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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水果,套不着学霸

    身为一个学渣,在临近考试的时候想不挂科就只能依靠学霸。然而选学霸也是个技术活,不仅要考虑到关系如何,也要考虑成功的概率,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让学霸就范。

    学霸等级和难搞程度一般是成正比的,我哀伤地看着前座的A级学霸——我的好哥们薛传——深感任重而道远,我颤抖着戳了戳他的肩膀。

    薛传满脸不耐烦地转过来:“不行。”

    “有没有搞错,我还啥都没说呢!”

    薛传无辜地摊了摊手:“你如此狗腿,掐指一算就晓得不是啥好事啊!”

    我一下子气得要吐血,但为了大局着想我只得拼命忍住扇死他的冲动,笑得一脸谄媚地凑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就不是好事?我从我家拿了水果给你吃!”

    薛传翻了个白眼:“一个月。”

    “成交!”我果断答应下来,并开始质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可上天往往不遂人愿,等我在薛传的授意下说出我的意图之后,他却临时变卦了!

    “薛传你有没有意思啊,反复无常真小人!”我气得火冒三丈,就差没捋起袖子跟他干一架了。

    薛传义正词严地说道:“复习功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做!”

    可是还没等我抨击他,薛传又猥琐地凑了过来:“一门功课一个月我就考虑一下。”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我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驳斥道:“正直的人也敲诈吗?”

    “啊?谁是正直的人?”薛传一脸无辜。

    人至贱则无敌,我最终拍板:“一个月加一个星期!”

    “成交。”

    看着他那嚣张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看我每天只给你带一个沙糖橘!

    可是放学后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吩咐我:“明天我要吃榴梿。”

    说完没等我开口就大摇大摆地走了,留我在原地目瞪口呆,难道吃什么不是由我决定吗!

    说阳光总在风雨后,可风雨也总是伴随着阳光而来!刚套下学霸解决考试,又一难题来袭。

    薛传正站在桌子前对我笑得欠揍,吧唧吧唧地吃着我给他带的榴梿:“宋暖,你找到人参加运动会了吗?”

    一听运动会我就完全傻眼,这玩意又来了。自从我走狗屎运被分进重点班以后,由于成绩常年吊车尾,老师看我四肢也还发达就赏了一个体育委员的职位给我。薛传还吐槽说因为我粗犷健壮才让我当的体育委员,健壮你个头!我这是健美!好歹期末还有点分加。

    但是,谁会参加啊!运动会这种体力活,一贯都是坐冷板凳。我正准备延续以往的作风,谁知我还没开口,薛传已然发话:“我绝不参加!”

    开什么玩笑,我的兵马只有薛传与闺密苏纯,难道要苏纯单兵作战?

    我心中一片愁云惨雾:“你真的不顾多年情分要离我而去吗?”

    薛传一咧嘴角:“今年的情分额度已被透支!”

    我抹开脸皮又拉住他的手:“你不这么绝情还能做好朋友。”

    薛传嘁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甩开我:“再见来不及握手。”

    我:“……”

    运动会找不到人,体育委员这个职务也要泡汤!

    上天怜悯,苏纯探了个头过来:“我帮你一起找人吧。”

    这道声音简直如同天籁,我一把揽住苏纯,感叹世上只有闺密好:“果然还是你贴心!”

    苏纯抚了抚额,一副“我受不起”的模样:“你这个样子,也只有薛传能治得住你。”

    我被这暧昧的话说得心中一跳:“请不要把我和无情无义的人扯到一起!”

    苏纯笑得一脸奸诈:“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在薛传面前的脸皮明显比平时略薄啊。”

    我正想反驳她我的脸皮何时厚过,苏纯就像探明了我的心思一样,慢悠悠地开口:“我还记得你上次为了让我去参加跳高不择手段地磨了我一个星期。”

    我:“……”

    好吧,我承认我对薛传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但我一直自认为演技不错啊,想不到今天却被苏纯看破了。我正想反驳,却发现苏纯已然把我刚才的反应尽收眼底,我深知挣扎无用,赶紧拉住苏纯的手,硬挤了两滴眼泪出来:“你可千万别告诉薛传啊,不然我就在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了……”

    事关重大,正在我思考着要不要给苏纯来点封口费的时候,她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薛传未必不知道哦。”

    我怔住,正欲追问苏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薛传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看来不能低估人对自己名字的敏感程度!

