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4：逐渐接近的真相
跟很多恐怖片的场景相同，夜深人静的医院总是一个非常吓人的地方，暗淡的光芒、回荡的脚步声、以及到处都有的莫名阴冷气息，无不是会让人心里发毛的一种存在。
特别是还有诸多的怪异图案和外形难看的怪兽夹杂期间，倘若没有足够的信心打底，他们的感受一定会是相当的糟糕。
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搞定这两层了。
在解决地下二层的最后一头怪兽后，小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呼了一口气息。
漫长的战斗其实很容易消磨激情，他已经没有当初那股热血酣战的精力充沛，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其他人同样没有什么精神劲头，太过安全的感觉带来不止是好处，也有坏处，没有死亡的威胁进行压榨，开挂的新鲜劲一过，人就容易惰性，跟游戏里在地图点通宵刷怪的感觉一样，如果没有系统对进化点奖励的提示，他们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好在还是有一个目标可以期望.....
是啊，终于搞定了，接下来就是找那些检测结果了。
叶冰回身说道，此时她站在楼层的最中心也就是电梯口的位置。
其实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进入到这里，比如说坐背后的电梯，但说实话，谁都没胆子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真这样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咋办，不管是惊悚片、恐怖片还是灾难片都告诉我们一个宝贵的经验，电梯总是一个非常容易发生问题的危险地方。
所以，他们宁愿走楼梯。一步一步地打通楼层的每个地方，再顺便遵守了跟陈汐的约定，将部分垂死的怪物留给了他解决......想获得多少的帮助肯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对这个道理，即使不是同一个团队的他们也没有多少意见。
休息了一会。叶冰让所有人把自己的住院卡号报出来后，便开始分派人手。
房间这么多，我们最好分头找，你们负责几处吧，另外的由我们来分.....
这似乎是有点故意遣开人的意思，不过对于人手和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他们，不这样做才是奇怪，总不可能比别人付出的多，却还要把获得的信息公开。
陈汐对此看的很清，所以没有任何意见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们两个就去另一边。
说着的时候，陈汐不经意间使了个眼色给贝宁，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要跟着自己走就可以了。
两人第一个进入的房间是核磁共振室内的工作室，这里面没有外面那些能出现怪物的图案。很干净。除了操作台和桌椅外，就是放置存档检测结果的一排文件柜。
因此才一关上门，贝宁就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嗯，如果不是在花园内被他们打断，我本来是想说其它的推测的。
陈汐一边应着贝宁的问题，一边走到竖着的文件柜那里，开始翻找相应的病例。
文件柜上的检测结果单上的编号是跟他们的住院卡号一样，按日期跟开头字母来进行排列，只要注意到这些，很快就能找到。
抽取一份份找到了的相应检测结果。陈汐随口说道：首先便是我们的存在价值。为什么把我们的意识拉入到这个世界，总不可能是为了杀着好玩........然后，既然我们是入侵系统的病毒，那肯定就会有针对性的杀毒软件，我担心不止是我们目前看到这些怪物。作比喻的话，这更像是一种类似系统防火墙的固有设置。
怎么说？贝宁继续问道。
设定的太死板了，我想到的就有两种方法可以对付这些怪物，一个是跟我做的差不多，如果进来的人真的认定这是一个梦，那么这些怪物就杀不死他们，另一个就是利用世界的固有物品无法破坏的属性，将自己藏在各种的柜子里，或是摇下床架、贴着床底板。
陈汐摇摇头道：更别说是用来对付我们这些进化者，系统可不会留着这么明显的漏洞来给我们刷奖励，一定有一些特别的存在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我可不觉得有谁能那么冷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办法，除非是经历过几次。贝宁撇撇嘴，对后一个问题不置一词。
相对来说，第一个问题他要更感兴趣一点：我想，把我们拉入世界会不会是对求生意志的锻炼，这些出现的怪物都是考验，刺激病人想活下来的意念.......
