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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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诺不知道米勒到底有多少把握，但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话，从如此高的距离跳跃下去那是必死无疑。
死上加死，死的不能再死……
“这不行。”
张一诺否定了米勒英勇的建议，他微微含首，认真的说道：“就算你愿意为了我们舍身。可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你有多少把握能接住我们？”
米勒刚刚张开嘴，却又把要说的话立刻咽了回去，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将他出卖。米勒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二人，沉声说道：“最多三成。”
“三成？”闻言，王富贵不可思议地惊叫起来：“我认为，我还是想个其它办法吧。”
“咣咣咣……”
这时楼顶的铁门传来一连串剧烈的撞击声。
张一诺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来源处。
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吱扭”声，铁门在强大的力量下开始扭曲、变形。
镶嵌在门框边缘的折页从水泥中崩出，锈迹斑斑的框架向内弯成弧形。随着一声剧烈的闷响，变形的铁门夹带着碎裂的砖块猛的迸飞而出。
粉尘与颗粒在爆音中上下翻飞，激射而出的螺丝钉像子弹一样冲入水泥地面。
“吼……”
一只体型巨大的变异人站在门后，它伸出头冲着三人狂吼起来，在它身后的幽暗中无数只腥红色的眼睛正在晃动。
变异人嘶吼声逐渐扩大，震得空中的水泥碎屑快速向四下散开。当变异人的吼声到达顶点时，它身后那些摄人心魄的红色也越发显得瑰丽起来。
“完了”王富贵看到眼前的情形只觉的慎得慌，这怎么还相互呼应呢，“这下好了，这哥们应该是它们的老大，咱们碰上硬茬子了。”
没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变异人就已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变异人由门口涌出，那数量就和捅了蚂蚁窝一样。
与此同时在张一诺他们出来的洞口也开始不断爬出变异人，一个个瞪着血红的双眼，兴奋得口水都流到肚脐眼儿上了。
转眼间楼顶已经布满了遍异人，放眼望去足有三百多只。
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变异人也不再享受那折磨人类的快感，急急忙忙的便向三人冲了过来，这要是下嘴晚了恐怕连个脚指盖儿都捞不着。
三人以三角型站立，没有时间让他们商量战略战术，此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苍蝇来了上苍蝇拍……
公认最强的米勒第一个遭遇变异人。
米勒陷入眼窝内的标准欧美眼一直盯着刚才那只貌似老大的变异人，当它嚣张的咆哮着向米勒冲过来时，米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老大？”米勒轻蔑的说道。
他微一错步，身形拉开，对着那名“老大”迎面就是一拳。抡起来的胳膊带起冷厉的风声，沙锅大的拳头直冲变异人脑袋砸去。
这只变异人确有不同。
以往的经历中变异人都是横冲直撞，毫无保留。
可是这只明显留有余地，当米勒的拳头即将砸中它时。这只变异人竟然将头部向后仰去，米勒的拳头由它的颚下划过，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米勒以逸待劳的攻势。
变异人速度极快，它躲避米勒的同时并没有影响它继续向米勒冲来。
变异人嘶吼着张开大嘴向米勒咬去，腥臭的汁液喷了米勒满头满脸都是，它眼中那兴奋之情近乎疯狂，变异人已经感觉到了那香甜的鲜血在自己喉咙间吞咽时的爽快感。
当变异人躲过自己拳头时，米勒眼中微微一愣，但是他并没有丝毫慌乱。米勒向后撤了一步，将自己与变异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由于米勒向后退去，变异人的大嘴也没有如愿以偿地咬到他，咬空的两排牙齿互相撞击发出巨大的闷响。
米勒的肌肉反应速度在三人当中是最快的，同时身体进化程度也是最为突出，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发生在极短的一瞬间。
米勒马上反守为攻，在变异人咬合大嘴的同时。他落空的拳头张开为掌，反手抓住变异人的头发，猛地将它拉向自己，另一只手用力握紧，由下而上狠狠的轰向变异人。
这一记“冲天炮”结结实实地揍在了变异人的咽喉处。变异人咬合的大嘴顿时张开，墨绿色的液体由它口中喷出，它腥红的双眼向外鼓起，眼中根根血丝猛然崩裂开来。变异人后脖颈处向外凸出足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包，那是因为米勒将拳头完全砸进了它的脖子里。
“咔嚓……”
变异人的颈椎骨根根寸断。
米勒的大手像抓个排球一样抓住变异人的脑袋，将它用力甩向一边。这只刚才还信心满满的变异人此时像个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老大！”
米勒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变异人，鼻子里冷声哼道。
当这只变异人被米勒放倒之后，楼顶上密密麻麻的变异人都停住了动作。它们开始不安的骚动，互相推搡。
“它们傻掉了？”躲在米勒身后的王富贵探头探脑地张望，“难道老大被干掉后，小弟们都不敢放肆啦？”
王富贵注意到了其它变异人的举动，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变异人现在是群龙无首，有可能会因为惧怕米勒而放过他们。
但是情况与他的想法有些许出入……
只见变异人短暂的骚乱后，很快又被暴虐的本能所支配，齐声怒吼着重新向三人围了上来。
米勒的强大毋庸置疑，这只貌似变异人小头目的东西在一个回合间就被他揍成了小鸡崽儿。
可是一个人在怎么强大也无法改变现实，几百只变异人向三人围攻，而且楼内到底还有多少只谁也不知道，洞口和楼顶铁门处依然在不停涌出变异人。
“发克鱿”
米勒双脚用力蹬踏地面，大吼着向成群的变异人冲去，“老子跟泥闷拼了。”
几百只变异人围在四周。