    苏纯一挑眉,直接说道:“宋暖在说,如果你去运动会她就考虑以身相许。”

    我心中一惊,辩解的话还没出口,薛传就一脸嫌弃地说:“她太粗犷了,我实在无法将就,不如去找隔壁的王大壮试试。”

    我心底一阵失落,但面上却声泪俱下地拖住薛传:“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的爱慕!”

    薛传头也没抬:“我记得去年你对王大壮也是这么说的。”

    “……”

    去年运动会因为缺少兵马,我死磨了王大壮很久依然无果之后,只好使出撒手锏。事实证明,美人计依然没用,事后跟苏纯吐槽这事,她还讥讽我根本就不算美人。

    他蓦地提起去年的糗事,我瞬间哑口无言。事已至此,苏纯居然还要添一把柴,她低头跟我嘀咕一句:“怎么觉得薛传在吃醋啊。”

    说是嘀咕,音量分明让薛传也能听到,他立马黑了脸,哼了一声就坐回自己的座位。

    看他反应异常我莫名有些开心,佯装不知继续和苏纯讨论:“够了好吗,我才看不上他呢。”

    苏纯鄙视地瞅我一眼,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但你不能阻止别人仰慕你啊。”

    我正欲接口,薛传突然冒出一句:“想象力真丰富。”

    我瞬间踢中薛传的凳子:“学霸没有说八卦的权利,速去刷题!”

    人们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但有时候你做不好事不仅仅是因为你不够努力,很可能是因为你不够漂亮!

    等到运动会那天,我看着苏纯争取来的一串人名,默默地感叹:果然美貌也是一种利器。

    等等,我重新看了一遍接力赛的名单,第一个就是薛传的名字。我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心里所想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是在逗我?

    或许是感受到我杀伤力正一百的眼神,薛传转过头来一脸高大上地说:“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厚道一点的。”

    我嘁了一声。虽然心中简直是艳阳高照,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嫌弃他:“算你还识相。”

    但生活真的是此消彼长,搞定了薛传之后苏纯又出了状况,这时她一脸歉意地望着我:“宋暖,运动会那天正好是X大比赛报名,如果赢得名次是可以被保送的,所以我不能去运动会了,对不起啊。”

    虽然现在名单已经敲定,要修改有点麻烦,但既然关乎死党的人生大事,我除了支持她也别无他法,所以我一巴掌拍在苏纯的肩上:“你去吧!你看你给我争取了这么多人,你已经成为废棋,无关紧要了!”

    “不过,”我一个眼刀杀向薛传,“我先打招呼,你可不许临时出状况,接力赛换人很麻烦的!”

    薛传被我的眼神冷到,连连点头,我这才满意地去跟老师交接跳高换人的事项。

    第二天就是运动会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薛传居然在我的耳提面命不能缺席之后,依旧玩失踪。班上同学都说十分钟前还看到他,但又到处都找不到人。迫于无奈之下,我以被裁判痛骂一顿为代价让对方班级也减少了一个人。

    一系列事情做下来,我已经累成了狗。在我回到教室,看到薛传安然无恙地坐在座位上时,恨不得打他八十大板!

    薛传看到我回来,可能察觉到我的脸色太过阴沉,他连忙凑过来:“对不起啊,我刚刚临时有点突发状况……运动会结束了?”

    我虽然很想就地解决了他,但看着他那一脸萌相我也下不了手,随便说了句“没关系”就憋屈地回了座位。

    谁知薛传欣然接受,回去继续刷题,我只好自作自受继续憋屈。

    我以为这会是结束,但往往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在回家的路上,苏纯跟我提到今天X大的比赛,一番长吁短叹后告诉我:“要是今天薛传没来给我送学生证,我就真的玩完了!”

    当时我就震惊了:“你说什么?今天薛传去给你送学生证了?”

    苏纯一脸后怕地拍拍胸口:“是啊,你说这么重要的比赛,我居然没带学生证,瞎不瞎?”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跟她讨论忘记带学生证瞎不瞎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薛传你浑蛋!你居然为了苏纯弃我于不顾!

