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丑女弃妇桃色盛

原谅我

    最后终于在梓桐快要被吊死的时候,发出最后的吼声,“姬漾,带上我上去!黄璃你受伤了自己上去!”

    奇怪了,这是要干哈!

    有这时间跟精力,你俩跳下悬崖去给我把那十万两金子捞上来!

    梓桐愤愤骂道,欧阳老贼你个混球,居然把金子当做地砖铺,奶奶的,宫殿塌陷掉落悬崖,她就看着那一块块的金色闪着锃亮的光芒,从她脚下落了下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财迷,这简直就是凌迟啊啊啊啊!

    心疼肝疼皮疼肉疼胃疼肾疼!

    脑袋一痛,淡淡的声音带着讥诮传来,“看来还死不了!”

    梓桐破布娃娃一样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想,大哥俺在你手下永远不知道尊贵是个啥玩意,还有你跑那么快干啥!

    丞相府

    哗啦一声,精致的豫州玉瓷茶杯被摔的粉碎!

    一身棕色绣祥云卷浪滚边的锦缎常服中年男子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跪坐奇怪低头的欧阳玉大骂,“你这个逆子!你……”

    话还没说完,哗啦又是一声!

    欧阳玉忍住疼痛,瑟缩的膝行到丞相面前,声泪俱下,“父亲,是儿子的错,可是那些人太厉害,儿子跟恶霸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入……”

    “住口!”四十多岁的丞相一向红光满面的脸色发紫,眼中退去了一贯的春风慈和,充斥着愤怒的火光。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要注意,不要随意去,去也是从密道进入,你倒好!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父亲,都怪那些人太狡猾,害的儿子没有……”

    啪!

    “事到如今还狡辩?你练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肯定是巫族的那些长老们,带儿子好了之后,便去杀他全族……”

    “你!”丞相再次举起宽厚的手掌,嘴角的顺滑的胡子已经乍起,轻轻抖动。

    “丞相莫要动气,公子不过是糟了人的暗算,不完全怪他。”坐在鎏金雕刻麒麟镂空梨花木椅上的黑衣人终于站了起来,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面具,看不到面目,却隐隐觉得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

    危险的光芒。

    欧阳玉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思考,那人淡淡一撇,欧阳玉突然觉得自己被看透,在这人的眼下丝毫没有保留的余地。

    丞相看着欧阳玉那猪头一样的脸,再看看他跪坐的姿势,终是叹口气,放下手。

    “伤的怎样?”

    欧阳玉终于放心,立即摆正身姿磕头谢罪,不小心牵扯道伤口,龇牙咧嘴。

    丞相不忍,转身坐到椅子上,吩咐,“来人扶公子下去休息,”顿了顿,“请最好的大夫。”

    欧阳玉解脱,被两个仆从扶着下去,身后传来隐隐的对话。

    “丞相,小皇帝终是不可小觑,那件事还是尽快筹备才好……”

    “本相知道,只是……”

    “丞相胸怀天下,掌握江山,终会有办法,炎王乃是大忌……”

    “罢了!”

    ……

    欧阳玉突然腿下又是一软,皇上……

    百花包子铺别院内,梓桐缩在床角,拿着被子捂住胸前,目光警惕而哀求。

    对面的男子眉目如画,闲散中带着一抹锋利,鼻峰挺直峻秀,嘴唇薄而艳丽,是色泽最为鲜明的青山花颜图,肌肤如玉赛雪,尊贵而清艳。一身紫色锦缎长袍,长袍闲散的穿在身上,腰带宽松,领口斜斜的挂在肩膀,露出如玉般精致的锁骨跟润滑的肌肤,发丝散散,随意系着一根紫色的锦带,黑发如丝,零落在绝美的脸上,更显几分**。

    的确**,消受不起啊!

    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缓缓的靠近,嘴角带着闲散高傲的笑意,修长的手指精致如雕刻,闲散随意的伸出,

    “来。”

    “不要!”

    “听话!”

    “我自己来。”

    “你不是浑身酸软无力么,我帮你。”

    “不……用了,黄鹂……”

    “她回冯府了。”

    “我要睡觉!”

    “乖,先洗澡,换衣服。”

    “那我自己来。”

    “你不是浑身酸软无力么,我帮你。”

    “……”

    梓桐无奈问苍天,怎么又是这样!这家伙是不是整天没事干啊,明明是他同意了的!

    “我是同意了,但是没让你一个人跟着欧阳玉,也没让你私自救圣女,更没让你一个人去闯生魂阵。”

    可是,那不是情势所逼么。

    这都僵持了一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她都饿死了!

    明明在路上被破布娃娃一样拎着的时候还是能睡的,怎么回来就被扔床上了,扔就扔吧,她也能睡着,那家伙自己去洗完澡换完衣服跑来这么对她!

    这是个神马道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豁然扯开被子,大步下床,站在美男身边,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回想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在行凶抢劫的时候的样子,目光凶残。

    美男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半晌,梓桐看着那如雪的肌肤,艳红的唇,修长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眸子,眨眨眼,眼神如水荡漾出一点风情——流浪猫是啥眼神来着?

