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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似曾相识!

    眼看着天上的乌云逐渐密布。吹了一天的寒风逐渐停了下来。

    努力地翻过一个山头之后。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他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他确实迷路了。

    今天早上,他和家人到山间别墅度假。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这里是一个探险的好地方。因此,为了能够充分满足自己的探险**。他避开了父母的注意力。在山上故意转几个圈儿之后。将仆人也扔了。

    冬季的青山虽然不像春天那样诱人。却拥有一份独特的韵味在里头。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在深山荒野探险。

    于是,他很兴奋。

    可是,这份兴奋的代价就是迷路!

    天渐渐黑了下来。

    雪花大片大片的从天上飞下。不多久,地上就堆积了浅浅的一层。在暮色中,薄雪就像轻柔的白纱铺在地上。他在羊肠小路上不停地走着。但是,前边的路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始终无法走到终点。

    每个路口,每个转弯似乎都似曾相识。还有那路边的歪脖树,都好像再刚才走过的路上见过。

    他自认自己很镇定。

    毕竟,他是从小就接受家族的精英教育长大的。他知道镇定的重要。

    他很仔细地观察这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次确定方向往前走。他之前爬到树顶上去查看过周围的情况。可是,这里找不到更高的树。因此,他所看到的也只是茫茫一片树冠。最后,他只能凭地势走向确定下山的方向。他知道,只有下山,才有可能找到有人的地方。要不然,今晚他就只有在风雪肆虐的山上过夜了。

    在山上过夜他不害怕。他害怕的是他扛不过今晚的寒冷。

    雪,一片一片地飘在他的身上。雪遇到人体的温度转眼间就化成水。雪越来越大。不多久,衣服外套就被打湿了。变得越来越重……

    风没有怎么吹了。

    可是,寒冷无处不在。

    双脚在运动,脚趾感觉不到太多的冷。但是,双手即使捂在兜里也依旧感到被冻僵了。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坚持……坚持……我一定要坚持。

    只要下山了,就一定能够遇到好心人家!

    只要能遇到人,我就有救了!

    可是,下山的路却越来越难走。他依旧坚持着……当他看到前方豁然开朗的时候。他觉得他看到了生的希望。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他居然跑了起来。

    他希望能够快点儿离开这片该死树林。他越跑越快……前边的路也越来越陡。他觉得好像不对劲。可是,身体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来自惯性的作用,迫使他不得不向前跑。他伸手,用尽吃奶的劲抱住了一颗手臂粗细的长毛松。可是,由于身体惯性过大。长毛松“啪”的一声干脆又利落地断了。他抱着那颗断了的松树。身体继续往前滚。幸好因为松树的作用,他身体的惯性锐减。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抓住路边的一颗拇指粗的不知名的小灌木。

    然后,他感觉身体失重……

    扭头往后一看。

    他忍不住大大的咽了口唾沫。

    他悬挂在断刃一样的悬崖上。

    小灌木虽小,但是却异常坚韧。可是,也不能坚持太久……

    他不敢动,生怕小灌木断掉或是连根拔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求生的信心正在一点一点地丧失。寒冷加上饥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小灌木还能坚持多久。

    双手越来越僵,不止一次。他觉得原本是自己的双手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天已经黑了。

    四周黑暗如墨。

    绝望……无尽的绝望笼罩着他。

    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漫长。脑海里飞掠这他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而实际上,他也确实快要死了。

    山风开始吹了。

    很冷!

    凛冽,强劲的风就像死神的手一样。一次次试图来抓住他。并且,伺机将他拖入万丈深渊。他努力坚持着……每一次的坚持,都像是一次漫长的刑罚。

    慢慢地,他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落雪的声音了……

    看不见!

    听不见!

    双臂好痛!

    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会感觉越来越暖和。

    这样的温度好舒服啊!

    就像在英国别墅里的冬天。坐在燃烧着松木柴火的壁炉前一样的舒适。那时候,他一边看书,一边喝着暖香的红茶。

    他如此想着,居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坐在壁炉前一样了。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小孩子的尖叫声响了起来。随后,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啊~!唔……”

    他面前的壁炉顷刻间消失无踪。

    然后,是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接着,他感觉到有人到了他身边。正在用一根绳子绑在他的身上。最后,他被人拖了上去,放在了担架上……

    雪花一片片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下一刻,他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才悠悠然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被人抱了个结实。然后,抱着他的人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妈妈!

