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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茶楼里

    十年后,大陆的某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庄,名字叫蒲村。

    蒲村的村头之上,那里有一颗被雷劈过的老松树,此时,看起来浑身焦黑,甚至连树枝被折断了一大半。

    而在这颗老松树下,那是一名身穿着粗衣麻布,却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人。

    少年人叫长歌,此刻,他正在为这颗被雷劈的老松树而默默祈祷着,口中喃喃有词,如果走近些就会听到他说什么了。

    “我走了啊!如果有一天,我成为脉神,我一定会回来,帮你重塑金身的”长歌一叹,看着这颗老松树而沉默。

    自己只是做个一些简单的实验而已,却没有想到,居然引来雷电了,这不,一下子劈si了这颗老松树,顿时让他心中生出不少负罪感。

    不过对于,他口中的重塑金身,实在是不敢恭维啊!从小神话故事听多了,连寡fu这些鬼话都相信了。

    某个院子里,那名看起来已经老去的男子,沉默的看着外面,直到长歌的身影离去后,他才从怀中拿出那一封已经写好的信。

    一只白鸽就这样从蒲村里飞出,向着神风帝国的皇城而去。

    帝国皇城之下,人们陆陆续续而来,车水马龙,可以说是很繁闹的一天。

    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一辆黑sè的马车,从小路上行驶而来,一直来到皇城门下后,马车突然停止了。

    “你在等人吗?”幕帘没有被揭开,只是传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城门下,那名身穿着白sè衣衫,看起来很整洁,却长的一副书生样的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看着这辆黑sè的马车的陷入沉默。

    显然,他知道马车里那是谁。

    最后,在尴尬的场合下,那辆马车幽幽离去,只留下这名书生,似乎在等着什么。

    而此时,在潍城的某条小路上,有一道看起来速度很快的身影,他的速度真的很快,整个人如同那荒原之上的草狼一样在奔跑着。

    也幸好小路没有人,不然肯定要大吃一惊,还以为是野兽来袭了。

    直到十分钟后,他的脚步突然停止了,体内那块发着光的心型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有没有搞错,就跑这么点距离,什么时候才到?”长歌气喘喘着,对于某块玉佩的不配合吐槽着他的不满。

    事实上,这已经是这块玉佩的极限了,要知道,这十分钟,从蒲村跑到这里的距离,恐怕也不下于十里的路程。

    这么长的一段路,常人行走都需要一两个时辰,而他竟然只用了十分钟,除了慷慨这块玉佩的神奇,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了。

    突然,万里晴空的天空,骤然暗淡下去,一场小雨,逐渐下起了。

    小路上,长歌皱着眉头,这一年的chūn季,似乎很多雨水,像这样的小雨,已经陆陆续续的下了几个月。

    然而小雨也是雨,他不得不避,就这样匆忙的来到了路边上的一间茶楼里。

    小雨还在下着,茶楼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凝固了,一旁安静坐着的长歌,不由的皱下了眉头,然后面无表情的扫过一些人。

    “这世道也不太平啊!”长歌沉默着,境外之地,战火不断,神风帝国作为堵在玛雅地狱的唯一国家来说,抵御蛮人的侵略就是他们主要任务了。

    所以这些年来连年征税,拉壮丁,弄得民怨天怒,几乎一大半的老百姓都跑出去当土匪了。

    而眼前,这些看起来很普通,但却在腰间上,隐藏着某些不正规武器的人,应该就是这一类人了。

    对于这些人,通常长歌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避开,以他的速度,要避开一些普通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避开的意思,而是选择观看。

    身穿着粗衣麻布的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些老百姓般的土匪会对他做些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同为老百姓,他们只会劫持一些大富之人,又或者是某个地方的土财主。

    根据长歌所得的消息中,这些人从不打劫老百姓,所有相对于长歌来说,他还是很安全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里是潍城与蒲村之间的一条小路,相对来说,并没有什么土财主,又或者大富之人,那么这些人在这里等什么?

