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回忆（4）
“他们每月都有送钱来，叫我们只要收尸就行，其他的事不要管。”54岁的老jǐng察，沧桑的脸能看出他历事很多，什么大场面多多少少也见到过，也能预见自己的未来。活了大半辈子，这是个什么世界也早看透了，没能力就随波逐流了。
“阿田是谁杀的？”
“他的尸体是在西街发现的，那是门神的地盘。”
“阿田现在在哪？”
“火化了，骨灰撒河里了。”老jǐng察不安地抬了抬眼皮，生怕面前这位大神怒显于sè。
“那以后看到水就能看到阿田了。”昊月笑了，再真实不过的笑容却使老jǐng察不寒而栗。
“我好像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昊月抓了抓头发，确实想不出什么了。
最后一个也倒下了，昊月跨过一个又一个身体嘴里还嘟囔着“尽是些挡道的家伙。”
今夜刮着西风，昊月站在风中听着西街的呼吸声，静静地听着，听着几小时后变得更微弱的声音。
一个倒着十几个人的街道“怎么这么晚不回家？”昊月转着手中的飞镖，他不是在威慑，只是想不让自己闲着，动手时可以少动点脑。
“我们可是门神的人，别动我。”染着白发的青年脸也白了。刚刚还被他们敲诈的人现在正坐在他小老大的身上。
“Well，我正找你们呢。知道一周前的命案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帮众，我哪知道。”
“那谁知道？”
“爆头哥！”
“在哪？”
白发青年看了看昊月身下，昊月也看了看身下坐的那个人“换一个，他说不了了。”
白青厌了口唾沫“清水哥。”
昊月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带我去找他。”
白青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但还是不露声sè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们是黑社会吧？”白青在前面走着，昊月跟在后面一步的距离。“啊？嗯。”白青眼睛左右扫着，头却不敢动一下，让昊月察觉到他的异动他就死定了。
“你有杀过人吗？”
“没有。”
“有见别人杀过吗？”
“见过。”白青越来越害怕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在判断他该不该杀吧，但也只好说实话。
“有阻止他们过吗？”
“你在开玩笑吗？”白青连苦笑都作不出，压抑的气氛使他无暇顾及其他世间。
“他们很强？”
“亡命之徒。”他要造势。
“对。是亡命之徒。嗯，亡命之徒，没错。别太高看他们，他们只是黑社会。”这种奇怪的问答，白青怎么想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走着走着，白青脚步变缓了“是不是觉得走错路了。”后面传来昊月的声音。
“没，没啊。”直觉告诉他，他没必要再往前走了。
“往回走吧。”昊月自顾自地往回走了。
白青转过身来，那恐惧不用言语，已从眼神间流露。虽然他转身前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眼前的事实怀疑着，真的假的？
“亡命之徒嘛！都把命丢丢的。快带我去找清水哥。”
“他们可是有枪的啊。”
“我有飞镖啊。”倒下的人身上都插着飞镖，昊月身上却没有弹眼。
“他们那么多人。”
“可每一个开了枪。”
“他们在暗你在明啊！”
“全都被我看到了。”
和你差不多人倒下，你会认为他们运气不好。你的头头倒下，你会觉得晋升的机会来了。一群人和头头们倒下，会开始害怕。占尽天时地利配合默契的一队jīng英毫无还手之力倒下，那是恐惧。
东方的尽头泛起微微的白光，黎明的曙光预示新的一天的到来。噩梦初醒，昊月回去了，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老大为什么叫门神？”白青坐在一把椅子上，空洞的眼睛不知望向何方。
“一人一刀，坐于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旁边一个同样眼神空洞。
这个男人的败北代表着绝望！
“我一直认为没人能在冷兵器上战胜他。”一张垫着虎皮的椅子。
“那个男人却举手间灭了他。”
现在还能呼吸，全亏那个电话。
“我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拯救可比杀戮要重要的多。白毛小子，我现在把你老大杀了，你来坐他的位置，我希望你能把黑社会变得不是那么黑。”
门神倒下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具体怎么做看你的了。”昊月把白青按在老大的位置，再看了一遍手机，离开了。
阿田，抱歉，我没有为你报酬，也不知道你被杀的经过，但未来的几年我会救下几个我都没见过的人，你也希望你的事不再重演吧。杀戮只会激起更多的杀戮，拯救才会换来更多的拯救。你，我没救成，我会尽力去救其他人，你看着。
火车上的昊月捧着一杯阿华田，冷的因为水是河水的水，但还是在无限接近着体温。
“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优乐美。”车上的电视插播着广告。
“你是我的阿华田。”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经纪人推过来一份资料。
“还是那个富二代？”昊月想起他就想杀人，若不是因为他，阿田绝对不会死。
“不是，他两天前死了。单子是他爸下的。”经纪人一直注意着昊月的神情，这个他最担心的杀手的神情。
“怎么回事？”他的死换不回阿田的命。
