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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特别

    可就算是有一大半还是不信李晖琢,但是,他这个肯哼哼的样子,好像……好像在常日里也是不多见的。

    我又犹豫着看了看被他握紧的手。算了,算了,算了,还是再想想,我今天真的是中邪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相信呢。

    我装成一只纸老虎,“将军大人起来吧不要在这里骗人了,你要骗的都是你的对手,你可以像这样时不时地示弱给他们看,让他们放下对你的戒心,然后你拿走他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你不就是喜欢拿那些东西吗。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这里的风景可一点儿都不美啊。”

    古怪的竹子经风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满的我评价。

    他躺着对天皱眉,“我像是装的吗,我中毒了,被人暗算了,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真的中了他们的道儿。”

    我立即警惕地望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异常,他不会是在骗人吧,有鉴于我常常被他骗得很惨,我所以我对他说的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保持了怀疑精神。他却没有打算给我那个时间,一拉我的袖子,我又被他拥在了身边。

    我认真地问他,“你这个样子,是真的中毒了,那样你不会死吗,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他还有心情笑,可是他如果现在是哭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可是他偏偏是笑了,笑得这样没有负担,所以我直接相信了,还差点要跳起来。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你不是没有中过毒就不知道中毒这种事情是很要命的,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就算你是将军大人也不可能打破这种规律。”

    他很不得重点地回答。“你的意思好像是在关心我。”

    我看向他,脸有些烫,但是我的理智还在,“我是个讲义气的人。吃你的,喝你的这么长时间还算得上是舒服,虽然老是被你欺负一下什么的,但是当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存货,还是要向着一点你的。”

    他笑,“你说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你是我的存货似的。”

    我扁扁嘴很想说是,但是没有说出来。暂且先让他占一个便宜,但是他好像又将我的话题还有我想表达的重点给扯远了好不好。我想说的是。他怎么能这么的害人不要命呢。

    我又重新理了一下情绪。决定他既然是个中毒之人我还是有能力设想一下我可以说服他,因为如果他要是不听什么的,我就可以扁他一下两下的。反正我的经验是中了毒的人是不能使出什么内力的,那样会加重毒液在血液中的循环的。这个常识将军大人不会从未耳闻吧。

    我昂起头,“你到底放不放手。”我要是犀利起来也还是有一定气势的,毕竟这两年竟在大人物面前晃当了,有样学样也是能学来一点点的。

    可是他却是笑了一下,扬头说“来得好快呀。”显然这说他不是对我说的。但是期间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目光路过我一下子,冲我极狡黠地笑了一下。他这个……我的余光中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只是余光我就知道来人很不简单,因为他们走路可都是没有声音的,说是形如鬼魅一点都不夸张,我努力压缩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真希望我现在身在半空中,很小也很普通他们不会看到我。

    又所以,我动了动有些庆幸我还能走路也还能不疾不徐地逃到李晖琢的身后,虽然他已经是只病猫了,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很可靠能够给我揭风挡语,可是他一动也不动,我瞬间就后悔了,他现在真的只是一只病猫,刚刚就连我还想欺负他来着,回忆完毕,我又一下子移到他身前,将他挡住。虽然这样整颗心会突突得很厉害,但是但是我总不能让他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猫去挡这群人吧。即使我也没什么缚鸡之力……

    当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求饶,那样就太没面子了也太渣了,我本来还是个公主那啥的。

    抬起下巴扫视了他们一下。我真后悔自己会出来逞能,他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光是看着就杀人不眨眼,说起话来更是杀人不眨眼,“你就是那个传说的中大隋公主,原来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倒是长得满水灵,不过这群人想靠你标新立异当真是幻想。”

    眼前这个高人一头的大胡子中年人说的话我倒是很同意的,我确实长得不太像什么精神领袖,这也许就是衣福云一直没敢将我寄出去的原因,可能就是不太符合那种一见就是人物,一见就是核心的要求。很难让人有自动被领导的感觉。当然我这个本体也不太想成为那样的人物,因为那样也会意味着我终将失去太多。

