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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漠北双狼

    赌可以使一人疯狂,在绝大数人没有上赌桌开赌之前都是非常冷静的,一但开赌,身临其中,便似着了魔一般,不计任何代价,不惜倾家汤产,甚至将命赌上!

    有的赌很血腥,很残酷,有的赌甚至很文雅,文雅的让人忍俊不禁。

    柳松寒就打了这样一个文雅的赌局,不过他赌输了!既然愿赌,那么就得服输!

    冷凝香圆睁双眼,出奇的看着眼前的梅语客栈,一个极富有意境的名字。不,应该形容它是酒楼。她怎么也不会明白,这样的豪华酒楼会盖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几乎绝迹的地方!

    没有人来,客栈赚什么钱!而且进去之后,事情更出乎的她的意料!

    店里竟然有两位老板娘,是一着鹅黄衫,上秀点点红艳梅花,给人清寒俏丽的感觉,一位身着白纱,肤白如雪。

    冷凝香不会相信,她母亲冷月是武林一代倾城美人,风华绝代。在穷乡僻壤,这两位美妇人的相貌,却不在其母之下。

    这样的美妇人,绝对不会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花。

    那鹅黄衫美妇人,柳叶眉一皱,嘻嘻一笑,故意嗔道:“赌输了?”

    柳松寒点点头,将碧海玉箫奉上,道:“他呢?”

    肤白如雪的美妇人,伸出玉手夺过碧海玉箫,声如莺啼,嗔道:“不用猜,都知道是你偷走了我的玉箫!”

    鹅黄衫美妇人一见冷凝香,惊喜道:“呦!还这一位呢?一看那小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十指不沾阳chūn水!”

    肤白如雪的美妇人怪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万丈红尘皆有情!我们家松寒风度翩翩,怎么会没个姑娘中意嘞!”

    柳松寒再次追问道:“大娘、二娘,他呢?”

    那二位夫人沉默了一阵,似乎没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鹅黄衫美妇人首先道:“今天是四月初七!”

    柳松寒怔了怔,恍然道:“我真是该死,这样的rì子竟然忘记了!”

    一片金黄的叶子飘零落下、葱郁的翠林中,只有这一抹金黄,远远望去,这一抹金黄,就像俗世中的火凤,期待浴火重生!这是‘金梧桐’一年四季,落叶犹如一只火凤鸟,远离世俗的桃园之头,这周围一定经有心人jīng心的打点过,幽雅又透着淡淡的哀伤,唯有观者赋相思!斩不断的红尘三千情丝,望不尽的风月无尽**。

    他静静的倚靠在这颗梧桐树下,一座坟茔,确没有墓碑,坟怎会没有墓碑。

    一个人倘若活在另一个人的心里,要墓碑又有什么用,她早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心里,岁月了流逝,墓碑上的字迹可以模糊,心里的字迹却永远模糊不了,有些伤痛,岂非是时间越久,便刻的越深?

    这白衣人依靠在松柏下,不知从何处摸出的酒瓶,不停的灌入口中,静静的看着孤坟,凄苦的笑了笑,对着孤坟道:“我又来了,时间过的真快!又是一年!”

    他浑身放松,重重的依靠在松柏上,沉默了许久,仰视着苍穹,灌了一口浓烈的酒,似有千万言语,却找不出一句可说的话,只得喃喃的道:“你在下面一定很寂寞?今rì我就在此陪你!”

    孤坟前一盘脆皮鸡、两盘鲜果蔬,飘零的冥纸,如枯叶蝶一般纷纷落下。

    白衣人眯着眼睛,却懒得动,轻道:“赌输了,不敢来见人了么?”

    柳松寒却闪出身子,静静的看着孤坟,回道:“你早知道我会输!”

    白衣人依旧懒得挪动身子,将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我不是相信你会输,我是相信你娘会赢!”

    柳松寒皓如繁星的双目,颇有灵气的眼眸中听到这句话,忽便失去了神彩,如月坠镜湖,隐没起神采来。自小便在他的身边,身上多少总是沾染了他的傲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而道:“她总是相信别人,也容易让别人相信,可是她却死的很惨,死在了口口声声相信她的人手上!而且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他的声音至此已经有些颤抖,颤抖的让人心酸,白衣人怎会听不出这发自心底的恨意!

