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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暖煦寒阴(十)

    “你喝的这么急做什么,就不能缓缓?”白玉堂给他顺顺背,嘴上也不忘记说教,这臭猫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敢喝的这么急!

    两人这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惹来一番抿嘴调笑。徐庆本就是个遮不住嘴的人,只听他对着众人嚷道:“咱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五弟还有这么体贴人的一面?”

    蒋平扶着扇子上的羽毛一笑,“这体贴啊,得看看体贴的是谁?总不可能是对着咱哥们吧!”

    瞧着猫儿红润的脸,白玉堂因蒋平这话而笑着转开了视线,“小弟还忘记自罚了,难怪哥哥们嘴闲,小弟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卢方无奈的笑着直摇头,蒋平却因为白玉堂的话而大摆手,“一杯够了,你别把酒给吞完了!”

    “就是就是。四哥说的没错!”洪翎忙附和道。

    这场家宴吃得自然是舒坦,桌上也是笑语不断。

    这日,大相国寺外人上人海,御林军披械带甲,竖着长矛,一队一队的巡逻。这相国寺是座老庙宇了,里面住着不少得道高僧,皇上每次举行祭天大典都在此地。

    寺庙外插着不少锦旗,橙黄中闪着金光,通往寺内的路上依旧有往来的香客。赵祯下令,虽是祭天,但不应该打扰百姓祭神拜佛。

    祭天处在前寺庙的露台之上,三位披着佛袍的僧人在上面的香案前低头闭目念经,桌上两侧摆着金色香炉,里面各插着一支高大的如同手臂般地香烟,正中间也端着一个紫色铜炉。

    这台下站扎的众人皆是官员,外面围绕着一排御林军。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包拯身后,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笑着道:“猫儿,这皇帝祭天的阵仗就是大,爷还是第一次参加。”

    展昭点点头,他仰头望着台上一支香烟上的火圈慢慢回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白玉堂眼睛一亮,转过头来看着展昭的侧脸,“猫儿,你也是第一次来啊?看你这么镇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常参加呢!”

    展昭撇嘴看向白玉堂,拉住他乱动的手,“行了,别说了,我们只要保证大人的安危就好了。”正欲要松手,却被白玉堂握着不放了。“你......”展昭皱眉瞧着他。

    “嘘,小皇帝正在祭天呢,安静。”白玉堂眨眨眼睛卖乖道,然后一副灿烂的表情抬头瞧着祭天台上。

    展昭无奈,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公孙先生,本府怎么总觉得几日心不安啊?”包拯对着身边的公孙策道。

    公孙策眼睛扫过站在不远处的襄阳王,回道:“皇上每次祭天,大人不都这么说吗?”

    包拯叹气,这次不同往常啊!

    祭天台上的僧人念完经道:“有请皇上祭天。”

    下面众人听后自觉让出一条道来,一小僧带着赵祯从屋中走出,小僧洒水引路,赵祯在其身后侧踏着洒过水的道路走去。佛家说:此水乃是净水,除洗尘土,为心明目醒之人指路,祭天时,方可让天上神灵感受其心诚。

    赵祯已经在这寺内斋戒了一宿,众臣是今早才来的。赵祯双手举着三支香一步一步走去,他体魄雄伟,神姿英发,举手投足之间,一股皇室的霸气自然涌出。他在香案前站立住,双手举香慢慢朝天三拜,口中念念有词:“承泽上天,望今年同赐我朝风调雨顺。”他说完身边的小僧领过他手上的香插入紫色香炉之中。

    此番做完沉寂许久,台下众臣句单膝跪地而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气势,此声音欲破高空。

    赵祯转身,一手负于身后,一手高抬,“众卿平身。宣襄阳王送来的佛礼!”

    祭天台下另一站立多时的小僧端着木匣子从人群中走出,所有人的视线均到了小僧捧着的黒木匣子上,那小僧神色也颇为镇定,一步一步走近赵祯,目不斜视,“请皇上打开。”

    赵祯一点头,挑开木匣子,匣子内装着的是三颗舍利子,都如鸽子蛋般的大小,舍利子外表看着虽然平凡,却是佛家至宝,无论是祭台上还是台下,所有僧人均是一片吃惊,然后立即闭眼稽首念道:“阿弥陀佛。”

    赵祯抬眼看着祭台下的赵爵,满意一笑,“皇叔费心了,此宝应当放置于大相国寺内!”

    “我佛慈悲!”众僧作揖道。

    正在众人高兴满意之际,眨眼瞬间,寺庙屋顶上出现数个黑衣蒙面人,凌空翻身落于祭台之上。

    “有刺客,皇上小心!”包拯大喊,“快护驾!护驾!”

