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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只是,这爱骑白马的煜王爷啊,您老能不畏风雪、不惧艰寒的出现在这里,老子这个皇嫂就先默默的给你按一个赞,但是您为毛就不会多带一些人再来救老子呢?

    您这单枪匹马的,固然是英俊又潇洒,霸气又威猛,可是您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这帮悍匪如此强大,也许一不小心的你这个救人的人就会变成那个被抓的那个人啊!

    事实证明,陈叶青有的时候的某些顾虑还是很准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所以,当陈叶青看见赵煜被一个手拿流星锤的大汉从马上打下来,又满身狼狈的在雪地里滚了一身的雪渍后;陈叶青连半点心疼赵煜的的意,可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可疑;所以本王就跟上来瞧瞧,只是没想到马车里居然会坐着你们俩。

    陈叶青就知道赵煜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而且还是一头撞上来自己也跟着倒霉的那种类型;但是在听完赵煜的复述之后,他还是要为这位兄弟竖一个大拇指;随便出来遛弯都能碰见这种大事,真不知道是这小子的运气太好,还是上辈子真的是扫把星投胎转世。

    陈叶青转头,又看向夏凤轻:他说完了,该你说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对我不利?

    夏凤轻哆哆颤颤的缩在马车上,虽然被冻的现在说话不太利索,可还是局势汇报真相:我要是告诉你,是我亲耳听见了一个人安排要害你,你信吗?

    陈叶青侧首看向夏凤轻,脑海深处又开始盘旋着舅父和烟儿对他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靖王妃搞的鬼!

    陈叶青话音刚落,夏凤轻还没表态,就看在一旁蠕动的赵煜却先炸了毛。

    你说什么?是虞子期?不可能不可能!王八你绝对搞错了!

    你他妈才搞错了呢,说你傻还别不承认,你丫就跟你哥一个德行,被那个女人画出来的皮给骗了!说到这里,陈叶青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就闹不明白了,老子当初第一眼看那丫的就不顺眼,聪明如赵礼,他咋就被虞子期的那张皮给骗了呢?还京城第一才女呢?我看就是京城第一浪女;明明喜欢赵礼却跟赵靖成亲,听说靖王爷是个闲散安乐的主儿,就又开始回来重新打赵礼的主意;这女人有毛病吧,她真觉得全天下的男人只要她喜欢,就都能搞定是不是?还是说,她以为自己在能拿下靖王的同时还能勾引赵礼?真太把自己当颗菜了,一把烂菜叶子,老子要是男儿身,就算是把自己憋死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太他妈恶心人了!

    等陈叶青骂骂咧咧的发泄完,这次发现马车里的氛围不对劲儿;夏凤轻像是看见一只怪物似的瞧着陈叶青猛瞧,那刚才还气息奄奄的眼神这时候锃亮锃亮的,看的陈叶青的心里直发毛;不过,等陈叶青回眸去瞧赵煜的时候,心里的那点毛算是彻底炸开了!

    嘿这小子,你这眼神是哪国意气的说道:我们主子说过,只见皇后娘娘,其他人若是想要进去,那就要问问老子手里的刀子答不答应。

    陈叶青知道这帮家伙都是些没人性级别的人物,生怕赵煜与他们一语不合的打起来,到时候救援还没等到,反倒是他们先嗝屁了。

    陈叶青忙转过身,瞅着赵煜那张被气得酱紫的脸色,安抚道:你什么话也别说,就在这里等着我;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的身子……是啊,这家伙还记着刚才他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算这家伙还有点良心。

    陈叶青觉得心里欣慰了不少,难得主动伸出手去拉了拉赵煜的衣袖,道:我会照顾好自己,记住我的话,现在我们只要想着怎么活下去,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狗屁,扔到一边再说。

    一旁的大胡子听见陈叶青的话,嘿嘿笑着扛起手里提的那把大刀,看不出来皇后娘娘还是个识时务的!

