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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江家底牌-玉十骨令

    江毅被推的一晃,差点晃下去,他险险稳住身形,偏头瞥向一旁笑的正欢的顾姜阑,眼里拢了些许笑意,嘴里说出的话却饱含怨气:“你这人呐,啧啧,幸好我只是说着玩的,这要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你岂不要毁尸灭迹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顾姜阑笑笑,双手枕着后脑斜躺在一旁假山壁上,目光幽幽望向远方,嘴角溺出一丝笑意,“死过一次之后,再蓦然回首,忽然发现,原来天空是这么的蓝净,太阳是这么的艳丽,飘云是这么的白剔,江毅,你说我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都白活了。”

    “什么叫白活了!没文化就不要随便用词好吧。”江毅震震衣摆上若有似无的灰尘,好笑道,“若是你白活了,那我们这些朋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你过的再怎么不如意,不还是有我们在你身边伴着吗?”

    “也是啊。”顾姜阑眨眨眼,“要是真的白活了,那你们岂不是不存在了?倒是我多想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江毅毫不客气的损人。

    顾姜阑翻了翻眼皮:“得了吧你,给点便宜就得寸进尺,李家毅那件事就拜托你了,这几天还要劳烦你帮我看着阿筠一点,不要让谁趁着这个当口混进他的世界,我要去一趟顾家,隐幽草没有我去是拿不回解药的,这次一去一回,包括我练制解药大概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对于李家毅,他要是来了副严,你能拖就帮我拖着点,勿要让他知道我去了草研堂,若是他没来副严,那便是在路上和我碰面了,不过这世道应该没那么缺德,总之一切的一切我就拜托你了,虽然钟离筠那个烂人现在对我很冷漠,但不管怎么样,我终归是不能让他一直这么下去。”

    “你去顾家一来一回不过是练制几粒解药,何须半个多月?”江毅不赞同的蹙眉看她,“况且钟离筠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人,没什么需要我照看的,你一个人去顾家,虽说你是顾家家主已经是铁板毡毡上的事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中间终归是隔了个十年的,你再怎么淡然看待当初那件事,也不可能不受到伤害的。”

    顾姜阑摇了摇头,声音极轻却透着坚定:“顾家那件事,我一个人去比较好,再怎么前路荆棘,总归是要闯的,诚如你所说,这中间终归是隔了个十年之久,我不回顾家,长老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顾家经过宇文姗的这些年的打压,若不是阿筠适时的伸手一助,此刻怕早就不复存在了,阿筠已然尽力,顾家却不复当年威信,我这次回去便是接掌家主之位,顺便给宇文家送去一份大礼,至于阿筠么,倒不是怕他出什么事,你知道的,他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中了隐幽草,便如同喝了忘川河的水,前尘往事皆为烟灰,他不会记得我,也不会因为我就有所顾忌,你看着他点,别让李家毅伊白寻或是宇文姗几人接近他,他现在忘的是我,你江毅还是他心中的好朋友,有些事阻止起来也方便些。”

    “那你怎么办?”江毅还是有些不放心,“钟离筠固然不能受到蛊惑,那你的安危呢?你现在势单力薄,顾家那些长老肯定要对你进行一些考验才能确定你的身份,到时候无人守在你身旁,万一徒生变故又该如何?阑阑,诚如你所说,死过一次之后获得新生,那便应该惜命,人生在世,真正重要的也就是身上这条命,命在一切都好说,命不在一切都是扯蛋,这些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或者顾家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再去,你先潜入顾家草研堂,拿些药材便出来,或是你告诉我需要哪些草药,我去山上帮你采来便是,何须如此费神费力?”

