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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做我妻子

    只见史子孝望向什么都不懂却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歪头望着他二人的傻子,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微笑神情,“对于子孝而言,义父就是子孝的亲生父亲。咳咳……子孝很幸运……多亏了义父……”

    “真的?”史光臣的老眼中似乎闪烁着泪花,这一刻,他如同一个平凡的老头子一般,一个渴望天伦之乐,向往含饴弄孙儿孙绕膝的平凡老头。

    史子孝没有出声,却是扶着椅子顺势跪了下去,咚地一声磕了一个响头。

    史光臣立即伸手扶住了他,眼中的疑虑少了些许,“好了,好了,义父知道。你下去吧,去看看密探回来没,一旦回来,立即禀告为父。”

    “是。”史子孝站了起来,身形残弱,却依然挺拔,“义父……早些休息,咳咳……孩儿告退……”

    史光臣挥了挥手,眼中满是欣慰。

    得到命令,史子孝立即退了出去,脚步依旧虚浮无力,慢慢地飘出了帐门。

    帐帘落下,史光臣唇角弯着的弧度渐渐垮下,然后拉直,整张脸也变得阴沉晦暗。

    “暗卫。”他出声道,一下子从平凡的老头又变成了叱咤风云的冷血大元帅,“这几日公子可有异常?”

    一团暗影立在纱幔后方,回道:“禀告元帅,公子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继续监视。”

    “是。”暗影退后,身子一跃,就从窗户中穿了出去。

    平阮儿挑眉,却听得楚轲密语询问:“走?”

    看着远处的傻子青年,平阮儿眼中露出犹豫神色。

    “若带他走,无异于打草惊蛇。”楚轲出声提醒道,“何况,回去问问彦老将军,查明真假再论也不迟。”

    这些平阮儿自然知道,不过她总感觉史光臣居心不良,所以想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只是,显然楚轲所说才是当务之急、上上之选,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腰上一紧,就被楚轲带出了帐篷。两人来无影去无踪,甚至连旁边的纱幔都没有产生晃动。

    不一会儿,楚轲就将她安全带出了紫琉**队的大营,两人又回到了出发时所在的山顶上。

    两人刚一落地,楚轲就立即放开了揽在平阮儿腰上的手,随后默不做声地退后了一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的行为很好的展示了作为谦谦君子的风度,只是不知为何,却让平阮儿不太适应。

    世人眼中的倾世奇才楚轲,是一个冷漠神秘却又淡然有礼的人物,然而他的这一面却从未对她展现过。相反,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处处筹谋,而且,还很无赖。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都不像明面上这般简单,就是一个玩笑,都暗含着某种意思,让她防不胜防、步步为营。

    而如今,他却对自己展示了对别人才有的如面具一般虚伪的冷漠疏离。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平阮儿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看来,史光臣父子并不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父慈子孝。”她轻声叹道,望着下方火光明亮的帐篷,眼中流泻出一缕血色幽光。

    “的确,或许这可以成为一个突破点。”他接道,“如果没有看错,史光臣似乎很是忌惮史子孝,同时,还在妄图控制他。”

    平阮儿不言,却是默认了楚轲的说法。

    高山之巅,二人隔着一尺的距离站着,如若两尊雕塑。夜风寒咧,扬起轻薄的衣袍,还有他柔顺的三千青丝。墨发飞扬,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青荇味。

    她微微蹙眉,伸手抓住顽皮了的发丝。他头皮微疼,回头看向她,正巧看到她手中拽着他的头发。

    “嗯,那个……”她赶紧放下手,明明是他的头发骚扰了她,为何她却有一种亵渎了他的感觉?为何在他深邃的眸光下就局促得不知何为?

    撇开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建议道:“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出人意料的,楚轲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揪住她的错处就开始逗弄挪揄她,反而回答得异常爽快。

    她微微有些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走吧!”然后立即扭头施展轻功就朝山的那头奔去。

    他立即施展轻功追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前行。过了好一会儿,他偏头望着她,突然开口郑重说道:“平阮儿,我们重新认识可好?”

    什么?

    平阮儿大惊,身形一滞,立即急刹停了下来。若非反应得快,估计她会毫无形象可言地从空中栽下去!

    “你……没病吧?”怎么神神叨叨地来这么一句,什么重新认识,很幼稚的好不好!

