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左右逢迎
祁国永修二十七年，一纸诏书贴遍涂城大街小巷。大皇子顾君甯被封为太子，暂监国。
顾沧澜大病，顾君甯取消了早朝，守卫见到太子爷的身影分外惊奇，一身紫金长袍，束着白玉腰带，眉宇间泛起一丝英气，昂首阔步出了仪福宫。
顾君甯走后，长德吩咐袖子好好照看顾沧澜也出去了。袖子见他眉头紧锁担忧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没睡好？”
“袖子，你觉得大皇子和安王相比哪个更出色？”
“啊。”袖子有些不解长德突兀的问题，还是诚实的说道：“袖子觉得安王殿下比大皇子更适合做太子，还有王妃，看着就让人欢喜。”
长德瞪了他一眼：“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明明是师傅让我说的，现在又怪我不该说，真是的。”
“你。”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长德摇了摇头出了仪福宫，这个傻徒弟当真是没长脑子。“安王殿下自然有顾氏风骨，可真正可怕的却是另有其人。”
“那人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长德厚实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刑潋蔷一向有早起的习惯，皇上病重的消息在昨日离开承翔殿时便决定不再对外隐瞒，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慢慢露出笑容。沁歆进来小声说道：“娘娘，长德公公来了。”
“哦？”刑潋蔷勾唇一笑对沁歆的话万分感兴趣。
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刑潋蔷并没有立刻叫他起来，这个人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了，伺候了两代帝王依旧荣宠并不衰，当真是好手段。
换上一副真挚的笑脸亲自扶起他和气的说道：“公公是皇上最亲信的人，倒是在本宫这里客气了，沁歆，还不赐座。”
“是，娘娘，公公请。”
“哎，哪里哪里，娘娘这样实在是太抬举老奴了。”对于刑潋蔷的热情长德万分惶恐。
“纵然本宫抬举，也要有人配得起才是，公公不是外人，便不要客气了。”
这话似给长德一颗定心丸，布满褶皱的脸上笑成一朵菊花，不再推脱，撩了袍子坐了下来。
“公公伺候陛下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太子人选已定，恐怕又要公公操持了，太子虽早已成年，可对于朝堂之事一向鲜少用心，公公责重，定要保护好身子。”
“多谢娘娘关怀，只是如今陛下卧病在床，老奴依旧是要守在仪福宫的，太子有丞相和尚书大人辅佐自然会有所建树，倒是老奴，伺候了两代帝王已是天下的福分，再不敢奢望更多，老奴岁数已大，脑子也不好使了，待祁国新皇登位，老奴也好请旨离去。”
这话说的微妙也直接，刑潋蔷弹了弹落在袖口上的茶沫，微微笑道：“公公谦虚了，陛下身子未好，可这祁国的皇帝依旧是陛下。太子一事在本宫意料之外，是陛下贤明，提早做了打算，想来本宫一个妇道人家终究是比不上圣上能未雨绸缪。”
“娘娘言重了，娘娘在做公主时便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这祁国二十载的荣华也有娘娘的功劳。”
这话虽是拍马屁，可由长德口中说出来倒是有令人信服的力量，刑潋蔷原本也不想与他多做计较，既然他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那便就要留着，只是若是日后生有变心，就休怪她绝不留情。
“公公的赞美本宫虽受之有愧也收下了，若不然便是拂了公公的美意了。眼下慕国形式紧张，三国动荡恐怕已是不可阻止，安王殿下还未还巢，本宫的身边就只有沁歆和长德公公了。”
“娘娘厚爱，不管三国局势如何，老奴相信娘娘定然有破解之法。”
“呵呵。”
刑潋蔷不知他哪来的自信相信自己，眼下顾君甯被封为太子，原本在安王和大皇子两边飘摇不定的人恐怕都已经选择了投靠顾君甯，这两年顾沧澜不断削弱安王和自己的势力，朝堂之上众多拥立势力已被削除大半，情势堪忧啊，不过若得长德相助，势必能搬回些胜算，毕竟是顾沧澜身边的人，就算没有一兵一卒，一银一币，也不是底下那些没有实权的大臣能够比的。
送走了长德，沁歆心里稍微安心些：“娘娘，这人当真牢靠，万一吃里扒外，那对我们可就万万不利了啊。”
“无妨，长德深得顾沧澜信任多年，这两年却大不如从前，顾沧澜表面无二，心里却怕他和安王走在一起，大皇子一向和丞相亲近，这样的他，一早就已经成了弃子。”
沁歆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有刑潋蔷考虑的周全，不管如何，长德在人前还是皇上的身边人，这样就好，也方便她们行事。“那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以保万一。”
“不用，他脑子还好使的很呢，若是适得其反我们便失去了一颗最有利的棋子里。”
