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乌黑的檀木珠子陡然从缝隙中飞射下来,刚好窜落到莲台的一根花蕊上,珠身陡然迸射万丈毫光,把天地间照得一片炙白,入眼便是一片空荡荡的盲点。

    贪狼心中暗骂一身‘卑鄙’,正要弹身迎上去,手中陡然一空,所有法器便都跌落在地上任他如何催动真元也都静静躺在那里无动于衷,这在一直也来还不曾有这种情况发生过。那对方必然是动用了落地金钱一般的法宝,心中突然明悟过来,不由大叫道:“阿难和尚!”

    白光慢慢散去,头顶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露了出来:“帝君果然不愧见识超群,连我等这般小人物也劳帝君记挂,实在汗颜。善哉、善哉!”

    “阿难、伽叶!你们两人倒是凑道一起了,本帝君即便不动法器照样能把你们踢落轮回之中。”贪狼暴吼一声,干脆舍弃所有法器,拳头一轮,一道道气场便如刀锋一般锋利地化开眼前的云朵朝着前面的伽叶奔去。

    阿难长叹一声道:“执迷不悟,罪过罪过!”说完双手合什朝着贪狼一行礼,大手一挥,地上所有法宝都钻入他那宽大的佛袍之中。又壹扬手收了阿难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观对面的伽叶竟然嘴边还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微笑,毫不动弹地端坐黄金狮子之上,坐下原本焦躁不安的畜生竟然也安静下来。

    这番动作把贪狼弄得糊涂了,拳头在伽叶三米外陡然停下来,疑惑地问道:“臭和尚,可是以为能在本帝拳头下还能讨得好处不成?”

    伽叶慢悠悠地摆了一下脑袋道:“帝君找在小佛还未降世时便已经飞身天界,强劲的力量小佛难及万一,一旦让你靠近,便绝无幸免可能。所以小佛没有奢念在帝君拳掌之间依存下来。”

    “这可怪了!”贪狼疑惑不解道:“既然你知道本帝厉害,又为何不躲?没见你那同伴找跑到外面去了吗?或者是你被吓得腿脚发酸,没有半点力量可用。”

    “帝君这可说错了!”伽叶仍旧微笑着说道:“小佛尽管不才,当确还不至于怯懦。即便怯懦相信也不是帝君能够的。”

    贪狼本有一些不忍,原想饶恕着小和尚一劫,那想对方竟然这般不识趣。听得最后一话顿时大怒:“好你个小和尚,果真练得一副伶牙俐齿,连骂人也这般厉害!”说话间一抬手便朝着伽叶脚裸抓去。那想双手竟然从伽叶

    左脚直直穿过右边,一把抓在右边花蕊上面。而眼前得伽叶便在这一刹那化着片片云彩,霎时没有踪迹。贪狼大惊地望着眼前正在逐渐消散的云彩叫道:“化身!”

    但他在抬头的时候,整座莲台竟然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合闭起来形成一个透明的罩子,四周光线依旧,但是确始终有一个花蕾的轮廓在天地之间静静矗立,一层层淡淡的光晕散发过来。外面传来伽叶的声音:“执意生天劫,无色渡世情!非但小佛等可以设下圈套,一切全在帝君意念之中,帝君眼下情形实乃固执所种下之因果。若帝君先前能苦海回头,小佛即便想让帝君就范也是无可奈何。罪过,罪过!”

    贪狼充耳不闻伽叶的喋喋不休,双拳金光闪动间朝着一片莲瓣撞去。拳头刚一接触到花瓣上,上面突然金光暴增,一个反向的万字符号像受惊的游鱼一般从金光中窜出来朝着宇煜胸口奔去。

    不曾防备的贪狼被那符号击中,身如败草一般飞撞出去直到撞击在背后另外一片莲叶上才慢慢跌落下来,不由破口大骂:“该死的和尚,你们说的慈悲感情这般虚假,想必你们俩早就算计好了用这般计策来困住本帝吧!小和尚慈眉善目的,玩起手段乃竟然把我也冤进去了。你们是想不出这计谋的,想来定然是妙叹那不男不女的妖怪给你们出的法子吧?”

    阿难尊者双手合什,笑嘻嘻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言、不可知!”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除了妙叹那怪物还能有谁?你们竟然也甘愿为别人执刀,不怕身陷万劫之中吗?”贪狼说道。

    ※※※

    宇煜总觉得有一个影子始终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徘徊在梦幻与现世的边缘,既不能安心入睡,又不能痛快地醒过来,便这样一直徘徊下去,直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突然一声暴吼:“还不醒来!”

    宇煜激索地打一个冷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正躺在一间酥软的大床上,柔软的大床把自己整个身子包围着,一张如天鹅绒般温暖的被盖从脖子处把自己身子遮盖得严严实实。在日本流浪了将近个月,别说睡觉了,有时候为着潜进某个处所,不眠不休地寻找着机会。

    想现在这般好好地闭眼睡上一觉实在是奢侈和夙愿。

    在被窝里痛快地伸了一个懒腰,初冬的寒意连忙遁着翕开的一个缝隙连忙钻了进去。宇煜拉扯了一下辈子把自己脖子挡住,有闭上眼睛神游去了。

    “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一觉睡下去便再也醒醒不过来吗?”一个声音突然再他背后响起。宇煜不愧是刺客中的佼佼者,就在那声音刚刚响起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被窝里面悄无声息地闪了出来,一把掐住对方脖子。

    宇煜扭头过来,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我便知道有人在身边走来走去,尽管我昏迷过去了,但是这并不能阻碍我对外界的感知!”他脸上那笑容灿烂得如同一只狐狸从乌鸦嘴里骗到一块肥肉一般。

    边说边回头,正看见一张清秀的脸庞,娇嫩的肌肤隐隐透着温玉一般柔和的光泽,特别是那双眸子。宇煜虽然不敢说阅人无数,但是这年头电视一开满天都是美女再飞舞,也算得有些经验了吧,但是就从没见过这般明亮的眼眸,只是那女子却古怪地套着一见宽大的白色休闲服,多少有些滑稽,见自己唐突了佳人,连忙缩手回来道:“实在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歹徒呢!”