    眼前一黑,一件紫色绢丝长裙落在了头上,遮住了那风情荡漾的眼神。

    听见那人转身离去,闲散不屑的声音传来,

    “你不适合做媒婆!”

    “……”难道这眼神不像流浪猫么?

    黄鹂进来帮梓桐洗澡,梓桐恶狠狠的瞪着她。

    黄鹂当做没看见,该加水加水,该搓澡搓澡,该放精油放精油,该加花瓣加花瓣,梓桐快要睡着的时候,看着那水里漂着的五颜六色的香艳无比的花瓣,粗声道,

    “老子又不侍寝,弄这么娘们儿的东西干啥!”

    “主子,你不是……娘们儿?”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不过自己想想主子好像应该大概可能确实不太像……姑娘。

    “主子,这是姬漾公子吩咐的,有缓解疲劳的作用,但是洗完后没有那种特别的香气。”

    “哦。”

    “主子,你不觉得姬漾公子很好么?”

    “哦。”

    黄鹂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心硬如铁缺根弦儿的主子,十分无奈。

    “主子,姬漾公子陪着您十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他对您了解,您对他也了解,别看他好像事事与你作对,其实对您十分关心,主子……”

    某人已经靠在桶沿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

    “嗯,嗯,水晶虾仁的包子就是好吃。”

    “唔,荠菜的!我的最爱!”

    “灌汤的,好香……”

    姬漾修长的手指拿着精致的勺子,慢慢的搅动着红枣莲子粥,看着眼前爆碎塞着包子不停的喷射的女人,推着手里的红枣莲子粥,

    “这个给你,已经不热了。”

    某个女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他从来不跟自己一起吃饭,今天一起吃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给凉粥,杂么啦?

    “粥里都是你喷的口水和饭渣。”

    “……”

    “梓桐,”姬漾给她夹了一个包子,“那些女子已经安排在别院了。”

    “哦。”嘴里填了太多了,说不出话。

    “你知道黄璃是谁么?”

    梓桐从包子堆里抬起头,“是皇帝……”咳咳……噎死了。

    姬漾的眼神骤然一变

    梓桐终于把半个囫囵的包子咽下去,道,“皇帝的侍卫。”

    姬漾看向窗外,石榴花初开的时节,石榴树上衣襟缀满了花苞,有一朵已经隐隐绽放,挤出一个半大的花瓣儿,鲜红热烈,甚是美丽。

    他的声音也似乎在窗外,“事情总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愿我担心的不要发生。”

    梓桐奇怪的看着他,自从回来以后就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是哪里,她安慰的咧嘴一笑,“放心吧,老子命大,阎王不收。”

    梓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黄鹂拿来了最新鲜的草莓,她跟姬漾拿着草莓,带了壶酒,爬到房顶上去看月亮,没有月亮就看星星,没有星星就看云彩,世事多变,人生无常,总要有看的心态。

    这是她跟姬漾从小就有的默契,总不能失去了观看的心情。

    姬漾看着脑袋搭在房顶尖尖上的梓桐,如雪般精致的脸,纤细扬起的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如蝶,鼻挺精致如秀山,秀山之下一溪娇艳的桃红,淡紫的束腰长裙,细细的缠住精致的腰身。

    他望着零星的天空,捻捻指尖的红色的草莓汁液,伸手轻轻扶起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不顾她凌乱的推拒,将她短而顺滑的乌发理好,指尖轻轻触在细滑的肌肤上,慢慢描绘这精致的美好,如玉的鼻笔直而挺立,那水泊边桃红染了初夏的夕阳,外漏点点艳红,他精致的指尖轻轻抹过,拭去那从来都是漫不经心吃食留下的痕迹,细细描绘红艳雪白的界限。

    某人睡梦中啪的抬手,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听她喃喃道,“蚊子?”

    “讨厌!”

    那人初夏的风中凉凉一笑,“是很讨厌。”

    唔,某人满意了,“喷雷达!”

    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初吻被蚊子啃了……不对,好像是……这个流氓!”

    她在那里一瘫软,张牙舞爪无无囔囔的说,身边那人看着她,眼神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闲散不屑,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良久,一声叹息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梓桐,原谅我。”

    梓桐是被黄鹂叫醒的。她看着眼前慌张的丫头,脸色陡然严肃,抓着她的胳膊,“出了什么事?”

    “主子……您快回去看看吧,圣旨……”

    圣旨?黄璃说了什么?

    她起身,匆匆换了衣服,做了装扮,从密道离去。

    梓桐到了冯府正好有冯又道那边的丫头过来通知接圣旨,此时不用说头发断了就是脖子断了也要赶紧跪着上前迎圣旨。

    前院院子跪满了人,冯又道林氏冯伊诺跪在最前边,细腻的绸缎衣裳规整的铺在青石的上,身后是冯琬柔跟冯琬清,冯琬清高高的云鬓挽起,低垂着头,宽大的衣裙交叠在一起,手指微微的抚弄,嘴角笑意得意。

    冯琬柔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冯琬清,嘴角慢慢完成一个讽刺的弧度。

    后面是密密麻麻跪着一些婆子丫头随从,硕大的高墙方正青石院子居然只留下了窄窄的走道,花坛后的走廊上竟也是满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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