主仆二人商议了半天才作罢，沁歆出了栖凤宫去了一趟凝月楼，旁敲侧击的问了锦嫣几句便又离去，叫了十二个暗卫守护凝月楼。
是夜，原本停了的雨又淅沥沥的下起来，锦嫣站在窗边看了看，栖凤宫的大门已关，香木桌上还放着一卷佛经，黄玉笔架上的狼毫笔滴下一滴圆润夫人墨珠，旁边放的岁兰宣纸上布满娟秀的小楷。
上前收了笔墨，将抄好的佛经装到盒子里，“王妃赶快休息吧，这样熬夜抄书对眼睛不好，王爷定然能安然回来的。”
“可是，我担心的是父皇，，容锦慕明明就是那个刺杀我两次的少年，他居然是……”若是早知今日之事，她定然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容乾晟。“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眼下找不到人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皇上还活着。“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总是做错事，原本是想救人，却不料害了父皇。纵然他不喜欢做皇帝，可是在天下人面前下罪己诏还是会伤害到他吧，不管容锦慕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还是父皇的侄子，他都不该伤害父皇。“
”王妃不要多想了，王爷会找到皇上的。“
”但愿吧。“
窗子被合上，躺到床上听窗外雨打竹叶的声音，和迎柳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窗子，确保都关上了才下去休息。
原本是一肚子心事睡不着的，到了后半夜不知怎么回事便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起来，耳朵似乎能听到刺耳的兵器摩擦声，想要气力啊一探究竟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一夜被梦靥缠绕，听到耳旁的呼喊声时终于努力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看见窗前的和迎柳一副焦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光亮让锦嫣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窗外立刻惊得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了，王妃身上可有不适？“
”巳时三刻？怎么会这么晚了，迎柳，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宫。“
”这……“两人眼神闪躲情绪不明，锦嫣正待仔细询问，看到两个女婢端了铜盆和饭菜进来，对着锦嫣屈膝行礼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奴婢给王妃请安。“
”王妃，先起来洗漱吧。“迎柳看了看小声说道。
虽有疑惑还是被二人伺候着穿衣洗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挥手叫那两个女婢下去，二人听了又是乖巧的一笑步履轻盈的出去，低头看着二人的步伐，脸上凝重一片。
”她们二人是何时调来凝月楼的，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昨天夜里王妃可听到了什么动静。“答非所问。
”动静？“回想昨夜梦境，锦嫣心里一缩瞪大了眼睛，”昨夜多剑声可是真的？那么那两个侍女是？“
”那女婢步子轻盈落地无声，都是好功夫，昨夜凝月楼里被人放了迷香，我和迎柳都未曾察觉，奴婢有些功夫自然抵抗性强一些，一早起来便发现凝月楼里的人全被换了一遍，恐怕皇后娘娘派来保护王妃的暗卫昨夜全都遇害了。“她不敢向锦嫣说明，凝月楼旁边的泥土里到处都遍布着血丝，即便已经被雨水冲刷，可仔细一看还是看得出来，昨夜的战况有多惨烈她已经能够想像的出来。
心内涌上一股恐慌，手指握着的筷子再也没有力气去夹菜。站起来随着和迎柳走到开着的窗前，果然，所有的宫人全都被换了。不用想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只觉一阵冷厉席上全身。从凝月楼可以直接看见栖凤宫的主殿，看不清那边情况怎么样，不过定然也是和自己一样吧，原来一向无害的大皇子下起手来也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过了一会儿，先前的两个女婢进来收拾东西，锦嫣吸了吸气跟在二人后面，走到门口时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两条人影，青衫太监服，脸上没有表情，挡着锦嫣的去路恭恭敬敬的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本宫要去看望皇后娘娘，你来哪来的奴婢竟敢拦本宫的去路。“
”王妃息怒，眼下宫里不太平，王妃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奴才们定然照办。“
