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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老子就是那红颜和0祸水!

    陈叶青只觉得眉心一跳,如临大敌般的看着跟他同床共枕的男人对着他露出邪魅的笑容。

    事实证明,伪娘们当久了,叶青哥哥彪悍的纯爷们基因也在稍显退化;要是他以前看见赵礼敢这样对着他笑,定会二话不说呼这孙子一巴掌,要你小子给老子邪魅的笑,要你小子在老子身边安插间谍?!

    可是现在呢?再给陈叶青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着赵礼发飙卖疯啊;被赵礼盯的发怂的叶青哥哥二话不说,缩着脖子就要从床上往下逃;可他这长腿刚迈出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就一把圈住他的腰,将他的身子往下一按!

    “哦!赵礼你硌着我胸了!”

    陈叶青一下就被赵礼拖进他的怀里,整个柔软的身体都紧紧地贴在他很有肌肉的胸口上。

    哇唔!这个臭男人啊,不带你一大早刚清醒就给老子玩智力问题的呀,不知道老子刚起床的时候脑细胞不活跃堪称第二个智力低下的大白痴啊;退一万步讲,你他妈就算是想玩智力问题,那你能不能温柔一点的来?瞧这一扯一拽的架势,老子都磕在你坚硬如铁的身体上了,还有啊,胸部真心好疼啊,你想让老子趴在你身上你他妈就早说了,猛地来这一招,如果这胸部是假的,里面塞着硅胶或者是盐水袋子,那老子现在岂不是都要爆炸了!

    陈叶青嘤嘤嘤的揉着被撞疼的软肉,说句实话,真正司马媚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该凸出的地方绝对凸出的非常扎眼,该凹陷的地方更是凹陷的很有坡度,难怪像赵礼这么混蛋的孙子都被这具身体引诱的无法自拔,总是会不自觉的亲自上手乱摸。

    赵礼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可是如今看着陈叶青脸上不似作假的痛苦表情,眼睛一眯,不知是怀疑还是试探的开口问道:“真的有那么疼?撞在朕的身上,又不是撞上铁板。”

    就是撞在你小子的身上才疼的这么厉害,在大周,哪个不要命的二货敢那铁板来撞老子;再说了,你小子的身体跟铁板也没啥区别,真是想不明白,一个成天坐着批折子的家伙,从哪儿练出来的肌肉线条,艾玛!还他妈有人鱼线!

    陈叶青头上的黑线遍布,很是有气无力想跟赵礼解释自己身上疼痛的程度:“皇上,你不知道女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吗?脆弱程度简直可以堪比你晚上干活的东西,如果臣妾在你那儿踹上一脚,你自己想象一下,疼不疼?!”

    赵礼突闻这番奇闻怪轮,下意识的就脸色微变;陈叶青趴在他身上,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瞬间紧绷的身子;嘿嘿!惊着你小子了吧,让你知道你和你儿子都喜欢的地方是多么的娇弱,以后你小子就不会再发狠的乱揉捏着玩了。

    可就在陈叶青还没得意多久,那只圈着他手臂的大手却又是一紧,赵礼很有威胁性的话在他头顶上传来:“别想蒙混过关,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好么!赵礼还咬着那句话死活不撒口呐;明明是真龙天子,可这骨子里却是住了一只癞皮狗,什么东西被他咬住,就甭想让他撒嘴。

    赵叶青也不敢再当着赵礼的面揉自己的胸部了,对着手指,悄悄地打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明明老子在上他在下,可陈叶青还是无法忽略掉这孙子的强大气场。

    “皇上,臣妾那句话是跟煜王说着玩的。”

    是啊!老子从头到尾都在玩弄那只傻逼啊,但是此玩弄非彼玩弄,哥只是动动嘴皮子,你小子和后妃们互相玩弄那可是真刀真枪的上;希望赵礼这孙子千万别想岔了,要不然依照这孙子的火爆脾气,老子立刻就能被他就地正法的玩弄了。

    很显然,赵礼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当下眼睛又是一眯,声音里的危险口气越来越浓:“说着玩?皇后怎么从来都没跟朕说着玩过这些话?”

    擦他!这下老子总算是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了,感情是这孙子吃醋了呀!

