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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求

    早餐备妥,紫苏过来请人。舒悫鹉琻

    两人过去一瞧,霍!

    数十种美食琳琅满目,桌上满得连多摆双筷子的空隙都没有了。

    萧绝傻了眼:“这是……”

    白前含着笑解释:“宋婶说世子爷定是吃不惯南蛮子的东西,世子爷又黑又瘦,怪可怜的!这不,昨儿上半夜就忙乎上了~”

    萧绝伸出胳膊:“爷这不叫瘦,叫结实!铄”

    杜蘅抿着嘴直乐:“瞧,宋婶多心疼你~你可不能白吃~”

    萧绝哈哈一笑:“不白吃,不白吃!赏一个上等封红,怎么样?”

    白芨眼睛一亮,大着胆子道:“世子爷,只赏宋婶么?”

    紫苏大急,急忙拽她的衣袖。

    萧绝心情愉悦:“今儿爷高兴,院子里人人有份,通通有赏!”

    “谢世子爷赏!”白芨喜出望外。

    哈哈,发财了!

    紫苏小脸通红,气呼呼地噘着嘴:“要死了!一个上等封红二十两!你一句话,世子爷撒出去几千两!”

    白芨吐了吐舌尖,一溜烟地跑了。

    “行了,”萧绝笑骂:“爷不差这点银子!少拆爷的台,快点去分钱!”

    紫苏百般不愿地进去搬钱匣,东跨院里笑声一片。

    杜蘅又是笑又是叹:“这丫头就是爱护食!”

    “要不,”萧绝瞧得心中一荡:“一会爷偷溜出来,咱俩出城逛逛去?”

    “别!”杜蘅唬了一跳,连连摇手:“正事要紧,你可千万别胡闹!再说,我也没空。”

    “没空?”萧绝不悦地半眯起眼睛。

    杜蘅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我,得回趟柳树胡同。”

    萧绝一怔,立刻关心地问:“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她与杜谦本来就不亲,杜芙出嫁后,整个杜府更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非年非节的,要没什么大事,她不可能突然往娘家跑。

    “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拿我当外人不是?”

    杜蘅迟疑了一下,解释:“真没事,只是太太怀孕了,祖母不放心,特意嘱咐,要我半个月回去一次,给她扶脉。”

    这么大的事,瞒是肯定瞒不住。但要她亲口跟他说,似乎又有些别扭。

    萧绝冷笑:“怎么,拿你当丫头使唤呢?”

    杜谦这一房,唯一的男丁杜松成了残废,靠他光耀门楣已不可能。

    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杜谦续弦。现在唐念初怀上了,老太太自是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宠。

    杜蘅的笑容有些苦:“她,到底是长辈~”

    顿了顿,又道:“前三个月本来就有些危险,她又是头一回,祖母紧张些也应该。”

    “家里不是有岳父?”

    “父亲专精的不是妇科,祖母怕有闪失。”

    “那,”萧绝有些泄气:“就这么点破事,也不能在柳树胡同呆一整天吧?”

    “不会~”杜蘅温柔地笑了笑:“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完了再巡一次店铺。”

    萧绝重又来了兴致:“要不,咱们晚上到飘香楼吃饭?”

    杜蘅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回家吃吧,要不然,母妃该失望了。”

    萧绝撇撇嘴:“随便你。”

    送了萧绝出门,杜蘅到回事厅处理了一些琐事,便吩咐套了车直奔柳树胡同。

    老太太满脸不高兴,见了杜蘅劈头就是责问:“怎么来这么晚,都等了半天了!是不是还要派人请啊?”

    唐念初满怀歉意:“每次都要麻烦世子妃~”

    “麻烦什么!晚辈在长辈跟前尽孝,是份所应为~”老太太颇为不悦:“你进门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说话还这么生份?”

    唐念初脸一红:“老太太教训得是~”

    “这几日听说身上不太干净,你快给她瞧瞧。”老太太碎碎念:“没有娘到底是不行,身边也没个得力的婆子照应。害我一把年纪,还要替她操心。”

    唐念初面上越发烫得厉害,垂了头不敢吭声。

    杜蘅淡淡道:“一切正常,还是那句话,注意饮食,小心身体。”

    老太太一怔:“这么快就看完了,该不会是你心里不痛快,就随便敷衍吧?”

