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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那个叫月蝶的女子

    凤羽指尖真气流转,悄无声息的点向萧然的腰间笑穴,不料某人无意中向后弓了下腰,于是乎,凤大小姐的指尖华丽丽的点中很硬的某处。再于是乎,某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身子猛然弓成了虾米。

    萧然咬牙切齿,脸上神情又恨又爱:“你干什么!想断了本王的子孙根不成?”边说边从齿缝里丝丝抽着凉气。

    只见怀里的小女人张口结舌,满脸红晕,愣愣的伸着手指,木呆呆地盯着那衣袍下凸起的部分,等她魂魄归位后,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恨爱交加的凤眸。于是,凤羽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定的收回手指,淡定的起身,淡定的走到里间,淡定的躺在榻上,扯过被子蒙上头。

    最后,被窝里传来一声不淡定的嚎叫:“萧然,你这个混蛋!”

    萧然一把扯开某人蒙头的被子,恶狠狠瞪着那即使抹了姜汁,也掩盖不住红晕的小脸:“你再说一句,到底谁是混蛋!”

    “你是……”凤羽话还没说出口,红唇立刻被封住,萧然修长的身躯猛的覆上来。他一只手撑在榻上,一只手托着凤羽的后脑勺,舌尖从那正因说话而开阖的唇中长驱直入,霸道的压住了小巧的舌。

    这个混蛋,他真的是重伤未愈吗?凤羽简直怀疑他身上的伤口都是画上去的!他手臂上的肌肉绷的极紧,热的烫人,他屈膝半跪着,小心的没有压到少女纤细的身体,唇齿间无止境的纠缠着。

    “小羽,你让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啊……”渐渐重起来的呼吸声里,有男人嘶哑的呢喃,“你是我的心头血……”

    凤羽的手正用力撑着萧然的胸膛,想把他推远一点,听见了萧然含含糊糊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这个霸道冷冽的男子,此时就像拿到了日思夜想的玩具的孩子,不肯放开一秒钟。

    直到某人快要窒息的时候,萧然才缓缓离开少女湿热的唇,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波光潋滟,肿起的红唇,满意的勾起一抹浅笑。

    “你这个混……”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凤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扬起黑眸,小眉毛竖起,刚骂出几个字,就见萧然不怀好意的看向自己的唇,立刻闭嘴不语。

    萧然倾过身体,侧躺下来,用手揽住凤羽的肩膀,霸道的让她面对自己,凤眸璀璨,定定看着少女的黑眸,恶狠狠地说:“等本王伤好了,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混蛋!”

    凤羽迎着萧然的视线,口气比他还狠:“如果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踹到地上去!”

    萧然薄唇忽然勾起一抹笑意:“小羽,你心疼我。”

    凤羽做了个呕吐状,悻悻然道:“自作多情!”话音刚落,就看到萧然凤眸中危险的目光,某人立刻闭上了嘴巴,阖起眼睛装睡,可她依然能感觉到,那璀璨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凤羽发现萧然变得越来越霸道,只要她在房间里,就会被某人毫不客气的禁锢在怀抱里。若她有半点反抗的意图,就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以至于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嘴唇总有一天,会肿的像两截香肠挂在脸上。

    而且随着某人伤势渐渐好转,她的反抗越发不堪一击。

    这期间,东方瑜暗中见过萧然几次,在他的布置下,萧然和隐卫取得了联系,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从隐泉院里发出去。

    与此同时,云宜言的人几次想要到隐泉院带走凤羽,都被东方瑜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很快,东方府阖府上下都知道了,东方瑜为宠爱的丫鬟和二房夫人翻脸一事,各院夫人小姐们茶余饭后又有了谈资。

    二房老爷也就是东方瑜的父亲,只是把东方瑜唤来训诫一番,让他约束好隐泉院的下人,就把他打发出去了。反正他对这个儿子也没什么指望,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荒诞。

    东方策东方灼父子见二房后院不宁,反而减轻了对隐泉院的戒心,毕竟若是心中有鬼的人,哪里会在这种时候搅事,弄的人人侧目。而且一个鸡犬不宁的二房,一个浪荡荒诞的二房嫡子,才更符合长房的利益。

    时机很快到了,萧然和凤羽暗中回到了楚王府。萧然先是给宫中送去一封密函,第二天,失踪的楚王出现在朝堂上。

    上朝的时候,皇帝没有发话,朝臣们也各怀心机,很善解人意的没有提及楚王殿下的失踪,好像堂堂楚王被掳走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当皇帝下旨在御书房召见凤羽的消息传出来后,正在暗中追查凤羽行踪的各方势力,苦笑的苦笑,发飙的发飙。

