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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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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禧探完脉,暗自点点头,正想把手收回去,不想赵文帝手一翻握住她的柔胰,柔声询问:“方才可是摔疼的?可怜见儿,我让少府太医令给你瞧瞧?”

    妍禧一怔,毛发再次悚然而起,她试着用力收回手掌,然赵文帝使了力气握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盯着妍禧,神情如痴,妍禧头一偏,把半边肿胀且黯沉的脸送到文帝跟前,文帝吃了一惊,手松了,妍禧脱离之后忙退了两步,低头不说话。

    文帝满脸愕然,一只手指着妍禧道:“这……这……这脸是怎么了?”

    萍姑忙道:“皇上莫惊,此是不幸受伤所致!”

    “皇上,是奴才自小从娘胎带来的恶疾!”妍禧开口,声音沙哑,说是自小带来的恶疾,以断这个皇帝的非分之想,她如今厌恶肌肤上的任何亲近,俱是拜那个人之所赐。

    “你们一人持一词,是想糊弄朕么?”文帝说话仍温文尔雅,然声音高了一些,神情亦肃穆起来。

    作司熟悉赵文帝的情绪变化,一听不得了,忙跪下来道:“陛下息怒,两个奴才所说不虚,她的半边脸色黯沉是娘胎所带来,肿胀系不幸受伤所致……”

    “喔,如此?”文帝眼睛看向妍禧,叹道:“便没有汤药可以医治?可惜了好颜色,可命少府太医令来给她治疗?治好了便命他来我这里侍候着。”

    作司恭身说:“这两个奴才是太后特地从少府调到皇膳局来,调制陛下一日三餐的饮食,太后说了。这两个人心思精巧慎密,不做它用,故而今日只是带来把脉,一会奴才还得带他们太后那里复命!”

    赵文帝听是太后所调派的人。久久不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

    三人出了徵文殿,作司一跨出殿门即拍拍胸脯。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皇帝今日如何如此兴致,他平日从不近……小喜儿,真不知道是你的造化还是……”

    萍如道:“莫非皇上看出小喜儿是女身?”

    “非也,皇上他……咳,咱们到太后那复命罢!萍姑,你方才探脉,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皇上脉像无力,此体虚气弱之状,有痰气郁结于胸。故虚不受补。他的身子须徐徐进补。急不来!体虚确不容易使嫔妃受孕。小喜儿,你看呢?”萍姑道。

    “我探得脉象急促而滑,且不平稳。不似体虚之症!倒似……”妍禧说道。

    “你二人如何探出完全不同的脉像?奇了怪了……喔……我明了!我明了!皇上实是……哈哈哈……太后一定不会失望的!”作司鼓掌大笑,萍姑与妍禧面面相觑。不明白作司为何如此情状。

    “你们二人先回皇膳局,吩咐他们呈上午膳,我到太后那里去!”作司说完提脚便走,萍姑与妍禧只好先回了皇膳局。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大家相安无事,妍禧一有空就潜心研究菜谱,她的脑子竟有无穷的想像,搭配出不少匪夷所思的菜式来,还跟各位厨间的主司们学习,融会贯通,还想着把汉家食物与胡人食物结合起来烹制,汉式之食物过于精美,味道以淡雅为主,胡家食物粗糙却味道浓重香,妍禧动手尝试,下了功夫要把二者完美结合,故日日孜孜不倦,倒挺有乐趣。

    作司每每率人给皇帝送膳回来,俱笑容满面,有时盯着妍禧看,上下打量,直把妍禧看得发毛,又不明其意,但从心内感知这目光怀了些令她毛发悚然的况味,不知作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两日后,皇膳局来了几位少府太医丞,为首的是白发苍苍的少府太医令,一把老鬚如同老神仙一般,他与作司同等级别,却比作司资格老得多了,作司恭恭敬敬将他迎入到皇膳局,命人把妍禧叫来,众位太医丞也不说什么,轮着给她探脉,观看她的脸色,嗡嗡地讨论什么!

    最后太医令出手,探视良久说:“姑娘这脸上的肿胀系慢毒所致,我听闻姑娘声音嘶哑,看你咽喉红肿不褪,也系毒所致,想是姑娘曾被逼喝下哑药,只因拼命挣扎,致使哑药的药水漫出脸部,正好脸上还受了棒伤,其状惨烈,药水浸入肌理所致,漫进血管里,故半边脸肿胀一直未褪去。”

    萍姑这才知道妍禧竟然身受如此不堪的荼毒,然她性情乐观,身子好了之后仿若把前尘往事的种种不堪都忘记了,心内对她的敬意又多了一层。

    妍禧原来被几个老朽的包围着,老大不耐烦,本来想拂袖而去,但想起石杰那俊秀的面庞,她尤不能死心,仍不能平,只想当面问问,年少那时,桃花树下,石杰的心里到底装了谁?

