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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如松被爆,架水车

    “槐花?”

    红豆送了水杏和香秀出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墙边的槐花,自然也没忽视槐花苍白的脸色。

    香秀抿了抿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背后说人家,总归不是什么好的。

    槐花眼中泪光闪闪,涩声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一扭身捂着嘴便跑了。

    “我去看看!”红豆怕出事,忙回身对瑾娘玉娘说了一句,快步追了上去。水杏跟香秀面面相觑,虽然已经厌恶了槐花,但是她们也都不过是小姑娘,嘴里说几句出了气也就罢了,没谁真有让槐花如何的心思,当然也更不可能真的希望她出事。

    犹豫了一下水杏就要跟上去,被瑾娘拉住了。

    瑾娘年纪虽然小,但是天生温柔沉稳,她摇摇头:“水杏姐你还是不要过去了,红豆姐姐一个人能劝得了她。你跟过去,说不定槐花更难为情了。”

    水杏想了想,瑾娘的话也有道理,只得停下脚步。恰好隔壁大门里,王杨氏和水杏娘笑着出来,后边跟着赵达家的还有杨耀祖赵玉兰,几个人脸色都是喜色,看起来商谈的很满意。

    一见了杨耀祖,水杏顿时手足无措。还是王杨氏过来拉起她的手,朝着赵达家的点头笑道:“老妹子,那咱们就明天见。这盅酒啊,我是吃定了的。”

    “那是,明儿还得劳烦你早些了!”赵达家的大笑。

    水杏娘满脸笑容,也说了一句,过去拉起害羞的水杏回去了。

    再说红豆这边儿,因为身上穿着的还是进县城的那身儿,裙子长了些,行动就不大方便,只得提起裙摆,尽量跟着槐花。

    槐花捂着嘴,一路冲到了村后的河边,站在那里,颤抖的背影看上去好不可怜。

    “你这又是何苦呢?”红豆走过去,叹了口气。

    槐花抽泣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

    “你们从来都看不起我!”她霍然转过身子,让红豆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流泪道,“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你们心里都在笑我骂我,说我不知道羞耻,是不是!”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喜欢他啊,从第一次见着,就喜欢他!水杏什么都比我强,模样好性格好家底好,她想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为什么啊?”

    红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无法理解槐花了,你喜欢杨耀祖,杨耀祖就得娶你?水杏就不能嫁给他?这是个怎么样奇葩的逻辑!

    “你见过他几次?说过几回话?你到底喜欢他什么?”红豆毫不客气地连问三次,冷笑,“说句不怕你不爱听的,槐花,咱们几个人,你我,水杏,香秀,再加上二丫她们都在一处做活,关系好,但也有远有近。在我心里,你跟水杏一直是最亲近的小姐妹。从我在那个家里分出来,你们从来没嫌弃我,帮衬我收拾家里照顾弟弟,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个人,比别人更好些。可是槐花,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跟我们疏远的你知道吗?”

    槐花咬着嘴唇,惨然一笑,“是我疏远你们么?是你们一直排挤我!”

    红豆摇摇头,“你错了。是从你一声不吭半路截了香秀进城的买卖开始。”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买卖天生天长,为什么她能做,我就不能做?我并没有和她去抢,我做的是后来的而已。再说,我也没有不让她去做。”槐花直直地盯着红豆,有些委屈,“是,那赚钱的法子是你告诉香秀的。她能做,为什么我不能做?”