”照办？“锦嫣冷哼一声”砰“的把门关上，看来自己猜测不假，现在想要出凝月楼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顾沧澜大病，顾君甯取消了早朝，守卫见到太子爷的身影分外惊奇，一身紫金长袍，束着白玉腰带，眉宇间泛起一丝英气，昂首阔步出了仪福宫。
顾君甯走后，长德吩咐袖子好好照看顾沧澜也出去了。袖子见他眉头紧锁担忧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没睡好？”
“袖子，你觉得大皇子和安王相比哪个更出色？”
“啊。”袖子有些不解长德突兀的问题，还是诚实的说道：“袖子觉得安王殿下比大皇子更适合做太子，还有王妃，看着就让人欢喜。”
长德瞪了他一眼：“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明明是师傅让我说的，现在又怪我不该说，真是的。”
“你。”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长德摇了摇头出了仪福宫，这个傻徒弟当真是没长脑子。“安王殿下自然有顾氏风骨，可真正可怕的却是另有其人。”
“那人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长德厚实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刑潋蔷一向有早起的习惯，皇上病重的消息在昨日离开承翔殿时便决定不再对外隐瞒，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慢慢露出笑容。沁歆进来小声说道：“娘娘，长德公公来了。”
“哦？”刑潋蔷勾唇一笑对沁歆的话万分感兴趣。
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刑潋蔷并没有立刻叫他起来，这个人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了，伺候了两代帝王依旧荣宠并不衰，当真是好手段。
换上一副真挚的笑脸亲自扶起他和气的说道：“公公是皇上最亲信的人，倒是在本宫这里客气了，沁歆，还不赐座。”
“是，娘娘，公公请。”
“哎，哪里哪里，娘娘这样实在是太抬举老奴了。”对于刑潋蔷的热情长德万分惶恐。
“纵然本宫抬举，也要有人配得起才是，公公不是外人，便不要客气了。”
这话似给长德一颗定心丸，布满褶皱的脸上笑成一朵菊花，不再推脱，撩了袍子坐了下来。
“公公伺候陛下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太子人选已定，恐怕又要公公操持了，太子虽早已成年，可对于朝堂之事一向鲜少用心，公公责重，定要保护好身子。”
“多谢娘娘关怀，只是如今陛下卧病在床，老奴依旧是要守在仪福宫的，太子有丞相和尚书大人辅佐自然会有所建树，倒是老奴，伺候了两代帝王已是天下的福分，再不敢奢望更多，老奴岁数已大，脑子也不好使了，待祁国新皇登位，老奴也好请旨离去。”
这话说的微妙也直接，刑潋蔷弹了弹落在袖口上的茶沫，微微笑道：“公公谦虚了，陛下身子未好，可这祁国的皇帝依旧是陛下。太子一事在本宫意料之外，是陛下贤明，提早做了打算，想来本宫一个妇道人家终究是比不上圣上能未雨绸缪。”
“娘娘言重了，娘娘在做公主时便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这祁国二十载的荣华也有娘娘的功劳。”
这话虽是拍马屁，可由长德口中说出来倒是有令人信服的力量，刑潋蔷原本也不想与他多做计较，既然他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那便就要留着，只是若是日后生有变心，就休怪她绝不留情。
“公公的赞美本宫虽受之有愧也收下了，若不然便是拂了公公的美意了。眼下慕国形式紧张，三国动荡恐怕已是不可阻止，安王殿下还未还巢，本宫的身边就只有沁歆和长德公公了。”
“娘娘厚爱，不管三国局势如何，老奴相信娘娘定然有破解之法。”
“呵呵。”
刑潋蔷不知他哪来的自信相信自己，眼下顾君甯被封为太子，原本在安王和大皇子两边飘摇不定的人恐怕都已经选择了投靠顾君甯，这两年顾沧澜不断削弱安王和自己的势力，朝堂之上众多拥立势力已被削除大半，情势堪忧啊，不过若得长德相助，势必能搬回些胜算，毕竟是顾沧澜身边的人，就算没有一兵一卒，一银一币，也不是底下那些没有实权的大臣能够比的。
送走了长德，沁歆心里稍微安心些：“娘娘，这人当真牢靠，万一吃里扒外，那对我们可就万万不利了啊。”
“无妨，长德深得顾沧澜信任多年，这两年却大不如从前，顾沧澜表面无二，心里却怕他和安王走在一起，大皇子一向和丞相亲近，这样的他，一早就已经成了弃子。”
沁歆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有刑潋蔷考虑的周全，不管如何，长德在人前还是皇上的身边人，这样就好，也方便她们行事。“那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以保万一。”
“不用，他脑子还好使的很呢，若是适得其反我们便失去了一颗最有利的棋子里。”
主仆二人商议了半天才作罢，沁歆出了栖凤宫去了一趟凝月楼，旁敲侧击的问了锦嫣几句便又离去，叫了十二个暗卫守护凝月楼。
