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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神功在体不易调 过往是非身何处

    叶景轩见她一脸担忧,虽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来,只是心里着实不愿她担忧,想了想道:“妹子,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人,这是决计不可能改变的,只是这件事确实没那么容易说清楚来,你若是怪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确也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登徒子,你们生气也是应该!”

    封月兰轻咬樱唇,道:“谁又是真心的怪你了?我只说你没把人家放在心上,又没说什么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来着!”叶景轩心中想的是自己明知生父是叶傲却不言明真相,可视为不肖;对叶浩直言不讳说出实情来伤及叶浩的心则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是对冷若霜而言,明知是杀父之仇的仇人却时时刻刻的念念不忘。谁知与封月兰想的却是大相径庭。

    叶景轩心中凌乱,对封月兰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多想,接着道:“你不这样想我,终于叫我觉得安心一些了,若这世上的人都想你这样想我,那,那就没什么烦恼了!”封月兰见他说得深情,跟着说道:“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在心上像我……像我一样时时记挂着你,那样,那样就好了。”叶景轩道:“我知道我和娘不告而别你们一定是急坏了……”

    封月兰道:“你知道便好,姨夫知道你们不见了发疯了似的四处找你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你若是有心可再也不要这样了,怪叫人担心的。”叶景轩心头一酸,心想:“我该怎么说出口才能不叫他伤心,他虽非我的生父待我却如亲子一般,我若是说出认了亲爹又是将他放在什么位置?”封月兰见他深思不语,又道:“你难道不打算告诉他你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叶景轩经她这么一提,猛地想起沈怡心曾给叶浩留过字条,那字条上有说起过沈怡心要见一个人,这时想来过去的种种叶浩定然清楚了,那他和沈怡心去见的人是谁想必也能猜的到。当下心中忽明,道:“嗯,我等我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就一定会告诉他的!”封月兰莞尔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说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姨夫呢!”

    叶景轩心中一凉,暗道:“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爹是在等我,看看我的心究竟怎样。”封月兰见他轩眉紧锁,道:“不管有什么事,你也不必犯愁,我知道你心怀侠义,和姨夫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决计不会做错什么大事……”叶景轩打断封月兰大声说道:“不,我不是,我和他不一样,也不是什么大侠,也没什么侠义之心,我不像他,更不是,更不是他的儿子!”

    封月兰大为震惊,急道:“你这次带了姨娘不告而别,虽做的不对,姨夫也不会不认你,最多责罚你一顿,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叶景轩知道封月兰不明其中之意,黯然道:“嗯,我知道了,晚些的时候我就去找爹,我现在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他把事情说出来。”封月兰点头回应,叶景轩又道:“妹子,你先回去罢,我晚些时候再过去见你,我现在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给爹。”封月兰道:“那好吧!”

    叶景轩等她走后,心想:“我该不该去问问娘呢?”转念又想到叶浩适才叫沈怡心回去歇息,自己现在去怕是会打扰到沈怡心,想了想就在屋里等着再过几个时辰再去,正是烦闷忧劳之际,感到胸腔中一股暖流奔腾四窜开来,正是被他压制在体内叶傲的强大内力。

    叶傲功力精深,猛地贯入他的体内,又经他强制压在体内,翻腾开来,一时自己也控制不了,惊忙之下盘膝坐定,运气调理,但觉气息奔流不止,竟非自己所能调理的了的,惊怕之下,额上一片冰凉,冷汗暴下。

    片刻间丹田一片炙热之感,不禁心道:“完了,完了!”他感觉到这股内力的阳刚强悍之处,惊慌失措下,想要再压解在丹田下,只是越是强压这股内息奔窜的越快,反而感到四肢百骸,一时间运气间反而愈发感到丹田一阵绞痛。这样折腾了一阵子,叶景轩衣衫尽湿,再不敢强行运功,只是静静觉察这各个经脉中奔腾着的真气。

    他静下心来,虽觉气息奔流蹿腾,但是丹田中的绞痛之感渐渐减弱下去,顺着经脉中真气倒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叶景轩适才强行运功,导致真气冲击,无法在经脉中顺畅流通,手脚冰冷,此时这阳刚之气流通开来令冰冷的手脚暖了过来,反而舒畅不少。暖意之下,叶景轩试着顺着真气流通的经脉将各股真气慢慢聚回带到任督二脉,这一番却是大费周章,他不敢强行带动,稍觉不适便任它冲出任督,想着叶傲给自己的那本内功心法,顺由其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不知是谁进房来,他用功正是要紧时刻,不敢贸然分神,心想来人必定是家中的人,见他运功想来不会打搅,便不作理会。只听一男子“嗯?!”的一声低呼,听声音知是叶浩,更加放心运功,这一时多数乱闯在各个经脉中的真气回归**,叶景轩轻轻呼出一口气来,觉到全身充满力量,精神大振,不禁大喜。

