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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第九节(四)

    如今天下门派林立,有些旧的门派经不起岁月的打磨,或者是因掌门人、堂主管理不善而逐渐消亡;能够支撑门派继续发展下去的不仅仅是良好的人材,更多的是能够让门派弟子独步江湖的功夫,这些功夫就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是一样的,不外传,如果偶然被外人学了去,门派弟子有义务斩除。

    “说!这三三梅花步你从何处学来?!”辛斐然逼问着项弘,脸上的怒气比刚刚面对邪仑是还要盛。

    项弘一动不敢动,声音也不敢大,“什么梅花步?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很好!”说着,辛斐然猛力捏项弘脖颈处的命脉。

    项弘顿时觉得一阵眩晕。

    “斐然大哥!斐然大哥!要冷静啊!”这时候,茉然突然冲了上来,在辛斐然身旁劝道,“斐然大哥,我和皇上过来是为了请你回皇宫一趟啊!十万火急啊!现在不是纠结梅花步的时候!”

    辛斐然转头看了茉然一眼,“你是谁?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项弘心中恍然,原来弥渡口中的神医就是辛斐然!?说来,在鹿北森林时,夫子那么重的病就被辛斐然治好了,如今肯定有救!项弘瞪着茉然,听到她刚刚过来喊辛斐然为“斐然大哥”,他还以为茉然认识辛斐然,说来他猛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然,说不定还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他还没想完,就被辛斐然的一句话给破灭了——原来人根本不认识茉然是谁!

    茉然感到了项弘那鄙视中带着愠怒的眼神,也回瞪一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不救你了!”

    哈!原来她是要救他?这丫头片子看起来鬼点子极多,还不知道身世背景是真是假,记得她说她来自将军府?项弘把目光移开,这样想道。

    茉然看着辛斐然,对他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斐然大哥,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小女子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重点。”

    “是弥渡大哥让我带着皇上来找你的,祝少傅重伤了。”

    辛斐然听了这话,松开了捏着项弘命脉的手,愣了一下,道:“祝少傅?!是……”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祝少傅!上次在鹿北森林见过的!”项弘用三三梅花步跑开了一段距离,随后看着辛斐然说道。“还有,大哥,能不能不要磨蹭了?我家夫子的性命全看你了!”

    茉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她都无力吐槽了——

    首先,她刚刚话里说了弥渡和祝少傅两个人吧?而这个辛斐然居然自动漏掉弥渡,直接问祝少傅,再者,项弘,我的皇上,您那语气那表情是在开玩笑啊还是在说人命关天的事?真是无力吐槽……正在心里嘟囔着,茉然突然看到辛斐然对平波说了一句话后,直接跳起,消失在了眼前。

    项弘和茉然都愣住了,刚刚那是什么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吧!

    平波把小灰抱在怀里,上前去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项弘的肩膀,道:“皇上,放心吧,斐然少爷已经赶往皇宫了,祝少傅一定会没事的!”

    项弘看了看平波,目光落在了平波怀里还没醒过来的小灰身上,想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倘若不是辛斐然及时出现,那么他们可能都要死在邪仑手里了。“唉,希望如此吧!”重重乌云浮在项弘的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殊不知,这是项弘生平第一次叹气,即便是以前在皇宫里装傻装无知还有被曹禄中压迫,他也没有叹气过。

    ‘啪’的一下,茉然窜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项弘的脑袋上(为什么要窜一下?因为她够不着项弘的身高)。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为什么打我?”说完这话,又道,“还有,你刚刚是不是找死啊,居然敢去刺邪仑?!”

    茉然哼了一声,抱胸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我那一巴掌打你是提醒你不要放弃希望!至于为什么会去刺邪仑,还不是为了救皇上你?!到头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骂我死丫头?皇上你这样才是找死吧?”

    项弘被茉然这一句噎住了,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不出话,半晌,开口道,“谢谢。”

    茉然眼睛睁大了一下,让他说谢谢就说谢谢啊?!还真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还有一点,那就是和传闻中“脾气暴躁、不可一世”各种负面形容词的皇上一点都不像啊!反而让人觉得好相处。

    “心儿!心儿!”

    这时候,远处森林里传来了冯焕洲的惨叫声。

    项弘听到这声音后,率先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茉然和平波紧随其后。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是破碎的女子的衣物以及——

    “不要看!”项弘想转身拉住茉然,挡住她的视线,但是茉然已经到了跟前,也看到了这个场面。

    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不单单是破碎的女子衣物,更有一些破碎零散的肢体器官……

    项弘皱着眉头审视了一下茉然,“你难道没有反应吗?看到那些东西。”说实话,他看到那零碎的肢体器官,胃中一阵阵的翻腾,心中一阵阵的恐惧,强行把目光移转,才好受些。

    茉然回道,“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大哭大叫?哼,我才不是那样的女子……”

    “嗯嗯,是,你厉害!”项弘这样说道,但是话音未落,身前的茉然就昏倒了过去。

    项弘摇摇头,真是的,明明害怕还这么逞强!

    平波走到项弘跟前,指了指远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焕洲,小声对项弘道:“皇上,现在只能你上前去了……”

    项弘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他努力不让视线停在那血淋淋的零碎物体上。“焕洲……”他喊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被咽了下去。

    走到冯焕洲跟前的时候,项弘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焕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双目无神,嘴唇干裂。

    从不满十岁开始,冯焕洲就跟在项弘身旁伺候了,他是书童,同是更是项弘知心的小伙伴,几乎陪着项弘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充满苦难的夜晚,陪着项弘跨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曹禄中的试探。他比项弘的皇亲国戚还要亲,他的地位在项弘心中无法取代……

    “焕洲,我们回去吧……”项弘手放在冯焕洲的肩膀上。他的体温冰冷。话音未落,项弘就有些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在旁边站着,陪着他。既然他陪自己走过了那么多苦难,那么这个难关他一定要帮他度过了。

    平波在一旁看着,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叹,人世无常,但是存在于人世里最让人唏嘘不已的诸多感情里,有一种兄弟感情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

    良久,项弘蹲下身,拍了拍冯焕洲的肩膀,道:“焕洲,不要难过了,跟我回去吧。”

    “不……”冯焕洲终于开口了,但却说出了个不字,目光依旧看着远方,“项弘,你让我走吧。”

    “走?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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