    哎呦老子的这颗脑仁,说这孙子是个重口味还真是一点都不参假,后宫妖娆妩媚的曹贵人他不爱,娴静优雅的卫贵人他不抱,就连素有倾国之貌的变种娴贵妃他都不稀罕了;一转眼,直盯盯的瞅上了老子这个伪娘们?

    哎!别怪哥太耀眼,只怪哥太优秀!

    陈叶青想到这里,不禁抚额长叹、仰天长啸:要不说老子天生就是只妖孽呢,当初当男人的时候,把各种妹子迷得七荤八素不说,就连当女人都能把这么纯种的赵礼给勾引的连真正的女人都不稀罕了;苍天呐,如此优秀出色的老子,您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感概归感慨,陈叶青可不敢当着赵礼的面嘚瑟;当下既然看出这孙子的症结所在,那他自然是有法子给他顺毛的。

    就看陈叶青深吸一口气,眨着媚光四射的眼睛含娇带嗔的斜瞪了赵礼一眼;关于这个动作,陈叶青在私底下练过了许多遍,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黄梨的时候,黄梨都忍不住给他跪下,大喊着“娘娘啊,奴才不敢给皇上戴绿帽子啊!”

    每次听见黄梨这么喊,陈叶青内心深处就感觉到无限暗爽阵阵朝着自己疯狂扑来,他连太监都能搞的定,还怕他赵礼这个真爷们吗?

    果然,就在陈叶青的这个眼神刚抛出去,赵礼的呼吸就是一颤,那双搂着陈叶青腰的手臂更收紧了好几分,直到听见这不听话的女人娇声呼痛的时候,他才缓缓放松了劲道;一双眼睛亮的邪性的冲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低低喊话:“你就是这样勾引煜儿的是不是?”

    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这孙子没道理一大清早起床都开始眼神不好吧;老子这哪里是在勾引赵煜啊,老子分明就是勾引你小子嘛。

    再说了,他要是真想勾引赵煜,用得上抛媚眼这么复杂深奥的面部表情吗?直接露大腿,这比什么都管用!保管能让那傻小子一秒钟成为老子石榴裙下的死色鬼。

    陈叶青没想到自己苦心修炼的抛媚眼功夫被赵礼联想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赌气;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传闻中的少女情怀;娇媚迷人的女朋友穿了漂亮的花裙子在男朋友面前嘚瑟,本来想听男朋友夸一句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谁知不解风情的男朋友别说是夸赞了,直接还毫不留情的说一句‘穿这么短的裙子你这是要露给谁看’?

    想当年,老子就是那不解风情外加毫不留情说出这样话的男朋友,没想到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因果循环这四个字根本不分早晚,更不分男女;这不,现在可好了吧,老子终于在赵礼身上得到报应了,这孙子竟然怀疑老子跟他亲兄弟有一腿啊!

    陈叶青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这份侮辱并非是自己的男人怀疑自己红杏出墙这么简单,而是他觉得,赵礼将自己和那只傻逼绑成了一对,这无疑是在贬低他欣赏男人的眼光;老子就算是红杏出墙,那也是去找像秦战哥哥那样的威武彪悍的真爷们,谁会找一个动不动就跳驱魔舞的大傻逼啊!

    陈叶青生气了,一把就推开躺在床上当大爷的赵礼,腾的一声坐起来,连带着身上穿着的松松垮垮的衬衣都被他扯歪了挂在脖子上。

    喜欢穿睡衣睡觉的妹子们都知道,这睡衣呀,自然是越宽松越软绵的穿着睡才会舒服;可现实告诉我们,人啊,不能光顾着舒服,因为舒服狠了,就离遭殃也不远了!

    所以,当陈叶青注意到赵礼的眼神在瞟向自己身体某处时陡然间贼亮了那么一下后,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待陈叶青低头一看,真想就现在死了算了!他这这身睡衣此刻穿跟没穿根本没啥区别;本来就有薄又透的睡衣将他莹白如玉的肌肤就衬得极为诱人,现在可好,那又薄又透的东西晃晃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好像只需吹口气,这浑身上下最大的沟沟就能让赵礼这孙子一秒钟看满足了。

    察觉到扶着自己腰肢的那双大手猛然收紧,陈叶青内心泪了:嗷!看着这早间运动是无法避免了!

    果然,就在陈叶青扬起细白的脖颈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小小悲愤的时候,赵礼喑哑的嗓音就传来:“你这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煜儿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看吧看吧!这孙子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他现在不光准备要玩弄老子,他还在贬低老子的人格和品味啊!

