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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镇坟(五)

    继续揉着腰,顺便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终归不是自己亲眼瞧见的,虽然听起来昨夜睡着的模样十分诡异,但也并无多少惶恐,当下边做边问,“什么东西,什么是鬼踏脚,”

    朋友突然一扬眉,瞧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动什么脑筋了,他说,“鬼踏脚的叫法有很多,一般也叫做鬼踩脚和鬼踩。所以有说法是不要正对坟的地方睡觉,因为这样一条直线鬼路过时很可能从身上踏过去。”

    等,等一下,觉得脑袋涨疼得很,问:“也就是说咱们这个位置是对着坟的?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他矢口否认,“这次没有。”

    “……”肚子里腹诽那这么说来平时没少干咯?

    他说们早已知道坟就这里附近,但是因为昨晚没有给力的照明工具所以他并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

    “从刚才开始脑袋就觉得涨,被踏了会不会对产生什么影响?对的肾功能肺功能性功能什么的。”

    “神经病。”他骂了一句就开始收拾睡袋,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塞进了的背包。完成后他让跟他一起回昨晚见鬼的那棵树下看个究竟。说实话一想起昨晚树梢上那张怪脸就发虚,这玩意儿根本不能去细想,仔细那么一琢磨,满脑子都是那玩意儿以类做不到的角度折一起,然后色眯眯地看老子。

    那棵树就林子入口处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一眼就瞧见昨夜朋友树下绕的红线和扎树干上的桃木钉,走近了发现这棵树应该是棵槐树,但是却通体发黑,昨夜太暗了看不清,也不知道是它原本就这色还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朋友推了推,指着他扎桃木钉的地方叫看,他当时是抬着手臂将木钉钉了高处,抬头一看,怪事了,这棵树那么黑,唯独桃木钉周遭是正常的原木色。

    朋友这时点起一根白蜡,然后托到桃木钉的下方,用火烤它。他说这棵树有些年头了,又是槐树,招阴的玩意儿,有些东西上面也算正常。桃木和火都是至阳的,一会再这棵树下面埋个符咒包就没什么大碍。等这边大功告成,俩就不看它先往旁边去,走了大致五分钟,发现前面种了多棵黄角树,一般农村里会坟边种这样的树。

    “应该这里附近了。”知道朋友说的是那家的坟。

    非常明显林子中的这一块地方比刚才们路径之处都更为宽敞,一看就知道这里要不就发生过一场小型火灾,要不就埋了些什么东西,反正不会是自然长成的!朋友同意的观点,让到前头去看,一瞧他指的地方,简直不是坟场胜似坟场。

    林子这种地方现是闭着眼也能走,但有时候会出现那种树林里,本就蛇虫鼠蚁家家乐,枯枝碎叶他的,再加上些盛了污水的烂塑料袋、单只破鞋、一团团包裹着奇怪液体的纸巾……

    这种地方叫怎么下得去脚……

    朋友见久久没有动作,走过来朝背上来了一掌:“麻溜点,别跟姑娘一样。”

    这才咬着牙忍着异味小心翼翼靠过去,“嘎查”非常清脆细碎的异响声自脚下传来,低头看,是一大串几乎烂到根了的白纸,这种成串的白纸有一学名——引魂幡。引魂幡这东西想必看古装片的时候大家都看过,是用三个木头或竹子,一个竖放两根横放交叉,挂一块布于中间。布的左边写死者生日,右边写死者的死的日期,中间写死者的姓名。出殡的时候,一般由长孙或长子举起引魂幡走出殡队伍的最前列。持引魂幡的时候,其杆靠胸前,而幡却掠过头顶。死者被埋入坟墓后,引魂幡将被插墓上,直到随风而去。这个情况差不多就是以前被插坟上,现随风落地了。

    赶紧喊朋友过来,他一看就说坟一定这没跑了!但是墓碑呢?那立着的玩意儿们不该看不见啊。

    “是不是躺着了?”边问边往前走,愈发靠近那坨让望而却步的垃圾堆。

    就刚走两步后脚还没站稳之时,前头垃圾堆突然一阵耸动,就像什么东西要破出一样。赶紧回头两步把地上的引魂幡抓起来捏手里,这东西虽然跟殡葬有关,但事实上它是辟邪的,满族跟们不一样,他们用的是一幅三尺多长的红布,上端镶一块三角形黑布幡头,下葬时来送殡的亲友会哄抢幡布拿回去给小孩做衣服,就是这个道理。

