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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进入定安城

    半年之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向了大地,三匹健硕的马匹带着一路的风尘进入到了千年古城——定安城。

    定安城,一座千年古城,传承久远,世代繁荣,城内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威震华夏古国的一代天王——司马义就是这座古城的城主。

    两个时辰以后,在城主司马府的门前,三位中年男子牵着三匹健马望着那古朴大气的城主府。八位身穿盔甲、刀剑傍身的府将守卫,他们威风凛凛地立身在大门两侧。

    “几位小哥,我们来自凤凰城兴威镖局,几日前曾有人要我们托物交予司马城主,劳烦小哥通报。”

    三位中年人身穿兴威镖局的服饰,他们生得虎背熊腰、四肢孔武有力,显然正是拥有着强横外家功夫的镖局镖师,不过面对着天王府前的威武守将,三名镖师不敢有丝毫不敬。

    “兴威镖局?凤凰城?”

    本该面无表情、神色冷峻的八名铁甲府将,他们不禁面有异色地看向了来自异城的三位镖师……司马城主府后花园的一个凉亭中,一个长发白衫、生长着一对犀利鹰眼的青年手持一个方形的木盒匆匆而至。

    在青年的对面石凳上,端坐着一位气宇不凡、全身散发着上位者气势的中年男子,中年人面白无须,双目开合间精光闪耀,他正是定安城的当世城主,八部天王中的司马义。

    “天王,凤凰城兴威镖局托物运至。”鹰眼青年将木盒放到了石桌上,他站立在一侧目光闪闪地望着一代天王。

    “第五件了。第五座镖局了,第五座古城了……”司马义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方形木盒。愤怒的低吟从他的嘴里吐出。

    并未打开木盒,司马义就已经猜测到了内中所装何物,不怪这位天王怒火中烧,任谁在新的一日中接连收到来自五座不同的古城中,五座镖局所运至自己属下的从不离身的兵器。情绪都要盛怒。

    又是一把大环刀,与前四次的镖局托运的两把大环刀以及两把带鞘利剑,五件兵器合在一起,正是那次袭杀慕容九的三男两女五名杀手的随身利器。

    挑衅,这是对司马天王的公然叫嚣!

    “据五座镖局的来人描述,托运刀剑之人是同一个服饰特异的男子。”立身在侧的青年人白铮,他看向木盒中的第五把兵器,心间不免对慕容九的行为给以冷笑和讥讽。

    白铮身在神龙教。深知神龙教中的实力庞大,在他看来,小小的慕容九既然凭借运气斩杀了那五名杀手,那就要龟缩、潜藏起来,断然不可与庞大的神龙教斗智斗勇。神龙教敢称第一教派,那便是一条残暴的巨龙,身躯抖动便足可以轻易碾杀慕容九。

    “慕容九!”司马义的双拳紧握,他的心中对慕容九的杀意汹汹升腾。

    “天王。两年半之前白凤夫妇追杀慕容九而去,同时杳无踪迹,至今慕容九独自现身而出。如此白凤二人已经凶多吉少了。这样看来,慕容九接连三次逃脱了必死的袭杀,必有隐秘的战力相助……”白铮缓缓说道。

    司马义同样在疑惑中,这几年来神龙教对慕容九发动了三次袭杀,第一次是包括罗柔在内的七名五级境界的杀手,第二次是五名六级修炼者和一豹一鹰。第三次是两位七级修炼者。三次对慕容九的雷霆格杀都以惨死告终,这不得不让这位司马天王困惑。

    “慕容九利用五座古城中的五所镖局来模糊我们的视线,遮掩他的行藏,的确够狡诈,然而多么狡猾的狐狸,狂妄自大,终究会惨遭横厄。自午夜起,听风雕出现了躁乱啼鸣,以示目标之人出现在了城主府十里范围。”白铮望着面无表情的司马义,继续开口说道。

    “哦?慕容九来到了我定安城?哈哈,果然是兵走险棋……慕容九,任你拥有暗藏的战斗力量,在我围城之中,也终将是插翅难逃!”

    司马义终于变了脸色,慕容九胆敢进入定安城,这的确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懂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一回事,可是真的亲身进龙潭、入虎穴,也是需要极大的智慧、胆识和实力的。

    如果没有敌对的关系,司马义必然中意慕容九,可是慕容九得知了惊天的隐秘,即便他有着多么好的天赋,也不能化解司马义对他的诛杀之心。

    “天王敬请放心,慕容九自撅坟墓,我白铮定要一会与他,将他打杀在定安城。”看到了司马义面容上那发自心底的冷笑,白铮立刻自告奋勇、请缨出战,伴侧在司马义的身旁,他深知伴君如伴虎。

    “你?好吧。白铮听令,现我命你在定安城中全权缉拿慕容九,务必获得司马燕的下落,但绝对避免节外生枝,严禁消息败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此事圆满完结,燕儿将举行成人仪式。”

    司马义的腰背猛然挺直了一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透体勃发,他的目光冷然,深深看了一眼白铮,适当了许诺下了些许交待。

    “白铮得令!”