    只有凌子梵,在听到凤羽安然无恙出现的消息后,欣喜若狂。

    御书房。

    萧默风坐在书案后,一身明黄龙纹锦袍,紫金玉冠束发,修眉凤目,仪态端严,天生带着俯视众生的威仪。面貌普通,身形瘦削的宁副总管站在萧默风身侧,半垂着眸子,丝毫不引人注意。

    凤羽站在地中央,坦然接受着皇帝的目光审视。今天她穿着大红色重锦宫裙,腰间系同色丝绦,垂拇指大的玛瑙石,乌黑的长发用赤金红宝石月季花簪挽起,黑眸沉凝,面容清丽。

    “真像啊,你果然是月蝶的女儿。”半晌,萧默风才缓缓开口,语气有些复杂,听不出是喜是怒,“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猜出来。除了她,还有谁能生出这样的小丫头。”

    “启禀陛下,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世。”凤羽半垂着头,干巴巴地说。

    “等定国公回来后,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你是怎么成了他和冷玉芽的女儿!”萧默风的声音高了几分,带上点怒意。

    “我也想问问定国公。”

    “你可知道你母亲的下落?”萧默风语气中带上了点期待。

    凤羽摇摇头。

    “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萧默风的语气中带上了杀意。

    凤羽依旧摇摇头。

    “朕总会查清楚的!”萧默风自言自语道,他的目光停留在凤羽的脸上,神情略有些恍惚,似乎已穿透光阴流年,看到那个叫月蝶的少女。

    那一年,他十八岁,身边跟着同样年轻的丁述,扮作富家公子,离开齐都,沿着大风河南下,想看看传说中山温水暖的江南。

    定州城的码头上,少女一袭绯红衫子,轻轻巧巧的走上船。萧默风站在甲板上,一身月白暗青花长袍,面容温润,双眸如星,正负着双手远眺。

    “喂,别杵在这里,挡着路了,这可不是看风景的地方。”脆生生的声音在萧默风身后响起。

    萧默风用目光止住丁述即将出口的呵斥声,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

    只一眼,那绯红倩影,那俏丽小脸,就烙刻在了心底。萧默风笑笑,往旁边让了让:“这里不是看风景的地方,那姑娘你说哪里是看风景的地方?”

    少女白嫩的小手在往萧默风身前摊开,掌心就如美玉雕成,泛着淡淡的粉色。

    萧默风不解地看向少女。

    “问路费。”少女瞥了萧默风一眼,“总不能白告诉你吧。”

    丁述看了看主子,却发现主子今天的心情似是很好,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依旧带着那温润的笑意,并且真的伸手去掏银子。

    萧默风掏了个空,他这样的身份,出门怎么可能随身带银子,正要使个眼色让丁述拿出银子,不料少女却噗嗤笑出声来:“嘻嘻,原来你也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嘻嘻,你这身衣服,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骗来的?”

    萧默风不动声色,只是眼中略带尴尬,以及了悟的神色,看着绯红衣衫少女。丁述也很配合的没有伸手去拿怀里那叠厚厚的银票。

    绯红衣衫少女很仗义的拍了拍萧默风的肩膀:“同道中人啊!相逢就是有缘,你就跟着我混吧,保你有吃有喝,我叫月蝶,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萧,单名一个默字……”萧默风去掉了最后一个字。

    “萧默,好听,好兆头!”月蝶好像很满意这个名字,连连点头,萧默风和丁述都有些莫名其妙,名字跟兆头有什么关系?

    “沉默是金嘛!我遇见你,就预兆我会有很多很多金子呢。”绯红少女笑得像只小狐狸。

    萧默风无语,丁述的头垂的更低,以防被人发现他抽搐的嘴角。

    从那天起,萧默风跟着月蝶,几乎把他这辈子从来没做过、甚至都没想过的事情,统统经历了一遍。

    比如说,在这艘船上,月蝶逼着萧默风扮成了落魄书生,要把“亲妹”托付给良人,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脑满肠肥的“良人”。萧默风拿着丰厚的礼金,“挥泪”拜别“亲妹”和良人,下船离去。

    半个时辰后,月蝶带着从那“良人”身上剥下来的硕大玉扳指、珍珠扣,从靴子上挖下来的宝石,得意洋洋的和萧默风汇合。

    从船上离开后,萧默风又在月蝶的“威逼利诱”下,扮演过救美的英雄,蒙面大盗,地痞恶霸,奴隶贩子,赌鬼等等诸多角色,骗死人不偿命。

    他记忆最深,最刻骨铭心的一次“行骗”,是月蝶女扮男装,跑去勾引一个孀居的寡妇。那寡妇是城主的妹妹,性格残忍,被她玩弄死的年轻男子,虐杀的婢女不计其数。

    月蝶入城后,一听到这寡妇的事迹,小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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