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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众人聚京

    “我要带你去百chūn阁。”

    老nǎinǎi再次出现在杏林后对爰夫郑重地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要去?”

    爰夫暂停了舞姿,不解地问师傅。

    “那是jì院,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你想成为真正的巫族嫡女的必经之路。”师傅回答。

    “我不去,我要成为的是巫族嫡女,不是jì院的女子。”爰夫皱了皱眉,好多次她路过一些富丽堂皇的阁楼,女孩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街上笑脸相迎招揽客人,身上又充斥着满街的脂粉气,熏得她头直晕。她能够看见这里的男人眼中都有着三年前那帮黑衣杀手望着孔翠时的浑浊,令她心生厌恶。兔爷也会带她远远离开,严肃异常地告诉她不要靠近这样的地方。

    “你认为巫族嫡女的使命是什么?”师傅问。

    “是保护大家,让大家能过上平安快乐的rì子。”爰夫回答。

    “从谁的手里保护大家?天气?战争?还是为非作歹的恶人?大家又是谁?是农户,是巫族族人,其中包不包括jì女和被贩卖的孩童?”师傅问。

    爰夫皱眉,想了想,回答道:“包括。大家是所有人。”

    “包不包括伤害你的人?”师傅继续追问。

    爰夫沉默,她也曾经想过这样的问题,答案是,包括。

    “如果他们夺取了你最爱的人生命,最珍贵的东西,你的回答仍是如此吗?”

    女孩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望着师傅,不知如何作答。

    “所以我要带你去看一看,这世间的人事。真实,有时无比的残酷,肮脏。可这才是你要守护的真实世界。我要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黑暗,以后你才能知道,如何在给暗中给他们带来光明和希望。”师傅看着神sè凝重的爰夫,信心十足地继续说道。

    “你会成为历代巫族嫡女中的传奇。”

    爰夫望着深信不疑的师傅,自己凭什么成为一代传奇,她现在连进宫见圣的机会都没有。几天后,妖族嫡女就会在皇宫盛宴上面见圣上,作为高高在上的妖族嫡女。自己却在百chūn阁。三年间无论她如何苦练,至今还不能练成巫舞九天的第一段,妖族嫡女宓洛已经练成了第二段的蓝天玉暖,到底师傅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为什么?您因何下如此结论。”爰夫不信地问道。

    师傅一笑,凤眼笑得意味深长,朱唇轻启,回答:“因为你看到的是现在,我却能看见你的未来。”

    百chūn阁不远处有一幢专供他国使者和边远郡县使者临时住宿的客栈。客栈隶属于青龙国接待部,由国税出资掌管。青龙国皇帝祈褍历来畅行节俭,所以客栈也装修的大方简约,所需用品一应俱全,却又不显得奢靡豪华。

    客栈的西厢房内,住着妖族嫡女宓洛和清铭等人,随行的妖族其他长老们住在与之相对的东厢房中。

    宓洛望着窗外,窗外能够看见一栋阁楼,阁楼上写着百chūn阁,有好多浓妆艳抹的女子,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不热闹。

    她练习了三年,前些rì子终于完成了蓝天玉暖第二段。同时听闻巫族嫡女现在只完成了第一段后第二年就开始卧病在床,这一次连京城国宴都告病未来,长老们这才放心,开始称赞自己果然不负众望。

    这三年,她不光要练习舞,还要学习长老们安排的各种课业,器乐,女红等等。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丹青。笔墨纸砚,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逐渐地,对练舞的热忱开始渐渐成了负担。金子也逐渐不再在她练舞场旁边的柳树下习武,而是同新来的武师学习。

    孤独的习舞场,又成了她一个人的。

    每天只有对着雪白的宣纸挥洒,才是她真正放松的时刻。

    “师傅,我已经练成了蓝田玉暖。下一段是什么?”宓洛回头望向坐在桌旁的师傅清铭问道。如果可以她希望尽早尽快地完成这妖舞九天,完成后长老们才不会一直在她耳边督促,害怕巫族嫡女超过自己先完成。

    完成妖舞九天之后,她才能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

    清铭坐在桌旁慢慢地喝着茶水,回想着前几rì宓洛练成的第二段,蓝天玉暖,持续的时间和强度都相较第一段时差了很多,如果现在急于进行下一阶段的练习,恐怕有弊无利。

    “第二段虽已练成,可还不够完美。还有很多需要改进之处。”清铭回答,心中担忧,最近练舞她明显感觉到宓洛的状态出了问题。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见刚刚初次习舞时的势在比得,可以感受到她的神力已经开始出现了分离,分配在练舞的神力逐渐减弱,她在什么地方耗费了神力吗?

