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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抽风版:花美娘入侵倩女幽魂

    黑山老妖走后,爬地上装了半天死人的花美娘指尖微微动了一动,鬼影惶惶地飘过窗台,飞了出去,没有人看见······

    魅姬火红的眼影,细细地瞄了一眼床前半趴着的聂小倩,冷冷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嫁给黑山老妖,不要作怪,否则,我就到书生家里把他抓过来吃了!

    魅姬瞧她不说话,迈着步子转身狠踢了一脚地上死过去的人,挑眉一笑:得罪黑山老爷的人,下场只有一个,聂小倩你不要不识好歹,否则三日后你便和她一样,小雪!把她给我扔到后院儿的蜘蛛洞里喂饱我的徒子徒孙!

    是!白衣长裙微动,她手撘腰间,娴静点头,她头上缀着几根草绿弯钗,映着月光闪着星星光点。

    魅姬一甩长袖,鲜红的裙摆拖过地面,拽拽地走出了房间。

    敢踢她!

    黑夜里,星光点点,这么美的夜色下,花美娘捂着细腰,一路尾随黑山小妖回府。

    正面打不过,就来暗的。

    她此刻正用着师父新教的灵魂出窍术,变出两个自己,一个真身躺在兰若寺里装死人,一只魂魄跟着黑山小妖回家,现在正隐身蹲在人家睡房里翻珠子。

    在哪儿呢?

    她翻完了墙角的箱子,转身去翻柜子,一打开,柜子里全是黑袍子,太没品位了,长得黑也就罢了,还不知道穿点儿白衣服掩饰掩饰!

    花美娘跑出屏风,一脸挫败,抚着瘦尖的下巴,在他屋子里来回踱步,到底藏哪儿了?

    黑山老妖端正地坐在房间里喝酒,抖了一下酒壶,空了,竟然空了,来人啊!给本老爷倒酒!

    门开了,走进一个黑衣红裙的小婢,她颤颤巍巍拖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立着一个精巧的小酒壶,老爷,酒来了!

    黑山老妖喝得开怀大笑,真痛快!本老爷就快成亲了,啊哈哈哈哈!抽着酒壶便往嘴里灌,洒的黑袍上都湿了一半儿了。

    成亲?你戴绿帽子吧你!花美娘找不着珠子开始跑他背后站着,伸出手指头对着他后脑勺而一阵儿指指点点,喝醉吧,喝醉了套你话……

    酒瓶滚了一地,花美娘看他喝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趴下了,一弯唇角,转到屋外。

    几个虎背熊腰的妖怪守在外殿,一条长道长了很多繁茂的大树,只要动静儿小点儿就不会被发现,花美娘瞅准了时机,从背后一手劈晕了再次端酒过来的小婢,转身变了她的模样,低头掏出一个小纸包儿,撒开壶盖儿抖了抖,又提着酒壶晃了两下,学着小妖颤巍巍地摸样儿走了进去。

    她垂首低眉:老爷,酒来了!

    黑山老妖晕乎着端起酒壶,一扬脖,饮了大半儿,对着身前的石柱说:小倩,干杯!他幻觉了

    可怜的绿毛儿龟,花美娘在他眼前晃晃手指,这是几?

    黑山老妖猛力睁眼,用劲儿看,然后威猛道:手指头!

    花美娘得意地伸手掰过他已然中毒的脸,跟他眼睛对眼睛,沉着嗓子问他:黑山小妖!九转魔珠,你放哪儿了?

    他的面具凉凉的贴她手上,黄色的尖脸铜面具异常恐怖,黑袍子也很诡异,但他嗓子发出的是完全不搭调的女声儿,身上!

    嗯?花美娘挑起一边儿眉毛,不淡定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搜他身么?搜么,搜么?搜呢,还是不搜呢?

    他可是一只丑男啊,太污眼了!花美娘一闭眼,手抓着他的衣服一阵撕扯,一颗冰凉圆润的黑珠子,叽里咕噜滚落在地,她眼睛一亮捡了起来,找到了!

    哼!九转魔珠是她的了!

    花美娘喜滋滋把珠子放袋子里,高兴地跑了,黑山老妖衣衫不整,一睡到天亮。

    小妖端着一盆儿洗脸水,往里送,一进门就瞧见黑山老妖散着衣衫,披着头发,倒在地上,还,搂着两个空酒壶睡觉,脸上的面具也不见了,自家老爷稚嫩的小脸上还留着几道红红的掐痕,那么可怜兮兮地暴露在空气里……

    他摇着黑山的身子,哭着叫唤:老爷,老爷!

    花美娘召回真身,骑着小马跑在归家的小路上,一路乐悠悠地哼着小曲儿,狐妖她也不救了,大不了不收她了,爹娘师父爷爷美人小倌儿都等着她嫁人呢,把珠子给娘,她还得到日出山城的婆家瞅瞅!

    一轮小太阳远远地挂着天边儿,淡淡的光隔着云朵照了一路,香花,美草,眼前飘过,生活多么美好啊!

    小马跑过两个镇,天色已晚,不适合赶路了,花美娘下马找了家客栈住下。

    老板,一间客房,送两碗咸鱼粥,一碟小菜,一碗红烧肉过来!

    好嘞!姑娘,小的给您带路!菜马上做好!

    黑山老妖洞府,阴气深重,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了,妖精们都忙的脚不沾地,挂红绸装扮新房,黑山老爷的寝房前些天被他滔天的怒火烧成了灰,谁也不敢谈起那天的事儿。

    迎亲的队伍都准备好了没?黑山老妖穿着新郎服神思恍惚,声音有点憔悴。

    小妖小心翼翼地给他系好镶满黑色珠翠的腰带,踮脚整着衣领,恭敬道:已经去接了。

    黑山老妖眼色阴沉,手下意识摸了下面具:姓花的小姑娘呢,捉住了么?