    一个长相极其乖巧的小女孩儿一直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重逢的一幕。

    他扭头,看着那个孩子。孩子大概五岁左右。

    精致婉约的五官,衬着长而微鬈的头发,穿着舒适的棉布衣裙,看来就像是令人爱不释手的瓷娃娃。最醒目的是她额头上的那点鲜红。他在看她!她笑着,偏着头,毫不怯生地也看着他。单纯可爱的脸上写满了对他重生的祝福。

    突然,她回头。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精致的骨瓷碗。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了他的跟前。

    “小哥哥……”她的声音奶声奶气,脆生生的格外好听:“昨晚你受寒了。喝点儿红糖姜汤吧!”

    听到了孩子的声音。

    他敢断定。眼前这个孩子就是昨晚那个尖叫的孩子。

    而他的妈妈听到孩子的声音却神色一变。随即对孩子笑了笑:“孩子,你小哥哥不喜欢喝姜汤。”

    “我……”他的手背被妈妈狠狠地捏了捏。自己想说的那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吗?”孩子偏着头,天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端庄的阿姨:“可是,妈妈说乖孩子不应该挑食啊!”

    “是吗?”他看到妈妈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你是个乖孩子!该去陪你妈妈了。”

    “对哦!”孩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还要端姜汤去给妈妈!”

    那碗姜汤终没有让他喝……

    他不懂妈妈为何要这样做。

    那天,他醒了之后就被爸爸妈妈接走了。也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自己被救的过程。

    原来,孩子的妈妈用过晚餐之后,就带着孩子去了后山。天黑了也没有回去。母女俩在山上可能也是迷路了,用手电到处照试图找到路。最后,看到了悬崖边上的一双手!是以,那个孩子才尖叫出声。随后,来找她们母女两的人发现了她们。众人合力,才将他救了起来。

    当他想要问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时候。父母却三缄其口。并且罕见地呵斥他不准多嘴。

    他不懂为何父母会有这样的态度。

    后来,他才明白,那对母女其实是个禁忌的存在。

    再后来,他听说那栋山腰上的别墅发生了火灾。那对母女和别墅里的所有仆人都死于这场火灾。

    从此,那孩子额间的那点鲜红一直都烙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以为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到那张婉约的脸还有额间的红痣了。他一次次想象着,那孩子要是能长大,是什么样子。后来,他在去参加张凯的儿子张明成和王雨洛的婚礼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极其婉约,端庄的脸。还有,那额间的红痣!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

    甚至还记得她看他那一眼的淡然。

    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要是那孩子长大了。她会不会也和那女子一样的娴雅高贵,端庄美丽呢?

    “阿震……阿震……”

    “……呃……啊……”杨震回神。这才抬头看那个坐在对面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是他今天的相亲对象。家世可以和他家的相提并论。外貌也还算可以。那个女孩子第一眼看着他的时候,露出了其他女孩子那样的惊叹表情。随后,就紧紧黏着他不放。虽然双方父母都很看好这次相亲。可是……整个相亲过程却异常的悲哀。

    装饰典雅的咖啡馆里。悠扬的钢琴曲就像梦幻的篇章。

    过去他很少听钢琴曲。可是,今天却觉得这曲子异常悦耳。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个相亲对象闲扯着。

    好不容易结束了……当他极其绅士地将女孩子送回家了之后。他抬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

    忍不住,他又想起了那个雪天……那场意外……那个小女孩儿……

    要是那个小女孩儿还活着。

    如今,她也该有十**岁了吧?

    杨震仰天,笑了笑。

    随后,钻进了车子……

    &

    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钟家小楼前。

    钟紫兮看着堵在门口的姑姑一家。钟鸣的脸色很明显地变得有些铁青。

    “哥哥!”钟巧瑄看到钟鸣他们回来了。厚脸皮地忽略了钟鸣脸上的不快。欢欢喜喜地叫了声哥哥。然后,夸张地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钟紫兮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风袭来。差点儿就昏倒了……

    “哥哥!”钟巧瑄拉着钟鸣的手臂。亲切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我打算带着秀成和雨洛过来团年啦!”