    但是两件事情很容易就能分出轻重缓急,运动会还可以再有,但比赛就这一次,所以我以薛传这样做很正常,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理由安慰了自己。

    反正运动会已经过去,我骂都被骂了,和薛传赌两天气又不会多二两肉,再加上期末考试也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就更没有理由和“主公”置气了。可是正当我在对薛传耳提面命记住予我方便之时,他却突然掏出自己的2B铅笔递给了苏纯。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苏纯的笔光秃秃的,原来是笔芯断了。

    他对苏纯异常的关心让我一下子很不是滋味。

    我当然知道机读卡必须用2B铅笔涂,不然选择题会作废,而且机读卡是当场发放,以薛传的性格根本不是会留一手的人。

    苏纯自然千恩万谢地赶去考场了,等她走远后我问薛传:“你怎么把笔给了苏纯,难道你有备用笔?”

    谁知薛传挠挠脑袋:“我书包里还有一支没削过的。”

    我万万没想到:“你有卷笔刀吗?难道你还能用嘴啃出一截笔芯来?”

    他倒是不着急,十分淡定地说:“反正第一堂不是英语,等考完之后回本班教室找班导借一支就好了。”

    我十分无语,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受,只好讪讪地说了句:“真是狗熊救美啊……”

    薛传却笑起来:“朋友是第一生产力嘛。”

    朋友这两个字治愈了我,为了让他不至于损失太惨重,我默默地掏出我妈给我准备的卷笔刀,脸上挂着如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赏给你!记得报答我哟!”

    可世界是残酷的,我一摸书包,我的笔也不翼而飞了。我连忙使眼色给薛传,想让他把笔借给我用一下,可是他埋头做题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马上就要面临交卷的大关,我丢了一个纸团砸薛传,低声说道:“你把铅笔递给我一下,我的笔找不着了。”

    谁知薛传却把卷笔刀递给我:“你先传给苏纯,她刚刚说写着写着笔芯断了,等我涂完三大题就给你。”

    我的天,这马上就要交卷了,等你做完三大题我的选择题就只能交白卷了,于是我强烈表示反对,可薛传却丝毫不留情面。

    我只好妥协,失落地把卷笔刀传给苏纯,并且很快悲催地发现只剩十分钟了。我急忙又扔纸团砸薛传,可没砸中他,直接掉到了地上!那么大一团纸!

    监考老师眼神犀利,她威严地看了看我,我欲哭无泪,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啊!我只是想写选择题啊!正在我极力强装镇定的时候,监考老师已经一把没收了我的试卷:“看你一直交头接耳的,交卷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事实证明,考试前最好检查好所有东西,不然临场借物后果是大大的!等这堂考完后薛传把我叫到走廊,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说道:“老师看到我们互传东西了,虽然我们没作弊,但也逃不出嫌疑了,我们俩共同承担吧!”

    这时我高兴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这难道是共患难的节奏?可是还没等我赞他一声好伙伴,他就又接着说道:“就别说传东西给苏纯了,她要比赛,不好掺和进这种事里!”

    但我最最在意的都不是以上这些,几经思虑,我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你对苏纯有非分之想?”

    薛传没想到我不但没抓住重点,反而在这危急存亡之秋里和他讨论起儿女情长来,脸色红白交替。我瞬间觉得不必再问,生活已然变成八点档。

    我默默地赞颂自己果然是个良民,然后飞快地在薛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懂了,我不会告诉苏纯的,你继续暗恋她吧。”

    我绝不是圣人,忍痛撮合他俩,成人之美。我的自尊也不许我流露出一点对薛传的意思,捅破那层窗户纸。我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当即就问出口:“你喜欢上苏纯是在什么时候啊?”

    果然,一猜即中。薛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学期开学没多久。”

    原来运动会的轻重缓急是对人不对事,如果是我比赛,薛传就不见得会抛下苏纯来拯救我了吧。我现在只想高歌一曲《多么痛的领悟》。

    被我看穿这件事之后没多久,薛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苏纯告白了。苏纯自然是一副发呆的样子,在QQ上第一时间就分享了现场版给我。不得不说薛传不愧为学霸,连表白都非常有创意。他先让苏纯去搜索了白玫瑰的花语,然后又发了一条信息: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忍痛问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苏纯似是没料到我如此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我:我足以与你相配。

    我:这……也太煽情,太高看自己了吧!