    即刻调息剩下的的几道内息,这时他虽不能对自己体内的内力调用自如,但调理这几道真气已是容易许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将乱窜的所有真气调息到丹田中。不禁长舒一口气,跃起身来,叫道:“好了!”

    叶浩一脸惊异的神色,见他起身才缓过神来,说道:“轩儿,你在用功啊!”叶景轩感到内力大增,丹田之中犹有一潭深深的湖水般不可估量,控制。但欢喜之情仍不胜言表,喜道:“是埃!原来将内息调理好了这般不易。”叶浩道:“轩儿,你现在的内力深不可测,若不是自己一朝一夕修习而来,自然不易调理。”

    叶景轩忽然惊到来人是叶浩,神色一正,道:“是!”叶浩道:“入夜了也不见你出来走动,我过来看看!”原来他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夜间。叶浩自沈怡心和他回来之后,心中总是忐忑不安,不禁想来看看,进屋后竟然看到叶景轩头顶上赫然升出丝丝白气,还当是他练功出了问题,忙伸掌贴在他背心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想双掌还未贴到他的背脊,便被一股强大的至刚的内劲反推了去。

    这一下非同小可,不禁失声低呼一声。镇定之下,才知道叶景轩此时的内力远比自己要强的多,心中却是惊疑万分,暗道:“这,这怎么可能?”辗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等叶景轩自己调息完才开口说起。

    叶景轩心知此事无法相瞒,迟早是要详详尽尽的一一道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给叶浩磕了三个头,叶浩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叶景轩道:“我有事想禀明您!这,这是多谢您十九年的抚养教导之恩!”叶浩全身发颤,道:“你,你都知道了?”

    叶景轩点了点头,道:“我带娘见过他了!”叶浩缓了缓。道:“我想到了,只是想不到他在什么地方!”叶景轩道:“这身功夫便是他传给我的……”叶浩“咕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颤声道:“那,那好得很,他对你很好啊!”叶景轩看着叶浩失魂落魄样子,既是叫不出口“爹”又是叫不出口“叔父”来,隔了一会儿,才道:“我会一直都念着您的养育教导之恩……”

    叶浩挥了挥手,闭上眼,道:“不用多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他,现在可好?”叶景轩鼻子一酸,掉下泪来,道:“他已经逝世了!”叶浩猛地睁开眼问道:“什么?”叶景轩将他们出了密室后遇上冷若霜报仇的事讲给叶浩来,叶浩黯然道:“好歹兄弟一场,却未能见他最后一面,送他一程!他心中到死也是记恨我的罢?”

    叶景轩想到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们二人的恩怨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这样成了遗憾懊恼,含泪道:“爹走时心中定然放下了一切,你们即便是有什么误会他也一定想通了……”叶浩蓦地听到叶景轩叫叶傲做“爹”心头一凉,道:“我知道了。”挥了挥袍袖,勉强撑起身出门去。

    叶景轩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却见黑暗之中叶浩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自言道:“这又是谁的错了?怨得了我吗?”气怒之下一把将桌椅掀翻了,大步冲出府邸,来到一酒家,一人喝了闷酒,消沉愁苦之下索性喝的大醉,却怎么也不愿回去,倒头睡在门外。

    第二日,叶景轩听到耳边不住有人吵闹,睁开眼来见已是天色大亮,强光射进眼中,叶景轩感到一阵眩晕,闭上眼来听到有人道:“公子,你怎么能睡在这儿……”叶景轩听人吵闹不休,皱眉睁开眼来,见眼前一张脸甚是熟悉,顺口叫道:“小安哥?!你怎么在这儿?”

    宁安一脸惊讶,道:“公子,你不记得了么?这是咱们府宅门前啊?”叶景轩突然想起来,起身道:“哦!是了!”看了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宁安叫道:“公子,你去哪儿?”叶景轩一怔,不禁自问道:“我去哪儿?”

    正道是:过往恩怨今朝恨,错对是非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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