    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祭台之下已经乱作一团了。

    一个黑衣人扬刀朝赵祯砍去,白玉堂手快,飞射出斩钰石,只听‘叮’的一声,微微刺耳,赵祯侥幸地躲过了这黑衣人的刀,另一人的目标也是赵祯,他从身后探步溜近,扬刀从赵祯脑后下手。

    万险之时,展昭一把拉开了皇上,巨阙挡住了直劈而下的大钢刀,那黑衣人被这一下震得手直发抖,只得匆匆撤身。展昭横着巨阙于身侧护在赵祯,他偏头喊道:“玉堂,带皇上先走!”

    台下人群涌动,公孙策心知皇上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包拯,便拉着包拯进了寺庙之内,打不过至少躲得过!

    黑衣人不知何时又多了不少,同下面的御林军打在一处,僧人闷见此厮杀场景,纷纷闭目,“佛门圣地,佛门圣地啊!”

    白玉堂在那边摆定了几个人,飞身上了祭台,长剑斜指,他走到展昭身边,看看四周,对着赵祯道:“皇上,小心了,跟着臣走吧!”

    展昭从白玉堂一点头,挡住了身边这几个黑衣人。五爷心中这些人不是展昭的对手,便也放心的带和赵祯离开。

    刚走几步,一戴着脸戴银色面具,身披黑色长袍的黑衣男子持剑而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白玉堂抬眼,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不同其他的刺客,见他太剑指了指赵祯,白玉堂不由一笑,“看样子你应该就是他们的头了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目光凶狠,死死盯着赵祯,他一字一顿道:“本座只取他性命!”这人说出的声音极其古怪,透着一股子尖锐。

    “白......白护卫。”赵祯不由一颤,伸手欲拉住白玉堂胳膊,半途中又放下手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问:“你们为何要杀朕?”

    “将死之人,何必问这么多!”那人冷冷道完,一抖手中的剑,冲白玉堂刺去。

    赵祯踉跄一个后退,他尽力按捺住心跳,朝下看去,四面早已是一片刀光之影,铿锵之声。

    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不是寻常之辈,他用的剑是一把三尺长的软剑,剑身流着青光,薄如蝉翼,这人剑法快,转动起来,面上好似破了数个口子,直飞射出数把亮晃晃的刀影子。

    过了几招,白玉堂心中要拿下对方不轻易,故而七分攻,三分守,大开大合之余,不乏小巧腾挪的妙处。白玉堂有轻功,他的影雪步虽然比不上展昭的燕子飞,但也是上乘的轻功,故对方连他人影也没捞着。

    面具人露出的两道剑眉慢慢紧皱起,瞧着白玉堂忽来晃去的身影,沉下兵器。

    展昭在这边也被人缠住了身,眼见另一人撤出了战圈,独奔向落单的赵祯。

    没有凶险的厮杀,赵祯好似中了定身法似地,手脚僵硬,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提着钢刀奔向自己,白茫茫的刀光晃着他眼睛生疼。赵祯当下死死拧眉,双眼一步,视死如归,等着钢刀落下,过了一会儿,发觉还没有动静,他缓缓睁眼,只见那人早已经命赴黄泉,丧于当场,血流了一地。

    “皇上没事吧?”

    赵祯被这一声唤回了神,他看向身边的人,“皇叔,是你救了朕?”

    赵爵举着大钢刀,一派木然之色点头。

    赵祯才这几下,便走过了几次生死关,他心中还有余悸,直直念叨:“好好好。”他望着白玉堂大喊:“白护卫,擒下那贼!”

    那面具人和白玉堂对立相站,均凝而不发。五爷听见赵祯的声音,微微一皱眉后又笑的如春风拂面,“皇上发话了,你准备好,爷要揭开你的面具!”他手一反,画影剑锋射出冽冽寒光。

    对面那人步步后退,看着是不准备激战,他冷冷一笑道:“白玉堂,不急!咱们有再打的时候!”他说完,双腿一蹬地,扶着身后的旗杆飞跃上了屋顶,在蹬蹬几下,消失在屋顶,其余黑衣人也纷纷撤退了。

    展昭收剑走来,叫了句还看着屋顶的白五爷,“玉堂。”

    “猫儿,我总觉得我认识这人。”白玉堂回头看着他,轻言道。

    刺客撤退,一大群人涌上来,当然里面也不乏背着药箱的御医,“皇上,没受伤吧?”

    赵祯皱皱眉,摇摇头,“没事。回宫吧!”

    金銮轿备好,一路御林军守护,群群人马回到了皇宫。

    皇上大喜,赏赵爵金银万两。众臣看着面上虽是笑颜,却不知彼此心中想着什么,这刺客到底是何人?皇上没说,也无人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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