上天上不能，入地入不得，眼看是回天无术的米勒彻底失去了理智。在通道时被王富贵侮辱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侵袭着他的大脑，四面铁壁将他束缚住时令他无比焦躁，成为废物的那一刻米勒差点崩溃。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那憋屈得差点内伤的情绪让他无法忘记，。
终于在这一刻米勒失去了控制，爆发了出来。
他只身一人冲入人群，钢铁浇灌的手臂大开大阖。
米勒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变异人整个劈成了两截，他反手一拳硬生生将身后的变异人脑袋砸得稀巴烂。
没有人是他一合之将，但凡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变异人全部被他近乎解肢般的撕碎。
米勒双拳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脚步灵活多变，他如同一台绞肉机一样在变异人中间展开了屠杀。
米勒双拳如风，变异人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残肢断臂漫天翻腾，变异人墨绿色的血液将米勒染成了“绿巨人”。地面上很快就堆满了尸体，粘稠的汁液缓缓流向排水渠。
面目狰狞的米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似乎开始享受这种屠杀了。
变异人骨断筋折的脆响声在他耳中变成了悦耳的音乐。当拳头轰碎它们的头颅时皮肤上传来令人着迷的快感，米勒此时融入其中，兴奋得毛孔全部张开。
张一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现在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是人类。如果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被他叫做变异人，那在变异人中疯狂屠杀的米勒又算是什么？难道他就不是变异人了？
在这一瞬间张一诺弄不明白，到底他们是受害者，还是变异人是受害者，又或者，他们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凶手不是变异人，不是米勒，而是隐藏在夜空中的恶魔。
本是同类的人现在却要自相残杀，而无论是变异人还是米勒，竟然都在杀戮中体会着难以言表的快感。
这是一种瘾，比毒品还厉害的瘾。
这时米勒的速度开始变慢，刚才如风的双拳越发沉重起来。他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他可以杀死一只变异人，杀死十只，甚至杀死一百只。
可是他杀不光所有的敌人！
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一只变异人趁米勒不备，在他肋下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皮肉在变异人怪异的指甲下破开，翻卷着向两旁撕裂着。
另一只被米勒跺断双腿的变异人趴在不远处，凶狠的双眼紧盯着米勒。它用两只手臂在地上慢慢爬行，悄无声息地来到米勒身后，猛的张开大嘴咬在了他的脚肚子上。
“啊……”
米勒惨声痛呼，抬起拳头将变异人的脑袋轰碎掉，几棵断裂的牙齿还镶嵌在他的大腿上。
这时在他则面的变异人抓住时机，抬手在米勒后背上撩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一诺与王富贵对视一眼，大声吼道：“帮忙。”
话音未落，二人便快速加入战局。
米勒的速度实在太快，在刚开始时并不是二人不想帮忙，而是毫无机会插手。他一头就钻入了人群，以张一诺和王富贵二人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勇猛的和变异人对攻。现在米勒身旁被他清理出来一片空地，正好可让二人加入。
张一诺左脚用力点在地面，他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曲起的右腿在空中猛然打开。重重一脚抽在米勒则面的变异人头上。刚刚想对米勒发动二次进攻的变异人被踢得翻身摔了出去。
落地后的张一诺稍加调整，顺势转身，改右脚为支点，左脚抬过头顶，猛的向下劈去。他的脚后根顿时砸在了一只变慢人的鼻梁上，在“咔嚓”碎裂声中变异人的脸被他砸得塌陷下去。
围攻米勒的变异人发现有新的“食物”跑了过来，顿时分散着向二人发起攻势。
王富贵的“猥琐流”在群战中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只见他猫着腰，手拿钢刀尽往刁钻的地方砍，在他周围的变异人几乎全都被他剁掉了双脚。
王富贵用肩膀顶在一只变异人的胯下，那只变异人本来就被他剁掉了双脚，顿时站立不稳倒了下来。
王富贵打蛇随棍上，急忙将它扑住。
手起刀落，钢刀深深地劈入了变异人的脑袋。
王富贵眯起眼睛扫视着周围。三只变异人同时注意到了他，将他由三面包夹起来。只见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歪歪扭扭地从一只变异人两腿中间钻了出来。
王富贵跪在地上回手就是一刀，钢刀刃宽背厚，竟然将这只变异人的两只小腿齐齐砸断。
张一诺不知道米勒到底有多少把握，但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话，从如此高的距离跳跃下去那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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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诺否定了米勒英勇的建议，他微微含首，认真的说道：“就算你愿意为了我们舍身。可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你有多少把握能接住我们？”
米勒刚刚张开嘴，却又把要说的话立刻咽了回去，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将他出卖。米勒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二人，沉声说道：“最多三成。”
“三成？”闻言，王富贵不可思议地惊叫起来：“我认为，我还是想个其它办法吧。”
“咣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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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体型巨大的变异人站在门后，它伸出头冲着三人狂吼起来，在它身后的幽暗中无数只腥红色的眼睛正在晃动。
