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题
“住手！”
瘦子吴耳大喝一声，震得这小草屋都有些摇晃。三个青年被他这一喝，听着了厮打，三个人呼呼的喘着气，呆望着三个怪客，好似三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
吴耳见他三个停了手，接着骂道：“你nǎinǎi的，你们三个也是亲兄弟，怎地到了此刻却半点情义也无！”
老三小心道：“前辈明鉴，我们几个虽然长得八分像，但是却不是亲兄弟，只是同门。”
吴耳眼一瞪，道：“就算是同门，怎么义气也没？”
吴牙转了转斗鸡眼，看了看三个青年，咯咯的笑了一笑，道：“你们这样争来打去的，闹到天黑也分不出来大小，我们可等的不耐烦了。这样吧，我出个法儿，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听？”
三人忙道：“愿听，愿听！”
吴牙笑道：“我们三个老弟兄，平生有个难题，为此争吵了一辈子也未能解开。只要你们帮我们破了这道难题，我们便放过你们。”
三个青年顿时面露喜sè，虽说不知这难题有多难，但是毕竟有了一线生机。
“不知那难题是什么，前辈说与我们听听。”老三壮了壮胆子问道。
吴牙晃了晃脑袋，说道：“要说呢，这难题也并不算难，你们若是聪明，运起再好一些，说不定便迎刃而解了。”
老三登时有了信心，暗道：“凭我的机智，料想他难不倒我，”便道：“前辈请说吧。”
吴牙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三个评一评，我们三个哪个最美？说对了，我们便有赏，哪个说的不对，我们便先吃哪个。”
三个青年登时放了心，均想：“原来这三个怪物争吵了一辈子也解不开的难题竟然如此简单。俗话说得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三个怪物虽说丑的不能再丑了，但相比也都爱叫别人说他们美。我便吹捧他们一番，说不定这三个怪物一高兴，就饶了我。”
想到此，那老三抢先说道：“我先说，我看三位前辈都很美。”
老四生怕落后，急忙接道：“三位前辈人才出众，貌若天人，气死潘安，羞煞宋玉，**俊雅，天下第一……”。
老五不等老四把话说完便抢道：“三位前辈美貌难分高下，一个个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若嫦娥下凡，貂蝉再生，前不见来者，后不见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天下女子见了三位前辈，都得无地自容，投井自杀，天下男人见了三位前辈，白天不食，夜里不寐，人人都害相思病而死……”
吴耳龇牙笑道：“你nǎinǎi的，你们这是拍马屁。”
吴牙皱了皱眉，摇头道：“你们这样解题可不行，我们弟兄虽然是天下三大美男子，但也不应该一概而论，总得有一个最美的。你们得像刚才你们争谁是老大谁是老小一般，给我们分个一二三出来。”
“这……”三个青年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吴耳瓮声瓮气地说道：“老三说过的对，这道题我们三个争吵了一辈子，问遍了天下人，谁也说不准。像你们这般容易解法，还叫什么难题？我们三个究竟谁是天下第一，快说，快说！”
老五鼓了鼓用起，用手一指胖子吴牙，说道：“我看还是这位前辈……美一些……”
“对极！”胖子吴牙拍手笑道，神sè间甚是得意。
吴耳吼道：“放屁！老三女里女气，有什么美？我看你这小子心术不正，专好女sè。你答的不对，我们便先吃你好了。”
那吴鼻将手中的折扇摇了一摇，冷笑一声，yīn森森的说道：“这小子咱们吃定了！”
老五登时面如死灰。陡然间，暴喝一声，腾身跃起，双手齐张，直朝吴鼻扑去。
吴鼻凝身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待那老五扑至近前，手中折扇横里一划，封住老五双手，同时右手一探，噗的一声，插入老五胸口，回手一勾，便已将老五的一颗心掏了出来，托在手中，那心儿兀自在手心跳动。他又将嘴一张，将那颗心放入口中，嚼也不嚼，脖子一伸，咕噜吞了下去。
胖子吴牙身手好快，不等那老五身子倒下，胸口的血尚未喷出，早已将他拉至身前，探头伸嘴，伏在老五胸前孔洞上，咕咚咕咚地吸起血来。
瘦子吴耳亦不甘落后，跳将过来，抓住老五一只手，张口便咬。满嘴粗牙快若利刃，嚼的那指骨咯咯有声，好似吃脆萝卜一般。顷刻之间，便吃掉了老五一只手。