等等，你不会还想妄图给这家医院洗白吧？
陈汐诧异的插口打断道，那诡异的目光，看的贝宁是脸色直发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很好奇这其中的意义，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会有人无聊到花费大量精力来开这家医院，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又或者是其它方面，总有一个是他们的追求，然后我就往人性好的一方面去想。
在系统灌输的记忆里，我们到这家医院来治疗的费用一个普通人都能承担，和目前我们看到的配置、服务、设施比起来，肯定是排除了利的关系，名的话，应该有一部分，但达不到我们目前所看到的程度，只要一个实验室的话，同样能造成轰动性的效果，而不是赔本赚吆喝之后，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设置这家布局诡异的医院。
贝宁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经过这么久的思考，他想了许多的可能。
你知道的，一旦披露出去，舆论肯定会对这种利用人体组织的方法一片哗然，这简直是彻底的反人类，还不如把这个难题丢给别人，等争论出一个结果后，再行实施，照着这种想法，我才觉得图案背后的这些人体组织说不定是用来配合治疗的，医院背后的人是想造福那些绝症患者。
唔，你这个思路，我该怎么说呢——
陈汐刚想讽刺贝宁几句，但兀然地，却张着口愣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有道理.....
看着陈汐呆立不动的样子，贝宁眼中充满了希夷，如果有可能，作为一个不被逼到彻底的对立面下不会彻底翻脸的好人，他还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摩他人，这样的话，心里倒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原谅医院的犯忌作法。
但陈汐的回答，却很让贝宁失望。
不是，我指的是我貌似忘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
他停下了翻找检查报告的动作，兴奋地说道：长生、不死，背景里面这么明显的提醒我都忽略了。
陈汐把那一沓的单子放在桌上，转头对贝宁问道：还记得在楼道里我问你的感觉么，杀掉这些怪物时，你说会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和淡淡的贪婪*，换做其他人很可能把这两种感觉混淆成对杀戮的嗜血*，但我们两个不同，你不喜欢杀戮，我的生命之手是直接对自然之物的生命力进行抽取的技能，也就意味着，这些怪物是包含有生命力。
这说明了，我们为什么会产生上述感觉的原因，再换个方向来想，以之前的那个推论——我们跟这些怪物属于一类的存在概念，那么，怪物杀死病人，是不是同样能夺取生命力。
想通了这个坎后，陈汐感觉自己的思路就如月升潮涨，只要过了堤坝，便立即是势如破竹、莫不可挡，接下来的种种疑问，都一一地想了个明白。
为什么要开这么一家看似不为利的医院，且只有这么一家医院有治疗绝症的基因药剂.......因为是要借着幌子来吸引各类绝症患者，夺取他们的生命力。
在这里，就算这些人大批量的死了，也只会让别人认为这是重症不愈的结果，至于利的表现，长生、不死这么大的诱惑害怕没人付钱么......
为什么病人的转院会这么勤快.......因为生命力的快速消失，很容易被人发现。
尤其是大规模的生命力不足现象，不一下搞死的作法才能细水长流，而且能把人的视线转移到基因药剂的效果上，运气好的只在几天内就有明显疗效，运气不好的出现排异反应........
为什么医务人员不到两年就要调岗位.......因为待太久了，他们很容易发现情况不对。
不止是累积的那些对病人的怀疑，还有一个原因，医院是需要维护墙里、地下、雕像内部的那些东西。毕竟这又没有加防腐剂，保质期很长，每隔一段时间肯定是需要进行更换，医院的工作人员如果是待久了，肯定会发现医院的大修次数也太多了吧，又不是豆腐渣工程......
