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怪客
听了马长峰的辩解，三个青年觉得也有些道理，便仔细查看两具尸身。不料，他们将两个尸体身上检查了三遍，都没有发现有半点儿伤处和任何暗器。而且，他俩肤sè如常，看上去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三个青年怎么也弄不清两个师兄的死因，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怔住了。
老五摇了摇头，说道：“妈的，这事儿可真叫古怪，莫非老大老二撞见鬼了？要不就是中了这黑鬼的妖法。”
马长峰道：“你们两个兄弟身上既没有伤痕，也不曾中毒，说不定是突发急症，薄命猝死也未可知。”
“放屁！”老四跳将起来，叫道，“我们师兄武功盖世，体魄强健，怎么会突发急病？”
“这个，在下可就不明白了，”马长峰拱了拱手，“在下还要去护镖，就不奉陪了。”
老三叫道：“我们师兄死的不明不白，你怎么敢走！”
马长峰面sè一沉，冷冷道：“这与在下有什么关系？三位莫非还想拦住我不成！”话毕，抖手抽出两只惊雷笔，啸音一响，惊的三个青年退后一步。
这三人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老大老二死了，我们可打他不过。为今之计，只有留得青山在，方才不怕没柴烧。教中长老自会和他理论……”
马长峰见这三个青年低头不语，呵呵一笑，转身踏步，几下就走了出去。那三个青年虽然不忿，却也没有出手将其留下。
管不着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这叫怎么回事儿？你这家伙不是来行侠仗义的吗？怎么事情没完呢人就走了？你这一走这几个店主不是一定被杀了吗？我靠，果然还是老子占主流啊，差一点儿就被他给骗了。不过那两个家伙是怎么死的？我可一直盯着呢，他也没出手偷袭啊！”
三个青年默然了两分钟，突然那老五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家黑店，老大老二的吃的饭菜中有毒，咱们三兄弟没有吃那盘花生，老大老二两个吃了干净，nǎinǎi的，不用说了，肯定是那盘花生有毒。这群jiān商，竟然暗算我等，等我先把这老不死的和这几个臭丫头剥皮碎骨，做一锅人肉汤祭奠老大老二在天之灵。”
老三和老四也回忆一番，叫道：“有理，有理！”
蓦地，屋外夜空中陡然响起一阵啸声。
啸声颇为古怪，仔细辨听，共有三种。一种啸声有如天龙禅唱，音韵平和舒缓，入耳极是舒服；一种啸声有如深山兽吼，粗犷雄厚，震人心弦；一种啸声又若幽冥鬼哭，声音尖细，如泣如诉，闻之令人生悲。三种啸声搅合在一起，此应彼和，时高时低，错落有致，经久不息，震得大山荡起滚滚回声。这三种啸声时而似在比拼高低，却又谁也压不倒谁；时而又似在互相交谈，像是商量着什么事情；时而又似互不服气，争吵不休。
这鸡毛小店之中，大多数人都被那古怪的啸声惊呆住了。只有管不着，因为内功练得jīng深，只是五感大大增强，他在一刻钟前就已经听到了这三种啸声，因此毫不惊讶。
啸声响了有盏茶功夫，陡然止息。屋中的人如释重负，刚松了一口气，便听门外有人说道：“好香的人肉味儿！”
话音未落，屋门口处青影一闪，三个怪人幽魂也似地飘了进来，并排立在门口。
屋中众人定神一看，登时便觉心底生寒，心肝狂跳，便好似见了鬼魅一般。
来人中，左边的一个身材奇高，瘦如枯竹，身着青衫，腰束铁链，上面插着两根人骨棒，赤着一双脚板。两只又细又长的胳膊抱在胸前，一双鹰爪也似的枯手，十根黑污污的手指上，指甲长约数寸，且又尖又利。他头上戴着一顶黑sè尖形长帽，帽下是一张又黑又长的马脸，额头上长着一只鸡卵大小的肉瘤。眉毛似有似无，一双眼睛却又亮又大，如两盏灯笼般闪烁着毫光。鹰鼻下，一张阔嘴外翻，露出长短不齐白晃晃的粗牙，那模样令人可怖至极。
右边那人却又滑稽可笑。他身材极胖极矮，高不过四尺，宽却三尺有余，圆滚滚的身子，好似一个偌大的球儿，下面却偏偏又长了两条又细又短的罗圈腿。他的脑袋硕大无比，好似一个削了皮的大西瓜。脑袋与身子之间没有脖子，远远望去，便好似一只大球上面摞着一只小球。银盆大脸上，肤sè白嫩如玉，柳眉杏目，瑶鼻琼口，长的极是周正只是杏眼中的两只眼珠却凑到了一起，樱桃小口上又仗着两撇焦黄的鼠须，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不男不女。他的打扮也令人几yù喷饭，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衫儿，衣料华丽，上面还用五彩线绣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花朵，衣襟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脚上穿的是两只小船也似的粉锻子绣花鞋，头顶上一蓬黄发挽了个卧龙髻，髻上插满了金簪玉钗和折叠的红花。胖短白嫩的两只小手，十指上戴着各种名贵的戒指，右手还拿着一面偌大的铜镜，放在脸前，不住地搔首弄姿，照来照去。
