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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菊花残,满地伤

    月黑风高夜,爬墙越鸟时。

    李存熟门熟路的爬到三皇子的寝卧窗口,按照以往的流程敲了三次窗梗,窗内烛火昏暗,人影微动,却没有人开窗。

    鹿邑默默的从后面,十分小心温柔的提起李存的衣领,将她拎起,朝外面面走,李存一脸无所谓的问道:“鹿邑,你家主子闹什么别扭?”

    鹿邑耸耸肩,也是一头雾水,“主子就是说自己想安静几天想明白一直困惑的一些事情,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好吧,李存抬头无奈的看了看高悬明月,当然明月不想看见她,所以黑乌乌的一片。

    月黑风高夜,私会出墙时。

    临水湖边,红烛灯笼高挂在安宁的小亭之中,一女子聘婷婀娜,独自一人烹茶闲坐。

    龙眉凤目的男人徐徐走过来,且吟且笑,“平湖春色佳,音婕妤可是在丧初春来临的悄然步伐?”

    当然一个病重的人居然在此吹风,可见身体康健,可是一个原本无病装病的人,却在装病的路上逐渐病重,这其中的滋味真是耐人寻味啊。

    妩音浅浅一笑,翻开一个新的青瓷茶杯,一手拿起茶壶,先倒三分之一的茶水,再另一只手按住茶壶盖,慢慢的左右打圈,来回十数下,她再将茶杯添满,神奇的是,一开始的三分之一茶水却是深褐色偏黑,极为浓,到后面添上的,却反而清澈如泉水,她将茶杯递给目露惊讶的太子,并不多一分笑容,亦不减一分礼貌,说道:“只是一时兴起,偶尔任性想独自品尝深夜罢了。”

    太子看着手中的茶,浓烈与平淡在三分之一线上相互慢慢渗透,就如同那人当日淡雅笑言人生只有三分之一能为自己而活。

    素来极少相信别人,更从不沾食未经验证食物的他,第一次,毫不犹豫的将茶放在唇边,这杯茶,他必须喝,只能喝,即便是穿肠毒药,他也只能甘之如饴。

    茶入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甚至连那如同人生一般的苦涩都一样的浸入骨髓,难怪,难怪她能得到父皇破格晋封,他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能否挡住这样的诱惑?

    可是,他眸光如月,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将她作为一个女子,而不是父皇的宠妃,握着青瓷茶杯的手却越来越紧,这样的茶,她怎么能泡得出来?这样的茶连仲文都不可能泡的出来!

    第一次,从来说话得宜,不该说的话由别人说,一直分寸得当,不该越举的事由别人代劳的他连虚伪的礼貌都全然抛却的质问她,“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本以为她会否认,会嘲弄,却不料她只是低头敛眉,只叹一句,命不由人,那一刻那人的影子完全与面前的女子重合,他竟然全部分不清谁是谁?

    妩音浅笑,瞬间敛去悲伤,“夜深了,妩音出来已久,当回去了。”

    竟连那从不肯将情绪外泄,低眉掩饰的一瞬都全然相同,他不知是情深,还是魔怔,他兀的伸手抓住妩音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掐住她的纤腰,挣扎着抬起她的下颚,“今夜,你的目的是什么?”

    妩音似随意一般的说道:“如果是有人要我勾引太子殿下,殿下信么?”

    “为何不信?”他嘴角勾起,将她带入假山之中,禁锢着她,亲吻着她,占领着她,而她的迎合,她的挑逗,她的幽香都完全的让他欲罢不能。

    那一夜,天地骤变,狂风暴虐了不知谁的心?那后来,暴风倾盆,冲溃了禁忌的宏墙。

    如果说逍遥江湖,浪迹天涯,偶尔回京,坦然笑去的七皇子此生有什么放不下的,大概便是他六哥,所以他家白莲般圣洁的六哥是不容玷污的。

    所以当他家六哥奉命前往边陲巡视的时候,他一看到李存在他家六哥小屋之中的留言条便是怒火涛涛,他已经亲眼看到他家从来稳如泰山的三哥好几日被她祸害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疯癫状态了,决不能再让六哥被祸害,于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趁着六哥不在的这段日子亲自赴约,再次,好好的收拾收拾李存这个妖孽。

    可是他跟着李存刚一进去,为什么那小子就跳出去?那小子跳出去就跳出去算了,为什么这个房子突然门自动锁了起来,所有的墙壁外表木板都掉了,只剩下一排的铁栏围城的四方形?八面没有出路啊。

    七皇子略微有些惊讶,“你想在这里杀了我?”

    李存蹲在地上,撑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也问过了,他说他从不瞒你什么事,也就是说我刺杀他的事,会武功的事,你全都知道,对不对?”

    “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我?”

    “杀你?”李存惊讶的迅速摇头,“我可没那个胆子,不过报上次你想杀我的那个小仇还是可以的。”

    李存按动机关,铁柱上的几个小孔慢慢对着七皇子释放出白色喷雾一样气体,四面对着他一个人,即使他想逃却也逃不掉。

    当七皇子醒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浑身内力完全提不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悬挂在一颗参天大树之上,距离地面大概一米左右,此刻的他,仿佛即便是一丝风吹过,都能吹的他如秋千一般前后晃荡。

    李存拄着一根很粗大的如同棒球棍一样的东西,悠闲而优雅的看着此刻仍旧淡定的某人,“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做?”

    七皇子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说,他才不信李存嘴里能冒出什么好话。

    “不问啦?好,你不问,我就很爽快的用行动告诉你。”李存走到他身后,用标准的棒球击打动作起手,然后准备,砰!

    Yes!全垒打!李存兴奋的庆贺,某人屁股挨了一下,飞向蓝天,然后被麻绳拉回来。

    Shit!打偏了,李存又因为没有将某人的屁股对准,某人这次只能在半空滑行。

    一二三……

    最后一次,一定要全垒打!

    李存暗自给自己加油,最后一遍,一定要打出全垒打,因为前面费劲太多,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要举着木棍冲过去,怎料,脚下一块石子,脚步一划,不知怎的,那木棍好死不死的插进了七皇子的菊花。

    一声歇斯底里的厉叫,树林方圆十里之内,飞鸟逃窜,野兽滚蛋,然后鲜血在那木棒与菊花的交接处,鲜血一滴一滴,滴答滴答的落在浅青色的草地上。

    李存傻了,呆了,她将木棍用力的拉出来,再次换回某人响彻天空的凄厉,她扔下木棍,摸了摸鼻尖,天知道她真的只是想试一试全垒打而已,如果她告诉某小气鬼她不是故意的,他会相信吗?

    相信个屁!跑吧!

    于是李存很没骨气的一溜烟儿飞了,但是为什么空中飘荡的音符却是:“菊花残,满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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