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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翠羽沈氏

    (垂死病中惊坐起,明日更新还没写!累觉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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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慕云庭正在出神,被薛灵妩如此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问你现在已经到了凌阳了,案子要怎么查?薛灵妩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小荷包,倒出里面的一对耳环,还好这东西一直贴身放着,才没有被偷走。不过刚才那个小贼真是机灵。

    难得也有你这么上心的东西。

    这可能是查明你死因的关键证物,绝对马虎不得。你又不愿带在身上,只能我帮你收着。薛灵妩撇了撇嘴,还有啊,什么叫难得,我可是一直很认真负责的。这耳环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样式也普通,连金的似乎都不是。没什么特别。凌阳城又这么大,要从何查起呢?薛灵妩拨弄着那两只耳环,放到自己耳朵上试戴了一下又送到慕云庭的耳朵边比划了比划,自己先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慕云庭横了薛灵妩一眼,案子查出来再玩也不迟。

    不要那么严肃嘛,这不是没线索,轻松一下说不定能打开思路呢?薛灵妩吐吐舌头,继续嘟囔道:若是琉灵修在,说不定他会主动戴上玩笑一下的。

    他一个道士不好好在山上修炼,混到这里不知道是何居心。

    以他的性子修道太难为他了,所以才跟着我们东跑西颠的呗。喂,你到底有没有头绪?

    很简单,明天找一家字画店问问就是了。

    字画店?

    万永信家里发现的那只密图盒上的画可是云林子著名的《渔庄秋霁图》,一般人不会用名画做密图盒的拼图,太过复杂不说也很浪费。没有那个必要。懂得用这副图的不仅会是一个颇通字画的人,也是个讲究至极的人。才会把一个盒子做的比秘密本身都吸引人。而且万永信认识交往的人应该也不是个普通人,这样的人在凌阳城内应该不难打听。

    你怎么知道密图盒上的画是《渔庄秋霁图》?

    当然是在你踩破那只盒子之前看出来的。慕云庭揶揄道。

    那你不说出来!

    是,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的嘴没你的脚快,才让你破坏了那么重要的证物。

    你知道就好。

    慕云庭被薛灵妩气了个倒噎,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薛灵妩是不会认错的,万永信书房里的书画不多,放的都很整齐有序,而且一看就是许久未动的,他的案几上连砚台都是盖起的,就表明他这几日都没有动过桌上的东西。但桌案右手边的百宝阁架的缝隙上却放着一卷没有束起的画轴,我打开看了,就是《渔庄秋霁图》。云林子的画最特别的就是他的印章,等我看了那幅画再看密图盒,哪怕只看到一个角,自然就有了头绪。

    薛灵妩听完忍不住拍起了巴掌,厉害啊,我都没发现你在书房走动,竟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神捕的原因。

    得意什么,不就是眼神好点。薛灵妩不服气道。

    那我考考你,今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位夫人是什么来历?你能猜出来吗?

    这有什么难的,那小乞偷了东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东西就到了那夫人手里,说明她在城中是布置的有眼线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认识神捕令,还有本事让我们住到衙门后院里来,不用问肯定是凌阳的知县夫人了。薛灵妩快速道。

    嗯,你倒是有进步了。不过还是不对。

    哪里不对?

    你看那夫人身上的衣装首饰都是极华贵的,单凭一个知县的俸禄是完全负担不起的。

    那万一她娘家有钱呢?

    有钱也不行,同官员的官服一样,他们夫人的衣衫首饰也都是有定制的。再者那女子若真是知县夫人,为什么只让她的侍女把我们带来这里,而她自己却不回府呢?

    是了,是了,那侍女带我们来时,这里的下人说了一句‘沈夫人好兴致,大晚上的还结识朋友!’

    你看很多细节你其实是注意到了,只是想问题不够细致,也没有把所有看到的事串联起来,得结论太快。

    什么意思?

    就是说话不经过脑子。慕云庭忍不住戳了薛灵妩的脑门一下,聒噪的像只鹦鹉。

    那这夫人到底是谁?

    你可听说过商陆傅,云门陈,轻舞步,善瑶琴,两美恰恰初及岳。江陵岳氏不如沈。

    你说今日我们见到的那个妇人就是凌阳翠羽沈?薛灵妩惊讶道。方才慕云庭说的顺口溜里的四位可都是顶顶大名的美人儿,大伯父经常背着大伯母念叨,若是能一睹这四位其中一位的风采,简直是死了也值。只是这几位除了云门陈氏命途坎坷,沦落风尘,其他几位自然都是豪门贵嫁。正因如此,这顺口溜近几年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也是免得陈氏败坏其他三位的名节。

    我也是猜测,她发上簪着的那只翠蓝色的如意云纹双蛾步摇可是稀罕的很,就算是夜间,只借一点光便是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

    啧!啧!啧!薛灵妩望着慕云庭不住咋舌道。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

    你真的觉得这耳环不是自己戴的?我看你对女子的首饰都很有研究的嘛。薛灵妩坏笑道。

    这也是神捕的课程。慕云庭随口道,魔铃比我知道的更多,若她在也许当场就认出那位沈夫人了。

    薛灵妩看了一眼慕云庭,想问什么却在开口时改了主意,那这沈夫人什么来头?似乎在凌阳很有势力的样子。

    我听闻这位翠羽沈嫁的可是南到海泽,北上均输这一带最大的酒榷。

    酒榷?

    自古民赋数百,造盐、铁、茶、酒榷之利。这盐铁都是官营,普通百姓不能插手,剩下的两样可都是极厚利的买卖,谁能拿到经管执牌就富可敌国了。

    怪不得她一出现就好大的排场,连知县府衙都可出入,这凌阳城的治安我看都是归她家管的了。

    时候不早了,也该睡了,明日一早起来还要去找线索呐。慕云庭见薛灵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忙道。

    是了,方才似乎都已经打过三更了。那我去睡了。薛灵妩拉起屏风,滚到在床上,她心中从不存事,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慕云庭还坐在桌前,纤长的手指学着薛灵妩拨弄着桌上的几颗栗子。看着那些胖滚滚的栗子在桌上滚来滚去,慕云庭忍不住拿起一颗剥开放进了自己嘴里。

    本该应该香甜绵糯的栗子却如同油蜡入口一般,一丝味道也无。但慕云庭还是吞下了口中的食物,努力感受着它从口腔经过喉咙滑入腹中,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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