    “臣妾没有勾引煜王!”

    “没有吗?那朕开口问你话,你不是抛媚眼就是露身子;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主动过,要不是心虚,你会这样做?”说完,赵礼就照着老子的脖子狠狠地啃了一口,嗷!你个属狗的孙子喂,你这是要给老子种草莓呢还是要把老子当草莓吃了!

    陈叶青眼角沁出一滴委屈不甘的眼泪,刚想再说什么,只感觉一双大手一下就掐到他的脖子上,耳边是赵礼阴测测的声音:“不要仗着朕宠你,你就开始无法无天!”

    擦他!老子哪里敢无法无天啊,老子这分明是要被你这孙子吃干抹净的节奏啊!

    粗重的吻,就像是带着惩罚似的狠狠地落在陈叶青的唇上;没有想象中的和风细雨,也没有一丁点的温柔缠绵;剩下的只有撕咬、挤压还有发泄。

    陈叶青就想不明白了,赵礼疼爱赵煜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和自己的亲弟弟闹上劲儿。

    就拿现在来说,赵礼本是发疯发魔的姿态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一声声的怒骂着他淫荡,然后,他就先淫荡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发狠淫荡的赵礼连上帝都无法将他救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沉浸在肉欲之中翻江倒海、乘风破浪;而老子就是那个江、那个海、那个破浪!

    不知过了多久,陈叶青才在一阵吃痛的吟咛中醒过来;揉着发张发酸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已经空了的床榻!

    嘤!这世上还有比他还要苦逼的伪娘们吗?被自己男人拉起来大早上狠狠的操练了一场,一字马后空翻什么的都他妈是浮云,好不容易等他迎来了和平之象,那个害的他至今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罪魁祸首却不见了?!

    老子就算是窑姐儿,恩客也会在被伺候爽了之后给老子赏俩银锭子不是吗?可赵礼那孙子呢?来的时候半夜三更,走的时候无声无息;他这是连窑姐儿的尊严都不给老子啊,老子这个皇后娘娘当的,可真够窝囊的哇!

    注意到主子帐内传出来的动静,一早就伺候在一侧的碧莹赶忙迈着小细腿小跑到床榻边,撩起那绣着金龙飞凤的床帐就朝着趴在床上挺尸的陈叶青笑:“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是啊!老子总算是醒了,老子今天早上本来是醒的很早的,都怪那个混蛋,玩上手了就不撒开,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久才停下来;他也不怕把自己吃饭的家伙被磨成了绣花针,从此往后中看不中用了。

    陈叶青瘪嘴,有气无力的问:“现在什么点儿了?”

    “娘娘,都快晌午了!”

    哦!都晌午了!陈叶青耷拉着眼皮回味着碧莹的话,可这刚回味出一个味儿来,就看先才还懒得恨不得变成一滩泥的陈叶青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冲着依然笑嘻嘻的碧莹大声喊道:“什么?都晌午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碧莹很无辜:“皇上早上离开的时候让奴婢不要打扰您休息,说是娘娘累着了,需要好好歇歇!”

    “歇!歇!歇!歇他个大头鬼!”陈叶青扶着床沿就坐起来,着急火燎的说道:“快,我要沐浴更衣!”

    碧莹根本就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在今天变的如此敏感和着急,当下也不好问什么,忙吩咐伺候在外面的宫人们准备浴桶和温水;不一会儿就扶着连走路都有些打晃得主子朝着后殿的洗漱间走去。

    *

    舒服的水温一遍又一遍的淌过陈叶青的身体,鼻息间的一阵淡淡的花香味儿不断地从一座金鼎香兽的嘴里吐出来;陈叶青稍稍在温水中眯神了片刻后,这才觉得身上的乏劲儿渐渐轻了不少。

    碧莹挽着袖子用干净的湿帕子温柔非常的在陈叶青的后背上擦拭着,只是这个丫头今天有些不对劲,你给主子洗澡就好好洗嘛,怎么一阵一阵的发出偷笑的声音呢?