    白衣人凝视着远方,缓缓的道:“所以你一定要报仇!”

    柳松寒静静的凝视那座坟茔,并不回答白衣人的话。眼光虽然冷傲,但其中的怒火却似要将那坟茔烧化!

    白衣人重重的叹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无论是谁,欠下的债,终有一rì是要还的!”

    柳松寒肯定的道:“没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像我赌输了,有一定要赔赌金一样!”

    白衣人凄凉脸上,掠过一丝笑容道:“好!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当赌注一定大的时候,很少有人可以做到愿赌服输!尤其还不知道赌的是什么?”

    柳松寒耸耸肩,笑道:“我需要付出的赌金是什么?”

    白衣人镇定的道:“据说少林寺的大雄宝殿三尊佛像前有一个木匣子!”

    柳松寒点点头回道:“你让我拿回那个木匣子?能从‘禅宗祖延,天下第一名刹’拿走东西,这确实是一个够大的赌金!”

    白衣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拿!是保护那匣子不被别人拿走!”

    柳松寒奇怪道:“少林的东西也需别人帮忙看管!这岂非是一个笑话!”

    白衣人笑道:“确实是一个笑话!少林寺武学名地,十八罗汉大阵护卫寺院,更有四大金刚看守那个匣子,莫说是偷走,寻常人看起来似乎绝没有人能从‘两院两堂’jīng挑的四大金刚的手上碰到那个匣子!”

    柳松寒继续道:“可是却有人不但拿到了,还险些将匣子带出了少林!”

    白衣人点点头道:“还险些用拳法将罗汉堂金刚打伤!虽然没有拿走东西,却也轻易的离开了少林!还扬言七rì后再去盗取!”

    柳松寒继续道:“罗汉堂jīng研拳法,其挑出的高手,一定很擅长拳法,什么人竟然能将罗汉堂的高手用拳法打伤!还有般若堂、达摩院、戒律院的高手助阵!”

    白衣人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少林罗汉堂,jīng研拳法,尤其是偏花七星拳法中的那招‘七星聚会’我还未听说,武林中还有能轻松接下这招。可是却被人破解了!”

    这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美食,普通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竟然能做得如此jīng细,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也许是冷凝香饿极了,但这馄饨却是真的好吃极了。

    几点翠绿,漂浮在洁白的大瓷碗上,鲜美的紫菜,竟如浩洋中的紫帆,连做一碗普通的混沌,竟然能做得如此富有诗意。

    竟然能有人将馄炖的皮包的如此之薄,晶莹如玉,却没有一个破掉。

    将肉馅做得如此jīng细,一口吞下,那、馄炖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自门外走进两个虬髯汉子,孔武有力,横肉满腮,手里各拿着两般怪异的兵器。

    梅大娘笑吟吟的看着冷凝香吃尽的馄饨,绝对是在用一种看儿媳妇的眼神看着冷凝香。

    抬头看见那二位汉子,一种难以言语的怪异表情。

    肤白如雪的花二娘,倒是指使伙计擦干净桌子。

    两汉子,一个满面虬髯,一个脸有刀疤。刚刚坐定,门外又进来一位戴着白玉面具的绿衫女子,身形鬼魅妖娆。

    这白玉面具倒极是奇特,竟然只遮住了左半边脸,露出了右半边脸。

    这女人的眼中透满了,妖娆,热情如火。

    身姿风情万种。

    一个女人的容貌,就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的xìng格,有的女人清寒俏丽,会让男人倾心向往,敬而远之。

    有的女人淡如梨花、会让男人我见尤怜;

    有的女人却是灼灼其华,让男人为之癫狂,这个玉面具的女人,无疑会是最后一者。这种女人,男人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红颜祸水,但多数的男人一定掉入祸水之中!

    那两个虬髯汉子,冷眼看着那绿衫女子,神情甚是紧张,紧攥手中的兵器,提防之心大增。

    那绿衫女子见到两位虬髯汉子,倒是略显惊讶,随即咯咯一笑,声音有狐媚之感:“我还以为谁,要分我那五万两黄金,原来是‘漠北双狼’屠家兄弟!二位不是一直称雄于西北荒漠,怎么今个儿,也到这穷乡之处打食,也不知道,这雇主的钱花的值也不值!”