    说完我就下线了,然后默默地吐槽了一下自己的酸葡萄心理。

    我又以为这是结束,不料却只是开始!刚下线,苏纯立马就电联我,一再表忠心绝对不会喜欢薛传,是绝世好闺密blabla,顺便还告诉我明天一起吃饭。我应邀前往,没想到薛传也在,并且他还非常嫌弃我:“宋暖,今天是电影情人节呢,你不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

    我居然被暗恋对象羞辱了,虽然不好受,但依旧拦不住我反击的脚步。我揽住苏纯:“你不觉得你才是多余的吗?”

    苏纯连忙说道:“我和暖暖是好朋友!”

    薛传瞬间觉得没趣,讪讪地挥了挥手就招呼我们坐下。席间,苏纯不停地把我和薛传联系到一起。在薛传又吃了一盘辣椒之后,她又开口:“你跟宋暖还真是一样,无辣不欢啊。”

    薛传还没回答,我立刻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爆发了:“苏纯你有完没完,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打圆场,苏纯就像被点着了一样反唇相讥:“哟,宋小姐,我踩着你哪根敏感神经了?”

    我不想在薛传面前跟她吵架,转身就走,结果在路边被她拉住:“宋暖,你从薛传跟我告白开始就对我不一样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喜欢的人喜欢你,我能平常心吗?

    看我沉默,她居然开始口不择言:“你喜欢薛传喜欢得连闺密也不要了吗?”

    这句话瞬间把我激怒了,转头看见拐角处的薛传,如同一盆冰水冲了下来,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其实苏纯猜错了,我不怕薛传喜欢她,也不怕他们在一起,我怕的其实只是捅破那层窗户纸。从此在他面前尴尬到死,再无脸面可说。

    薛传一见到我们,立马开始没心没肺地冲我咆哮:“苏纯好心叫你来吃饭,宋暖你却出来发病,没吃药吗!”

    这代表他并没有听到苏纯的话,但同时也在我心上切起了牛排。

    我拎上包就走,隐隐约约听到后面苏纯在数落薛传为什么凶我。我突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苏纯管太多了。

    晚上我看到显示屏上薛传的来电,通过下午那一顿痛骂,这个时候我恨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于是我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再洒脱地关了机。

    和苏纯吵了架又挂了薛传的电话,我是等于把他们两个人都得罪了,我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自然也不可能去道歉,而我又没有别的朋友,所以天天都是独行侠,怎一个凄清了得。

    但是,上天怎么会因为你的痛苦而饶恕你呢,真是太天真了。于是老师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身来找我“谈心”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宋暖,来办公室我们讨论一下你疑似作弊的问题。”

    我目瞪口呆,不应该是“宋暖,来一下办公室”这样的句型吗!在班里这么丢脸,你真的不怕我得抑郁症吗?况且我真的没有作弊啊!

    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我心中滚过多少头羊驼,我还是得进办公室。于是我跟在班导的身后,灰溜溜地走了。

    等我被班导大训一通、痛心疾首地出来时,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话的薛传凑了上来:“结果怎么样?老师信不信你没作弊?”

    如果信了我还会是这副表情吗!薛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个时候问这种找揍的问题,我自然没好脸色给他:“你家住海边啊!关你什么事!”

    薛传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你是关心我有没有把苏纯供出来吧。我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薛传习惯成自然地圆润地团成一团滚了,滚之前还说了一句:“你快和苏纯和好吧,我看这几天她都闷闷不乐的。”

    其实我心里早就没怪苏纯了,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我还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苏纯这么多年闺密居然这么没默契,也不知道给我一个台阶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没等来苏纯的台阶,却等来了苏纯和我的全校通报批评。薛传怒气冲冲地来问我怎么回事,看到他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没供出任何人,不是我干的。”

    薛传却一脸轻蔑地说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不是你是谁?宋暖,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不要一副看透我本质的样子,你是我的谁啊!”