这工夫，胖子吴牙也已将老五身上的血吸尽，他那肚皮渐渐鼓胀起来。他抬起头，伸手抹了抹嘴，一脚将老五的残尸踢到一旁，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陡然间，小屋中响起一声惨嚎，接着扑通一声，有人倒地。吴耳等人闻声一望，只见那老三老四两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双睛暴突出眶外，四肢抽动几下，便不动了，显然已经被活活吓死了。
吴耳摇了摇头道：“他nǎinǎi的，这两个小子恁的不中用，胆子如此小。”
吴牙转头问吴鼻：“老大，你吃饱了没有？咱们再把那个活着的小子吃了吧。”
吴耳道：“好，我先来。”说罢，晃着两只鹰爪手，就要起身。
管不着一看，心想那就是我啦！于是也不等人家过来了，稳了稳心神，自己站起身走了过去。那三个怪客见他竟然自己过来送死，不由一愣。瘦鬼吴耳瞪着灯笼也似的凶眼，打量着这个前来送死的青年，龇了龇七长八短的獠牙，嘿嘿怪笑两声，问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管不着勉强笑道：“晚辈想领教一下三位的功夫。”
三个怪客均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吴耳龇着粗牙道：“好小子，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也配合我们动手么？”
管不着再次定了定神，笑道：“晚辈自知不是三位前辈的对手，但也不愿束手待毙，我就舍尔xìng命，陪三位前辈玩玩。”
胖子吴牙转着斗鸡眼，点了点头道：“好小哥，你这份胆气，倒叫我们有些佩服。这样吧，在我们弟兄之间，任你选一人，与你玩几手。三十招之内，你若能胜了我们其中一人，我们便饶了你这小白脸儿。”
管不着眼睛不眨，问道：“此话当真么？”
“哼！”吴鼻冷笑一声道：“我们弟兄乃是江湖中的前辈人物，岂能与你这小辈说笑话？你选人吧。”
管不着心中暗想：“刚才这瘦子和胖子两个都出了手，武功看起来都非常厉害，想必那老大一定更厉害了，还是不要选他。这老二一看就是出手狠辣的家伙，最好也不要选他。这老三么，厉害倒是厉害了，不过他那功夫好像也就是个挨打的，靠内力取胜的话，我可未必会谁给他。”
想罢，他稳了稳神，对吴牙将手一拱，说道：“晚辈便请吴牙老前辈赐招。”
吴牙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小哥，你好眼力。我们弟兄之间，属我老三的武功最是稀松平常，差劲儿的很。这样吧，我坐在椅子上不动，任你来攻，三十招之内，你若将我打倒，便算你赢了。”说罢，回身坐在凳子上，双手往胸前一抱，斗鸡眼往中间一聚，定睛看着管不着。
管不着也知道这吴牙周身刀剑难入，又见他取了守势，反而让他感到有些无从下手了。以前管不着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一个丧心病狂的说法——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后来知道是太极拳玩的。但是怎么想也觉得不通，敌一动，那就已经先动了，我他喵的还怎么先动？再后来又一查，有种解释是说到了临阵对敌的时候，要心如止水，神入虚无。心止则神定，神定则气闲。意止身不动，无sè无相，无懈可击，无隙可寻。等到敌先动，一动必然有破绽，漏洞一现，即可无孔不入，一击而奏效。现在管不着看这胖子给自己来这么一套，便觉得这解释还挺靠谱。
想了想，从腰间抽出琉璃软剑，抖了一抖，内力一贯，琉璃软剑发出一声轻微的铮鸣。胖子吴牙见了不由赞道：“好剑！”
管不着心道：“他的武功和以前看的那些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差不多吧，应该也是眼睛和下yīn是弱点，我就攻他的双眼好了。”他持剑拱手，道：“前辈，恕晚辈失礼了。”说罢，脚尖一点，飞身纵起，长剑一刺，正是一招“画龙点睛”。
这吸血的吴牙所练的武功，名唤《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运转玄功，周身刀斧难破。而且，他这种邪道功夫，与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神功”、“排打神功”等不同。
“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神功”、“排打神功”等横练功夫，源自少林，流布武林，属于童子功一类。练法主要是以内气罩体，再以砂袋、棍棒排打，壮其筋骨，坚其肌肤。功成之后，可使人变成铜筋铁骨，不怕刀砍剑刺，故“金钟罩”、“铁布衫”以硬功为主，属阳刚一类。