    顺利地将镖物托运到了目的地,凤凰城兴威镖局的三名镖师策马离开了司马城主府。与此同时,在城主府对面的酒楼的三层阁楼上,那名身穿黑衣、脚蹬一双蟒蛇皮靴、始终处在醉酒乱语之态的青年,他摇动着躯体向楼下走来。

    青年人的眼眉倒竖,偶尔迷醉的两眼直闪过了邪魅之光,他一步三摇,不时深灌一口手中酒葫芦中的酒水,嘴里更是吐出了一句句含混不清的酒话。如此典型的嗜酒之人,在酒楼之中普遍存在,酒楼里的其他的食客习以为常地扫视了他两眼。并不以为意。

    青年人终于走出了酒楼,他又灌了一口酒以后便向远处走去。也许是喧嚣、热闹的街市气氛略微冲淡了他酒醉的头脑。他的双眼里恢复了些许清明,他不再胡言乱语,并且能够险险躲避过往来的车马。

    砰……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自前方而来,不轻不重地将醉酒青年撞了一个身躯踉跄,他的身形登时摇晃不稳。

    切。少年好笑一般瞥视了一眼醉酒青年,之后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小瘪三。”身形摇晃的醉酒青年,他转头看向了少年,对着他的背影吐出了模糊难闻的三个字。

    流里流气的少年仅十七、八岁,面容依稀让人看出他刚刚褪下了稚嫩,但是在他溜圆的眼睛里,一对眼珠灵活转动,透着一股子机敏。萧帆看似神态平静。步伐正常,可是他四处转动的眼珠里现出了难掩的一丝喜意,暴露出了他此刻欢欣的心理动态。

    萧帆逐渐走下了主街道,远离了喧闹的繁华街市,他七拐八拐之后推开了一座平常院落的院门。吱呀一声,他关上了院门,好似隔绝了外界的纷扰、进入到了自己的秘密天地里,他立时面露欢喜之色。高声呼喊道:“少爷,我回来了,这次收获……”

    扑通!不待他的话语完毕。他登时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仿如他瞬间突发了羊癫风。

    “咦?小帆子……”房间的院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衣着五颜六色、气质同样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出来,他惊异地看了一眼倒地抽搐的少年。立刻面露出了一丝凝重,朗声道:“朋友既然来到了我的住所,何必遮遮掩掩?”

    吱呀……院门被重新推开了,那个腰挂巴掌大小的酒葫芦的醉酒青年人走进了院落里。他扫视了一眼站在房门前的青年一眼,便弯腰从倒地抽动的萧帆衣袖中取出了一个手掌可握的锦囊,语音含糊地说道:“对不住,我来取我的东西。”

    醉酒青年人,酒醉人不醉,形醉意不醉。他在被萧帆撞身的刹那间,便已经洞悉了自己的锦囊之物被窃取了,只是身在人流密集的街市中,他略有顾虑,并没有动声色,任由少年得逞。之后,他尾随着萧帆来到了这座院落里,只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是,在这个平常的院落里竟栖身了一位高阶修炼者。

    “朋友,我的住所岂能容人来去自如?”房门处的青年,宇文元奇隔空向着倒地的萧帆发出了一股清凉的劲风,助他恢复了身躯的健康之态,随即他的目光盯向了欲转身退走的醉酒青年人,一道无形的锁定力量猛然侵袭向了他的身躯,宇文元奇吐出了不善的语音。

    倒在了地上的萧帆懒驴打滚,他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来到了宇文元奇的身后。他挥起衣袖擦试了嘴角边的唾沫,望着醉酒青年人,他生出了愤怒与后怕,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第三只手竟然伸进了一名修炼者的怀里。

    在这样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萧帆知道虽然修炼者能够与普通人和平共处,但是两者间的社会地位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怎能从修炼者的身上轻易牵来东西?

    “怎么?”

    醉酒青年人又真实地感受到了修炼者的锁定意念力,他收住了即要退走的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宇文元奇,虽然他来到了定安城尽量避免争斗,但是他不会退缩。

    “我观朋友印堂黯淡发青,想来今日你必有灾劫之祸。”宇文元奇的身侧流动着一丝躁乱的气息,他缓缓吐声道。

    “相术?抱歉,我向来不信命言之说。”

    一场争斗已经在酝酿之中,醉酒青年又一次摘下了酒葫芦灌了一口,之后他微眯的眼睛猛然张开,他的眼瞳中散射出了腾腾煞气,他身旁的空气为之响起了呜咽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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