    我一下子就火了,凭什么脏水净往我头上泼啊,我居然还为了他和我的闺密吵架!

    薛传估计急着去安慰苏纯,理也没理我就直接走了。

    我不后悔和薛传吵架,但出了这件事,再加上薛传的添油加醋,我和苏纯的友谊估摸着也该抢救无效了。我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正在四十五度忧伤望天的时候,突然听到苏纯的声音:“宋暖,你装啥忧郁啊?”

    我立马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笑意满满的苏纯,确定不是我眼花之后,我一头扑进她的怀里:“那个考试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别信薛传的话!”

    苏纯一把推开我,又粗暴地在我的头上弹了一下:“别这么肉麻!我还不知道你吗,是我自己去‘自首’的!”

    我自然震惊了:“你脑子坏了吗?你的保送怎么办?”

    苏纯一撩头发,笑得万分欠揍:“好闺密一生一起走!你看我都牺牲了保送名额,可见我是多么在意你。”

    我眼巴巴地看着苏纯,心中对她万分愧疚,正准备说请她一个月水果来弥补我的罪过时,她却抢先一步道:“但是老师看我认错态度良好,决定不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我喜极而泣!但女生就是女生,才和好苏纯立马就开始翻旧账:“宋暖,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居然为了薛传要跟我绝交!”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好吗!就不允许我别扭一下吗!这么久的闺密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在等台阶下吗!没默契!”

    苏纯嘁了一声之后,立马眉开眼笑:“那你还喜欢薛传吗?”

    我低头沉默,不可否认,即使薛传这样对我,我还是喜欢他的。但是为了安苏纯的心,我只好对她说:“以后你排第一他排第二,这段时间我绝不理他!”

    苏纯却是一脸蔑视:“哼!鬼才信!”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才和苏纯信誓旦旦地说不理薛传,他就打来夺命连环call,我抵挡不住之下只好关机。谁知第二天中午一开机就收到薛传的短信,说苏纯不肯接他的电话,让我转告苏纯X大比赛的时间。

    哼,苏纯不接电话就来call我,我是传话筒吗!要是说薛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他却不说破,对我一次又一次地颐指气使。死心真的只在一瞬间,我又一次看透了薛传的本质,并在心里吐槽自己居然能错把绅士风度全无的糙汉子当男神!

    我瞄了一眼屏保,马上到点的节奏!迅速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苏纯,她竟然也是关机!要是错过比赛,要是薛传再添点油加点醋,这绝对是死生不复相见的节奏,我们才刚和好啊!

    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我和苏纯一起在图书馆看书,我指着其中一句话给她看:“任何人都能够变得狠心,只要他经历过嫉妒。”当时苏纯还调侃道我是李莫愁款式的。

    回忆起苏纯向我表明真相时,我不顾她的感受立刻下了线。之后还乱找借口冲她发脾气,甚至想过不如从此友尽!虽然和好了,但这些伤疤也是不能消散的吧。

    如今一语成谶,不知在她心中我是不是已经用马克笔写上了狠心两个字。

    我沉思了一秒钟,然后套上鞋子就往苏纯家奔去。够了,我才不是李莫愁!我是天使!

    一刻钟之后,我从苏纯家床上拖起睡眼惺忪的苏纯,满怀崇拜地对她说:“我已经看清薛传放鸽子骂人的糙汉子本质了,从此我愿一路跟随苏纯女神不离不弃,让渣男滚到九霄云外去吧!”

    苏纯虽然一脸震惊,但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显然还没抓住重点:“要见女神请给我二十分钟,现在还是屌丝模式!”

    正巧这时薛传电联我,苏纯激动得要伸手抢电话:“我来接!我们和他友尽,老死不相往来!”

    我鄙视地看她一眼,然后接通,那边薛传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问:“我怎么在比赛场地还没看见苏纯,你没通知她吗?”

    我立刻被点着了:“你凶什么凶,别打扰我睡觉,再见!”

    挂断电话见苏纯正一脸呆萌地盯着我瞧,她肯定没料到我是如此威武雄壮。我一甩头发,故作潇洒:“一见女神误终身,从此男神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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