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年（下）
大家赶快放下手里的活赶到院子里，看见二牛和大牛抬着一头不停挣扎扭曲的山猪，看起来年记不大，可是却得有个200多斤。大家见了都眉开眼笑的，这可是好事情，本来周氏还犹豫要不要杀曹家唯一的一头母猪，见这山猪，毫不犹豫的就决定要杀。反正是丁白捡的。
“哟，这小家伙，还挺精神，今年这年头，它还能这么胖肯定平时没少偷吃粮食。”周氏走过去敲了敲小猪的屁股，发出了“啪啪”的响声。“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就把它杀了，叫上全村的人，虽说不能让大家可劲吃，但是也要都尝尝肉腥。”周氏颇有一副主持大局额的样子，曹猎户自从和大牛二牛回来就一直没说话，听到周氏的安排也是一脸淡淡的表情。芸娘好像几乎就没见过他笑，永远是一副一般正经，不声不语的样子。
“娘说的算，那我这就去磨刀。”二牛说完转身进了仓房，拿出了水磨石和杀猪刀，在院子里磨上了。颇有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都愣着干什么？老大媳妇和剑绣去烧水,剑墨两口子去仓房里把大盆拿出来刷一下，还有线，对葱姜蒜，几个小的也别闲着，去挨家通知你们的叔叔大爷来咱家，咱家今天杀猪。老头子，你。。。算了吧，你还是当你的老太爷。大牛把猪绑牢实了。。。”周氏像陀螺一样吩咐着大家做这个做那个。芸娘想这古代过年真热闹，想到过年，芸娘突然想到一道东北菜，最适合的就不过今天的日子，想当年雪村一句翠花上酸菜，红遍了大江南北的酸菜炖猪肉。
“婶，我想到一道菜，酸菜炖猪肉。”芸娘拉住了忙得团团的周氏说。
“能好吃？”周氏有些质疑。其实这个时代早已经有了酸菜，不过大多数是用芥菜制成的。但是因为白菜在此时已经传到了关外，所以酸菜按理来说也应该有了雏形。芸娘前世就酷爱川白肉，所以来了之后家里种了白菜，她不想向别人家那样用盐淹了之后晾干。就做了些酸菜，虽然曾经只是看过卖的袋装酸菜上的说明书，但是里边真的没有什么就是盐，芸娘做出来了尝了一下，虽然不及后世，但是放在地窖里，味道真的很好。
“婶，不是那个酸菜，是我淹的，保证好吃。不信你问剑绣姐，前几天二牛拿来了点肉，我们俩炒了一点。”正好剑绣去抱柴火回来听见芸娘的话，赶快说：“娘，哪炒的的是好吃。”看见剑绣给与了肯定，芸娘有赶快说：“婶子，炖的比炒的好吃，还可以包饺子，可香了。婶儿，你看我家就我一个人，你还总给我拿东西吃，那白菜放在地窖里也吃不了。”
“好，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二牛刀磨好没，没磨好给你爹接着磨，省着他闲着，你拿个盆，去和芸娘取酸菜去。”周氏吩咐道，之后又看了曹猎户一样。芸娘发现曹猎户眉毛一挑，似乎不太愿意，不过还是走过去，准备接过二牛的刀。
“来，给我吧。你娘好不容易支使我一次，也不能折了她的面子呀。”曹猎户淡淡的语气却透漏出无限的内容。
“爹，还是我来吧，马上就好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吗。”二牛赶快说。
“好吧，一会我来操刀杀猪。”曹猎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说这才是我儿子，就应该这样，我就是应该干技术活的，这种没技术的让我来干浪费人才呀。
不一会，二牛磨完刀，去拿了个大盆，乐颠颠的到了芸娘身边“芸娘，走吧。”
“好。”芸娘看了看那大盆心想这二牛可是真是老实，拿这盆能装上她半缸的酸菜，不过想想这么长时间来他对自己的照顾也就算了。
“哟，二牛你这拿着个大盆，去干啥呀？”路上遇到村里人总要打声招呼。
“嘻嘻，去芸娘家取点酸菜。”二牛憨憨的笑了起来，芸娘一直觉得奇怪，其实二牛的脸长得十分俊秀，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就有一种觉得这家伙傻乎乎的好欺负的样子。
“瞧着乐的，真看是快娶媳妇了。”这一句话出口，芸娘和二牛的脸上全都是红云。
“到了，这盆拿不下去，我进屋拿个小盆，一点一点往上运吧。”最后到了张家，还是芸娘打破了沉默。
“你，你歇着，我来。”看着二牛一脸通红的样子，芸娘就觉得好笑。算了，反正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之后芸娘就真的进了屋，看着二牛，忙进忙出的，不一会那大盆就满了。
‘芸娘，满了。嘿嘿。”二牛到了厨房把那个小盆刷干净了之后说。
“好呀，走吧。”芸娘看着那一大盆酸菜，说不心疼是假的。那得有个四十棵。