而这“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虽然是邪派功夫，但是却与横练功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比“金钟罩”、“铁布衫”等硬功还要jīng奥，练法也迥然不同。玄冥大法是纯内家功夫，偏于yīn柔，玄功有成，其体可柔若无骨，肌肤则韧如坚革，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可以随意伸缩运转。刀剑刺入，如中败絮；拳掌击之，毫不受力。这种古怪功夫的yīn毒之处，在于它不但能护身御体，而且能伤敌于无形。一旦对手不知底细，攻入其体，兵刃和拳掌便立时被玄功吸住挟持，难以自拔。内力一发，便可将其震伤或震死。吴牙倚仗此独门绝技，任意江湖数十载，不只有多少武林高手不明他的底细，上了他的当，一招之间便丧命于他的“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之下。
然而，这“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也并非无懈可击。他与“金钟罩”、“铁布衫”等横练功夫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有罩门。只要罩门受击，全身功力自破。除此之外，还有眼睛最容易被人攻破。因为凡间再玄奥jīng妙的武功。也无法将人的眼珠儿练硬或练软。所以，武林中大凡练这两种物攻的人，最注意保护的便是自己的罩门和双眼。
这吸血鬼吴牙的“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的罩门，在后腚尾椎这极位隐秘的地方，外人如何能寻得到？而且，吴牙又生的矮胖，身子圆滚滚的，身上的肉都将罩门给罩住了，即便敌手知道他的罩门所在，也很难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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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吴耳大喝一声，震得这小草屋都有些摇晃。三个青年被他这一喝，听着了厮打，三个人呼呼的喘着气，呆望着三个怪客，好似三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
吴耳见他三个停了手，接着骂道：“你nǎinǎi的，你们三个也是亲兄弟，怎地到了此刻却半点情义也无！”
老三小心道：“前辈明鉴，我们几个虽然长得八分像，但是却不是亲兄弟，只是同门。”
吴耳眼一瞪，道：“就算是同门，怎么义气也没？”
吴牙转了转斗鸡眼，看了看三个青年，咯咯的笑了一笑，道：“你们这样争来打去的，闹到天黑也分不出来大小，我们可等的不耐烦了。这样吧，我出个法儿，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听？”
三人忙道：“愿听，愿听！”
吴牙笑道：“我们三个老弟兄，平生有个难题，为此争吵了一辈子也未能解开。只要你们帮我们破了这道难题，我们便放过你们。”
三个青年顿时面露喜sè，虽说不知这难题有多难，但是毕竟有了一线生机。
“不知那难题是什么，前辈说与我们听听。”老三壮了壮胆子问道。
吴牙晃了晃脑袋，说道：“要说呢，这难题也并不算难，你们若是聪明，运起再好一些，说不定便迎刃而解了。”
老三登时有了信心，暗道：“凭我的机智，料想他难不倒我，”便道：“前辈请说吧。”
吴牙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三个评一评，我们三个哪个最美？说对了，我们便有赏，哪个说的不对，我们便先吃哪个。”
三个青年登时放了心，均想：“原来这三个怪物争吵了一辈子也解不开的难题竟然如此简单。俗话说得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三个怪物虽说丑的不能再丑了，但相比也都爱叫别人说他们美。我便吹捧他们一番，说不定这三个怪物一高兴，就饶了我。”
想到此，那老三抢先说道：“我先说，我看三位前辈都很美。”
老四生怕落后，急忙接道：“三位前辈人才出众，貌若天人，气死潘安，羞煞宋玉，**俊雅，天下第一……”。
