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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所谓兄弟

    而就在几人对峙期间,甚至蓝发老者都没去注意,一阵微风吹过山巅,异变骤起,待得他们反应过来后才看见两道庞大的光柱已经冲天而起,整片天地风云变sè,整座庞大的难以形容的大山竟然也在此时剧烈地颤动着。

    就在这异变骤然发生之时,蓝发老者急忙回头,双眼竟是如同突出来了一般,脸上的表情震惊得难以复加。

    此时千阳离那祭坛已不到三丈距离,那祭坛周围的蓝sè光纹虽然在极力地阻止他靠近,但环绕在千阳周围的那道闪烁着雷芒的银sè光柱却恰恰能抵消这祭坛之力,与此同时,悬浮在祭坛之上的那枚蓝sè勾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千阳每踏出一步,其光芒便更盛,祭坛便抖动得愈加厉害。甚至随着千阳的靠近,那镶刻在祭坛之上的古老文字竟犹如活了一般不断地游动着,直至最后,一银一篮两sè光柱冲破云霄,天地都为之变sè。

    那些幸存的士兵不论在何处,在其看见这天地异象之时一个个地都不由得脸sè苍白。

    山巅之上对决的四人在见到这等异象之后根本没有时间去震惊,安平与王莽的战斗几乎已经到了真正的生死阶段,两人早已是伤痕累累,若此时再有个不慎必定亡命。而唐锋与雷晨依旧是打的难舍难分,但此时的唐锋已明显处于下风,虽说他现在还能抵挡住雷晨的攻击,但其剑上传来的恐怖劲力让得唐锋肺腑震荡,在这样下去,他必会落败。而落败的结果便是死亡。雷晨仗剑猛地横向一劈,唐锋急忙作挡,长剑之上的雷光霎时汹涌而出。

    “轰隆!!”如雷霆一击,剑身虽然没伤到唐锋半分,但那道雷光却把他击飞了有数丈之远,直到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凹槽才勉强停了下来。唐锋此时的模样极为凄惨,一头长发杂乱不堪,脸上满是鲜血。

    唐锋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一口血沫吐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般身体黑糊糊的一片,更是有着丝丝电芒在他身上游弋。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我是天骄之子,怎么可能败在你这山村野夫的手上!!”唐锋疯狂地大吼着,他不甘心!自己七岁开始修炼,仅用了不到半年便感悟到了水属xìng玄气,以仅仅二十之龄便修炼到了元境巅峰,无论是天赋还是修炼的功法,光凭这两点他便足以傲视大炎帝国南域的年轻一辈。

    而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的唐锋已是半只脚踏进了天玄之境,同龄人交手之中,他从小到大也没输过,哪怕是一次,也没有。他是镇南大将军唐玄之子,他没理由会败更不可能败!他虽然知道雷晨的天赋也不弱更是修炼的以毁灭霸道著称的雷属xìng功法,可这些,他唐锋也从未放在眼里。仅仅元境八层,虽然看似与自己相差不多,但无论是从对玄气的掌握度还是身体的强度来讲,巅峰与八层几乎是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往往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败了,败在一个自己从没看在眼里的乡村小子手上,败在一个修为仅仅只有元境八层的人手上。

    大山还在剧烈颤动着,那两道冲天的光柱还在不断靠近。但这四人却是没有把目光放在这异象之上。

    王莽狠狠一刀砍在安平的身上,鲜血迸shè而出。尽管此时他已经伤痕累累,但安平的情况却是比他更为糟糕得多,他脚下血红一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了多少伤。甚至,安平的视线已经渐渐开始模糊。

    “死吧!!”王莽狞笑,握刀纵身往下一劈,这一刀直指安平脑袋。

    鲜血如涌泉般汹涌而出,王莽的致命一击狠狠落在了安平的身上,但落下的地方却不是安平的头颅,而是他的肩膀,王莽没来得及笑,一点雪亮的刀尖便贯穿了的身体。

    “我说了,下一刀便取你xìng命。”安平面无表情,王莽的刀刃虽然都快卸下了他的臂膀,但他的刀刃却是贯穿了王莽的身体。安平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又或许是已经麻木了,他用力一抽,王莽便被这道力量甩飞了数丈之远。安平嘴角微微一扬仰身倒下。

    在震惊得难以复加的神情之中,王莽眼中的生机正以极快的速度消散着。

    看见不远处摇摇晃晃正艰难前行的千阳,唐锋嘴角一咧,眼中露出一抹毒辣之sè。他也不在乎雷晨如何,脚下一动捡起王莽丢在地上的长刀向着不远处的千阳刺去。唐锋的脸已经扭曲笑容更是如毒蛇般yīn冷。他放弃了外界优遇的少爷生活千辛万苦地跑到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唐锋,不服!!!即便是死,他也绝不会让别人捡到了好处。

    雷晨见此一怔,旋即惊怒道:“千阳,快躲开!!!!”见千阳没有任何反应,雷晨脸上焦急之sè更甚,牙根仅仅一咬,身上更是雷芒大作,身体竟是化作了一道奔雷疯狂地赶了过去。其速度竟是在与唐锋决斗之时快了有数倍之多。

    与此同时,千阳离祭坛的距离也仅仅不到一丈。显然此时已经是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千阳的额上冷汗直冒脸sè更是苍白无比,而那两束巨大的光柱在此时竟也渐渐开始融合,像是产生了共鸣一般,不仅是那水魂玉,被千阳揣在怀里的那枚银sè勾玉都发出阵阵刺耳的嗡鸣之声。庞大的山体也颤动得愈加厉害,甚至是逐渐出现了道道裂缝,整座大山竟似有崩塌之象一般。

    看着那个逐渐接近着祭坛的黑发少年,老者张大了嘴巴,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般,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早已是震惊得难以复加。

    千阳已经寸步难行,每向前踏出一步,身体都是感觉快要散架了般。走到这里,他已经忘记了为何要去取水魂玉,那勾玉似乎在召唤着自己同时却又释放出一道力量阻隔来阻挡自己,两者之间仅咫尺之遥却形如天堑。这种感觉极为矛盾,更是微妙得难以形容。

    “怎会如此?不应该啊不应该,这小子究竟怎么回事,明明连玄力都不具备,怎会引得魂玉之间产生共鸣?”蓝发老者在见到千阳终是无法再前进一步时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说整座锁魂山都开始产生了崩塌之兆,可在老者眼里却也像是无妨一般。

    在千阳前行之时,那可怕的阻力已经被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光柱彻底吸收,而王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冲到了千阳身后,长刀执起,直刺而出。

    然而就在如此千钧一发之时,一道仅比千阳高出半个脑袋的身影却在此时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长刀如虹,一道刺破血肉的声音传来,千阳缓缓地转过了脑袋。

    他所看见的仅是一抹还滴着鲜血的雪亮刀尖险险地抵在自己身前,却无法再前进半分。而长刀所贯穿之处却是那道身影的左面胸腔,那里,是人类心脏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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