“哎？”二牛一使劲没抬起来。吃了一下惊。搓搓手掌又抬了一下，端了起来。
“把汤倒掉。那个不能吃。”芸娘仔细瞧了一下，好家伙，这二牛连酸菜汤都装了进来。那东西又不能吃，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嘻嘻，这样呀？”二牛把酸菜汤倒到了路边。好在张家离曹家其实没有多远，不一会就看见了曹家的大门。
“你看看，你看看，这猪是怎么杀的，这都两刻钟了，还会咬刀呢？”离着老远，芸娘就挺见周氏的声音传出。芸娘走进一瞧，一院子的乡亲，都帮着忙乎呢。
“估计是爹杀猪没啥明白吧。”二牛在旁边解释。
“啊？”芸娘有点吃惊，猎户，杀猪杀明白，这也。。。。。
“上次娘让爹杀鸡，结果那鸡拔完了毛还在院子里跑了三圈，娘在后边一直追愣是没追上。后来还是大哥意见给射死了。”芸娘听了凌乱了。
走进院子大家都在笑。曹猎户却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又给了那猪一刀，还是在脖子的位置，可是只是听着猪“嗷”的一声惨叫，有挣扎了起来，要用嘴去咬刀。
“马失前蹄，马失前蹄。”曹猎户语气有些尴尬的说，但是面不还是没什么表情。
“爹，那刀口滑了，你再怎么杀也是顺着原来的路子下去。”曹剑墨拿着盆过来放在了猪的脖子下边。“来，我来。”说着曹剑墨接过曹猎户手里的刀，只一刀旋在住猪脖子上，那猪都没来得及惨叫，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四条腿还在挣扎。芸娘看见曹猎户明显拿手捂住了眼睛，二牛也把头撇了过去。，之后又看见被溅了一身猪血的曹剑墨，芸娘心里太佩服陈思远了。“看这回不就完了吗？也不叫不挣扎了。”芸娘心想脑袋都掉下来了还叫什么，咬什么。
“叔叔大爷，帮着灌血肠吧。快褪毛呀。算了，这山猪皮厚直接扒皮得了。”说着曹剑墨手起刀落，不到一刻钟就顺势把一张完整的猪皮拔了下来。这回芸娘终于看见了在一旁本来看的津津乐道的相亲们露出了衣服不认的表情。但是没多久就开始忙乎起来了。掏内脏的，清理肠子的。灌血肠的。烧水的，炖肉的，洗酸菜，切排骨的，烤猪蹄的。。。曹家的小院在一片热气腾腾中迎来了天启元年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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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的算，那我这就去磨刀。”二牛说完转身进了仓房，拿出了水磨石和杀猪刀，在院子里磨上了。颇有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都愣着干什么？老大媳妇和剑绣去烧水,剑墨两口子去仓房里把大盆拿出来刷一下，还有线，对葱姜蒜，几个小的也别闲着，去挨家通知你们的叔叔大爷来咱家，咱家今天杀猪。老头子，你。。。算了吧，你还是当你的老太爷。大牛把猪绑牢实了。。。”周氏像陀螺一样吩咐着大家做这个做那个。芸娘想这古代过年真热闹，想到过年，芸娘突然想到一道东北菜，最适合的就不过今天的日子，想当年雪村一句翠花上酸菜，红遍了大江南北的酸菜炖猪肉。
“婶，我想到一道菜，酸菜炖猪肉。”芸娘拉住了忙得团团的周氏说。
“能好吃？”周氏有些质疑。其实这个时代早已经有了酸菜，不过大多数是用芥菜制成的。但是因为白菜在此时已经传到了关外，所以酸菜按理来说也应该有了雏形。芸娘前世就酷爱川白肉，所以来了之后家里种了白菜，她不想向别人家那样用盐淹了之后晾干。就做了些酸菜，虽然曾经只是看过卖的袋装酸菜上的说明书，但是里边真的没有什么就是盐，芸娘做出来了尝了一下，虽然不及后世，但是放在地窖里，味道真的很好。
“婶，不是那个酸菜，是我淹的，保证好吃。不信你问剑绣姐，前几天二牛拿来了点肉，我们俩炒了一点。”正好剑绣去抱柴火回来听见芸娘的话，赶快说：“娘，哪炒的的是好吃。”看见剑绣给与了肯定，芸娘有赶快说：“婶子，炖的比炒的好吃，还可以包饺子，可香了。婶儿，你看我家就我一个人，你还总给我拿东西吃，那白菜放在地窖里也吃不了。”