    抓着两条一扯就断的白纸小心往那靠,左手边是灌木,上面爬满了翠绿的爬藤,视线几乎被它们全部阻断,但事实上那股厚实的感觉也让莫名觉得心安。又走上去几步,貌似就是走到刚才同一个位置,前面那团东西又翻动起来,这次它没有停,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眼一眨,一只黄色的东西“咻——”一下朝脸上跳过来,看不清那是什么,脑袋也没反应过来,本能就是侧身躲开,结果却被地上的藤实实绊了一跤滚进了灌木丛。

    的老腰平时来说也算柔软,三十度下腰几乎没什么问题,结果刚才那一跤摔得姿势不太好,好死不死撞灌木丛后头一块大石头上,还连带着滚了两滚。正呲牙欲喊疼,紧接着下一秒的失重感让陡然一惊:“这边是山坡!”大吼,就刚说到第二个字时,眼前的灌木丛突然被一分二从中窜出一只朋友,他动作敏捷落地接一个前滚一下就抓住了小爷的胳臂。

    这个坡不算太陡,大概也就九十度多一点的样子,低头可以望见二十多米外的地面,心里顿时有了些安慰,总比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好吧……

    “还看什么呢?抓住的手自己上来啊。”朋友此刻两脚踩坡上,一手抓住一大把灌木和爬藤,整个就是攀岩的姿势,而就像一只长臂猿那样吊着。

    尝试着抓住他的手往上,但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出了汗让他的手臂变得很滑,抬头看着他怒骂道:“臭小子浑身都是汗怎么爬啊?!”

    不等他作答,他身后那片灌木丛又一次被一分为二,这下从那头钻出来的是一个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惊讶地大喊,“齐爷?!”

    他摘下墨镜饶有趣味地看着俩,笑道:“刚才路过听见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什么兔子啥的,就想着来打个野味儿,原来是们两个啊。”

    看他这时候还有空打屁,又是一把火烧了上来:“他妈的还看,快把们拉上去,小爷摔死了做鬼也来抠瞎!”他嘿嘿笑了声,把手中的棒子递给让抓着,一下把给提了上去,朋友自是不必担心,一放开他就翻上来了。

    仔细看齐爷这小子,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穿得像个驴友,眼镜和棒子又看着像个瞎子,混搭。

    坐地上猛喘,他俩倒淡定,一个个都像没事,站一旁看喘。等喘爽了,才问:“小子怎么这?”

    他说他也是云游四方听说了这的事儿所以来看看的,说看见什么了?他神秘一笑,不作答。每次他露出这幅含羞带臊的模样都挺想抽他俩嘴巴子的,强忍着冲动又死磨硬泡了会儿,他终于肯告诉他看见了什么,但他所说的,情愿自己没听见。

    “这棵树,对对,就靠着的这棵。上面有个女,穿的灰衣服,大白脸,看着。”他一脸正经地指着身后的树冠上说。

    “啊?!”立马从树下躲开,心下惊异,按照他所描述的来看,那个女恐怕就是昨夜遇见的,没说他肯定不是听来的,他真的能看见,莫非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他看脸色阴晴不定,笑道:“别猜了,就是阴阳眼。第一次看见们的时候就看出们跟寻常不一样了。”

    “特别帅?”问。他无视了的话,转而对朋友说:“关于这里的事有信息,并且能保证这些信息们除了这里绝找不到第二家知道的,作为交换能不能让看看们的送魂?”

    朋友闻言一言不发,估计他不高兴了,为避免齐爷被他三拳打死,赶紧打圆场:“这小子太卑鄙了,这行内的都不能看别派系的,一个外行还想偷师。”

    谁知他一脸无耻毫无悔意:“活到老学到老嘛。”

    “……”俩一番话下来也没有引起朋友任何的说话**,他兀自拍干净身上的灰转身就走,真他妈帅!忍不住要夸他两句,怎么也不能让这小得逞。见朋友走到旁边自顾自干别的事儿,齐爷赶紧贴过来说:“叶宗,会吗?教。”

    教不是轮被三拳打死?冷哼,道:“先说说知道什么,小爷酌情而定。”

    不料他还挺爽气,当下便说:“这家姓刘们知道了吧,他们要全家都死那是早就定好的。”

    “跟说宿命论?”

    他摇头,嬉皮笑脸渐渐淡去,重新换上他招牌的阴险笑容:“不不,说的是造屋选地,他们的老屋子当时造的时候压了一个女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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