    陈叶青现在没多余的精力应付这小姑娘,唯有懒懒的睁开半眯的眸子去看碧莹:“笑什么呢?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家主子我身上全是红草莓的受虐样儿。”

    说到这里,陈叶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只需这一眼,他立刻连晕的心都有了;赵礼那孙子是该有多喜欢这具身体,才会发了那么大的狠劲儿在老子身上往死里整啊;瞧瞧哥这娇嫩的肌肤,都有些破皮了!

    陈叶青决定,偷偷地留点指甲,下次在赵礼的背后挠出一朵血花来,让那孙子也尝一尝破皮的滋味是何种的**。

    碧莹像是没听见陈叶青的话一样,继续捂着嘴嗤嗤的笑,那副兴奋劲儿,就跟她今天凌晨临幸了老子一样。

    “娘娘,娘娘您真厉害,奴婢最佩服您了!”说着,碧莹就冲着陈叶青竖了个大拇指,那小眼神中的崇拜的光芒,明亮的吓人啊!

    陈叶青睁开一只眼看碧莹:“什么厉害?什么佩服的?”

    “奴婢是说皇上啊!”说到这里,碧莹又嗤嗤的笑出声:“奴婢本来还担心娘娘这次跟皇上置气,皇上定会很久都不理咱们芙蓉宫;可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在半夜跑来,甚至还……”说到这里,碧莹这小妮子的脸色诡异的发红了。

    陈叶青本来还懒洋洋的盯着碧莹瞧,只是在看见这丫头的这幅表情后;也许是身为伪娘们的第六感觉,他明显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早上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彻底榨干了陈叶青这些天积存的所有精力,他根本就不知道赵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他不知道的?

    陈叶青赫然睁大眼,看着碧莹:“说,怎么回事?你这幅要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碧莹自个高兴了半天,忽然神秘的一笑,对着陈叶青说道:“娘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陈叶青眼瞳中的光芒一闪,紧跟着追问:“知道什么?”

    碧莹两眼都快能放出精光来了,凑到陈叶青耳边就低声说道:“皇上今儿早朝都误了,满朝文武在宣政殿外等了足足快一个时辰;听说,户部尚书差点拿着鞭子就冲到芙蓉宫来,关键时刻还是秦总管出马亲自摆平了自己老爹,话说当时秦总管大刀一扬,脖子一梗,高喊谁要是敢把皇上从皇后的床上拖下来,就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忠臣不假,可他秦家一脉单传,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因为皇上垂涎美色而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完这些,碧莹又捂着嘴嗤嗤的笑起来,那眉眼之间的欢喜之色,刺激的陈叶青差点都产生了痛经之感。

    陈叶青可没有碧莹那么乐观,尤其是在听见这丫头的一番汇报后,顿时惊得差点晕死在浴桶里,狠狠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后,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说赵礼误了早朝?”

    碧莹嘿嘿一笑:“可不是嘛,奴婢听说这还是皇上头一回误朝呢!”

    陈叶青愣愣的看着碧莹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暗道:这下可完了!老子这一世的英明,算是彻底交代到赵礼这孙子的手里了。

    现在,恐怕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半夜赵礼从关雎宫摸到了老子的床上,接着,至于到了床上之后,多日不承皇上雨露的皇后究竟使出了多么惨绝人寰、狐媚下流的手段,这才让多年来苦苦经营着勤政帝王的天子第一次因为美色而误了早朝。

    现在外面的传闻,陈叶青不用想都能想象得到,恐怕他这一世贤名声就要毁在这一宿了;大周朝民风开化,民间的老百姓最喜欢看一些穷酸书生写出来的话本小剧之类段子;而在众多小转本的题材当中,帝后之间的感情之事是那些穷酸书生最喜欢拿出来书写一番的。

    想当初陈叶青自己无聊的时候也翻阅过一些专写赵礼和他之间感情故事的小转本,只是那些小转本写的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酸书生手底下的赵礼永远都是一副君临天下、爱民如子外加对感情深情不移的绝世好帝王。

    可只有陈叶青自己知道,赵礼想要做到真正的君临天下至今还棋差一招,只有将萧家彻底铲除,他才会毫无后顾之忧;要说这孙子爱民如子更是扯淡,自古以来有谁见过高高在上的天子将老百姓当成亲儿子疼的?至于对感情深情不移?啊哈!你有见过夜夜临幸后妃,一晚换一个的深情不移的帝王吗?