    他见我被讽刺了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又仔细打量了我两眼,好像是在看我的精神怎么样。最后发现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站在李晖琢的面前,他后面有一个尖细地声音漾出了一点点的喜气,“李晖琢不是真的中毒了吧,他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让这小娘们保护他的意思。”

    说完之后搏得了他的同伙们的一阵坏笑。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我的身后也响起了一阵坏笑声,听他的发声位置,他好像是坐了起来,我连忙回头,他果然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光风霁月坠着一点似真似假的笑意,他没事了?我又想躲到他的身后去,他也果然冲着我招了招手,我没什么脾气地藏了过去。

    这些来人的脸上有些变色,因为李晖琢现在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瞧不出像是中毒的样子。他们不知不觉中向后退了几步。可是我却已经发现问题不对了,因为李晖琢他出了一身的汗根本就有些微微发抖,他好像是真的中毒了,我真的,我是真的要晕过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完了,我……我差点就哭出来了,他的手一动就抚上了我的手,大手指摩娑了一下我的手指,我扁了扁嘴就没有真的哭出来。

    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面前的那几个人又一致退了几步,似有疑虑地打量着他。

    我想这个人可真是邪门,但是幸好他会这些邪门的办法,否则我眼尖地瞧到这八个人当中有二个人的剑尖挑着一抹嫣红,这种着色出现在利器之上难免会让人想到是……我打了个寒战。李晖琢好像是觉察出我害怕了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开始在心中焦急地想主意,我走的时候衣福云去了相国寺,可是这个时候她该回来了,要是她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一定会到处找我,可是今天我为了避开她特意选了一个平时她都不怎么来的地儿,要是她也找不到可就……

    我有些死心了,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什么,起码就不能让眼前这几个人看穿,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好。但是这个时间决定生死的时间可不是这么好拖的。我低头发现李晖琢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挑起一片树叶,奇怪,无论他手指如何动作树叶总是定在一个方位关键是它就像是飘在空中。

    我将脑袋探过去,想要看仔细,却听到他很小声地阻止,“不要乱动。”啊,不能动啊,是不是这个树叶其实就是粘在他手上的,我要是这么一乱动的话,它就会飘下来,我顿时找到呆若木鸡的感觉,并努维持住,虽然很累的说,但是求生意识是一种强大的意识,听说它能激发人最潜在的能力,我从前也是听过不少平凡人被这种意识所激惊为天人的故事的。要是这样……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累,而且我好像是靠在这只病猫的身上,想动时又不敢动就只能这样靠下去。又开始在心里忐忑,一会儿他会不会真的倒下去。

    眼前的这些人,也都被这个场景吸引,一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李晖琢是好好的样子。

    他们大概生了要走之心,可是这种心事也不能让漫不经心的李晖琢看出来,所以那个大胡子,将手里的长剑当个拐杖支在地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晖琢聊天。

    我真是要大跌……呃,脑袋里想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我一时模糊就忘记要跌什么了,再低头仔细感受一下李晖琢身上的温度怎么好像又开始有些凉了,他不会一会就一头栽倒吧。我又开始担惊受怕,都快要哭了。却听到李晖琢的对着大胡子提出的问题咴咴一笑,笑声里听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好像是中气十足,内力充沛,他这个样子,不会中毒更深吧。

    大胡子唇角歪了歪,显然是被他的不屑笑声气到,“大将军身在庙堂居然也知道我们江湖上的这些芝麻小事,当真是……当真是……”他说到这一段卡壳良久,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稍微向后仰一点似乎是在听背后的某个谁的意见,果然一瞬过后他面色恢复平静,接上了那句话,“当真是思江湖之远啊。”

    李晖琢又笑了一下,“过奖。”我陪着小心,生怕他多说话会露馅,不过,他却不如我愿,慢条斯理道,“江湖与庙堂并非云泥,事在人为,便是有一颗居中之心身在何处又有什么分别。世人所欣所羡无外手是名利二字,几位高人此来,却不见得是为名利。”他这个马屁拍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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