    很快,在长歌的迷惘中,茶楼外,小雨中,突然出现了一辆马车。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后,长歌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辆军方马车,上面还插着小旗,已经被小雨淋湿了,而跟马车两边的则是五六名身穿甲胄的军兵,面容冰冷,让人感觉就像面对着一快冰冷的铁一样。

    看到这里,长歌的心头微微一跳,马车里那是谁?他竟然察觉到一些不该有的波动,那是同属武者之间的感应,很莫名其妙,但偏偏让人不得不相信。

    随着马车到来后,茶楼里的气氛又一次紧张了起来,长歌知道,这些人恐怕也是第一次劫持军方吧。

    不过,让长歌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劫持军方?如今的帝国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比谁都穷,常年征战,也是一笔巨大的消耗啊!

    马车内,那道幕帘被掀开了,在长歌的注视下,一名身穿着锦衣服饰的少年从马车上走出。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军方中,某个大佬的儿子吗?”长歌皱眉,觉得这一切很诡异。

    军方的车,军方的人,却护送着一名不是军方的锦衣少年,这一切,任谁看了都觉得怪异。

    锦衣少年逼近了,脚步踏在门槛上,身上还霍带着一些雨水,这些暗中隐藏着武器的老百姓也微微的相视,似乎在做着最后一次的交流。

    六名军兵也跟了过来,一言不发的守在锦衣少年边。

    茶楼的气氛又一次凝固。

    长歌默默算计着,事实上,他很不看好这些老百姓,一次两次的成功,并不代表每一次都成功,何况,他们要劫持的是一名被军方护着的人。

    无论是六名军兵,还是那已经踏入武者的少年,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可不认为这些人,会被简单的收拾掉。

    而且武者的灵敏度很强大,对于这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岂会感受不到,同样,长歌在踏入茶楼后,就感觉出来了,那么这名少年会差到哪里?

    但是,这名少年却如此平静的踏入茶楼,那么就代表了这家伙无惧。

    得出这样的结果后,长歌那张平静的脸颊,也因此而露出一些不平静,恍若那平静的湖水面,被荡起了波纹。

    “咳咳!”长歌一声咳嗽,打破了这肃静的场面,他不经意的推掉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掉地,碎了满地,而桌上也因此而湿了。

    “不好意思!”长歌带着歉意的朝着那位伙计说道,说完又看了看桌上,随即幽幽一叹:“哎,湿了”

    本已经要都动手的老百姓们,却因为这个异变再次沉默下去了,一些人淡淡的扫过长歌,甚至那六名军兵也冷冷的看过来,唯一看着外面的,而显得很平静的,只有那名锦衣少年,似乎对于这一切,很不关心的样子。

    长歌尴尬的笑了笑,于是,他打量四周,看见某个人的桌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走过去,道:“我能坐这里吗?”

    这名看起来,很儒雅,身穿着一件白sè素衣,长的有几分英气的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只是扫了长歌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而长歌却很不客气的坐下来了,朝着这名中年男子笑了笑。

    当然,这笑容也有几分深意,第一,这群老百姓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准确无比的掌握着军方的情报,除去某些知道这名锦衣少年身份的人,他再也猜不出那个老百姓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第二,这些看似很普通的人,却要劫持着一名很不普通的人,这里足以说明,这些老百姓的后面,一定有一个非常人在cāo控着一切,而对于茶楼里的观察后,长歌得出的唯一结果,就是这名坐着很偏角,却能够观看整个茶楼情况的中年男子。

    当然,这里面的因素,也并非毫无根据,因为他的位置,太过偏僻了,这已经很不寻常,还有这名看似与这些老百姓无关,却要以这样的角度去坐着的中年男子,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最后一点,就是这名男子太过平静了。

    长歌笑了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这些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难道它要下塌那座大山吗?”

    顺着视线看去,那是一座不太高,却很陡峭的大山,中年男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只是他很好奇的看过去,认为长歌在说胡话,于是,又一次保持沉默。

    “哎,我听说很久前,这座大山曾经被人开凿过,只是石质太过坚固了,再加上陡峭的很,很多人已经放弃了”长歌淡淡的说道。

    茶楼里依旧安静,但是一些老百姓却很不平静,因为长歌坐着的位置已经挡住一些人的视线,所以,他们看不到那名中年男子,更加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长歌说完这两句话后,也不再说话了,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傻子,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于是,整座茶楼里陷入了极度安静,直到这一场小雨陆陆续续的停下。

    那名锦衣少年走了,临走时,不经意的扫过长歌。

    茶楼里的老百姓们也都忍不住的看了看长歌,最后看着那名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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