    “江毅,你应该知道顾家如今的情势,状况如何糟糕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宇文家并不会因为没有宇文姗就失去主心骨,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长老们也不是吃素的,顾家如今就是一架喷了腐蚀剂的残骸,若有谁看不顺眼,推推便会倒塌,这个时候父……顾家主不会有什么闲暇时间来管我的事,他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在顾家还未倒塌之前接住这个烫手山芋,这个人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丢弃它?”顾姜阑叹道,“你不应该就着我的情绪去看这件事,江毅,顾家孰轻孰重,绝对不可能落到宇文姗的手里,即便是李家毅也不行,他现在的想法和我不在一块,我不想跟他把关系闹僵,宇文姗和我是死对头,顾家落在她的手上,不死也会拖几层皮,到时候我再要拿回来,便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有那个力挽狂澜的能力,你应该知道。”

    江毅噤了声,他眸光转换了好几回,叹息一声,终是点了点头:“罢了,从小到大,你做的决定从不会轻易改变,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再说什么也是无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金色的玉牌,随意扔给顾姜阑,“这个你收好罢,若是有什么危险无能为力时,只要摔碎它便可。”

    顾姜阑伸手接过,瞧了一眼,蓦的直起身来,蹙眉看他,“这玉骨令是你江家的护身符,给我做甚?”

    江毅满脸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得了吧,什么护身符,江家有本王坐镇,何须什么玉骨令?你可别小看我!”

    顾姜阑还是蹙眉:“江毅,玉骨令是你们江家传了百年都未曾出令的底牌,每代王爷只能召令一次,”玉骨碎,风林震“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即便我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自救,这玉骨令是你们江家的,用在我身上,不太值。”

    “给你你收下便是,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唧唧歪歪了?”江毅瞪她一眼,“倘若你不肯收,那也无妨,让我陪着你去便可,不然免谈。”

    “你!真是……”顾姜阑气结,“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一点儿都没的变,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性还是这么臭屁,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我倒是觉着这脾性不错,为何要变?”江毅不以为然道,“你可别小看这十年啊,这段时间你是蒋慕颜,对鸢花谷的事充耳不闻,现在进去纯属莽撞,宇文姗和李家毅的势力如何你也不清楚,只身一人前去,出不出的来还是个问题,何况你还有拿回顾家的大权,接任大会上我们都必须到场,那个倒没有什么危险性,进草研堂之后全是你的势力,也不用太担心,但这些之外呢?阑阑,不要对自己太自信,谨慎些对你没坏处,也许你用不到玉骨令,总而言之,用了便用了,没用的话,大不了接任大会时你还给我便是。”

    顾姜阑默了默,不禁长叹一声:“江毅,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不自在的。”

    “不用不自在,咱们什么关系?那些俗气的东西就不要往我俩身上套了,如果你真的感激涕零……”江毅笑了笑,“那便好好活着吧。”

    沉默良久,顾姜阑转身抱住他,声音闷闷的从他肩窝里传出:“江毅,有在我身边,真好。”

    江毅似乎僵了僵,随即一只手回抱她,另一只手顺势摸了摸她的头,温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做什么傻事之前要先想想我的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他们怎么变,我都会一直在,你转身便能看见。”

    顾姜阑吸了吸鼻子,没说话,抱着他的手却紧了紧。

    不远处蓦的响起一道破碎声,顾姜阑疑惑的抽身转头看去,一抹玄青色衣摆在右边假山旁一闪而过,地上是一结不小心拍碎的假山石块。

    江毅也探身来看,捕捉到那抹玄青色衣摆,偏头对顾姜阑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尽是揶揄:“看来是被误会了,不去解释解释?”

    顾姜阑把目光从地上的碎石上收回,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管他呢,爱怎么误会便怎么误会了,我们本来就是抱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一种误会叫做越描越黑,你懂的。”

    江毅挑眉笑:“啧啧,摊上你这么一个女人,钟离筠真可怜。”

    “嗯。”顾姜阑不置可否,“他的确很可怜,还掺带着点可悲。”手撑着一旁站起来,拍了怕手道:“看时辰还算早,咱们去菊欢楼吃顿好的,嗯,就上次点的那什么鱼的,我忘了名字,好像是他那的招牌菜吧,反正不要钱,不吃白不吃,走!今日姐做桩,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尽好的挑,就当给姐潜个行。”

    “走吧,听你的,钟离筠曾说过菊欢楼也算你的一半,吃点喝点也无妨,钟离筠便是忘了你,也不至于这般吝啬。”似乎想起了什么,江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丫头,本王虚长你五岁,实长你四年,这年龄差距实实的摆在那儿,你竟好意思当本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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