    “母亲,”金子敲门进了来,对清明说道“长老们请你和宓洛去议堂商议三rì后皇宫盛宴的具体事宜。”

    听到金子的声音传来,宓洛竖起耳朵倾听,却仍然装作目视窗外的样子,无动于衷。她xìng格内向,骄傲,她是妖族嫡女,众人敬仰的神。

    “宓洛,我们走吧!”

    听见师傅喊她,宓洛转过了头,面sè无笑,眼神高傲。她余光扫了一眼金子,他今年十三岁,最近他因为练武,两人已经好久未见,个子也已经比她高出一头了。听闻这次来京城他也随行,宓洛心中很高兴,可表面上却无动于衷。

    金子望着这个妖族嫡女,心中很是反感。她无论何时都这么冷漠,骄傲,从不用正眼看自己。三年,两人也基本没说过几句话。

    他不知道宓洛的小心思,宓洛也不知道自己的不善言辞在他眼中成了装腔作势。

    两人的纠缠在儿时就埋下了种子。

    百chūn阁门外,兔爷气喘吁吁地双手叉腰,望着牌匾。没想到自己出门还没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孔翠跑来跟他说,看见老太婆把爰夫带到出杏林堂,看着是往百chūn阁jì院去了!

    她怎么能带爰夫来这种地方!

    兔爷火大,今天要看看她又耍什么花样!

    “这位大爷,里边请!”门口招徕客人的姑娘拽着兔爷的袖子就要往里拽,被随后赶来的孔翠一把将她拉开。

    “我们自己会走,不用你拉拉扯扯的!”孔翠拽住兔爷的胳膊,白了一眼门口的女子,拉着兔爷踏入百chūn阁。

    循着爰夫的气息他们一路走到了最顶层的阁楼间,兔爷怒气冲冲地拍门。

    打开门的正是爰夫的师傅,百chūn阁的主人。

    爰夫坐在师傅身后的椅子上,脸sè惨白,面sè还有些惊慌。兔爷冲上前去抱住爰夫,转头望着老太婆,问道:“为何带她来此。”

    老nǎinǎi气定神闲,俯视着兔爷说道:“你是守护在她身边的人,而我是培养她成为真正的巫族嫡女之人。所以,不要多管闲事。”

    兔爷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怒目而视!

    而爰夫依然愣愣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刚刚被师傅锁在一个衣橱中,透过衣橱的缝隙,她看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被一个已经谢顶的中年男子脱光了衣服,舔遍了全身。女孩惊恐地喊叫着,却被中年男子狠狠地抽了几个嘴巴,打得鼻青脸肿。瘦小纤细的女孩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没挣扎两下就彻底晕了过去,男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一通翻云覆雨之后,就甩袖离去。

    师傅说不许她出一点声,她就紧紧地捂着嘴巴,狠狠地咬着下唇,咬的下唇都留出血来。

    恶心!女孩下体流下的红白sè液体混杂在一起是如此的醒目。男人不断的喘息声,也让她一阵阵地恶心!一阵阵的反胃感袭来,她紧紧地掐着土豆教给她的虎口穴,强忍着止住了恶心的感觉。

    愤怒!那个男人凭什么对女孩这样!就因为他有钱?!当初那些黑衣男子对孔翠也打算做这样的事吗?就因为有钱,强大,就有资格对弱者这般欺凌吗?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她,没有穴位可以止住愤怒,所以她直到现在也止不住地颤抖。

    她几乎是从衣柜中爬出来的。

    事后,她问师傅,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被迫做这种事?

    师傅说她如果不做这种事就会在街上饿死,被人贩子卖做奴隶,这都比jì院女子还不如。

    爰夫问,那我如何才能保护这样的人,将她从欺负她的人手中救出来?这不是跳个舞引来风雪烈rì就能够解决的事。

    师傅笑了笑,你如果保护百姓免受干旱水涝,他们就不会挨饿卖儿;你如果制止了战乱,他们就不会流离失所。没有饥荒,没有战乱,才能从根本上减少这样的女孩。

    爰夫又问,只要这样的恶霸存在,就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师傅神sè凝重,说道,yīn阳相生相克,光明与黑暗此消彼长,黑暗肮脏从来不会被消灭,只是人们被光明蒙蔽罢了。你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你自己的光明被黑暗吞噬,你能拯救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有自己最先的到了救赎,你要成为强者,才能够带给别人希望。

    爰夫的脑中一直在回响师傅的话,她要成为强者。

    她受够了一无是处,受够了受人白眼,受够了流言蜚语。

    这些都是因为她还不够强大。

    “师傅,我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爰夫握紧拳头,望着神sè凝重的师傅问道。

    师傅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她说:“想成为一个强者,就先要从接受弱小的自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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