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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劫掠

    (母亲节快乐,得支持也快乐!)

    [bookid==《重生之彼道非凡》]

    石闵的心缩在一起,又充满着深深悔意,短剑的七七四十九式应该全部都教给妍禧,她拿了短剑可以傍傍身,不用做任何交换,只需她好好的。

    正七上八下之间,突听有人叫他:“爷……爷……”

    石闵抬头看,奔进来的是他的长随征儿,征儿气喘吁吁,风尘仆仆,看来是经过长途奔袭,征儿喘着气说:“爷……刘战大人……叫我来告诉你,刘战夫人有消息了……叫爷不要着急挂怀。”

    石闵一时惊喜交加,拖着征儿就出了李家大院,跨上了马问道:“征儿,是湘歌儿找到了?”

    征儿摇摇头说:“刘战大人说有消息了,只叫你不要着急,没说找到还是没找到!”

    石闵一拍马,大声说:“征儿,你辛苦了,我先回去,你休息一天后再回襄国城!”

    征儿在后面大声道:“爷,您一晚上没有睡,先别急着……”

    话没说完,只见尘土滚滚,石闵早已不见了影子。

    石闵从邺城赶回襄国城,已是下午,“掣风”的身上淌了一身的水,但并无疲态,石闵跳下马站在刘战的跟前,他自觉并无什么异样,但刘战看见他却吃了一惊,石闵原在下巴处留了胡子,这回上唇,连着发的鬓角也长了密密扎扎的一层髯须,眼圈发黑,眼睛里布满血丝,形状凶狠,张目看去,甚是吓人。

    刘战深为不安,忙道:“爷,我叫征儿骑马过去告诉你,是想叫爷安心,不是叫你马上赶回来,爷一晚上未合眼罢?来回邺城这两趟,未得片刻歇息,爷先回府里休养安歇,爷如此这般,夫人和红钺要骂死我了!”

    石闵叉手骂道:“在营口与燕军对阵,三天三夜未合眼,杀个昏天暗地,也未见你如此刮噪?你快说湘歌儿找着了么?”

    “未曾找到湘歌儿,只找到她的车驾,马死了,车散了,驾车的仆人死了,但未看到湘歌儿和她的丫头。我觉得湘歌儿应该没有死!只是被人掳去了。”刘战看起来是平静的,经过一夜的煎熬,脸上甚是憔悴疲惫。

    “在哪里发现湘歌儿的车驾,你快带我去!”石闵催道。

    “爷,你歇一下罢,发现车驾的地方在太行山脚,距离襄国城还有一段距离,骑马还需半个时辰,我已叫兵士们去搜寻了,此次出动了上万人,爷去了也不济事!”

    “我去看一看,方能安心!”石闵又欲上马。

    “爷,你忘记了?皇上有旨,今晚爷要入宫面圣,你再出了襄国城,时间太赶,只怕会误了皇帝之邀,那是大罪过!”刘战拉住石闵的马头不松手

    石闵方想起皇帝口谕,抬头看看天,正是夕阳西下,天边红霞满天,天色还亮着,他一咬牙说:“刘战,你着人到司马府一趟,告知妍禧已有湘歌儿消息,只说湘歌儿被人掳了去,不假时日便能回,不叫她担心,”想想又说,“告诉妍禧,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湘姐姐,只她不要忘记了她应下话!”

    刘战忙吩咐身边跟的仆从去司马府报信。

    石闵跨上马道:“刘战,我还是去看看,你带我去。”

    刘战死死拉住石闵的马头道:“爷真的要去?爷,湘歌儿不值得你这般奔波!”

    “我不是为湘歌儿,我是为那小冤家,我答应她要把她湘姐姐找回来,答应了她便要做到,你松手,这是命令!”石闵的眼睛满是血丝,但却燃着一团火。

    刘战只得说:“爷,你去看看便回,千万别误了进宫的时间!”

    “我理会得!”一语说完,一打马,便冲了出去。刘战也只好骑马跟在后面,骑了半个时辰,已到一山峪口,此处是襄国城往西去的必经之路,太行山脉绵绵八百里,此处横着一道擎天的山脉黄巢峰,是一段重要的关隘口,派有有重兵把守。

    但关隘口余外的山脉,经常有饿极的流民聚在一起,守候经过此地的商户,一有商队经过,便出来打劫,流民们借此讨生活,便把此处唤做乞活山。四年前,刘战便曾在这里收了一批打家劫舍的流民到营里当兵士。

    石闵外出征战,边境是安宁了,但赵国国内里,无家无田的流民越来越多,不少人聚在一起拉了一队人马上山,便成了山大王。

    皇帝把石闵调回来,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出于襄国城的守备考虑,这些乞活军山大王,一到丰收季节,就成群有组织出来,抢先把麦子都割了,有些王侯的田庄便派去兵把守,每到入秋,流民与兵士抢粮的打斗从未断绝过。

    刘战是得到一位兵士的提醒,他想湘歌儿的车驾豪华,是不是饿极的流民劫了去?才派出大量兵士搜寻,在乞活山下发现散了架的车驾,估计湘歌儿是劫到山上,目的是得到一笔赎金。

    “有消息放出来要赎金的么?”石闵问。

    “还没有,派出去的兵士就是去放消息的,只要找到人,多少赎金都可以!现在只等山上的消息了!”

    说话间,两匹马已跑到乞活山脚下,十几个兵士在守着散了的车驾,旁边有一具尸体,白布蒙了头,石闵走过去掀开蒙头盖,那是个中年仆从,脸色已变成暗酱色,身上流的血不多,叫人一刀正正捅进心脏,刀还留在身上,这仆从是一刀毕命,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见了阎王,石闵查看他的神色并无挣扎痛苦。

    石闵放下蒙头布,再看看那车驾,左边一个车轮子歪到一边,剩下的四个轮子全散了,东倒西歪地横在地止,车辕也是断裂开来,东一张西一张,车篷都散了,石闵深思了一会,在车行的路上来回走了两趟,借着黄昏的一点光仔细察看着。

    查看完毕,又沉思一阵,站起身子摇摇头,对刘战说:“不对!不对!”

    “爷,哪里不对?”刘战忙问。

    “刘战,你看看这道上,有没有车辙印?没有,只有马蹄印!这是为何?”石闵问。

    刘战忙去查看,来回看了几次,果然没有车辙印,他迟疑了一会说:“爷,你的意思是:这里并非第一作案现场,这车驾不是被赶到这里劫了人丢弃的,是被马匹分别运到这里来的?”

    石闵皱着眉点点头,说:“要劫走两个人,无需把车驾拆得四分五裂,况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四只轮子俱是卸下来的,并无重创与相撞的痕印,车辕从此处断开来,是刀砍的痕印,你看,那车夫没有拼命挣扎的痕迹,看样子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这把刀,刘战,你看,是把上好刀罢?普通的流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刀?我觉得这里面有跷蹊!”

    刘战惶急起来:“爷,这是为什么?若劫走湘歌儿并不是乞活山上的流民军做下的,那是谁把这些车驾移到这里来的呢?若不是为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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