“两天前，他被人暗杀了。他爸就到处怀疑人，他怀疑的人都在这下了单子，你手里的是他半夜突然想起的第三十八个人，想起来就给我打了电话，每个都是快单，我底下的人全派出去了，只好半夜叫你来了。话说，你来得好慢，要不是你接了电话，我还以为又去睡觉了，你状态很不好，睡一觉再去杀人吧。”
“有其子，必有其父。”昊月看了一遍目标信息，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公司的老总，应该只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这种人有可能会去**吗？”
“谁知道，这也只是基本资料，别的我还没查。你是杀手，别把感情带到工作中来。”经纪人盯着昊月。
“那个富二代，要不是行规，我早杀了他了。”昊月丝毫不惧，也盯着经纪人。四目相望却擦不出火花，一边是挑衅，一边是无视。
“你这是在玩火啊。”
“你管我啊。”
经纪人仰天长笑“哈哈。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一般杀手我才不管呢，但你和我当年太像了。”
“但你没有坚持下来，你的心冷了。”
“那是我撞得头破血流回头了。”
“我去宰人了。”昊月不想被他教唆，自己是自己，不用听别人的话做事，而且还是个杀手经纪人。
是去救人吧，经纪人心想道，微笑抽着烟，望着昊月离去。
“快单？那就只能单刀直入了。”昊月来到目标的公司问了董事长办公室在哪儿就直接强行进入了。
“松辉。”目标的名字。“我有关乎你xìng命的事要和你说。”翻手撂倒了几位保安。
“你是？”
“别管我是谁。让他们先下去行吗？”
“你么先下去吧。”地上的保安一个个忍着痛爬起来“这事不要对外说。”昊月补充了一句便让他们离开了。
“这里方便说话吗？”不知为何，昊月站在这感觉不爽，可能他不习惯公司的氛围。
“方便。请说。”老总的气度总是不凡的。
“有人雇佣了我来杀你。”
“但你不打算杀我对吧。说吧，要多少钱？”
“？你要给我钱，我也是会接受的。但现在得帮你换个身份夺过未来其他人的追杀。”昊月不喜欢宋辉的说话方式。
“你告诉我谁要杀我。”
“做我们这行的，雇主信息是不能说的。”如果他是像阿田一样的普通人，他倒不介意坏一下行规。
“你打算怎么帮我？”
“买具尸体帮你伪造谋杀现场，然后你就去往外地，出国也行。怕在被认出来，就去整容。”
“麻烦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帮我，你不是杀手吗？”宋辉还是充满疑问。
“同样赚钱，让自己少做几个噩梦不好吗？”第一个目标的面容在接第二个任务前总能按时出现在他的睡梦里，惨笑怨恨，最后一句话。。。昊月在梦中被杀死了千百遍，也从梦中惊醒了千百遍。昊月不是杀手，他没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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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田是谁杀的？”
“他的尸体是在西街发现的，那是门神的地盘。”
“阿田现在在哪？”
“火化了，骨灰撒河里了。”老jǐng察不安地抬了抬眼皮，生怕面前这位大神怒显于sè。
“那以后看到水就能看到阿田了。”昊月笑了，再真实不过的笑容却使老jǐng察不寒而栗。
“我好像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昊月抓了抓头发，确实想不出什么了。
最后一个也倒下了，昊月跨过一个又一个身体嘴里还嘟囔着“尽是些挡道的家伙。”
今夜刮着西风，昊月站在风中听着西街的呼吸声，静静地听着，听着几小时后变得更微弱的声音。
一个倒着十几个人的街道“怎么这么晚不回家？”昊月转着手中的飞镖，他不是在威慑，只是想不让自己闲着，动手时可以少动点脑。
“我们可是门神的人，别动我。”染着白发的青年脸也白了。刚刚还被他们敲诈的人现在正坐在他小老大的身上。
“Well，我正找你们呢。知道一周前的命案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帮众，我哪知道。”
“那谁知道？”
“爆头哥！”
“在哪？”
白发青年看了看昊月身下，昊月也看了看身下坐的那个人“换一个，他说不了了。”
白青厌了口唾沫“清水哥。”
昊月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带我去找他。”
白青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但还是不露声sè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你们是黑社会吧？”白青在前面走着，昊月跟在后面一步的距离。“啊？嗯。”白青眼睛左右扫着，头却不敢动一下，让昊月察觉到他的异动他就死定了。
“你有杀过人吗？”
“没有。”
“有见别人杀过吗？”
“见过。”白青越来越害怕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在判断他该不该杀吧，但也只好说实话。
“有阻止他们过吗？”
“你在开玩笑吗？”白青连苦笑都作不出，压抑的气氛使他无暇顾及其他世间。
“他们很强？”
“亡命之徒。”他要造势。
“对。是亡命之徒。嗯，亡命之徒，没错。别太高看他们，他们只是黑社会。”这种奇怪的问答，白青怎么想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走着走着，白青脚步变缓了“是不是觉得走错路了。”后面传来昊月的声音。
“没，没啊。”直觉告诉他，他没必要再往前走了。