    她这两天暗暗抹了采芹散人给的养颜膏,又从医书上拿了古方子,叫细柳拿去肿的草药熬成汤熏了脸,现在听太医令说起,才知道她脸上的肿胀是中毒所致,毒性一直留在她的脸上,故肿胀消不了,她抚着半张脸问:“这个……还有医治的办法么?”

    又听太医令道:“此毒并不难解,不过有些凶险,老夫亦感棘手。”

    妍禧问:“如何凶险?请太医令赐教!”

    “哑药系慢性毒,积在姑娘的脸上日久,然姑娘年龄尚小,可作换血处理,就是把脸上的毒血放出来,等体内生了新鲜的血液,面上的肿胀自然消去,黯沉也就没有了,这血要如何放老夫是知道的,然放多少,姑娘的身子受不受得住,若放多了会不会致命?这个老夫没有把握!”

    “大人既知道这个法子,就说来听听!可不可行再说罢!”萍姑插了一句说。

    “这是我年少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知道的一个民间的土办法,我看见师傅给中了蛇毒的人使用过,然我自己本人没有使用过,我把此法说出来,此法凶险,用与不用,全在姑娘自己决定。”

    说罢将法子说了一遍,一屋子的人咋舌,一老太丞迟疑道:“此法听上去果然是有效的,然而水蛭是阴脏的东西,放在姑娘的脸上吸血,介个……未勉荼毒了佳人!”

    另一老太医说:“还有一个问题,我看姑娘身子骨细弱,若是水蛭把毒血吸走了,姑娘的血气上不来如何是好?”

    太医令道:“我看我师傅的法子是在未使水蛭吸毒前,先行采补,边进补边吸血,师傅医治的是上山打柴的农人,是位男子,故身体极强壮,然姑娘的身子,未知能不能受得大补大伤?只怕伤了元气,日后……”

    妍禧略想了想,道:“我可以一试!”

    于是作司派杂役局小的们到襄国城外的河边,剥光一只鸡放了血,用绳子牵着放入河里,不多时拿上来,里面盘了十几条的水蛭,取回皇膳局养了几日,让水蛭空了肚子,然后捞上来。

    细柳原就是在司马府里长大,虽然从小做的是粗活,然看到水蛭,黑糊糊黏乎乎的虫子,吓得胆都寒了,妍禧却不怕,跟湘歌儿乞讨的时候,到水里捕些生鱼为食,她的腿还被水蛭咬过,越拉越紧,须得拿手拍才离开。

    妍禧镇定地躺在塌上,太医令把水蛭放在她肿胀的脸上,那水蛭饿了好几天,这回闻到血腥的味道,还不拼死命去吸,只一会,水蛭的整个身子都肿胖起来,啪地一下掉到地上死了。

    太医令叹道:“你看看,这便是毒血,致使姑娘面庞肿胀的祸首!”

    在妍禧的脸上放到第五条水蛭的时候,妍禧另半边脸苍白起来,没有任何血色,但她尤咬牙一声不哼,太医令道:“佩服佩服!姑娘真是老夫平生所见内心强大的女子,以后定是大福之人呀!”

    第二日,妍禧的半边脸肿胀见消,午时又拿五条水蛭吸了毒血,第三日,妍禧的肿胀几乎消失了,只是脸上的黯沉仍在,但一张脸现出是原来的俏丽形状,把细柳看呆了去。萍姑戏道:“细柳,如何,你现下还敢称小喜儿作你的妹妹么?这小喜儿在你们司马府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司马府的三小姐,和欢郡主!”细柳说完,萍姑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小喜儿不是你妹妹,也不司马府的三小姐、和欢郡主,你记住了,她是冷芹宫太妃娘娘的近亲!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妍禧在自己的宅院休养了几日,就呆不住,摇晃着身子到皇膳局去看看,她一出现,皇膳局的人几乎认不出她来,他们眼前的女子,虽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但姿容绝美,有西子捧心之姿,叫人过目难忘。

    正好作司送午膳回来,后面跟了一群侍内,俱垂头丧气的,把食盒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唉声叹气,也不说话,妍禧问:“大人,这是怎么了?皇上病了么?”

    作司摇摇头不说话

    连着两日皆如此,皇上滴水未尽,作司缄默不语。

    妍禧一时好奇,叫细柳到徵文殿探消息,细柳回来奏道:“大人,徵文殿换了新人了。皇太后还把皇上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侍内都杀了。”

    “这是为何?”妍禧怪道。

    细柳低声道: “只因皇上有断袖之癖,从不宠 幸妃子们,妃子们都不见怀,皇太后盛怒了,便杀了皇帝身边几个妖 孽,皇上伤心了,以绝食抗议!”

    ps:

    其实是早上发的章,责编小迟说有违禁字,小迟连这个都要处理,辛苦呀,原以为只有我们这些人辛苦,向小迟致敬一个!都不容易,支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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