“好，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二牛刀磨好没，没磨好给你爹接着磨，省着他闲着，你拿个盆，去和芸娘取酸菜去。”周氏吩咐道，之后又看了曹猎户一样。芸娘发现曹猎户眉毛一挑，似乎不太愿意，不过还是走过去，准备接过二牛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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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会我来操刀杀猪。”曹猎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说这才是我儿子，就应该这样，我就是应该干技术活的，这种没技术的让我来干浪费人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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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芸娘看了看那大盆心想这二牛可是真是老实，拿这盆能装上她半缸的酸菜，不过想想这么长时间来他对自己的照顾也就算了。
“哟，二牛你这拿着个大盆，去干啥呀？”路上遇到村里人总要打声招呼。
“嘻嘻，去芸娘家取点酸菜。”二牛憨憨的笑了起来，芸娘一直觉得奇怪，其实二牛的脸长得十分俊秀，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就有一种觉得这家伙傻乎乎的好欺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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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盆拿不下去，我进屋拿个小盆，一点一点往上运吧。”最后到了张家，还是芸娘打破了沉默。
“你，你歇着，我来。”看着二牛一脸通红的样子，芸娘就觉得好笑。算了，反正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之后芸娘就真的进了屋，看着二牛，忙进忙出的，不一会那大盆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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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走吧。”芸娘看着那一大盆酸菜，说不心疼是假的。那得有个四十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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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芸娘有点吃惊，猎户，杀猪杀明白，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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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子大家都在笑。曹猎户却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又给了那猪一刀，还是在脖子的位置，可是只是听着猪“嗷”的一声惨叫，有挣扎了起来，要用嘴去咬刀。
“马失前蹄，马失前蹄。”曹猎户语气有些尴尬的说，但是面不还是没什么表情。
“爹，那刀口滑了，你再怎么杀也是顺着原来的路子下去。”曹剑墨拿着盆过来放在了猪的脖子下边。“来，我来。”说着曹剑墨接过曹猎户手里的刀，只一刀旋在住猪脖子上，那猪都没来得及惨叫，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四条腿还在挣扎。芸娘看见曹猎户明显拿手捂住了眼睛，二牛也把头撇了过去。，之后又看见被溅了一身猪血的曹剑墨，芸娘心里太佩服陈思远了。“看这回不就完了吗？也不叫不挣扎了。”芸娘心想脑袋都掉下来了还叫什么，咬什么。
“叔叔大爷，帮着灌血肠吧。快褪毛呀。算了，这山猪皮厚直接扒皮得了。”说着曹剑墨手起刀落，不到一刻钟就顺势把一张完整的猪皮拔了下来。这回芸娘终于看见了在一旁本来看的津津乐道的相亲们露出了衣服不认的表情。但是没多久就开始忙乎起来了。掏内脏的，清理肠子的。灌血肠的。烧水的，炖肉的，洗酸菜，切排骨的，烤猪蹄的。。。曹家的小院在一片热气腾腾中迎来了天启元年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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