“往回走吧。”昊月自顾自地往回走了。
白青转过身来，那恐惧不用言语，已从眼神间流露。虽然他转身前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眼前的事实怀疑着，真的假的？
“亡命之徒嘛！都把命丢丢的。快带我去找清水哥。”
“他们可是有枪的啊。”
“我有飞镖啊。”倒下的人身上都插着飞镖，昊月身上却没有弹眼。
“他们那么多人。”
“可每一个开了枪。”
“他们在暗你在明啊！”
“全都被我看到了。”
和你差不多人倒下，你会认为他们运气不好。你的头头倒下，你会觉得晋升的机会来了。一群人和头头们倒下，会开始害怕。占尽天时地利配合默契的一队jīng英毫无还手之力倒下，那是恐惧。
东方的尽头泛起微微的白光，黎明的曙光预示新的一天的到来。噩梦初醒，昊月回去了，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老大为什么叫门神？”白青坐在一把椅子上，空洞的眼睛不知望向何方。
“一人一刀，坐于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旁边一个同样眼神空洞。
这个男人的败北代表着绝望！
“我一直认为没人能在冷兵器上战胜他。”一张垫着虎皮的椅子。
“那个男人却举手间灭了他。”
现在还能呼吸，全亏那个电话。
“我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拯救可比杀戮要重要的多。白毛小子，我现在把你老大杀了，你来坐他的位置，我希望你能把黑社会变得不是那么黑。”
门神倒下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具体怎么做看你的了。”昊月把白青按在老大的位置，再看了一遍手机，离开了。
阿田，抱歉，我没有为你报酬，也不知道你被杀的经过，但未来的几年我会救下几个我都没见过的人，你也希望你的事不再重演吧。杀戮只会激起更多的杀戮，拯救才会换来更多的拯救。你，我没救成，我会尽力去救其他人，你看着。
火车上的昊月捧着一杯阿华田，冷的因为水是河水的水，但还是在无限接近着体温。
“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优乐美。”车上的电视插播着广告。
“你是我的阿华田。”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经纪人推过来一份资料。
“还是那个富二代？”昊月想起他就想杀人，若不是因为他，阿田绝对不会死。
“不是，他两天前死了。单子是他爸下的。”经纪人一直注意着昊月的神情，这个他最担心的杀手的神情。
“怎么回事？”他的死换不回阿田的命。
“两天前，他被人暗杀了。他爸就到处怀疑人，他怀疑的人都在这下了单子，你手里的是他半夜突然想起的第三十八个人，想起来就给我打了电话，每个都是快单，我底下的人全派出去了，只好半夜叫你来了。话说，你来得好慢，要不是你接了电话，我还以为又去睡觉了，你状态很不好，睡一觉再去杀人吧。”
“有其子，必有其父。”昊月看了一遍目标信息，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公司的老总，应该只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这种人有可能会去**吗？”
“谁知道，这也只是基本资料，别的我还没查。你是杀手，别把感情带到工作中来。”经纪人盯着昊月。
“那个富二代，要不是行规，我早杀了他了。”昊月丝毫不惧，也盯着经纪人。四目相望却擦不出火花，一边是挑衅，一边是无视。
“你这是在玩火啊。”
“你管我啊。”
经纪人仰天长笑“哈哈。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一般杀手我才不管呢，但你和我当年太像了。”
“但你没有坚持下来，你的心冷了。”
“那是我撞得头破血流回头了。”
“我去宰人了。”昊月不想被他教唆，自己是自己，不用听别人的话做事，而且还是个杀手经纪人。
是去救人吧，经纪人心想道，微笑抽着烟，望着昊月离去。
“快单？那就只能单刀直入了。”昊月来到目标的公司问了董事长办公室在哪儿就直接强行进入了。
“松辉。”目标的名字。“我有关乎你xìng命的事要和你说。”翻手撂倒了几位保安。
“你是？”
“别管我是谁。让他们先下去行吗？”
“你么先下去吧。”地上的保安一个个忍着痛爬起来“这事不要对外说。”昊月补充了一句便让他们离开了。
“这里方便说话吗？”不知为何，昊月站在这感觉不爽，可能他不习惯公司的氛围。
“方便。请说。”老总的气度总是不凡的。
“有人雇佣了我来杀你。”
“但你不打算杀我对吧。说吧，要多少钱？”
“？你要给我钱，我也是会接受的。但现在得帮你换个身份夺过未来其他人的追杀。”昊月不喜欢宋辉的说话方式。
“你告诉我谁要杀我。”
“做我们这行的，雇主信息是不能说的。”如果他是像阿田一样的普通人，他倒不介意坏一下行规。
“你打算怎么帮我？”
“买具尸体帮你伪造谋杀现场，然后你就去往外地，出国也行。怕在被认出来，就去整容。”
“麻烦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帮我，你不是杀手吗？”宋辉还是充满疑问。
“同样赚钱，让自己少做几个噩梦不好吗？”第一个目标的面容在接第二个任务前总能按时出现在他的睡梦里，惨笑怨恨，最后一句话。。。昊月在梦中被杀死了千百遍，也从梦中惊醒了千百遍。昊月不是杀手，他没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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