    团年?

    过来吃团年饭需要将行李也搬来?

    钟紫兮听着都满头黑线了。

    “我们今年不做团年饭!”钟鸣甩开妹妹的手。语气冷硬。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受够了妹妹一家了。住在他家他不会有什么话说。可是,他们别给他惹祸啊!

    惹了祸他们自己堵不住了。就丢给他和女儿。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让他和女儿都感到无力。

    好吧!

    就算惹祸本领非凡他也无话可说。可是,面对儿女的胡作非为。她钟巧瑄作为一个母亲。却对此纵容到了让人感到不齿的地步。

    这一切,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容忍范围。

    “哥!”一听哥哥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钟巧瑄不满地嘀咕一声:“哥哥!难道这大过年的。你也不祭拜一下爸爸妈妈吗?”

    “我会祭拜!”

    “是吗?我这里带了些很不错的燕窝人参过来。待会儿还祭拜爸爸妈妈。”说着,跑过去。将王秀成紧紧抱着的盒子抢了过来。献宝一样地抱到了钟鸣的跟前。讨好道:“哥!你看!这些燕窝人参可都是上品啊!”

    “是上品,可是我无福消受!”钟鸣推开妹妹的礼物。抬起头,双眼扫过钟巧瑄身后的那对儿女:“说吧!是不是你们被人家赶出来了?”

    没想到,钟鸣这一问却问出了问题!只见王秀成扭开头,王雨洛一副死猪的模样。

    相较于两个儿女的平静,钟巧瑄显得异常激动。

    “哥!”钟巧瑄跺了跺脚。想到伤心处居然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好半天,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哽咽道:“那张凯的老婆好生厉害。简直霸道到了极致!”

    厉害?霸道?

    姑姑,在家里你可是最厉害霸道的吧?钟紫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发现花千洵正在看自己。她对他耸了耸鼻子,做了个怪相了之后对着他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看着她的俏皮模样。他忍不住低声笑骂道:“死丫头!”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被王雨洛看了个正着。王雨洛想起自己的所有遭遇。她是如此的命苦。可是,钟紫兮那个贱种居然会活得那么开心。凭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钟紫兮。一股股强烈的不满,憎恨和厌恶就像黑色的浪潮一样扑向了钟紫兮。

    钟紫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头看着王雨洛。

    不得不承认,王雨洛这个人实在叫人头痛。钟紫兮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雪。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面对王雨洛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到底。要不然麻烦机会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绵绵无绝期。

    在钟巧瑄的哭诉下。钟紫兮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王雨洛嫁到张家之后。并没有像之前想的那样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张明成结婚没有三天就天天很勤快地在各大夜总会,酒吧闲逛。并且以王雨洛怀孕为名。经常带女人回家过夜。钟巧瑄和王秀成多次看不过去了。就去找张明成的母亲张夫人告状。

    那张夫人原本就对王雨洛不待见。再加上举行婚礼那天。王秀成惹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让海华市黑白两道都有所忌惮的萧玉也亲自出场了。要不是张凯当时还算聪明。将这件事情很巧妙地摆平了下去。说不得,现在整个海华市说他们张家什么话的都有。这一切都是拜王雨洛这一家所赐。

    因此,张夫人哪有可能会给钟巧瑄一家好脸色?

    张夫人臭骂了他们一顿。说他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雨洛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不满足吗?各种难听的话让他们难以忍受。后来,还是张凯出面。才让张明成稍微收敛些的。可是,也只是收敛一个星期。前些天张明成又“旧病复发”,再次带女人回家。争执间,那个女人居然打了王雨洛一巴掌。王雨洛哪里忍得下这么多的腌臜气?根本就不管自己是不是大肚婆。跳起来就踹了那个女的一脚。

    之后,就扭打了起来。最后,王雨洛肚子疼。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有流产的可能。这下,张凯慌了。抬起手就给张明成一巴掌。抬起脚就踹了张明成一脚。那张夫人哪里看得过去自己的儿子被丈夫这样虐打?然后,张夫人又和丈夫扭打了起来。

    于是,大过年的。

    张家一家却你打我我打你!

