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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古怪的棺椁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电击,浑身剧烈一颤一屁股坐倒在地,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没喘上气来,但是随即我站起来就冲雷子大骂:“你他妈有病啊?拿我老妈开玩笑你是不是活腻了?”

    雷子被我骂得一愣,随即也火了,指着墓志大叫:“你他妈自己看,庞文玉,不是你妈难道是我妈?靠!”

    我上去把雷子推开,趴在棺椁前面仔细一看,我绝不相信那是我老妈的墓志,甚至我还存在着侥幸,雷子可能是看错了,拿我开玩笑,或者,那上面写的不是庞文玉三个字,而是诸如庞文宇、庞温玉等多音字,但是事实上,那就是庞文玉,这三个字跟老爹离婚证上老妈的名字一模一样!

    突然感觉,那三个字就像刀子一样扎眼,刺得我的眼睛阵阵刺痛,我几乎有些情绪失控了,虽然我恨过老妈,甚至想方设法忘记她,但是在我心底,还是希望有一天她能跟老爹复婚的,可是,这个墓志上的名字,就像一盆冰冷的冰水,彻底把我的希望浇灭。

    不,不对,我慢慢恢复理智,不可能,老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跟老爸离婚了,而老爹第一次来到这个古墓的时候是三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如果老妈在那个时候遭遇不测,那我是怎么出来的,孙悟空?

    对,这是一个极大的逻辑矛盾,这不符合逻辑,想到这,我突然感觉抓到了希望,心里一直在呐喊,这个墓志上的人,不是老妈,虽然上面显示的性别是女,但是中国十几亿人口,同名同姓的人海了去了,绝不可能断言她就是我老妈。

    太扯了,我苦笑,刚要给雷子道歉,这时不知小刀什么时候蹲在我身边也在看着墓志,突然吸了口气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我恍惚中听到关爷他们一行人里有个女人,关爷似乎一直叫她——文玉!”

    我本来脸上露出的笑容,一下子被小刀的话给瞬间冷冻了,猛然间我想起了在藏尸洞里发现的那张老照片,老爹揽着那个女人的腰,脑中过电影一样,迅速把所有线索拼合起来,老爹说他跟老妈三十岁结的婚,今年老爹六十多岁,退回三十年,那时他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也就是说,老爹第一次来这里时,他们就已经结婚了,而老爹在照片中搂着的女人,也就是小刀说的那个文玉,一定是我老妈没错!当然不排除老爹也有外遇,但是他的外遇也叫文玉,而且还是个盗墓贼,这种巧合几乎无限接近于零。

    更何况,我想到了一个最能证明老爹不会有外遇的佐证,就是老妈给她买的那块手表。我试着反推一下,那张老照片上,老爹在下地的情况下依旧戴着那块手表,这是目前得到的物据结论,这个结论有两个因素造成,一种就是老爹对老妈的感情深厚不移,另一种就是,老爹是个妻管严。我更倾向第一种可能,因为我认为第二种可能不会发生在老爹身上,他不是甘受妻管严控制的人,就算是,他戴手表也只是在老妈面前装装样子,一旦脱离老妈的势力范围,他就会毅然决然地摘掉手表,但是照片中老爹戴着手表,那就说明,要么他对老妈感情不移,要么就是有老妈在身边,那就得出了另一个结论,老爹没有外遇,但是他还搂着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一定是老妈,也就是说,小刀说的那个文玉,绝对是我老妈!

    可是,这还是无法证明墓志上的那个庞文玉就是我老妈,我有些侥幸,从而也明白了,老爹那晚跟我讲的那些话,有一大半都不可信,但是他为什么要骗我?

    胡子搓搓手就道:“棺椁里面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你老妈,咱们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至于那么纠结吗?”

    我看他两眼放光的神情,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他肯定是想借着这个油子开棺摸明器,狗日的,太没同情心了。但是最终好奇心说服了我,我真想看看,里面葬的,到底是不是我老妈!于是我点头道:“好,那就打开看看。”

    小刀突然看着我说:“可能知道了,会比不知道更痛苦!”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里面不是老妈,我可能做梦都会笑醒了,如果是,我可能会崩溃,但是他不了解我,一旦一些跟我有关的秘密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把它解开的话,会更加苦恼,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追着老爹不放的原因,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会让我产生窒息的痛苦。

    胡子不等我说话,已经开始动手了,首先第一步还是听,小刀摇了摇头就道:“有些平衡触动机关是听不出来了。”然后站起来坐到他的棺椁前面,继续发呆。胡子切了一声,并不理会。

    煎熬的等待了半个多小时,胡子终于忙完了开棺的第一道工序——听。雷子在一旁就唠叨:“你丫的开个棺材听这么长时间,别说里面没粽子,就是有粽子也等不及自己跳出来了。”

    “你懂个屁,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胡子突然看着我,表情有点疑惑:“这是个二重棺,最外面这层是椁,没什么问题,可奇怪的是里面那一层,好像是个实心儿的。关心,你老妈到底有多胖?”

    “少扯淡。”我道:“你是不是不敢开呀?”

    胡子一瞪眼,笑话,试问天地间还没有胡爷不敢开的棺材,不过我就是感觉有点儿怪,听上去,里面真是实心儿的。

    我信不过胡子,转头叫了小刀一声,本来想问问他的意见,但是看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棺椁发呆,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看来他是跟自己的棺材杠上了,只好叹了口气:“不管那么多了,开吧。”

    胡子看着我就问:“你确定?”

    “确定……吧。”其实被他那么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这棺材这么大,一个人再胖,也不可能把整个棺材都填满,怎么可能是实心儿的呢?

    胡子就说:“得,都这份儿上了还纠结个屁。”然后冲着棺椁拜了拜:“我说大姐,这可是您儿子起的头,跟胡子我可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出来就老老实实躺着吧,让你儿子瞻仰瞻仰遗容他也就死心了,你要是想出来尽管找你儿子算账,你们家务事我就不插手了。”听他唠叨半天,越说我心里越没底,本想就这么算了,找到老爹再说,但是恐怕老爹不会跟我说真话,还是自己动手来的实在。

    胡子念叨完鬼话,拿出撬棍插进棺盖的缝隙里面,大喝一声:“起!”紧接着就听撬棍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厚重的棺该应声移开了一条小缝,同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了出来,那种香特别的淡,却极容易被闻到,而且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防腐草药的药香,我有点无法形容,如果真的要形容那种香味的话,它更加像……少女的体香!

    “我靠!”胡子急忙松开撬杠,愣愣地看着我:“关心,你别告诉我,你老妈其实是香妃娘娘……”

    “嗯?这味道我很熟悉!”这时一边闷不出声的小刀终于说话了,我们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非常迷茫,隔了半天,小刀突然面色一变:“不好,我想起来了,当年我们战败,逃到山里的那个晚上,我就是闻着这种香气才睡着的!”

    “什么?你是说这香气……”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打个哈欠,没有预兆的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让我有些意识模糊。不对!我心里一震,这香气有问题,想着我忙捂住鼻子,但是已经晚了,我发觉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无法抗拒的困乏袭遍我的全身,四肢酥软的就像面条,直接躺在地上。

    这时我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千万不能睡!我拼尽全力咬破了舌尖,剧痛使我精神一震,但是意识只是一闪,马上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意念瞬间消散,当我闭上眼的刹那,我看到所有人都倒下了,惟独奇怪的是,我感觉少了一个人。少了谁呢?我已经无法思考了,所有的意识迅速逃逸,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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