变异人嘶吼声逐渐扩大，震得空中的水泥碎屑快速向四下散开。当变异人的吼声到达顶点时，它身后那些摄人心魄的红色也越发显得瑰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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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双脚用力蹬踏地面，大吼着向成群的变异人冲去，“老子跟泥闷拼了。”
几百只变异人围在四周。
上天上不能，入地入不得，眼看是回天无术的米勒彻底失去了理智。在通道时被王富贵侮辱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侵袭着他的大脑，四面铁壁将他束缚住时令他无比焦躁，成为废物的那一刻米勒差点崩溃。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那憋屈得差点内伤的情绪让他无法忘记，。
终于在这一刻米勒失去了控制，爆发了出来。
他只身一人冲入人群，钢铁浇灌的手臂大开大阖。
米勒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变异人整个劈成了两截，他反手一拳硬生生将身后的变异人脑袋砸得稀巴烂。
没有人是他一合之将，但凡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变异人全部被他近乎解肢般的撕碎。
米勒双拳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脚步灵活多变，他如同一台绞肉机一样在变异人中间展开了屠杀。
米勒双拳如风，变异人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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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狰狞的米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似乎开始享受这种屠杀了。
变异人骨断筋折的脆响声在他耳中变成了悦耳的音乐。当拳头轰碎它们的头颅时皮肤上传来令人着迷的快感，米勒此时融入其中，兴奋得毛孔全部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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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张一诺弄不明白，到底他们是受害者，还是变异人是受害者，又或者，他们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凶手不是变异人，不是米勒，而是隐藏在夜空中的恶魔。
本是同类的人现在却要自相残杀，而无论是变异人还是米勒，竟然都在杀戮中体会着难以言表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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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米勒的速度开始变慢，刚才如风的双拳越发沉重起来。他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他可以杀死一只变异人，杀死十只，甚至杀死一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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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被米勒跺断双腿的变异人趴在不远处，凶狠的双眼紧盯着米勒。它用两只手臂在地上慢慢爬行，悄无声息地来到米勒身后，猛的张开大嘴咬在了他的脚肚子上。
“啊……”
米勒惨声痛呼，抬起拳头将变异人的脑袋轰碎掉，几棵断裂的牙齿还镶嵌在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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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诺与王富贵对视一眼，大声吼道：“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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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的速度实在太快，在刚开始时并不是二人不想帮忙，而是毫无机会插手。他一头就钻入了人群，以张一诺和王富贵二人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勇猛的和变异人对攻。现在米勒身旁被他清理出来一片空地，正好可让二人加入。
张一诺左脚用力点在地面，他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曲起的右腿在空中猛然打开。重重一脚抽在米勒则面的变异人头上。刚刚想对米勒发动二次进攻的变异人被踢得翻身摔了出去。
落地后的张一诺稍加调整，顺势转身，改右脚为支点，左脚抬过头顶，猛的向下劈去。他的脚后根顿时砸在了一只变慢人的鼻梁上，在“咔嚓”碎裂声中变异人的脸被他砸得塌陷下去。
围攻米勒的变异人发现有新的“食物”跑了过来，顿时分散着向二人发起攻势。
王富贵的“猥琐流”在群战中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只见他猫着腰，手拿钢刀尽往刁钻的地方砍，在他周围的变异人几乎全都被他剁掉了双脚。
王富贵用肩膀顶在一只变异人的胯下，那只变异人本来就被他剁掉了双脚，顿时站立不稳倒了下来。
王富贵打蛇随棍上，急忙将它扑住。
手起刀落，钢刀深深地劈入了变异人的脑袋。
王富贵眯起眼睛扫视着周围。三只变异人同时注意到了他，将他由三面包夹起来。只见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歪歪扭扭地从一只变异人两腿中间钻了出来。
王富贵跪在地上回手就是一刀，钢刀刃宽背厚，竟然将这只变异人的两只小腿齐齐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