    现如今赵礼这一睡,明晃晃的误了最重要的早朝;前朝的那帮老家伙差点冲到后宫来找人,可想而知不出半天时间,民间就会传出赵礼误朝的惊世骇俗之举;到时候这个话题再被那些喜欢幻想意淫的酸秀才们大笔一挥;嗷!苍天呐!哥要以妲己褒姒之流的名声出现在酸秀才的笔下了吗?

    陈叶青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两眼翻白;想当初他跟赵煜狼狈为奸的时候,曾经担心过民间的小转本会写出《摄政王与太后不得不说的二三件事》,但好在那时谋逆没成功,关于那二三件事的戏码也被赵礼扼杀在摇篮之中;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现在他更担心会不会有脑袋被驴踢的酸秀才写出《论皇后是怎样让皇上误朝的一二个动作》!

    想到这里,陈叶青忍不住捂脸痛叫!

    他真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最后却落得一个以色侍君的下场!

    伺候在一旁的碧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尖声大叫的不正常举动;心里揣测着,是不是主子又想到了皇上的勇猛之姿,激动的精神有些亢奋了呢?!

    *

    陈叶青一醒来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并不是着急后妃们来给他请安的事情,而是他早昨日就答应了召见秦战。

    说来这个秦战可是赵礼身边一等一的心腹,不管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绝对能拿出手的;只是赵礼这个人惯常不喜欢身边的后妃跟他身边的朝臣太过接近,所以自从在裴毅那里吃了闷亏之后,陈叶青就再也不敢拉拢赵礼身边的人了。

    只是要他奇怪的是,他终于按耐住自己的强烈**不去招惹赵礼身边的青年才俊们,谁知青年才俊却自己找上门来;想到这里,陈叶青不禁看着铜镜中倒影出来的自己,臭屁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不会是秦战哥哥也被自己的另类气质给收复了,主动前来投靠了吧!

    心灵手巧的碧莹给陈叶青挽了一个慵懒松散的发髻,只是用一只白玉簪和一只珍珠碧玉步摇画龙点睛般的点缀在乌黑的发髻上;现在天气渐渐变暖,除了后宫的大小美人们开始抛胸漏乳,就连陈叶青身上的穿着也渐渐清减了不少。

    因为生下豆芽菜后身材恢复的很不错,白玉般细滑的肌肤好像更胜从前;司马媚的肌肤本来就白透如雪,今日又被碧莹服侍着穿了一件撒花烟罗衫,窄腰宽袖的长衫就像是生在陈叶青的身上似的,紧紧地贴合着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缀着璎珞的绣鞋上颗颗饱满莹润的白玉球当成了装饰,随着陈叶青的走动叠映着浅浅的光影,着实好看极了。

    碧莹服侍着陈叶青简单的收拾过之后,一脸兴奋地连声赞叹:“难怪皇上这么舍不得娘娘,在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能有娘娘这般风华气度;要奴婢说,就是当年的萧贵妃也比不上您一二。”

    陈叶青才不会将碧莹的这番夸赞真正放在心里,要知道萧太后能够猖狂至此,那可是相当有资本的;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可是被她牢牢霸占着,再加上萧太后驻颜有术,如今就算是上了年纪也是美人一枚,虽然不复当年的倾国倾城,可那精致五官依然令人神往。

    想到这里,陈叶青轻轻地摸了把自己的脸颊,看着铜镜中正值最美年华的那副皮囊,陈叶青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他才不相信赵礼会是一个以色视人的主儿,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往他的芙蓉宫里钻;要知道这后宫之中,比司马媚这张皮囊还要漂亮的美人可是大有人在。

    “秦战可来了?”一番感慨过后,陈叶青回头去问碧莹。

    碧莹一直在他身边忙活着张罗,自然不清楚宫外的事,忙叫来黄梨问情况,黄梨回道:“娘娘,秦总管已经在偏殿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陈叶青一囧,莫不是他也步了赵礼的后尘?那孙子误了早朝差点惹怒前朝一众老臣,他又这样怠慢赵礼身边的红人,硬生生的让秦战哥哥等了这么久?!