是夜，原本停了的雨又淅沥沥的下起来，锦嫣站在窗边看了看，栖凤宫的大门已关，香木桌上还放着一卷佛经，黄玉笔架上的狼毫笔滴下一滴圆润夫人墨珠，旁边放的岁兰宣纸上布满娟秀的小楷。
上前收了笔墨，将抄好的佛经装到盒子里，“王妃赶快休息吧，这样熬夜抄书对眼睛不好，王爷定然能安然回来的。”
“可是，我担心的是父皇，，容锦慕明明就是那个刺杀我两次的少年，他居然是……”若是早知今日之事，她定然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容乾晟。“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眼下找不到人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皇上还活着。“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总是做错事，原本是想救人，却不料害了父皇。纵然他不喜欢做皇帝，可是在天下人面前下罪己诏还是会伤害到他吧，不管容锦慕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还是父皇的侄子，他都不该伤害父皇。“
”王妃不要多想了，王爷会找到皇上的。“
”但愿吧。“
窗子被合上，躺到床上听窗外雨打竹叶的声音，和迎柳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窗子，确保都关上了才下去休息。
原本是一肚子心事睡不着的，到了后半夜不知怎么回事便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起来，耳朵似乎能听到刺耳的兵器摩擦声，想要气力啊一探究竟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一夜被梦靥缠绕，听到耳旁的呼喊声时终于努力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看见窗前的和迎柳一副焦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光亮让锦嫣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窗外立刻惊得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了，王妃身上可有不适？“
”巳时三刻？怎么会这么晚了，迎柳，你们怎么不叫醒本宫。“
”这……“两人眼神闪躲情绪不明，锦嫣正待仔细询问，看到两个女婢端了铜盆和饭菜进来，对着锦嫣屈膝行礼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奴婢给王妃请安。“
”王妃，先起来洗漱吧。“迎柳看了看小声说道。
虽有疑惑还是被二人伺候着穿衣洗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挥手叫那两个女婢下去，二人听了又是乖巧的一笑步履轻盈的出去，低头看着二人的步伐，脸上凝重一片。
”她们二人是何时调来凝月楼的，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昨天夜里王妃可听到了什么动静。“答非所问。
”动静？“回想昨夜梦境，锦嫣心里一缩瞪大了眼睛，”昨夜多剑声可是真的？那么那两个侍女是？“
”那女婢步子轻盈落地无声，都是好功夫，昨夜凝月楼里被人放了迷香，我和迎柳都未曾察觉，奴婢有些功夫自然抵抗性强一些，一早起来便发现凝月楼里的人全被换了一遍，恐怕皇后娘娘派来保护王妃的暗卫昨夜全都遇害了。“她不敢向锦嫣说明，凝月楼旁边的泥土里到处都遍布着血丝，即便已经被雨水冲刷，可仔细一看还是看得出来，昨夜的战况有多惨烈她已经能够想像的出来。
心内涌上一股恐慌，手指握着的筷子再也没有力气去夹菜。站起来随着和迎柳走到开着的窗前，果然，所有的宫人全都被换了。不用想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只觉一阵冷厉席上全身。从凝月楼可以直接看见栖凤宫的主殿，看不清那边情况怎么样，不过定然也是和自己一样吧，原来一向无害的大皇子下起手来也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过了一会儿，先前的两个女婢进来收拾东西，锦嫣吸了吸气跟在二人后面，走到门口时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两条人影，青衫太监服，脸上没有表情，挡着锦嫣的去路恭恭敬敬的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本宫要去看望皇后娘娘，你来哪来的奴婢竟敢拦本宫的去路。“
”王妃息怒，眼下宫里不太平，王妃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奴才们定然照办。“
”照办？“锦嫣冷哼一声”砰“的把门关上，看来自己猜测不假，现在想要出凝月楼简直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