三人中，唯有中间那人还长得像模像样。他身材适中，清瘦英挺，不高不矮。身着蓝衫，腰束杏黄丝绦，头戴儒巾，脚蹬逍遥履，手中摇着一柄**扇，扇面上绘有丹青，颇显潇洒文雅。他的脸极为方正，剑眉星目，玉齿朱唇，颌下三缕长髯飘拂。只是她脸sè蜡黄，炼的中间也没有鼻子，仅有两个蚕豆粒般大小的孔儿，令人深感遗憾。
然而，屋中的众人却都觉得，那个高瘦的人虽然面目可怖，却并不令人感到害怕；那不男不女的矮胖子虽然滑稽可笑，却也不令人感到可憎。唯有这模样潇洒相貌斯文的儒生，才使人望而生畏。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珠儿一动不动，好似那僵尸一般。但是只要别人一接触他的眼光，就会感到遍体生寒，仿佛有两柄尖锥直刺入心脏，令人情不自禁的心惊肉跳起来。
屋中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三个怪客的来路，看他们的样子，轻易也不敢造次。那驼背老人和几个姑娘仿佛是见了魔鬼一般，呆立当地，大气也不敢出。
三个怪客中的那个矮胖子转着两只斗鸡眼，将屋中之人扫了一遍，忽然咧嘴一笑，说道：“嘻嘻！妙极妙极，想不到这深山野店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好吃食，今rì可够我们弟兄饱餐一顿了。”他说话的声音甜润柔媚，好似莺歌燕语，与女人一般无二，然而屋中的众人听了，却觉得似是有极细的银针刺入耳鼓，心中难受极了。
那瘦高个把粗牙一龇，拍手笑道：“老三说的不错，咱们兄弟争吵了大半天，早已经是口干舌燥、喉咙生烟了。我们先饮些酒，再来美餐一顿。”
说话间，这三个怪客已在靠屋门处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喂，店家，快取酒来！”瘦高个瓮声瓮气地喊道。声音有如闷雷，震得小屋都在颤动。
那驼背店主急忙进屋，取来一壶酒，双手捧着，战战兢兢地送将过去。
那矮胖子抓过酒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驼背店主陪笑道：“山村野店，哪里有什么好酒？且现下小老儿也弄不出什么下酒的菜了，几位客官将就些吧。”
那胖子嘻嘻一笑，尖声尖气的说道：“你这老丈真会说笑话，这里有这许多鲜美的人肉，怎地却说弄不出好酒菜来？”
驼背店主吓了一跳，颤声问道：“客官，你……你们要吃人……肉么？”
那瘦子答道：“这是自然，世间最美味的吃食，莫过于人。我们弟兄从来都是以人肉做下酒菜的。”
矮胖子接道：“不过，我们三个弟兄的口味各不相同。我们老大最爱活吃人心，老二却嫌人肉有些肥腻，专爱啃骨头。我老三却觉得人血最为甜美，喝起来最有滋味儿。”
听他如此说，那驼背老店主登时吓得面sè如土，腿儿嘚嘚抖个不停。
那矮胖子柔声道：“老丈，你先莫怕，我们弟兄吃人是有讲究的，黑的不吃，老的不吃，女的不吃，脏的不吃，臭的不吃，咽气儿的不吃。像老丈你这样又脏又老的，便在我们不吃之列。”
那瘦子笑着接道：“对极，这里人儿虽然不少，可吃的却没有几个，只有四个小白脸儿，又白又嫩，才可做我们的下酒菜。”说着，用手指了指悟空教那三个青年和墙角的管不着。
管不着还没什么动静，那三个青年倒是先吓了一跳，脸sè陡变。那最小的老五脾气最烈，壮了壮胆，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三个老鬼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竟在此胡说八道，小爷我可不会被你这牛皮大话吓倒。”
那胖子转了转斗鸡眼，看了老五一眼，笑道：“老大老二，这个小‘酒菜’最是可爱，等一会儿，咱们就先吃他好了。”
老五怒气冲霄，愤然道：“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吃了我！”
胖子笑道：“小酒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弟兄吃人最为省事，既不用红烧，也不用油炸，佐料也不用的。只需老大一伸手，先把你的心肝掏出来，我便来喝血，最后呢，再由我们老二来啃你的骨头，保管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老五再也忍耐不住了，厉声喝道：“老鬼，我先杀了你，看你还吃哪个！”