    虬髯汉子,xìng烈如火,登时措起兵刃,拍桌而起,震的桌上的茶壶,碎裂之声,不绝于耳,汉子怒道:“毒观音,别人怕你的滴水观音,我屠氏兄弟,不见得怕你!”

    那绿衫女子,咯咯的打趣道:“我南海毒观音,也不是什么狗屁的南华老道,领什么劳什子‘岭南三剑’,还得靠个少林和尚来救!”

    刀疤汉子倒是冷哼一声,粗狂的道:“毒观音,我们兄弟若是魑魅,阁下便是魍魉!既然同受人钱财,便该先**!雇主既然肯花五万两黄金,同时雇用你跟我们兄弟,可见这次的勾当……,这五万两黄金,我们现在不见得能拿到手,等拿到手时,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也不迟!”

    虬髯汉子,拿起那狼尾铁戟,却被那刀疤汉子拦住,劝道:“小心她的滴水观音!”

    那虬髯汉子,听闻滴水观音,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作罢!

    梅大娘沉默了一会,嘻嘻笑道:“几位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刀疤汉子道:“好!老板娘不但人长的漂亮,连胆识也过人,很少有人能听见我们兄弟大名的人,还能如此镇定!”

    梅大娘回道:“‘漠北双狼’屠氏兄弟,向来称雄西北荒漠,兄弟二人善用狼尾铁戟,二人配合的所使出的‘天狼三十六式’戟法,招式狠毒,中者如被群狼撕咬!曾经在漠北,拦下河北镇龙镖局保的三十万两镖银,连同总镖头‘镇龙鞭’楚镇龙在内的二十二镖师,全部死在天狼戟法之下。路遇‘岭南第一剑’南华道人率领的徒弟‘岭南三剑’,竟然奈何你们不得,多亏的少林的一尘法师路过,二位才离开么?”

    虬髯汉子重重的笑着,冷哼了几声,狞道:“若不是一尘那老秃驴,岭南一剑也得成为我们兄弟的戟下之鬼!”

    花二娘也没好气的道:“竟然还有南海毒观音这蛇蝎美人!”

    毒观音声如狐媚,咯咯的道:“我是蛇蝎心肠,那又怎样!我的毒,总比那些假仁假义的道德君子强多了的!”一抹寒星,淬着蓝光,直shè花二娘!

    这妇人的毒镖,竟然自‘漠北双狼’面前略过,带出一阵香风。

    虬髯汉子xìng如烈火,登时怒道:“毒观音,你这是在示威么?”被那刀疤汉子硬生生又将虬髯汉子按回座位。

    好大的力气,虬髯大汉本身已是孔武有力,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按住他宽阔肩膀,竟能生生的按回座位。

    “嗑擦!”一声极小的青石碎裂之声,冷凝香竟发现,刚刚刀疤汉子,踏过的青砖,竟然产生碎裂之声,深深凹了一个脚印。

    花二娘只是轻轻的挥了一挥雪白的袖子,自袖中飞出的白纱,竟然裹住了寒星,寒星立即如泥牛入海,消没无闻。

    毒观音竟然不意外,依旧笑吟吟的叹道:“好!我的蝎子镖竟然不奏效,果然值得这赏金!”

    漠北双狼眼见毒观音已先动手,怎能容忍这赏金落入他人之手。连连暴喝,先后分两般路数,左右夹攻。厚重的狼尾铁戟,直奔梅大娘而去!

    一条暗影忽现,那西北双狼原以为是毒观音放的暗器,却没料到,这暗器,直shè自己二人的铁戟。

    暗器击中二人的铁戟,方知大事不妙。狼尾铁戟竟然脱手。硬生生的钉在客栈的赤红的木柱上。

    狼尾铁戟乃是纯铁所铸造。有人能用一根竹筷,将他二人的铁戟一同钉在木柱上。

    这份力量,及出手的时机、速度光想想已经让人不寒而栗!,武林中怕是找不出一个人来。漠北双狼怎会不知,单单是一根竹筷,已经得知对方有高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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