    废话少说,还不带本宫进去见见你们的老大!陈叶青现在看见这帮家伙们就来气,反正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抓他来的人根本就没想过在这种时候要他的性命,既然性命无虞,那他就没必要跟这帮小罗喽们客气。

    大胡子没想到陈叶青也是个利索的人物,被他这么一吼先是一怔,接着在其他兄弟们的暗笑或者是打趣声中带着陈叶青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陈叶青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个三进的小院子,他们的马车就放在第二进小院的门口,赵煜和夏凤轻也只是被安置在第二进的院子里;大胡子带着他要去的就是这三进小院的最里边一间房屋。

    当房屋被‘吱呀’一声打开后,迎面扑来的便是一股让人浑身振奋的暖意和淡淡的香味儿,陈叶青在闻见那股熟悉的香味儿时先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心,接着,在大胡子的指示下,大步一跨直接走进屋子里。

    不大的房间中,简单的摆放着平常需要的最普通的物什;只有在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用黄铜铸造的火笼,金丝炭火在火笼中熊熊燃烧着,阵阵的暖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里的;陈叶青在马车上被冻得很惨,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就朝着火笼走过去,在将手从袖子中抽出来的同时忙张开五指靠近火笼,贪恋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热气。

    真是看不出来,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居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一声柔软的女声带着奚落嘲讽的语调从房间的一个黑暗的角落处传出来。

    陈叶青其实在大胡子打开房间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虽说这个人他早已猜出来;可是当事实的真相真的摆放在他面前时,还是让他稍稍的惊讶了一把;毕竟,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疯狂。

    本宫也没想到靖王妃会如此好手段,费尽心机,周全布置,为的就是将本宫请来与你做客。陈叶青不动声色的继续站在火笼便汲取着温暖,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轻松自然,就跟此刻自己根本不是受制于人,而是真的如口中所讲,只是在此处做客罢了。

    虞子期惊讶的看着那个站在明亮的火笼前伸出手狼狈烤火的女人,明明她才是那个计划成功的胜利者,明明她才是那个将仇人掳来好好发泄报复的赢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在看见那个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后,她心底的那丝喜悦居然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种种不甘、种种恼恨,一瞬间让她无法控制的从内心深处不断地蔓延出来;她好恨!真的好恨!

    司马媚,你如今这副作态又是为了什么?

    陈叶青一听这声质问,忽然有些好笑的朝着那个黑暗的角落望过去,用同样不解的口气问道:那不知靖王妃如今这般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终于,躲藏在角落里的老鼠被激怒,再也装不下去那份冷艳高贵,一个箭步就从角落中冲出来。

    一身华丽长裙的虞子期依然如高傲如白天鹅一样,高高的扬着她那细白的脖颈,一双总是被她装出有淡淡光华的眼睛此刻却透露着恶毒的怒火,像是恨不得将正在烤火的陈叶青烧死一样。

    司马媚,你该知道现在我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会死!虞子期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这番话,看来这个女人当真是恨极了他,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以在面部如此扭曲狰狞的状态下还能说出这样恶毒怨恨的话来。

    终于觉得身子暖和一点的陈叶青慢慢离开火笼一步,看了眼放在一侧的圆凳子,目无旁人的走上前,坐下:靖王妃,本宫从落到你手里的那刻起就决定不会向你低头半分,更不会受到你的言语威胁一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本宫知道,你不会痛痛快快的要了本宫的性命,依照毒妇的心理特征,你一定会在泄愤的羞辱过我之后,在看着我懦弱的、卑微的成为你脚底下的一粒尘埃时,才会要了我的性命,这种作女的心态只有你这种变态才能干得出来;可现在呢,你想作却没地方施展啊,因为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赵礼明媒正娶的女人,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优越感,所以你只会先将我囚禁起来,在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之后,你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是也不是?!

    虞子期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打算居然会被这个女人猜得一清二楚;果然,她不是她能小觑的对手。

    虞子期咬着牙,诡笑着看着坐在圆凳子上一脸平静的陈叶青,在欣赏过这个女人的淡定自若后,难得开口夸赞道:司马媚,你果真与传言中说的那样极为不同,聪明,狡猾,冷静,诡诈,以前倒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也小瞧了我,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辙吗?

    说到这里,虞子期微微垂了下眼眸盯盯的看着陈叶青那高高隆起来的小腹,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一脸的兴奋和古怪的笑意:皇上他之所以如此在乎你,还不是因为你怀着他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司马媚,你抢走了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一切,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后宫地位;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时受人蒙蔽,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所以,不管我如今做什么都会被得到原谅,因为,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罢了!

    说到这里,虞子期就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陈叶青猛然间睁大的眼睛中,淡然优雅的一笑,接着说道:只要这个碍事的孩子不在了,只要你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皇上的心,就会回来的;只要皇上不再看你,我就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就像当初他对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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