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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情

    张惠娴走到家附近时,父母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翘首以待。

    母亲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关切地问道:“丫头!村子里的人都在传,陈家驹的那条右腿,已经无法医好了,是吗?”

    张惠娴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肚子的苦水,都变成了眼泪,“哗哗”地流在母亲的后背上。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母亲知道女儿的苦楚,三年来的交往,女儿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英俊,踏实,孝顺的陈家驹。她也非常喜欢他,把当成了未来女婿,如果不是陈长河的反对,现在可能她已抱外孙了,遭遇这一场巨大的变故,她也是万万想不到啊!

    这时,张智能说道:“这能怪谁?当初要不是陈长河反对,现在后悔的,应该是咱们的丫头了!”

    张惠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说道:“现在他爸已不反对我俩来往了!”

    张智能说道:“哼!他不反对?现在轮到老子反对了,一个跛脚儿子,还指望我的女儿嫁给他?痴心妄想!”

    张嫂说道:“不要过早地下结论,说不定陈家驹的腿,还能治呢!”

    张智能说道:“那是异想天开,医生下了结论,就等于是罪犯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还能有生的希望吗?”

    张嫂说道:“怎么没有?古代在行刑时,大刀未砍下,还有刀下留人的呢!”

    张智能骂道:“你就是嘴犟,这些都是文人作的,世上那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从今以后,给我看管住自己的女儿,不要再往陈家跑,若果让我发现,唯你是问!”

    张惠娴气呼呼地把行李抛在地上,便要冲出门去。

    张智能喝道:“如果你敢踏出门口半步,从此你就不是我张家的女儿!”

    张嫂一把拉住她,说道:“咱们要从长计议,静观其变,一旦激怒了你爸,事情就没有转机了!”

    张智能说道:“也不想想,你这么年轻,嫁给一个跛脚的人,即使不去理会全村人的笑话,也不计较爹娘的面子,一世夫妻,几十年光景,天天对着个跛子,rì常生活都不方便,能过得下去吗?”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跛子干不了活,你一个女人,以后拖男带女的,又没有经济来源,几口之家,怎样生存下去?rì子长了,能不闹心吗?能不后悔吗?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后悔一生,还不如一时割爱,这才是长久之计!”

    一个涉世未深的独生女,一个阅历尚浅的年轻姑娘,能有什么主见吗?

    现在的张惠娴,心乱如麻,她本来想不顾一切,勇往直前,但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老爸说的也是不无道理,到时候自己成了一个妇道人家,拖男带女的,是否能承受得起沉重的生活负担?

    她心烦意乱地将行李拿回房间,伏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年轻的姑娘啊!总有一个美好的梦想,但当梦想被现实击得粉碎时,却又失去了方向,继续坚持吧!不知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自己是否有能力跨过去,放弃吧!又心有不甘,毕竟是付出了三年的感情,到有**终眷属时,又被现实重重地抽了一皮鞭,何去何从?她迷茫了。

    这时,张嫂对丈夫说道:“这样狠心地捧打鸳鸯,会不会对女儿造成极大的伤害?如果她因此而痛恨我们一辈子,又或者想不开而做出傻事来,我们也是悔恨终生啊!”

    张智能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看着她,为了一时的冲动,而不顾一切地往火坑里跳吧?”

    张嫂说道:“不如我们就一只眼开,一只眼闭,让她继续与家驹交往,给他坚持冶疗的勇气,如果治好了,皆大欢喜,如果真正治不好,两人冷静下来,面对现实,也会友好地分手!”

    张智能说道:“只怕她是一头犟牛,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那她的一生也就毁了!”

    张嫂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时不时地提醒她,不要陷得太深,到时能迷途知返!”

    张智能说道:“看你平时不哼不哈的,鬼点子还真多!”

    这一切,都被住在里屋的张惠娴听见了,其实夫妻俩也是想让她听见的,这样对她也有好处,冷静地分析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就会懂得如何决定坚持或者放弃。

    晚上,林碧玉说道:“咱们一起去看望一下陈家驹吧!毕竟是年轻人,突然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怕他承受不起,变成意志消沉,对他的恢复不利啊!”

    三姐妹到蔡东明的士多店里买了礼品,心情沉重地来到陈家门口。

    陈长河刚好要出门,看见三姐妹,忙让了进来,说道:“多谢你们的帮助,等我把那辆不吉利的衰车卖了,就把钱还给你们!”

    林碧玉说道:“我们的钱不急,现在最紧要的是把家驹的腿治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长河说道:“多谢你们的关心,但这事一时半刻也急不来啊!”

    进入客厅,陈家驹正坐在沙发上,yīn沉着脸,对着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机发呆。

    林黛玉叫道:“家驹哥哥!晚上好!”

    陈家驹苦笑道:“你们真有心,还肯过来看我这个跛子!”

    林黛玉鼓励道:“哥哥不要太悲观,坚持煅炼,会好起来的!”

    陈家驹说道:“承你贵言,哥哥心领了!”

    三姐妹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无非是劝他不要想得太多,安心养伤,坚持煅炼,最后只好无奈地告辞离开。

    第二天清晨,陈家驹右手拿着一支拐杖顶着胳肢窝,试图慢慢地用右脚着地,看能否使力,但刚一用力,却是痛切心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他练得心烦气躁,突然坐在地上,将那支拐杖直向院墙抛去。

    陈长河看见,一时心头火起,责怪道:“你就慢慢练嘛!一口饭那能吃成个大胖子?”

    陈家驹埋怨道:“都是你,当初我与惠娴交往时,极力反对,现在搞成这样,人家可不睬我了,也该你没有儿孙福。

    陈长河一听,气呼呼地说道:“你爱练不练,你以为老子的心情也好过吗?”

    陈家驹说道:“与其这样半生不活的,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免得在世上丢人现眼!”

    正在这时,张惠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家驹坐在地上生闷气,忙快步上前,将她扶起,说道:“我扶着你慢慢地练,一直练到能走路为止!”

    看见张惠娴,陈家驹的滿肚子怨气顿时消了下来,惊喜地问道:“你爹能让你过来陪我这个跛子?”

    张惠娴说道:“爹让我告诉你,如果不好好练,他真要反对了!”

    陈家驹忙说道:“我练!我认真地练!争取早rì康复,迎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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