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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许卿

    先登营将士皆下意识地与鞠然保持些许的距离,以防被自己人所伤,那倒是伤的冤枉,特别鞠然还是他们主将的独子,有了这层关系,即便不小心被鞠然所伤,想要找人评理还真不好开口。

    鞠然现在的状态,很多人都经历过,普通的将士,没有习过武,初次战场厮杀,能够活下来的,一般都会选择去青楼啊,或者赌博,或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尽情的发泄一下,倒也能够从心中的那股杀戮**中得以自拔。

    不过武者,乃是逆着天地规则,虽不似远古时代的所谓修真者寿命与天齐,却也强身健体,若无意外,寿命能够比之普通绵长个二三十年,况且,武者,入战场,杀人如麻者比比皆是,天地之间冥冥自有定律,说到底,这道坎儿,终归还是的靠自己。

    鞠然不停地杀戮,眸子如同朱砂一样通红,不停地有敌军胆惧后退,也非他一人之功,先登营将士,左手持弩,右手配刀,端是杀得城楼上鲜血染红石板。

    李武无力的放下手中的战刀,败了,终究还是败了,尽管客观的评估过敌我双方我实力,他还可笑的想要坚守一天,事实证明,先登营的攻坚能力,绝非他这等无名小卒所能够抵挡的。

    派出去的求援将士,根本就突破不了城外虎狼烈军的包围圈,整个涿鹿县被数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看不到希望,只好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涿鹿城破,城楼上,存活的不到一千员守军全部投降,包括守将李武。

    城门被打开,袁尚率领麾下几万大军,马蹄踏地,轰隆隆地开进涿鹿城。

    许卿和一系列县衙官员被捆绑到了袁尚马前,许卿一脸桀骜之色,被缉拿处抓到的时候,他正在动员城内百姓上城助守,可惜,公孙瓒治理幽州时日不长,百姓之心还沉浸在刘虞的治理下,敌军攻城,只要没人侵扰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任许卿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愿意上城协助守城的百姓,除了个别与许卿关系密切的大户之外,余者大门紧闭。

    许卿乃是文人,自然有一股莫名的傲气,作为涿鹿县有名的才子,许卿能够以双十年纪任一县长官,满腹文采那是最基本的,幽州文士不多,田楷又是军伍出家,不善内政,这也导致了,上谷郡凡是读过点书的文士,都能够混个文职当当。

    不可否认,许卿是有些文采,家世也不错,涿鹿县许氏一族,上谷郡也算颇有名气,如此年轻有为,心中自然傲气冲云天。

    望着那杆迎风飘扬的军旗,他知道,这支进城的兵马,乃是并州所属,也就是赫赫有名的虎狼烈军。

    你就是涿鹿令?马背上,袁尚一脸淡然,居高临下道。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傲气冲天,这种鼻子朝天的文士,他也见多了,如果表现出敬意,也只能加剧他心中的那股得意,这种人,就该先晾一晾,敲打一番再说,

    见袁尚脸色淡然,一副丝毫不重视的模样,许卿心中微怒,头一转,莫说回答袁尚的话,连看都不看袁尚一眼。

    袁尚身后,颜良文丑鞠义朱灵等将皆面露怒色,凶狠地盯着许卿,一副生吃了他的模样。

    反倒是袁尚脸色不变,淡然道: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身后两名亲卫纵身走出,两边架住许卿,将其架住,准备拖到城外斩首。

    许卿闻言,心中一惊,他也只是摆个姿态,真要让袁尚给斩了,那倒是天大的冤枉。

    你还要什么话要说?袁尚冷淡道。

    事实证明,在生死关头人的潜力是无极限的,许卿一介书生,在面临斩首的危机关头,双手一抖,竟然霸气的挣脱两名腰大膀粗的将士铁钳一样的手,跑到袁尚跟前低声道:在下许卿,正是涿鹿令。

    很好,袁尚面露笑颜:如果你早点顺从点,不要那么傲,本将也不会吓你的,许县令是吧,走,带本将去你府衙坐坐,刚好有话问你。

    在下遵命。在一群虎狼注视下,许卿只好认命低头。

    涿鹿县的县衙不大,门外两尊大狮子獠牙显露,比起代郡的高柳,稍微差上一个档次,毕竟高柳乃是郡治,比起涿鹿县的行政设立会高上一个等级,就如现代的省府所在地一样,作为一郡门面,接待一般都会放在郡治,所以,涿鹿县的县衙比起高柳的会差上不少。

    看着袁尚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的位置上,许卿的心中大感憋屈,想他也没招惹谁,竟然惹来袁尚这群杀神,尤其左侧的那一个个身披甲胄的男子,身上皆散发着一股凶煞之气,端是吓人。

    许卿是吧?袁尚淡笑道。

    许卿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下官在。

    想不想继续当这个涿鹿令,或是更上一层楼?