    红豆叹口气,“我为什么告诉香秀那个?是因为咱们几个都在一起做绣活儿,唯独她不能做。我们能借着绣活儿赚的几个钱去逛逛城里,她却不能。她岁数又小,我看她像妹子一样,不忍看她失望而已。香秀,平心而论,你真的缺少那几个铜板吗?从有了绣活儿,你接的绣件就是最多的,赚的钱也是最多的,哪一次结账,没有一两二两的进益?就算你家里人口多花费大,这钱也够了吧?你却为了那么几个小钱伤了姐妹间的和气,你拍拍心口说,值得吗?还有这次……”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才道:“……你说你喜欢表叔,难道你喜欢他,就得用这种手段坑他?别跟我说你昨天不是故意掉进水里的,也别说今儿一早上你娘和你哥嫂跑去赵家闹事你不知道——村里人洗衣裳洗菜,都是在固定的地方。你掉进水里的地方,平时水流急,离你家里远,再加上又是与那帮兵士离得近,天也黑,这几样加起来,我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掉到那里去!为了你自己,你居然用这样的法子,还把自己的家人也算计进去。槐花,你过分了!”

    就槐花这点儿小手段,谁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大家伙儿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谁也不说破,彼此留些脸面。槐花要是晓事,不再为了这个闹腾,等过段时候事情淡了也就罢了。偏偏她还要做出一副委屈扒拉的样子来,让红豆开始对她的一丝同情也没有了。

    槐花本来就不善于与人争论,听了红豆的话脸色更加苍白,她想为自己辩解,但是红豆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样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种所有心事都被看穿,所有的伪装都被剥下的感觉,愧疚,无地自容。

    “我……”槐花泪如雨下,她今天出来的时候,又何尝没有看到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呢?方才,又何尝没有看到红豆眼中的不赞同和水杏香秀眼中的嘲讽?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还能容她后悔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样做,到底值不值!”红豆转身离开,没再管身后痛哭的槐花。

    回到家里,瑾娘玉娘还在屋子里等她。赵玉兰过来叫几个人去吃饭,问红豆:“说你去追槐花了,那丫头没事儿吧?”

    “总得让她自己去想清楚。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红豆苦笑道。

    赵玉兰警告瑾娘和玉娘道:“你们两个万万不许学这样的,没得让一家子人都跟着没脸,自己的名声也毁了。”

    玉娘吐吐舌头,“我们可没那个胆子。”

    两家说开了,赵达家的心里也不郁闷了。第二天早早起来收拾利落了,换上全新的衣裳,带着满车的东西,由王杨氏陪着去水杏家里下了聘,这亲事就算彻底定下了。杨耀祖岁数不小了,赵达家的意思是不能再耽搁。水杏娘也怕槐花那边再出幺蛾子,干脆就定了秋后成亲,具体的日子等挑好了再说。

    槐花那边倒是偃旗息鼓了,只是将手头的绣活做完了以后,她让弟弟大虎子送到红豆那里去,自此再没有接过绣活儿。没过多久,村里人就听说她定了外村一个姑爷,倒是比杨耀祖和水杏成亲还早些。这是后话了。

    仿佛一夜之间,村子里就开始忙乱了起来。每日天没亮,就开始能听见人们套车赶车下地的声音。

    六月孩儿脸,天气说变就变。收麦这几天,大概是村里人最为矛盾的时候——既盼着天气热些再热些,好让麦子熟的透些;只是这样一来,大毒日头底下割麦子的人,难免受罪些。

    赵达家里倒是好说,地少人多,两天就割完了。割下来的麦子放到门口压好了的场里晒干脱粒,地里的麦茬子刨出来等晾干了再往回运。又用了三四天的功夫将地里收拾利落,等一场雨,播下玉米种子就是了。

    叶致远手下那帮兵士更是简单,因为头一季没有种麦子,这会儿把分到的地各自都收拾的细细致致,就等着种秋玉米了。

    红豆在家里跟着忙了几天,也没到绣庄去。等到都利落了,才让叶致远送了她过去看看。

    绣庄里有老胡坐镇,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其实也用不到红豆什么。只不过一见了红豆,老胡脸上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红豆不由得有些诧异。老胡心里思忖了一番,还是低声跟她汇报了:“听说,大奶奶的哥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人……”

    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用什么词儿合适。红豆是个小姑娘,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脏了她的耳朵。