    钟巧瑄心里一合计。要是女儿流产了那可怎么办?

    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决定他们能否过上人上人生活的决定性王牌。她不能容忍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儿闪失。

    这种时候,张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信的。

    于是,她想到了搬到钟鸣家去住。一来可以不用交房租,省了些钱。二来钟鸣和钟紫兮算是合格的仆人。用来伺候女儿再好不过。其中,第二点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一想到这个点上。

    钟巧瑄就带着儿子女儿往哥哥家奔。

    于是,就开始了刚才的那一幕。

    钟鸣听了妹妹的哭诉。半晌才说了道:“你们去老房子住!”

    老房子?

    那里是曾经爸爸妈妈他们住过的地方。这么多年没人住了。破败是一个,最重要的是爸爸妈妈都是在死在那房子里的。那里怎么可能是哥哥这里比得了的?

    想到这里,钟巧瑄抽抽噎噎道:“哥!那里太冷清了……我不要去那里住!”

    “那你就回你们的别墅吧!”钟鸣毫不让步!

    这十多年里,他一再让步,却换来妹妹一家的得寸进尺。最后害得女儿也受到牵连。

    再就是,他不能再纵容妹妹一家了。

    再这么纵容下去,他简直就是在毁了妹妹一家。

    钟巧瑄用手绢儿抹了把脸上的泪。还想再哭几声爹娘的。可是,不远处却开来了一辆载满人的货车。货车在钟家小楼前停了下来。车上载着全部是社会人员打扮。少说也所有二三十个。其中有人似乎认出了王秀成。伸手指了指王秀成。

    那王秀成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起身就打算跑了……可是,跑了两步。却折了回来,直接跑到了钟鸣的身后站着。

    花千洵一看这光景,都忍不住皱了皱眉。钟紫兮更是恨恨地瞪着王秀成的脊背。说实话,她真的太想在王秀成的身上砍几刀了。

    这个人渣!

    花千洵伸手,一把将钟紫兮的手抓住。然后,顺势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干嘛?”钟紫兮低头,看着他没好气地低吼一声。

    “王秀成又惹祸了?”

    “长眼睛的都知道!”钟紫兮叹了口气:“他还真是惹祸的人才啊!”

    他们两个说的很小声。但是,王秀成却听见了。于是,他转过身。狠狠地瞪了花千洵和钟紫兮一眼。还顺嘴骂了钟紫兮一句:“小贱种!”

    花千洵从轮椅上起身。抬脚就给王秀成心窝上送上一脚。

    “噗通”一声,王秀成被踹在了地上。

    那王秀成被这一脚踹地好半天都喘不上气儿来。

    可是,花千洵去不等他彻底缓过气。抬手将意图阻拦的钟巧瑄推开。顺脚,往王秀成胸口上就是一脚。“咔吧!”王秀成的肋骨立马就断了两根。

    “妈的!”花千洵捂着肩膀上的伤唾了王秀成一口:“你胆子够肥的。有种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这一变故异常突然。

    就连钟鸣和钟紫兮都被镇住了。

    而那些小混混则被花千洵的狠辣吓住了。

    娘欸!

    这个长得像娘们儿的家伙下手恁是狠啊!

    一脚下去,肋骨都断了啊!

    这要是真正的动手,那还不废了啊?

    而钟家小楼对面的一栋房子里。一个出租屋里。

    两个身穿普通西装的男人正站在窗前。小心地撩起窗帘,仔细地看着钟家小楼前站着的钟紫兮。

    其中一个人还拿着相机在拍钟紫兮。

    一边拍,一边还对同伴道:“头儿!”

    “嗯?”

    “你说,那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不知道!因为,我们这些底下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女人。”

    “头儿!”

    “嗯?”

    “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倾国倾城?”

    “好像传闻是这样!”

    “哎!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被烧死了!”

    “这是主人的事情。我们只是替主人办事的人!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有些不该问的,永远不要去问。要不然,到时候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呃……是……是的头儿!”

    “好好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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