吼声未落，早已飞扑上前，双拳快若奔雷，直朝那胖子胸口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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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摇了摇头，说道：“妈的，这事儿可真叫古怪，莫非老大老二撞见鬼了？要不就是中了这黑鬼的妖法。”
马长峰道：“你们两个兄弟身上既没有伤痕，也不曾中毒，说不定是突发急症，薄命猝死也未可知。”
“放屁！”老四跳将起来，叫道，“我们师兄武功盖世，体魄强健，怎么会突发急病？”
“这个，在下可就不明白了，”马长峰拱了拱手，“在下还要去护镖，就不奉陪了。”
老三叫道：“我们师兄死的不明不白，你怎么敢走！”
马长峰面sè一沉，冷冷道：“这与在下有什么关系？三位莫非还想拦住我不成！”话毕，抖手抽出两只惊雷笔，啸音一响，惊的三个青年退后一步。
这三人暗道：“这可如何是好？老大老二死了，我们可打他不过。为今之计，只有留得青山在，方才不怕没柴烧。教中长老自会和他理论……”
马长峰见这三个青年低头不语，呵呵一笑，转身踏步，几下就走了出去。那三个青年虽然不忿，却也没有出手将其留下。
管不着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这叫怎么回事儿？你这家伙不是来行侠仗义的吗？怎么事情没完呢人就走了？你这一走这几个店主不是一定被杀了吗？我靠，果然还是老子占主流啊，差一点儿就被他给骗了。不过那两个家伙是怎么死的？我可一直盯着呢，他也没出手偷袭啊！”
三个青年默然了两分钟，突然那老五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家黑店，老大老二的吃的饭菜中有毒，咱们三兄弟没有吃那盘花生，老大老二两个吃了干净，nǎinǎi的，不用说了，肯定是那盘花生有毒。这群jiān商，竟然暗算我等，等我先把这老不死的和这几个臭丫头剥皮碎骨，做一锅人肉汤祭奠老大老二在天之灵。”
老三和老四也回忆一番，叫道：“有理，有理！”
蓦地，屋外夜空中陡然响起一阵啸声。
啸声颇为古怪，仔细辨听，共有三种。一种啸声有如天龙禅唱，音韵平和舒缓，入耳极是舒服；一种啸声有如深山兽吼，粗犷雄厚，震人心弦；一种啸声又若幽冥鬼哭，声音尖细，如泣如诉，闻之令人生悲。三种啸声搅合在一起，此应彼和，时高时低，错落有致，经久不息，震得大山荡起滚滚回声。这三种啸声时而似在比拼高低，却又谁也压不倒谁；时而又似在互相交谈，像是商量着什么事情；时而又似互不服气，争吵不休。
这鸡毛小店之中，大多数人都被那古怪的啸声惊呆住了。只有管不着，因为内功练得jīng深，只是五感大大增强，他在一刻钟前就已经听到了这三种啸声，因此毫不惊讶。
啸声响了有盏茶功夫，陡然止息。屋中的人如释重负，刚松了一口气，便听门外有人说道：“好香的人肉味儿！”
话音未落，屋门口处青影一闪，三个怪人幽魂也似地飘了进来，并排立在门口。
屋中众人定神一看，登时便觉心底生寒，心肝狂跳，便好似见了鬼魅一般。
来人中，左边的一个身材奇高，瘦如枯竹，身着青衫，腰束铁链，上面插着两根人骨棒，赤着一双脚板。两只又细又长的胳膊抱在胸前，一双鹰爪也似的枯手，十根黑污污的手指上，指甲长约数寸，且又尖又利。他头上戴着一顶黑sè尖形长帽，帽下是一张又黑又长的马脸，额头上长着一只鸡卵大小的肉瘤。眉毛似有似无，一双眼睛却又亮又大，如两盏灯笼般闪烁着毫光。鹰鼻下，一张阔嘴外翻，露出长短不齐白晃晃的粗牙，那模样令人可怖至极。
右边那人却又滑稽可笑。他身材极胖极矮，高不过四尺，宽却三尺有余，圆滚滚的身子，好似一个偌大的球儿，下面却偏偏又长了两条又细又短的罗圈腿。他的脑袋硕大无比，好似一个削了皮的大西瓜。脑袋与身子之间没有脖子，远远望去，便好似一只大球上面摞着一只小球。银盆大脸上，肤sè白嫩如玉，柳眉杏目，瑶鼻琼口，长的极是周正只是杏眼中的两只眼珠却凑到了一起，樱桃小口上又仗着两撇焦黄的鼠须，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不男不女。他的打扮也令人几yù喷饭，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衫儿，衣料华丽，上面还用五彩线绣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花朵，衣襟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脚上穿的是两只小船也似的粉锻子绣花鞋，头顶上一蓬黄发挽了个卧龙髻，髻上插满了金簪玉钗和折叠的红花。胖短白嫩的两只小手，十指上戴着各种名贵的戒指，右手还拿着一面偌大的铜镜，放在脸前，不住地搔首弄姿，照来照去。