老五不等老四把话说完便抢道：“三位前辈美貌难分高下，一个个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若嫦娥下凡，貂蝉再生，前不见来者，后不见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天下女子见了三位前辈，都得无地自容，投井自杀，天下男人见了三位前辈，白天不食，夜里不寐，人人都害相思病而死……”
吴耳龇牙笑道：“你nǎinǎi的，你们这是拍马屁。”
吴牙皱了皱眉，摇头道：“你们这样解题可不行，我们弟兄虽然是天下三大美男子，但也不应该一概而论，总得有一个最美的。你们得像刚才你们争谁是老大谁是老小一般，给我们分个一二三出来。”
“这……”三个青年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吴耳瓮声瓮气地说道：“老三说过的对，这道题我们三个争吵了一辈子，问遍了天下人，谁也说不准。像你们这般容易解法，还叫什么难题？我们三个究竟谁是天下第一，快说，快说！”
老五鼓了鼓用起，用手一指胖子吴牙，说道：“我看还是这位前辈……美一些……”
“对极！”胖子吴牙拍手笑道，神sè间甚是得意。
吴耳吼道：“放屁！老三女里女气，有什么美？我看你这小子心术不正，专好女sè。你答的不对，我们便先吃你好了。”
那吴鼻将手中的折扇摇了一摇，冷笑一声，yīn森森的说道：“这小子咱们吃定了！”
老五登时面如死灰。陡然间，暴喝一声，腾身跃起，双手齐张，直朝吴鼻扑去。
吴鼻凝身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待那老五扑至近前，手中折扇横里一划，封住老五双手，同时右手一探，噗的一声，插入老五胸口，回手一勾，便已将老五的一颗心掏了出来，托在手中，那心儿兀自在手心跳动。他又将嘴一张，将那颗心放入口中，嚼也不嚼，脖子一伸，咕噜吞了下去。
胖子吴牙身手好快，不等那老五身子倒下，胸口的血尚未喷出，早已将他拉至身前，探头伸嘴，伏在老五胸前孔洞上，咕咚咕咚地吸起血来。
瘦子吴耳亦不甘落后，跳将过来，抓住老五一只手，张口便咬。满嘴粗牙快若利刃，嚼的那指骨咯咯有声，好似吃脆萝卜一般。顷刻之间，便吃掉了老五一只手。
这工夫，胖子吴牙也已将老五身上的血吸尽，他那肚皮渐渐鼓胀起来。他抬起头，伸手抹了抹嘴，一脚将老五的残尸踢到一旁，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陡然间，小屋中响起一声惨嚎，接着扑通一声，有人倒地。吴耳等人闻声一望，只见那老三老四两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双睛暴突出眶外，四肢抽动几下，便不动了，显然已经被活活吓死了。
吴耳摇了摇头道：“他nǎinǎi的，这两个小子恁的不中用，胆子如此小。”
吴牙转头问吴鼻：“老大，你吃饱了没有？咱们再把那个活着的小子吃了吧。”
吴耳道：“好，我先来。”说罢，晃着两只鹰爪手，就要起身。
管不着一看，心想那就是我啦！于是也不等人家过来了，稳了稳心神，自己站起身走了过去。那三个怪客见他竟然自己过来送死，不由一愣。瘦鬼吴耳瞪着灯笼也似的凶眼，打量着这个前来送死的青年，龇了龇七长八短的獠牙，嘿嘿怪笑两声，问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管不着勉强笑道：“晚辈想领教一下三位的功夫。”
三个怪客均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吴耳龇着粗牙道：“好小子，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也配合我们动手么？”
管不着再次定了定神，笑道：“晚辈自知不是三位前辈的对手，但也不愿束手待毙，我就舍尔xìng命，陪三位前辈玩玩。”
胖子吴牙转着斗鸡眼，点了点头道：“好小哥，你这份胆气，倒叫我们有些佩服。这样吧，在我们弟兄之间，任你选一人，与你玩几手。三十招之内，你若能胜了我们其中一人，我们便饶了你这小白脸儿。”
管不着眼睛不眨，问道：“此话当真么？”
“哼！”吴鼻冷笑一声道：“我们弟兄乃是江湖中的前辈人物，岂能与你这小辈说笑话？你选人吧。”
管不着心中暗想：“刚才这瘦子和胖子两个都出了手，武功看起来都非常厉害，想必那老大一定更厉害了，还是不要选他。这老二一看就是出手狠辣的家伙，最好也不要选他。这老三么，厉害倒是厉害了，不过他那功夫好像也就是个挨打的，靠内力取胜的话，我可未必会谁给他。”