    小妖嘿笑:启禀老爷,她浑然不知还没跑出黑山地狱,还误入了黑山客栈,里面有上百只饿了千年的冤死鬼,她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好,很好!黑山老妖挥手,你先下去吧!扭过头,一丝极淡的香味飘过……

    夜黑风凉,花美娘关了窗户,紧了紧衣领,饭怎么还不来?这家客栈布局真怪,墙上不挂几幅画画草草装雅致,反而描了几笔骷髅头的图案,也不怕把客人吓跑了。

    她笑笑,转身瞧见床边搁着一盆儿开的奇异的花,凑过去嗅了嗅,真好闻!什么花啊,紫黑色的,移一棵回去!

    小二站在门边,隔着门缝儿往里望了望,伸手敲门:姑娘,饭菜给您做好了,快,快开门出来吃吧。

    花美娘打开门,皱皱眉:怎么不送过来?

    小二摸摸脑袋,讪笑道:我们客栈里不兴这个,要不您跟掌柜的说说?

    算了,我下去吃也一样。花美娘挥挥手,扶着楼梯往下走,今儿还挺热闹啊,客栈都坐满了呢!

    客栈里,十几张黑漆的木椅,大桌子都慢慢地坐满了人,门外还不停地往里进人,瞧着都是一脸笑容,跟参加喜宴一样。

    掌柜的是个大胖脸更是高兴,他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盯着水嫩润白的小姑娘吃饭,手下的算盘噼里啪啦的响。

    花美娘夹了一筷子油嫩滑软,色泽漂亮的红烧肉,放嘴边嗅了嗅,真香啊!她把肉移到右嘴边,满堂的人眼睛往右看,移左,他们的视线又飘左。

    旁边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妇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她:姑娘,肉可好吃了,我刚吃了一口,满嘴流油!她急忙夹了一块儿,放嘴里,嘴角流着白蜡蜡的油。

    花美娘筷子一抖,把红烧肉扔盘子里了,太腻了,我,我还是吃点儿青菜好了!

    一桌子人都往这儿走,走在前面的是个碎胡子大叔,眼睛小而亮,眯缝着眼上上下下瞧她,藏在袖子里的手还不停地抖,他咧着嘴角跟她笑:菜多没营养啊,还是吃肉吧,吃肉长肉啊,姑娘家白白胖胖才好嫁人!

    要不喝汤?汤里有咸鱼肉,很香啊!说着还闭着眼享受地凑脸闻了闻。

    花美娘捏捏袖子,端起一碗咸鱼粥,放鼻端嗅嗅,嗯,是很香啊!我给你喝好了!猛地往他脸上一泼,刺啦一声,碎胡子大叔脑袋化成了脓水

    一群人疯了似地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抓去,眼睛赤红地恨不得撕下几片肉来,花美娘两脚踹飞了几个,低头速速掏出一叠黄烂烂的符纸手指一滑,扔上天,水神阴姬借法,收!

    死了一大片,化成脓水黑乎乎地流到脚边儿,霎时,客栈没了。

    眼前只剩了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一只只黑手从地上伸出来,抓着她的脚往下拽,咦嘿嘿嘿,我吃她的脚!

    脚有味道,我要吃她的头!

    那我吃她的脖子,脖子好细啊

    我要吃她的嘴,嘴很香啊!

    呸,不要脸!嘿嘿嘿嘿,我要吃她的屁股……

    花美娘流着眼泪,浑身发软:黑山小妖,本小姐活着出去,一定卖了你给小路子当男宠!符纸也用没了,脚底使力狠劲儿踹断了两只手腕,不会死在这儿吧?太丢人了!

    更多的手顺着她的裤管儿摸了上来,头发上,衣服上,手上都湿嗒嗒的流着黏黏的液体,她感觉很多牙齿在她身上啃。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沉,眼睛缓缓闭上,有一股幽淡的香气飘过鼻尖,她认得这个味道,是菘蓝草的味儿,在哪儿闻过来着?

    迷蒙中,黑夜里飘过一缕白烟,慢慢地,很慢地,白烟变成了一只白毛狐狸,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和蔼啊,它后边儿,好像,好像晃着九条白绒绒的狐狸尾巴……

    那个小姑娘估计被他养的饿鬼们,吞到肚子里了,肯定渣都不剩!

    黑山老妖风姿伟岸地隔着洞府往外望,黑色喜服袍角一动,人已好心情地飘到大堂里喝了两口小酒:哼!见了不该见的,只有死路一条!

    喜堂内挂了一屋子黑绸,点着两根胳臂一样粗的黑烛闪着乌亮的光,映着并排站立的几排小妖,个个光华满面,一脸喜气。

    黑山老妖向后一仰,自在地靠着虎皮椅背,等着他媳妇儿过门儿!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接新夫人的轿子被拦住了!小妖鼻青脸肿地滚了进来,身体抖成了秋风里的一片儿碎叶儿。

    你说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黑山老妖一跃起身,气哼哼一甩酒杯,香醇的酒泼着水光洒了一地,本老爷这就去收拾他们,你们在府内候着!

    是,是!小的们遵命!连连点头。

    黑山老妖衣袂一扬,飘走,紧接着,一阵香风拂过脸面儿,酒水沾湿的地面儿上留下一排小小脚印儿,轻巧浅淡,慢慢的显现出来,又很快被风吹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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