    陈叶青忙提起裙子就往偏殿走,一边走着还一边催蹙跟在身后为他整理裙边的碧莹:“快些,别弄了,反正等会儿一坐又会皱起来。”

    碧莹最是拿性子急躁的陈叶青没法子,当下也顾不得那略微有些起皱的裙角,小跑上前扶住陈叶青的手臂,主仆二人就齐齐朝着偏殿急赶。

    今日的秦战依然穿着禁卫军的暗色劲装,修长高大的身板被那一身劲装衬得更加挺拔有力;腰间一把佩剑虽未出鞘,可隐约间似乎还是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意从剑鞘里冒出来;给这本就出彩的二郎更多添了几分硬朗之气。

    陈叶青由碧莹扶着出现在偏殿的时候,秦战刚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手边的茶几上,瞧见陈叶青出来的那一刻,俊朗青年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就朝着陈叶青行礼道:“臣秦战,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陈叶青跟秦战算是相当熟稔了,当下看见他这样规规矩矩的对自己行礼,当下眼角带笑,脱口而出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皇上是个少年老成的,没想到把你也带成这样。”

    秦战显然是没想到陈叶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下愣了片刻,跟着就回道:“皇上贵为天子,性格沉稳乃是天下苍生的福气。”

    关于这句话陈叶青倒是找不到什么反驳,毕竟当一个闷葫芦皇帝要比当一个骄奢淫逸的皇帝好的多;只是……

    陈叶青瞥向秦战,问:“你不觉得,太沉闷内向会未老先衰吗?”

    秦战一囧,当下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脸颊都有些不正常的红晕;艾玛!这孩子不会误认为老子说的那个衰,是那个衰吧!

    如果此话传到赵礼的耳朵里,那依照那孙子的性格,那还不先要削了老子啊?!

    陈叶青不安的吞咽着口水,忙抬起头张望着房梁;心想要是此刻影一就趴在其中的一柱房梁上,他不介意给这小子来一招杀人灭口,免得这兔崽子又跑到赵礼耳边吹枕头风。

    似是察觉到陈叶青的心不在焉,秦战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娘娘,属下此次前来打扰,只是因为查到了夜澜殿着火的线索,这才前来禀告。”

    正在张望房梁的陈叶青突然听见‘夜澜殿’三个字,就跟一只被针扎的野兔子似的,一下就从凤椅上弹跳了那么一下,一双溜圆的眼珠子此刻瞪的更是圆亮,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你先别告诉本宫自己查到了什么,让本宫猜猜是不是正如本宫所想。”

    秦战自然是听说过当今皇后的聪慧之处,当下便听话的应是,并不做他语。

    陈叶青在原地踱走了两步,一改刚才的闲散清逸,有些略显浮躁的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盖,沉吟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是不是真的跟初荷宫的那位有关。”

    秦战心头一跳,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回道:“娘娘慧眼,正是跟初荷宫有关。”

    “初荷宫为何要对黄问兰下手?她俩虽然不对付,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没道理在这个点动手杀人吧;实在是说不过去。”

    关于这个问题一直都萦绕在陈叶青的脑海里,虽说他早就知道黄问兰和萧玉桃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可赵礼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无疑是在找死,所以就算是这两个漂亮的小妞儿都在下面悄悄地打了好几场架了,但一直以来都没闹出人命。

    可此次萧玉桃突然出手,着实显得有些怪异,而是杀死一个人也就罢了,居然火烧了夜澜殿,将数十名奴才随着黄问兰的离开一起陪葬;如此狠辣的手段,很不像当初那个只是嘴硬脾气犟的娴贵妃。

    秦战想起皇上对自己的交代,便开口说道:“娘娘,属下查明有人暗中相助初荷宫。”

    “谁?萧太后吗?”陈叶青刚说出这个名字,转眼一想,又立刻否决了:“不!不可能是她,萧太后太有脑子,她杀人断然不会闹的这般轰动;究竟是谁帮了她?”

    其实秦战至今还未查处那个背后的凶手,如今又被皇后这样追问,他也不好隐藏,便直接说道:“属下查明当初火烧夜澜殿的火油是松油,而这种松油在京城中甚少有店家贩卖;赶巧的是前段时间有一名女子大批量的购买了很多松油,而这些松油很有可能就是被送进了宫,继而成了火烧夜澜殿的重要火源。”

    秦战此话说得隐晦,有人帮助了萧玉桃,而且还是名女子,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他没仔细讲明,想必他也是无法查清楚此人这才含糊带过;而这批松油会被送进宫里,那就证明了……

    陈叶青骇然睁大眼,怔怔的看着站在下面的秦战:“那个身份神秘的女人摸进宫了?”