三人中，唯有中间那人还长得像模像样。他身材适中，清瘦英挺，不高不矮。身着蓝衫，腰束杏黄丝绦，头戴儒巾，脚蹬逍遥履，手中摇着一柄**扇，扇面上绘有丹青，颇显潇洒文雅。他的脸极为方正，剑眉星目，玉齿朱唇，颌下三缕长髯飘拂。只是她脸sè蜡黄，炼的中间也没有鼻子，仅有两个蚕豆粒般大小的孔儿，令人深感遗憾。
然而，屋中的众人却都觉得，那个高瘦的人虽然面目可怖，却并不令人感到害怕；那不男不女的矮胖子虽然滑稽可笑，却也不令人感到可憎。唯有这模样潇洒相貌斯文的儒生，才使人望而生畏。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珠儿一动不动，好似那僵尸一般。但是只要别人一接触他的眼光，就会感到遍体生寒，仿佛有两柄尖锥直刺入心脏，令人情不自禁的心惊肉跳起来。
屋中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三个怪客的来路，看他们的样子，轻易也不敢造次。那驼背老人和几个姑娘仿佛是见了魔鬼一般，呆立当地，大气也不敢出。
三个怪客中的那个矮胖子转着两只斗鸡眼，将屋中之人扫了一遍，忽然咧嘴一笑，说道：“嘻嘻！妙极妙极，想不到这深山野店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好吃食，今rì可够我们弟兄饱餐一顿了。”他说话的声音甜润柔媚，好似莺歌燕语，与女人一般无二，然而屋中的众人听了，却觉得似是有极细的银针刺入耳鼓，心中难受极了。
那瘦高个把粗牙一龇，拍手笑道：“老三说的不错，咱们兄弟争吵了大半天，早已经是口干舌燥、喉咙生烟了。我们先饮些酒，再来美餐一顿。”
说话间，这三个怪客已在靠屋门处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喂，店家，快取酒来！”瘦高个瓮声瓮气地喊道。声音有如闷雷，震得小屋都在颤动。
那驼背店主急忙进屋，取来一壶酒，双手捧着，战战兢兢地送将过去。
那矮胖子抓过酒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驼背店主陪笑道：“山村野店，哪里有什么好酒？且现下小老儿也弄不出什么下酒的菜了，几位客官将就些吧。”
那胖子嘻嘻一笑，尖声尖气的说道：“你这老丈真会说笑话，这里有这许多鲜美的人肉，怎地却说弄不出好酒菜来？”
驼背店主吓了一跳，颤声问道：“客官，你……你们要吃人……肉么？”
那瘦子答道：“这是自然，世间最美味的吃食，莫过于人。我们弟兄从来都是以人肉做下酒菜的。”
矮胖子接道：“不过，我们三个弟兄的口味各不相同。我们老大最爱活吃人心，老二却嫌人肉有些肥腻，专爱啃骨头。我老三却觉得人血最为甜美，喝起来最有滋味儿。”
听他如此说，那驼背老店主登时吓得面sè如土，腿儿嘚嘚抖个不停。
那矮胖子柔声道：“老丈，你先莫怕，我们弟兄吃人是有讲究的，黑的不吃，老的不吃，女的不吃，脏的不吃，臭的不吃，咽气儿的不吃。像老丈你这样又脏又老的，便在我们不吃之列。”
那瘦子笑着接道：“对极，这里人儿虽然不少，可吃的却没有几个，只有四个小白脸儿，又白又嫩，才可做我们的下酒菜。”说着，用手指了指悟空教那三个青年和墙角的管不着。
管不着还没什么动静，那三个青年倒是先吓了一跳，脸sè陡变。那最小的老五脾气最烈，壮了壮胆，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三个老鬼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竟在此胡说八道，小爷我可不会被你这牛皮大话吓倒。”
那胖子转了转斗鸡眼，看了老五一眼，笑道：“老大老二，这个小‘酒菜’最是可爱，等一会儿，咱们就先吃他好了。”
老五怒气冲霄，愤然道：“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吃了我！”
胖子笑道：“小酒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弟兄吃人最为省事，既不用红烧，也不用油炸，佐料也不用的。只需老大一伸手，先把你的心肝掏出来，我便来喝血，最后呢，再由我们老二来啃你的骨头，保管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老五再也忍耐不住了，厉声喝道：“老鬼，我先杀了你，看你还吃哪个！”
吼声未落，早已飞扑上前，双拳快若奔雷，直朝那胖子胸口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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