    “你怎么知道我便不是歹徒?”那人静静地望着宇煜说道。

    “看姑娘眉清目秀,眉宇间霞光呈现,七彩纷呈。必然是某个正道名门的高徒了,再说……”

    “我是男的!“对方冷冰冰地吐出四字又立刻闭上嘴巴,好像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是黄金一般珍贵之物。

    宇煜心中暗自发笑:“果然是春色遮不住,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是只要不是瞎子也分辨得出她性别来,这应该就是传送中的绝世佳人了吧!”嘴上却说道:“男人能有你这般圆润清脆得如黄鹂一般的嗓音?对了,我怎么在这里?”

    宇煜终于想起自己似乎该在海上才是,但是看房间不知分明就是一家酒店。连忙走到窗台边极目望去,却看见一艘艘的轮船排成长龙一般延伸到海天尽头,在侧头望向旁边,隐约见得远处一个尖耸的塔子足足高出周围那些建筑数倍,上面似乎还有几个模模糊糊的小字,运足眼力望去,却尖叫起来:“明珠电视塔!这……这里是上海?”

    “我不知道是那里,反正我一直向这个方向飞,便飞到这里来了。请问你这是下界游历还是修行?”对方疑惑地打量了宇煜身子一圈道。

    “什么下界上界的。”宇煜把手扇得跟一个蒲扇似的:“别把我说得像神仙一般,还修行呢!你是那个山门的弟子。奇怪,我怎么看不出你的修为来?不可能啊,我如今怎么说也算聚丹期修为,难道你高到连我也看不出你深浅来?你今年多大年纪?”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来,随手抛给宇煜:“这是你东西吧!洛书,是个好玩意!但是于我没有半点作用,你尝试着看能不能修炼上面的口诀,不行就赶快扔了,这东西不属于你,带在身上途增祸患。”

    “口诀?”宇煜连忙大开书页翻看起来,入眼却是一些杂乱无序的数字,大大小小参差不齐,有的横贯整个页面,而有的却小如蝌蚪,看了一阵才沮丧地把洛书抛在一边道:“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作高深的东西,实际上狗屎不如。”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有重重地踏了几脚。

    那人把洛书从宇煜脚下救了出来,轻轻拍着上面的尘土叹息道:“听见了吗?有人竟然把你和那玩意相提并论,看来你身上的光环也该褪去了。别再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疯了!”宇煜嘀嘀咕咕地嚷了几声又把眼睛凑了过去,不过不是看书,看的是人。每看一看,心中的确信更加增添一分,最后干脆问道:“你Y就是女的吧?别不承认了。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对方听得眉头紧皱,这男子怎么救这般肯定自己是女的?前半句说得如此粗俗,后半句竟然李珂变得文绉绉的,听得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暴增,连忙起身把洛书塞进宇煜手上道:“我叫孔宣。从今以后你我就互不相欠。告辞!”说完人便划着五彩光幕瞬间原地消失没有了踪影。

    “我们什么时候欠过吗?”宇煜偏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孔萱?好名字!你也姓孔?不知和孔旗是什么关系。”随后又躺回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洛书,可是除了开篇的几句:“帝星乘车临御八方之象,斗绕北极而旋转”之类的字还能念出来以外,别的便无从所知了。最后不得不抱着洛书昏昏沉沉地睡去。

    迷迷糊糊中又来到了那个白得可怕的梦境之中,还没等他抱怨上两句,一道蓝光如利剑一般陡然撕裂开眼前的空间,而宇煜正好处在那空间正中,脚下一空便朝下面坠去。“完了完了,老子终于还是道阎王那里报道去了。”心念还没转过,耳边陡然响起一阵隆隆的雷声,一个尖锐的东西突然垫在自己屁股下面,把自己从下面无边的黑暗中托了起来。

    “叮叮…”宇煜在电话正中陡然惊醒。连忙起身去听电话,原来是客房服务打来的垂询电话,宇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说道:“不需要了。我马上就下楼退房。”

    宇煜第一次是这般无所事事地行走在上海的街上,这里他也来过几次,可是每次来都没有呆上一天。看着匆匆忙忙和自己擦身而过的行人,心中颇不是味道,他最愿意停留的还是自己的籍贯地——成都。那里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三三两两地挽着朋友的手悠闲行走在道路上,街道随处可见的一团团的树冠、竹林。树下摆着几把竹篾编织的桌椅,累了便随意座在树荫下,聪明的主人自然会立即奉上一只大碗茶,看着一颗颗的茶花在瓷碗中慢慢舒展,身心皆可陶醉。任你心灵如信缰野马般纵横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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