自然，沉浸在头脑风暴中的陈哥，丝毫没注意到贝宁的脸色再次变得灰败和陷入了沉默.......原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等联通这些疑点，虽然感觉起来已经接近真相，但陈汐还是觉得需要些证据来补足。
他这次没有只拿跟他们相关的那些检查报告，而是将近几天入院的病人，每隔一个日期的都拿了一份出来进行对照，然后让贝宁把数据都记下来，说一下其中的异常之处......身为堂堂的医学专业硕士，可不能一点用都不起。
特别是还有诸多的怪异图案和外形难看的怪兽夹杂期间，倘若没有足够的信心打底，他们的感受一定会是相当的糟糕。
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搞定这两层了。
在解决地下二层的最后一头怪兽后，小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呼了一口气息。
漫长的战斗其实很容易消磨激情，他已经没有当初那股热血酣战的精力充沛，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其他人同样没有什么精神劲头，太过安全的感觉带来不止是好处，也有坏处，没有死亡的威胁进行压榨，开挂的新鲜劲一过，人就容易惰性，跟游戏里在地图点通宵刷怪的感觉一样，如果没有系统对进化点奖励的提示，他们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好在还是有一个目标可以期望.....
是啊，终于搞定了，接下来就是找那些检测结果了。
叶冰回身说道，此时她站在楼层的最中心也就是电梯口的位置。
其实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进入到这里，比如说坐背后的电梯，但说实话，谁都没胆子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真这样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咋办，不管是惊悚片、恐怖片还是灾难片都告诉我们一个宝贵的经验，电梯总是一个非常容易发生问题的危险地方。
所以，他们宁愿走楼梯。一步一步地打通楼层的每个地方，再顺便遵守了跟陈汐的约定，将部分垂死的怪物留给了他解决......想获得多少的帮助肯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对这个道理，即使不是同一个团队的他们也没有多少意见。
休息了一会。叶冰让所有人把自己的住院卡号报出来后，便开始分派人手。
房间这么多，我们最好分头找，你们负责几处吧，另外的由我们来分.....
这似乎是有点故意遣开人的意思，不过对于人手和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他们，不这样做才是奇怪，总不可能比别人付出的多，却还要把获得的信息公开。
陈汐对此看的很清，所以没有任何意见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们两个就去另一边。
说着的时候，陈汐不经意间使了个眼色给贝宁，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要跟着自己走就可以了。
两人第一个进入的房间是核磁共振室内的工作室，这里面没有外面那些能出现怪物的图案。很干净。除了操作台和桌椅外，就是放置存档检测结果的一排文件柜。
因此才一关上门，贝宁就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嗯，如果不是在花园内被他们打断，我本来是想说其它的推测的。
陈汐一边应着贝宁的问题，一边走到竖着的文件柜那里，开始翻找相应的病例。
文件柜上的检测结果单上的编号是跟他们的住院卡号一样，按日期跟开头字母来进行排列，只要注意到这些，很快就能找到。
抽取一份份找到了的相应检测结果。陈汐随口说道：首先便是我们的存在价值。为什么把我们的意识拉入到这个世界，总不可能是为了杀着好玩........然后，既然我们是入侵系统的病毒，那肯定就会有针对性的杀毒软件，我担心不止是我们目前看到这些怪物。作比喻的话，这更像是一种类似系统防火墙的固有设置。
怎么说？贝宁继续问道。
设定的太死板了，我想到的就有两种方法可以对付这些怪物，一个是跟我做的差不多，如果进来的人真的认定这是一个梦，那么这些怪物就杀不死他们，另一个就是利用世界的固有物品无法破坏的属性，将自己藏在各种的柜子里，或是摇下床架、贴着床底板。
陈汐摇摇头道：更别说是用来对付我们这些进化者，系统可不会留着这么明显的漏洞来给我们刷奖励，一定有一些特别的存在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我可不觉得有谁能那么冷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办法，除非是经历过几次。贝宁撇撇嘴，对后一个问题不置一词。
相对来说，第一个问题他要更感兴趣一点：我想，把我们拉入世界会不会是对求生意志的锻炼，这些出现的怪物都是考验，刺激病人想活下来的意念.......