想罢，他稳了稳神，对吴牙将手一拱，说道：“晚辈便请吴牙老前辈赐招。”
吴牙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小哥，你好眼力。我们弟兄之间，属我老三的武功最是稀松平常，差劲儿的很。这样吧，我坐在椅子上不动，任你来攻，三十招之内，你若将我打倒，便算你赢了。”说罢，回身坐在凳子上，双手往胸前一抱，斗鸡眼往中间一聚，定睛看着管不着。
管不着也知道这吴牙周身刀剑难入，又见他取了守势，反而让他感到有些无从下手了。以前管不着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一个丧心病狂的说法——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后来知道是太极拳玩的。但是怎么想也觉得不通，敌一动，那就已经先动了，我他喵的还怎么先动？再后来又一查，有种解释是说到了临阵对敌的时候，要心如止水，神入虚无。心止则神定，神定则气闲。意止身不动，无sè无相，无懈可击，无隙可寻。等到敌先动，一动必然有破绽，漏洞一现，即可无孔不入，一击而奏效。现在管不着看这胖子给自己来这么一套，便觉得这解释还挺靠谱。
想了想，从腰间抽出琉璃软剑，抖了一抖，内力一贯，琉璃软剑发出一声轻微的铮鸣。胖子吴牙见了不由赞道：“好剑！”
管不着心道：“他的武功和以前看的那些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差不多吧，应该也是眼睛和下yīn是弱点，我就攻他的双眼好了。”他持剑拱手，道：“前辈，恕晚辈失礼了。”说罢，脚尖一点，飞身纵起，长剑一刺，正是一招“画龙点睛”。
这吸血的吴牙所练的武功，名唤《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运转玄功，周身刀斧难破。而且，他这种邪道功夫，与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神功”、“排打神功”等不同。
“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神功”、“排打神功”等横练功夫，源自少林，流布武林，属于童子功一类。练法主要是以内气罩体，再以砂袋、棍棒排打，壮其筋骨，坚其肌肤。功成之后，可使人变成铜筋铁骨，不怕刀砍剑刺，故“金钟罩”、“铁布衫”以硬功为主，属阳刚一类。
而这“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虽然是邪派功夫，但是却与横练功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比“金钟罩”、“铁布衫”等硬功还要jīng奥，练法也迥然不同。玄冥大法是纯内家功夫，偏于yīn柔，玄功有成，其体可柔若无骨，肌肤则韧如坚革，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可以随意伸缩运转。刀剑刺入，如中败絮；拳掌击之，毫不受力。这种古怪功夫的yīn毒之处，在于它不但能护身御体，而且能伤敌于无形。一旦对手不知底细，攻入其体，兵刃和拳掌便立时被玄功吸住挟持，难以自拔。内力一发，便可将其震伤或震死。吴牙倚仗此独门绝技，任意江湖数十载，不只有多少武林高手不明他的底细，上了他的当，一招之间便丧命于他的“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之下。
然而，这“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也并非无懈可击。他与“金钟罩”、“铁布衫”等横练功夫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有罩门。只要罩门受击，全身功力自破。除此之外，还有眼睛最容易被人攻破。因为凡间再玄奥jīng妙的武功。也无法将人的眼珠儿练硬或练软。所以，武林中大凡练这两种物攻的人，最注意保护的便是自己的罩门和双眼。
这吸血鬼吴牙的“脱胎换骨九转还童玄冥大法”的罩门，在后腚尾椎这极位隐秘的地方，外人如何能寻得到？而且，吴牙又生的矮胖，身子圆滚滚的，身上的肉都将罩门给罩住了，即便敌手知道他的罩门所在，也很难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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