    秦战要不是碍于礼法,现在一定会为眼前的女子鼓掌称赞;他不过是说了短短的几句话,她就能联想出这么多信息;难怪皇上会让他将这则消息告诉皇后,原是这人真的是有几分能力,跟寻常官宦家的女子截然不同。

    秦战忙说道:“属下这些天已经在尽力排查宫内出入人员,只是一直以来都毫无头绪。”说到这里,秦战的脸色有些黯然,他身为禁卫军总管,负责整个皇宫安全;可是有人却偏偏在他的手底下走了漏洞,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挑衅和叫嚣,能不叫他心存忌惮、心有不平嘛!

    陈叶青看了眼神色阴郁的秦战,想了想后,主动支招:“你只盘查了宫内人员的出入情况,那可曾仔细调查了各宫人员的调动?”

    此话一出,倒是让秦战惊讶了一下:“是属下愚钝,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这各宫人员调动跟那个蒙混进宫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陈叶青肯定道:“你想,内宫人员的编制都是记录在册有规整数据的,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人陌生人,能不叫他人起疑吗?唯一能够掩人耳目的法子就是假借皇宫内一个在编宫侍的身份混迹在内宫之中,然后在想办法调动到其他地方;一来,就算是你们这些大总管们盘查起来也不会发现突然多一个人或者是少一个人,二来,她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去了新处,就可以避开真正认识原来宫侍的人;就这样,那个女人就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活在皇宫之中,就算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走过,你也发现不了她的可疑之处。”

    秦战听此一言,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当下就反应过来:“娘娘的意思是,近段时间有宫侍被人掉包,这才让人浑水摸鱼的摸进来?”

    “没错!怕是那个真正的宫侍早就已经死了,而那个顶替她进来的人已经利用了她的身份好好的活在咱们的身边。”

    说到这里,陈叶青一巴掌拍在身边的凤椅上;本来还挺好的脸色一下就变的阴沉不定,像是将要刮来狂风暴雨一般:“没想到那个贼人竟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法子,他奶奶的,擦她全家!”

    秦战没想到会听说到皇后娘娘发自肺腑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当下又囧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又是一天过去,当沉沉的夜色来临之际,万家灯火升起,路边行人匆匆。

    此刻,就看位于城东靖王府外,一个小小弱弱的人影如鬼魅一般飘忽而过,等人们揉着眼睛想要再去看仔细时,那个影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靖王府内,突然传来一声‘噗通’的跌落声,接着又听见几声倒抽冷气的呼痛轻吟,像极了被摔伤了的小野猫,喵呜喵呜的可怜兮兮的叫着。

    京城靖王府,虽然比不上封地王府来的气势磅礴、守卫森严,可很显然这怪异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一批身着夜行衣的暗门子齐齐出动;靖王爷身边的暗门子,可是袭承当年先皇后在世时,保护在椒淑宫内的真正大内高手,但凡王府中有点风吹草动,都躲不开他们的耳目。

    当下,在那小小弱弱的身影刚扶着墙角慢腾腾的站起来,就看在黑夜笼罩下,一道宛若闪电的光芒‘嗖’的一声擦着那发出声音的人儿脸颊划过,一瞬间,一缕乌黑的头发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漂浮在空气中。

    “乖乖的站着别动,要不然下支飞镖,就不是削你的头发,而是削你的脑袋!”

    随着话音的传来,便看见一个黑色抱拳的身影从一处角落里走出来;紧跟着,就见数十名人影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站出来,那一个个宛若柏松般高大挺拔的身姿,吓得那刚才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人儿双腿又一阵发软,一下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嘤嘤嘤的哭出声来。

    “我不动!我不动!我不是坏人——”伴随着那一声声的娇弱可怜的哭喊声,吴越身边最得力的手下扬子清楚地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小家伙蜷缩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一张沾满灰尘的脸颊根本看不出此人的相貌如何,只是觉得那双溢满泪光的眼睛又亮又圆,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儿,瞬间便能引起他人无限的保护欲和心疼感。

    我去!早就知道王爷有吸引可爱小动物的能力,但这帮暗门子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夜里居然吸引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

    ------题外话------

    哎!

    漫漫很犹豫:

    不知道要把小猫送给夏凤轻呢还是我们的完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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