等等，你不会还想妄图给这家医院洗白吧？
陈汐诧异的插口打断道，那诡异的目光，看的贝宁是脸色直发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很好奇这其中的意义，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会有人无聊到花费大量精力来开这家医院，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又或者是其它方面，总有一个是他们的追求，然后我就往人性好的一方面去想。
在系统灌输的记忆里，我们到这家医院来治疗的费用一个普通人都能承担，和目前我们看到的配置、服务、设施比起来，肯定是排除了利的关系，名的话，应该有一部分，但达不到我们目前所看到的程度，只要一个实验室的话，同样能造成轰动性的效果，而不是赔本赚吆喝之后，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设置这家布局诡异的医院。
贝宁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经过这么久的思考，他想了许多的可能。
你知道的，一旦披露出去，舆论肯定会对这种利用人体组织的方法一片哗然，这简直是彻底的反人类，还不如把这个难题丢给别人，等争论出一个结果后，再行实施，照着这种想法，我才觉得图案背后的这些人体组织说不定是用来配合治疗的，医院背后的人是想造福那些绝症患者。
唔，你这个思路，我该怎么说呢——
陈汐刚想讽刺贝宁几句，但兀然地，却张着口愣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有道理.....
看着陈汐呆立不动的样子，贝宁眼中充满了希夷，如果有可能，作为一个不被逼到彻底的对立面下不会彻底翻脸的好人，他还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摩他人，这样的话，心里倒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原谅医院的犯忌作法。
但陈汐的回答，却很让贝宁失望。
不是，我指的是我貌似忘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
他停下了翻找检查报告的动作，兴奋地说道：长生、不死，背景里面这么明显的提醒我都忽略了。
陈汐把那一沓的单子放在桌上，转头对贝宁问道：还记得在楼道里我问你的感觉么，杀掉这些怪物时，你说会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和淡淡的贪婪*，换做其他人很可能把这两种感觉混淆成对杀戮的嗜血*，但我们两个不同，你不喜欢杀戮，我的生命之手是直接对自然之物的生命力进行抽取的技能，也就意味着，这些怪物是包含有生命力。
这说明了，我们为什么会产生上述感觉的原因，再换个方向来想，以之前的那个推论——我们跟这些怪物属于一类的存在概念，那么，怪物杀死病人，是不是同样能夺取生命力。
想通了这个坎后，陈汐感觉自己的思路就如月升潮涨，只要过了堤坝，便立即是势如破竹、莫不可挡，接下来的种种疑问，都一一地想了个明白。
为什么要开这么一家看似不为利的医院，且只有这么一家医院有治疗绝症的基因药剂.......因为是要借着幌子来吸引各类绝症患者，夺取他们的生命力。
在这里，就算这些人大批量的死了，也只会让别人认为这是重症不愈的结果，至于利的表现，长生、不死这么大的诱惑害怕没人付钱么......
为什么病人的转院会这么勤快.......因为生命力的快速消失，很容易被人发现。
尤其是大规模的生命力不足现象，不一下搞死的作法才能细水长流，而且能把人的视线转移到基因药剂的效果上，运气好的只在几天内就有明显疗效，运气不好的出现排异反应........
为什么医务人员不到两年就要调岗位.......因为待太久了，他们很容易发现情况不对。
不止是累积的那些对病人的怀疑，还有一个原因，医院是需要维护墙里、地下、雕像内部的那些东西。毕竟这又没有加防腐剂，保质期很长，每隔一段时间肯定是需要进行更换，医院的工作人员如果是待久了，肯定会发现医院的大修次数也太多了吧，又不是豆腐渣工程......
自然，沉浸在头脑风暴中的陈哥，丝毫没注意到贝宁的脸色再次变得灰败和陷入了沉默.......原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等联通这些疑点，虽然感觉起来已经接近真相，但陈汐还是觉得需要些证据来补足。
他这次没有只拿跟他们相关的那些检查报告，而是将近几天入院的病人，每隔一个日期的都拿了一份出来进行对照，然后让贝宁把数据都记下来，说一下其中的异常之处......身为堂堂的医学专业硕士，可不能一点用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