    哪知面前的楚轲却依然一本正经的望着她,那眼神直望得她发毛。只见他伸手覆上自己的银色面具,如玉般剔透的五指仿佛带有魔力,将她的视线牢牢地粘在了面具上。

    他的动作仿佛是要揭开面具。这一刻,平阮儿的心突然砰砰地急剧跳动起来,仿佛那面具下揭开的不是他的真面目,而会是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

    她的手不知不觉间握成拳头,手心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汗。

    他唇角微勾,完美的弧形勾勒出无尽的邪肆魅惑,让人移不开眼。

    下一瞬,玉手一扣,银白色面具滑落,露出了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妖娆生长的红木棉,只有如玉的容颜。

    那眼,是狭长冷冽的凤眸,尾部微挑,勾勒出逼人的风华与威势;那眸子,是三万里星河的璀璨辽远,浩海无边,仿佛岁月长河、天下万事尽在其间;那瞳仁,是三万里海水的波光潋滟,其间诡秘血色幽光如流星划过,微澜海面刹那点亮,同时翻涌冷冽月光。

    然而此刻——

    那眼尾却柔情飞扬,那星河却因她一颗星子而熠熠生辉,那海面也因她这只飞鸟而涌起腾起滔天巨浪!

    那眉,飞扬,如剔羽一般,与微挑的眼尾相互呼应,眉尾点染山河壮阔秀丽。而现在,却因她一人而逶迤旖旎成无边画卷,春光烂漫,暖阳当空,闻花香鸟语,观云卷云舒,听竹声松涛……

    那鼻,高挺,如刀削,仿佛天神笔下最眷顾的刻画,本来硬挺的线条,现在却因她而显得柔和。

    那唇,微勾,薄而淡,浅浅樱色,色泽迷人。此刻因为她而扬起愉悦的弧度,唇角形成的浅浅旋涡,种着满满的爱意与温暖。

    那肤色,是透明的白皙,与墨色长发对比强烈,本来黑白的世界却因为飞扬的眉眼,微勾的唇角而显得迷离绚烂起来……

    第一次,她如此细致地看清了他。

    “在下,红景山红轲。”浅樱色的唇轻轻吐出这几字,他微微颌首致意。

    平阮儿怔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喂,你……你神经错乱了?”

    “红轲。”他纠正道。

    “行!红轲,你玩够了吧?”她有些抓狂,更多的却是心烦意乱。

    颀长的身子立在风中,风卷起他湛蓝色的袍角,如乘风而来的仙人。他执着地开口道:“我是认真的。你所在意的,不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吗?如果初始不那么美好,那就重来好了。”

    如果初始不美好,那就重来好了。

    这个人好大的语气,他竟敢这么说!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你未免太过可笑了!”她忍不住讽刺,却不知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悸动与慌乱,还是受不了他狂妄的语气。

    “这么说,你果然是耿耿于怀的。”

    “……”平阮儿突然发现,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而自己还傻傻地往里钻!而他的眼底,果然深藏着一抹促狭!

    “你!这样作弄我,很好玩吗!”她恨不得咬他两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想。”

    “好!”她强压下起伏的怒气,认真问道:“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我可以当你这是在尝试了解我,当然,一切事物都会有代价,而我回答的程度,取决于你是我的什么人。”

    “……”说了相当于没说!她气急!而且这个人一如既往地自恋!

    就在平阮儿接近暴走的状态时,楚轲突然弹指一挥,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擦擦声轻响,四周的黑暗中突然腾起一簇簇红色火光,如火木棉绽开,悬浮在空中,分外美丽。

    “做我的妻子吧。”他突然出声道。

    做我妻子吧……

    做我妻子……

    妻子……

    妻……

    无数火光闪烁跳跃,在空中漂浮,如灯盏一般,照亮了无边的夜,同时,也照亮了平阮儿错愕的神色。

    她的瞳孔还保持着张大的状态,樱唇也微微启开,露出白色贝齿的边,整个人显然被他的话吓到了。

    “平阮儿,做我红轲的妻子可好?”他再次询问道,眼神真挚且专注,如细密的网,将她兜头罩住,让她无处可逃。

    突然,她霍然抬头望他,眼中黑沉,如同暴风雨前的黑压压的乌云!下一瞬,她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原地,带动了他几缕乌发飘扬。

    “呵呵,果然吓跑了呢!”他轻笑道,语调轻松,完全没有任何失落与寂寥,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随即他抬步追上前方那一抹飞驰的身影,面上,依然带着暖人心脾的微笑。

    至少,这个女子选择了逃,而非拒绝不是吗?逃,那逃避的会是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

    至于承认,不过早晚的事而已。他今日要的,不过是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迟早,他会让她敞开心扉。

    因为,接下来,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题外话------

    小意:吓!小轲轲竟然i像阮儿求婚了?求婚?

    读者:你个二货,虚惊一场!这像求婚吗!呀!欺骗感情!

    小意:(摸鼻子,弱弱道)好吧,我滚回去再重新寻思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与时机……怪不得阮儿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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