    唐念初急忙打断她:“瞧您说的!世子妃不是这样的人。”

    老太太也知道说错话,讪讪地闭了嘴。

    杜蘅笑了笑,起身:“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唐念初一怔,忙挽留:“已经备了饭,世子妃用了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还有事。”

    “甭留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今已经是萧家的媳妇,上头又有公婆,总回娘家也易招人话柄,回去吧~”

    紫苏气得不行,一直到了香茗居依然绷着个脸。

    杜蘅不以为然:“好啦!你第一天认识祖母吗?脸拉得老长,小心把客人吓跑~”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是女菩萨,出了名的心慈心软!”

    杜蘅颇为好笑:“哟,这是连我都恼上了呢?”

    这丫头,在穆王府里过惯了好日子,被人捧惯了,一句不顺耳的话都听不了呢!

    “不敢!”紫苏哼了一声,扶了杜蘅进门。

    “世子妃,请留步!”

    杜蘅下意识地停步回头。

    聂宇平等人立刻不动声色地围了过来。

    却见一辆疾驰的马车忽地停下,从里跳下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岑律,此刻一头一脸的汗,全没了当年fl倜傥的模样:“世子妃,可还认得岑某?”

    杜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岑公子?”

    岑律冲她长揖一礼:“在下正要去府上造访,不料却在此地相遇,真是天助我也!”

    “岑公子找我?”杜蘅越发惊诧。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岑律一揖后抬手:“在下有急事要求,不知可否辟一静室,容在下细说详情?”

    似是生怕她拒绝,又补了一句:“我与世子爷是多年的朋友,还请世子妃赏在下一个薄面。”

    杜蘅略一踌躇:“好吧。”

    岑律连连作揖:“多谢。”

    成宇翔本来就在街边等候,这时忙将二人引到楼上临窗雅室。

    岑律冲她长揖一礼:“在下有一事要求,恳请世子妃成全。”

    杜蘅秀眉微蹙,侧身避过这一大礼:“岑公子,我只是一个内宅妇人,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

    “不,”岑律摇头:“这件事,世子妃一定能帮。”

    “可是府上有人病了?”除此之外,她还真不知能帮他什么?

    “世子妃果然聪明。”岑律苦笑着摇头:“在下接到家书,言家父病危,催我回乡。”

    杜蘅抚额:“岑公子,若我没记错,你是南昭大都人氏?”

    真当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为治一个病人,不惜跋山涉水,万里奔波?

    “有病吧?”紫苏本就窝着一肚子火,这时越发按捺不住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想让我们小姐去大都?呸,做梦呢你!”

    杜蘅摊了摊手:“抱歉,这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了。”

    岑律一呆,苦笑道:“在下何德何能,岂敢劳世子妃大驾?在下只是急着归国,却苦无门路。不得已,

    只要出此下策,厚着脸皮来求世子妃。”

    杜蘅讶然:“岑公子,你找错人了,应该去礼部。”

    他是皇商,长年来往两国边境,这些章程应该比她更熟才对。

    岑律笑得十分勉强:“若是平常,自然不敢拿些许小事麻烦世子妃。只是眼下昆明被围,所有通往大理的道路都被封死,且边境上大军压境,除军队任何人不许人通行。”

    杜蘅恍然,一脸同情地道:“这可真是不凑巧了!真是抱歉得很,我恐怕帮不上忙。”

    “不会的!”岑律急得脸色发白:“我打听过了,此次战事,世子爷负责粮草押运,有权任意通行。只要世子妃亲笔修书一封,岑某必定感激不尽。”

    “姓岑的,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紫苏怒了。

    杜蘅忙瞪了她一眼,道:“恕我直言,岑公子何不当面跟外子去说?如果能帮,相信他必不会推辞。”

    岑律苦笑:“我倒想跟他当面说,可是萧兄行踪飘忽,别说见面,就是知道下落都难,一时半会上哪去找?”

    “谁要找我?”

    岑律蹭地站了起来:“萧兄!”

    ps:汗滴滴,这几个卡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废了,没办法写字了。还好,总算找回了一点状态,呼,能码字说故事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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