    许卿闻言,微微一愣,还是老实道:想,做梦都想。

    袁尚闻言,对于许卿的诚实大为满意,此刻的他,就像一头狐狸,望着许卿笑道:既然如此,本将给你一个机会,怎样?

    许卿虽然年轻,却也不是白痴,有些疑惑地望着袁尚说道:在下年少,能够当上涿鹿令已是意外,但不知将军如何能让在下更上一层?

    见许卿半信半疑的模样,袁尚不以为意:本将身份,想来你心中早有猜测,率部来幽州,其目的,不用本将为你明说,只需要你帮本将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本将不仅会让你继续当这涿鹿令,日后还会重用于你,怎样?

    许卿当然知道上面那位年轻的将军是谁,能够被众多骁勇大将簇拥着,整个并州,仅有一人有资格,那就是近几年广受关注的袁三公子,继吕布之后,并州再次涌现的新秀,并州虽然贫苦,却出了吕布那等武将,如今又是袁尚趁势而起,说来,也算风水宝地了,虽不至于想颍川一样,人才辈出,不过并州铁骑也素来颇有名气。

    许卿虽然渴望升官,却也不是那般没见识之人,闻言,面露思索道:却不知将军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在下的?

    袁尚微点颔首,这许卿虽然年少,不过却颇为稳重,虽然身上傲气颇浓,不过稍加打磨,也算一个人才。

    听说许县令与都尉许武乃是同胞兄弟,敢问许县令,可是真的?

    许卿闻言,心中思绪流转,深深地看了眼袁尚,拱手道:将军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没错,许武确实是在下一母同胞之兄,现任都尉之职。

    许卿的资料,袁尚命令一下,情报人员立马出动,没过多久,袁尚就已收到,倒是没想到,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郡都尉,可真不小了,专掌一郡军事,在上谷郡也算实权人物。

    袁尚看得出来许卿是一个聪明人,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许县令,那本将就将话说开了,上谷郡,本将势在必得,只是不想无谓损耗兵士和时间罢了,本将希望获得你许氏兄弟的支持,上谷郡若下,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许卿脸色微变,却没想到袁尚如此直接,却见他脸色变幻,有些犹豫道:家兄那边,在下不敢保证。

    袁尚脸色淡然,自然知道一句话无法打动许卿,再次说道:公孙瓒坐拥幽州,多是用公孙一族的族人或者心腹,尔等这些刘虞旧部,之所以还未着手清除,主要还是他被各郡叛乱搞得焦头烂额,若叛乱平复,想来,许氏一族并不好过。

    袁尚此言,倒也不是随意揣测,许氏一族盘踞在上谷郡也非一日,刘虞未死前,许氏一族乃是刘虞手下干将,任公孙瓒如何示好也未曾动摇,如今刘虞身死,以公孙瓒的心胸,不追究许氏一族才怪,这些,许卿心知肚明,这也是许氏一族最近不停地与公孙瓒麾下大将示好的原因所在,主要目的还是想要躲过公孙瓒日后的清洗。

    见许卿脸色微变,袁尚没有停休:与其示好公孙瓒,为何不另寻势力投靠,至少本将与许氏一族无怨,尔等可以更加放心的在本将麾下效力,不用受那担心受怕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话落,没再都说什么,安静的望着许卿,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许卿闻言,面露思索,片刻后,脸色毅然道:将军此言,令在下茅塞顿开,之前,我等抱着侥幸的心理,以那公孙瓒的性子,我等无奈,也只能结交公孙瓒麾下大将,以期能够躲过公孙瓒的清洗,不过此次将军率领麾下大军前来幽州,如同黑夜中一盏明灯,也让我等多了一个选择,如此,在下这就出发前往沮阳沮阳,在族人面前陈述利弊,将将军之言一字不差的转述给族中长辈,望将军借在下一匹好马,可否?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一匹好马而已,若能换来许氏一族的支持,千匹万匹本将也舍得,不过这一路也不平静,恐许县令路中遇上什么蟊贼,本将麾下有一员小将,年纪虽小,却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当护卫,与许县令前往沮阳。

    许卿闻言,脸色微变,却未说什么,拱手道:那就谢过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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