    “被人怎了啊?”红豆听他腻腻歪歪半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禁大为好奇,赶忙追问。

    “……咳,真是不好说给姑娘听。只要姑娘知道,那韩家的大爷,如今是没脸出去见人了就是了……”老胡心里其实有点儿疑心这是不是红豆做的。毕竟,大少奶奶过来闹事没过几天,那韩家大爷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也太过巧合了。

    只是看红豆的神色也确实是不像知道的,那这韩家大爷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呢?满清远县谁不知道韩家跟朱家是姻亲,不看僧面看佛面,韩家人再能惹事,也得给朱家几分面子不是?

    难道是专门为着朱家来的?

    老胡眯了眯眼,决定一会儿必须去给大爷写信说一声了。

    红豆心里虽然好奇那韩如松到底怎么了,却也知道老胡说到这份儿上,肯定不会跟自己交代更细致了。她直觉地感到这事儿跟叶致远脱不了干系,等会儿回去的时候问问他就是了。

    谁知道叶致远也只是抿抿嘴,不肯说。

    红豆急了,坐在他身后不住地晃悠他。一个不留神,差点儿摔下马去,吓得叶致远忙回身一把搂住了。

    “你说不说,说不说!”红豆笑得没心没肺,一点儿不害怕。

    叶致远没辙,只得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红豆听了,脸上表情十分古怪。惊愕,了然,随即就是一阵大笑,笑得直趴在叶致远背上喘不上气来。

    过了半晌,才抬起头,眼中笑出了眼泪。她抹了一把眼睛,说道:“你可真够坏的,怎么想到让人爆他菊花啊……他但凡要点脸,怕不是得去上吊啊?”

    叶致远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当初他让人把你往那不干净的地方劫,那是没得手,若是得了手,你又如何?换个普通的女孩儿,一辈子都毁了!我打听过了,这个韩如松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这几年仗着朱家的势没少干缺德事儿,毁在他手里的女孩儿不在少数。这也算给他个教训,要是再不悔改,我倒是不介意以后让他……”说到这里倏然收口,没再往下说。皱了皱眉又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嘴闭嘴说什么爆那啥,也太大胆了。以后不许说!”

    红豆抿嘴笑着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你都找人做得,我就说不得啦?

    眼瞅着各家各户的麦子都已经收到了仓里,就等着下一场透透的大雨,好播种秋玉米。只是这天儿,偏偏跟人作对似的,每天里大日头高挂,万里无云,一滴雨也没有。

    有些个性急的人等不得,便全家一起上阵,去河里挑水浇地,好歹让地里湿乎些播下种子去。

    王木匠那边已经着急了几个徒弟做好了水车,跟叶致远商量了,也不等什么黄道吉日不黄道吉日了,直接开始架水车。

    水车这东西,不但李家庄的人没见过,恐怕连镇上县里的人知道的也都少。因此,村儿里不少人都去围着看。

    当第一架水车从河里车出水来,顺着挖好的沟渠流向田地的时候,不但那帮兵士,就连村里不少人都跟着欢呼起来。赵达早就替叶致远预备好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一响,热闹得很。

    便有不少人跟王木匠打听,弄这么一架水车得多少钱,都能架在哪里等。王木匠眉开眼笑,有问必答,心里得意——这不,买卖就来了吗?

    一听了水车的价钱,村里人就盘算开了——这么一个东西,怪大怪笨重,一家一户就弄一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也不是银钱的事儿,关键是都架起来,那河里都没那么多地方!如果攒一些人家,共同弄一架,还是可以的。当下就有不少要好的人家,或是地挨在一起的,凑到一块儿去商量了。人人心里都有些兴奋,要是这个弄成了,还用等老天爷下雨?

    要说不高兴的,大概也就只有黑着脸的李成了。

    ------题外话------

    那朵花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正常更新,但是一时找不到感觉,先字数少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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